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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受惊 ...

  •   傅春滢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还有什么她可从来没有想过,以前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每日采采花,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一个人生活,其实她一直都很眷恋这般惬意的生活。

      而现在太子府对她是枷锁,是束缚,而她被困住了一次,还要搭上自己这一世来报仇,她从未真正活的逞心如意,能真正随心所欲的生活真的比登天都难。

      “还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他的眸子明亮极了,仿佛是装下了这世间最美的孔明灯,可此刻的他又是那般的认真,他看向了身侧笑靥如花的少女,也许她从未察觉过她的那种美是细看并不惊艳,而久看便会被深深吸引。

      “你最想保护的人是谁?”

      第二日

      胥绥骑的丝毫不属于几个大哥,他意气风发,他自信张扬,赶上了两个哥哥后,他讥讽道:“两位哥哥的骑术和箭术远不如大哥啊。”

      胥炀的心里胥郯是个病秧子,更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看着他走几步路都喘若非是他们在后面聊天就凭着这个废物能追上他们?

      “哼,那是因为我们不愿同一个废物去比。”

      胥绥唇角微微扬起,“废物?我听闻太子妃私下找了一个医师,替太孙调理过身子,大哥的病就要不日而愈了。”

      胥绥的一句话便让两人互看了一眼,他们神情凝重,半信半疑。

      而胥翼连忙气急败坏地说道:“不可能!”

      胥绥吃住了两个哥哥的个性和心思,他们耳根子软,又有极为强的胜负欲,更重要的是他们担忧胥郯会好起来也担忧太孙的封号会落在旁人的头上。
      “不信便罢了,你们且看着大哥的身子,能骑马射箭,丝毫不比我们逊色。”

      见二人有些无措,胥绥继续头油添油加醋地说道:
      “那日皇爷爷将大哥留于藏书阁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可想皇爷爷是如何宠他!”

      说罢他便扬起了马鞭,只是唇角的笑容转为了轻蔑和不屑,他的眸中多了几分阴翳之色。

      留下了二人怔怔地看着对方,胥翼有些着急起来,
      “三哥,这小子可能说的是真的。”

      他们谁也不希望胥郯好好的活着。

      于是胥炀灵机一动出了一个主意,

      “是不是真的你我试一下他便知晓了。”

      “如何试?”

      “我有一块罴兽皮,那块罴兽皮可是栩栩如生,试一试他会不会为此受惊。”

      胥炀阴险的笑着,只盼着罴兽能将他吓得真正的魂飞魄散,命陨魂消的好!

      山林深处,四周无人,林间有怪鸟不停的叫着,草丛中更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似乎走错了路,迷失了方向,可身旁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他有些无助。

      这时候草丛开始“沙沙”的越来越响,马儿似乎像遇到了危险,抬起蹄子退后了几步。

      此时此刻,胥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口又开始有些疼痛起来,这时候,一只罴兽朝着他猛扑过来。巨大的爪子似乎要向他拍来,男人吓得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他捂着胸口,整个人都在不停地抽搐起来。

      当侍卫察觉他躺在地上的时候为时已晚,几人将他带到了太子的身旁。

      “太子殿下不好了!”

      “发生何事了?”

      “世子,世子他从马上摔了下来。”

      胥洵有些担忧地走上前察看他的伤势,没想到只是一场普通的射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从马上摔下来?好端端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

      那侍卫颤颤巍巍地说道:
      “属下,属下也不知。”

      陪着他的那些侍卫竟然一个都不在身边,这确实有些奇怪。

      这时胥绥从太子身后走来,说道,
      “父王,先回府找个御医替大哥察看一下伤势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觉得胥绥说的极有道理,还是回去再问清楚也不迟。

      “回府。”

      几个人马不停蹄赶回了府上,而几人当中只有太子是真的关心胥郯的安危。

      太子这样兴师动众地回了府,胥郯发病的消息也很快穿的阖府上下人尽皆知。

      张嬷嬷连忙前来禀告,
      “太子妃,太孙的胸痹之症又发作了。”

      “什么?”

