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只美猴王》张建宇

25、（二十五）重回花果山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却不见了少年。原来，文曲星已经下界到付东土大唐。他也换了地方去差事。
　　便是正午小歇，我便又梦见了他。急忙连续念起了清心咒来。
　　哪知道，这一念诵不打紧，却又联想起云倾和猴子。闹了个更是心慌意乱。于是乎，便要出去散散心情。
　　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清天宫去。而后绕过，又来到了星河旁。
　　“咦？”我忽然一愣。
　　远处两个人站立在泊星亭前的渡口处，一老，一少。一个是摆渡星船几千年的船公，一个是我昨天还在墨雨宫相见的无心。
　　“你为何在这里？”我上前问道。
　　“啊？原来是云溪姐姐。”无心笑了，“御部令我来接替者星河的船公之位。”
　　“是吗？”我惊讶道，心中竟然似乎有一种欣快的感觉。
　　“是的。”无心说，手中提着自己的那根黑漆漆的“扁担”，说道。船公的篙坏掉了，这也是他完成约定的信号。
　　我转身看了看船公，果然见到他手中的长篙断为了几节。
　　“就为了几世的富贵，便在这星河待了快到一万年的时间。是否值得呢？”我心中暗暗想到。
　　只见无心从船公手中接过一个簿子，打开之后，上面满是星辰名称以及对应犯罚之人的姓名等等。
　　我不知道为何无心能懂他的意思。因为那老者比划我根本一点都不明白。只是看着两人相□□头，而后一道金光。老者似乎化为点点星光，直向凡间坠落而去了。
　　转回身来，无心这才将簿子慢慢收好。然后说道：“在下一个船公到来之前，我恐怕都要在这里度过啦。”
　　说完，捏起自己的“扁担”，上了星船。
　　“这一去，便是一年。可否能忍受了寂寞。”我问道。
　　他挠了挠头：“老者走的时候，也没曾说起。”
　　于是我说：“那不如你谢掉了这个差事？”
　　他笑了：“那怎么行？既然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到底呀。总要有诚信。”
　　“那你耐不住了如何？”
　　“那我就调转船头，回来呀。”他哈哈一笑，用手中的黑棒棒一撑星河。那星船顿时离开了渡口。
　　我也笑了，恐怕这天庭百万年之久，这是第一个打算这么做的船官。
　　于是，我请请点地，飘身到了船上。
　　无心不知道，我为了寻找云倾的心魔，已经在这船上游历了一年。而如今，为了这个我曾经梦到过的少年。我却又一次上了船。
　　风微微吹动，星船一路向东。
　　我的两个心魔随风而去，最初的心魔却是悄然而来。
　　我告诉他：“这天上的星星，其实都是那些犯罪的人。”
　　他大惊：“竟然是这样？”
　　而后竟然开始放肆起来，一改之前丹书墨卷时候的书生样子。开始批判起这些条律来。于是，我变成了他的“为什么。”而一股脑地问了无数的问题。
　　短短三个月，便让我觉得，他的骨子里好像和那只猴子很像。虽然外表看上去英俊潇洒，书生文气。但是，骨子里多的都是叛逆。并且，竟然也说了同样的话语：
　　“为什么大家都是神仙，但是还和人一样，有长幼尊卑，有高低贵贱。有人在凌霄九重，有人撑篙星河。”
　　“凭什么他们先修炼，所以就永远高高在上？”
　　诸如此类。。。
　　我既欣喜，又担心。
　　欣喜的是他桀骜不驯，他的自由，他的向往。
　　担心的是，他一路下去，恐怕终有一天要触犯天条。
　　我不敢去想，只任由着他撑着船，而同时又时常拿出星簿来。顺便给我讲述每一颗星的故事。
　　转眼间，又过了三天。我不禁下意识地向下望了望。果然，到了傲来国的地界。于是，脱口而出道：“无心，你常念这世上有没有世外桃源。可惜，有个好去处，你却去不了啦。”
　　他忙问：“什么地方？”
　　“花果山。”我伸手一指下界，：“不过，需得要玉符才可从泊星亭下界才行。”我轻轻回答，脑中过去诸般事情，便如闪电一般划过。
　　“还要玉符？这下界的事情，放手一跳便是。”说完他扔下那根“篙棒”，纵身一跃。
　　“唉！”我惊声尖叫出来。伸手一抓。却抓了一个空。他早就坠落下去，不见了。
　　我心中着急，一咬牙，也便跳了下去。
　　只听耳旁风声呼呼，眼前烟雾迷离看不清一点方向。好在我服用了金丹，这罡风伤我不得。只看到一个白点。
　　我担心那少年。便用仙法追了去，却见那少年早已背负双手穿过了罡风。
　　他见我也来了，便说道：“姐姐说的可是东方那座岛上的山吗？”
　　我说：“是”。
　　此时东放微红，一道阳光斜斜射过，山顶金光尼彩，好不漂亮。
　　他大喊了一声，便往岛上飞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在那山上狂欢跳跃，像极了那只猴子。只惹得我眼泪也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