      太子妃晚膳也未有心情吃,直接奔向了郯儿的住处,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纵然这块肉再无用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郯儿,郯儿如何了?”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床榻上的儿子,伸出手帕擦了擦胥郯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这个儿子从出生便体弱。
      一旁的太医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太子妃,世子的怔忡惊悸之症本就不该受到惊吓,如今他这病症反倒是严重了,微臣方才施针控制住了他的惊悸之症,若是频发惊悸之症,对世子而言是极为凶险的。”

      世子不宜再受惊吓,若是导致惊悸之症再无人发现及时,那极有可能会导致心房骤停而亡。

      看着身后的兄弟三人,太子妃觉得世子坠马和他们三人定然脱不开关系,她转过身怒视着他们,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世子怎会受惊?”
      先开口的是胥翼,“儿臣也不知,莫不是因为在林中遇到了罴兽?”

      “罴兽?那苍华山何时有过罴兽。”

      看着太子妃半信半疑的态度,太子陷入了沉思,这山林之中有野兽也是最正常不过之事,太子妃亦为关心则乱乱了方寸。

      徐郜苏同傅春滢就站在一旁,傅春滢一言不发,而徐郜苏目光流转,看了一旁的少女一眼后,走上了前。

      “父王,是否应该查看下世子所骑之马是否被人动过了手脚?”

      太子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发话道:

      “来人,将看守马厩的张四找来。”

      屋内鸦雀无声,只有胥绥抱着胳膊靠在月光门前看着好戏上场的悠然模样。

      张四很快走了进来,“参见太子殿下。”

      “世子所骑之马都吃了些什么?

      “回太子殿下,都是普通的饲料。”

      徐郜苏挑眉,“口说无凭,将剩下的饲料呈上来。”
      “是。”

      这时几个侍卫将马儿吃剩下的饲料拿了进来,太医连忙走上前查验。

      少顷,男人查验完成,回过身行了一个礼,“这饲料并未有什么异常。”

      徐郜苏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世子妃?”

      她亲眼看到傅春滢在草料中加了什么,为的就是此事闹大,东窗事发再让太子察觉她做手脚害世子,可这草料竟然没有问题,将自己的本性泄漏无遗。
      傅春滢早就猜到徐郜苏对太孙不是真感情,若她真的早就察觉草料有问题,应该会立刻同胥郯说,她这般做法隐瞒到现在为的不过是置她于死地,将计就计想将此事闹大罢了!

      胥绥走上前,看着徐郜苏不安的模样逼问道:“你看到世子妃做什么了?徐姨娘,你要想清楚再说话!否则,以你的立场定会让父王觉得你是挑唆世子同世子妃的关系。”

      一旁沉默良久的傅春滢缓缓开口道:
      “你若是一开始便察觉有人下毒手为何隐瞒不报,莫非想害世子的正是你?”

      听他们两个人的说辞,徐郜苏面色大骇,被说中了心事,有些紧张起来,“你们,你们一唱一和,信口雌黄!”

      如今草料并没有什么问题,马儿也察看过并未吃过什么发狂的药物,那必然同下药没有关联,太子有些伤神。

      “够了!究其马儿到底如何会发狂,还是等郯儿醒过来吧。”

      众人散去,屋外夜雾浓重,回曦和苑的竹林漆黑一片,如今是冬日四周安静的有些可怖,连虫鸣声也早已消失不见。

      “傅姐姐为何不说话?”

      “我在想一些事。”

      “何事?”

      傅春滢停下脚步,黑暗中她看不清少年的脸,她确实换了草料,可是她不明白为何会什么都查不出来,也疏漏了徐郜苏会跟踪自己而留下了把柄,她的计划看似严谨,实则漏洞百出,她从未有心去害过人,这是第一次。

      “你知晓的。”

      少年转过身,他笑了笑,“绥儿什么都不知,绥儿本就是随父王打猎,什么都未曾看到。”

      少女未曾看见少年阴鸷的笑容,就好似盛放在暗夜的曼陀罗花一般。

      “你是担心大哥?”

      傅春滢听到他后半句话回过了神,她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个孩子,受惊之事怎会同他有半分关系,许是因为那药店的老板给她拿错了草料。

      “我累了,想要歇息了。”

      事出有许多古怪之处,可傅春滢又说不上来了,不过这个胥郯命真大,竟然还是让他逃过此劫。
      第二天清晨

      男人终于醒了过来,太子妃衣不解带的在一旁陪了一夜,见他醒来欣喜若狂。

      “郯儿,你终于醒过来了。”

      胥郯拉住了母亲的手,回想起自己受惊落马,有些语无伦次,

      “母妃,那山中有有…”

      “有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殷如是总以为是有人在陷害他。
      “罴子,好大一只罴子,比人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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