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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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虞一直没有分化，而且像她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很少还有再分化的，一般人在成年之前就分化完毕。
她不是alpha或者omega，却能对简随清的信息素有所感知，从她几次嗅到的气息推测，简随清的信息素目前只有她一个人产生反应。
宋虞脸色晃过迟疑、纠结，余光从窗外数次转落，始终没有开口。
简随清忽然侧过面容，眼神沉静的湖水凝视着宋虞，口吻清冷平淡：“身体不舒服？”
乍一和简随清对视，宋虞就像被对方的双眼蛊惑吸引。
明明简随清没有任何目光变化，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平淡地对你露出少许关怀的alpha，顷刻间让她的思绪跟着走。
宋虞僵硬摇头：“没、没有不舒服。”
她犹豫地开口：“简老师，你呢，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简随清微有意外，秀长的眉一挑：“嗯?”
宋虞垂下眼睫：“没事……简老师，你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过吧。”
前方区域聊起来的助理忽然齐齐回头，许助理望了一眼宋虞，转头问：“简老师，您不舒服吗。”
简随清否认，她的助理跟许助理搭话：“简老师身体素质很好，这些年几乎没有生过病。”
许助理感慨：“真好啊。”
听到对话，宋虞对简随清的倾慕之心又多一分。
她扬起唇忍不住笑，迎上简随清投来的视线，羞赧之余压抑着失控的心跳，把赞内的话暂时放在心里，没有表露得太过冒失。
原本面上没什么表情的简随清眉眼极浅的弯了弯，宋虞一下子呆滞。
简随清看着宋虞：“小虞好像突然很高兴。”
柔和的青梅香冲得宋虞脑子眩晕，像饮了些青梅酒微醺，她竭力找回不太平稳的理智，在简随清平和沉静的注视下，小心地点头。
“嗯……”
简随清似乎只是跟宋虞闲聊一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询问。
宋虞本来也不说话了，算着越过越快的时间，在司机把车停进酒店车库前，宋虞小声说：“简老师，其实您和我从前一位关系不错的朋友有点相似。”
她睁大乌黑纯净的杏眼，话说出口她很紧张，却隐隐抱了一丝希望。
简随清神情不变：“这也算某种缘分。”
宋虞掩去失落，唇角扯了扯：“嗯，我和简老师确实有缘。”
简随清好像真的不记得她了。
*
回到酒店，简随清没生病，反倒是宋虞觉得自己又烧起来。
她走进盥洗室用冷水泼了泼脸颊，脑海克制不住地回忆刚才简随清的表情和她说过的话。
片刻过后，宋虞连忙用水洗眼睛，回卧室时鼻子开始堵塞，嗓音很闷。
许助理把小半份水果沙拉分给她：“吃吧，吃过晚饭，睡前水果不能吃太多了。”
宋虞：“嗯。”
许助理动作一顿：“感冒了？”
宋虞摇头：“你帮我准备半杯热水，我泡点东西喝。”
许助理：“好，不能喝太多啊，不然明天水肿了。”
宋虞：“好。”
许助理不知道她泡了驱寒退热的药剂，宋虞喝完捂住发烫的脸颊，泡了个足够热的澡离开躺进床上用被子捂好。
第二天，宋虞还有点隐隐发热，出门后风一吹就把症状吹散了。
她今天和简随清有场吻戏，主角梦里的吻，穆导演让她们拍真的。
两人没有异议，拍戏之前穆导演跟她们说了下剧本，指着道具门，对宋虞说：“小虞，一会儿你站在我这个位置，看见随清要走的时候，马上扯住她手腕拉进屋，把她顶在门后抬头亲她。”
宋虞：“……好的导演。”
穆导演看着她说：“你没经验，加上紧张，第一口没亲到，第二口哆嗦地碰到她的唇，慢慢的生涩的触碰，说是亲，其实更接近与嘴贴着嘴，知道不？”
宋虞：“嗯……”
穆导演说完，看看宋虞再看看简随清，用眼神鼓励宋虞：“别有压力，这场就不试戏了，先直接拍看看效果，不行的话再改进慢慢试。”
宋虞：“我明白地。”
穆导演给宋虞做完心理建设，看简随清没问题，没有耽误时间的赶回摄像机位前坐好，示意她们可以开始。
*****
今天舒清照常给宋小鱼补习，学生越来越亲近她，会在她到来前泡好香浓的咖啡，甚至有时候连菜都买好。
偶尔舒清给宋小鱼补习太晚，宋小鱼会羞赧而坦诚的邀请她留下来吃过晚饭再回去。
宋小鱼父母常年都在外省工作，缺失许多亲情，对舒清的亲近显得小心翼翼，似乎只要舒清拒绝或者感到不舒服，她就缩回自己的触角，像只小蜗牛。
可她一旦得到舒清的同意，或者当舒清没有露出厌烦的神情，宋小鱼就越来越大胆，尽管她的大胆是非常内敛的，不太敢表露更多。
这天一样，宋小鱼放学回来时买好菜，想留舒清吃饭。
舒清说：“今晚没有下雨，天色也不错，小鱼你自己在家里好吗。”
宋小鱼有些没反应过来：“老师……”
舒清：“我还有点事处理。”
宋小鱼立刻紧张，跟在她身边：“是工作吗，我耽误了老师的时间？”
舒清摇头：“别自责，跟你没关系。”
她短笑一声，“家里催得急，给我介绍了朋友，我可能要过去跟对方见一面，就算没后续，最好当面和对方讲清楚。”
宋小鱼脑子里全是介绍朋友这句话，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舒清已经下楼，修长窈窕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她眼睛一酸，觉得难受，还有种被抛弃的失落。
白天，学校的课宋小鱼一节都没听进，她心不在焉，课间没和平时那样抓紧时间看书，而是趴在胳膊间闷闷不乐。
自从得到舒清的开导，宋小鱼慢慢解开心结，她不再刻意去穿肥大的衣服遮掩身材，走路时改去含/胸驼背的姿势。
她不再因为同学不理解的目光而自卑，相反，她看了许多相关书籍和影片，包括国外的，学会用成熟的心态来欣赏自己。
放学后宋小鱼收拾课本快速离开，她的心思全放在简随清昨天的话里，不知道老师有没有拒绝对方，还是见过面后觉得合适，打算相处呢？
回到小区一身的汗，宋小鱼刚洗完澡，她看时间不够，立刻把咖啡豆放进机器里。
过程宋小鱼去阳台转了两圈，直到看见那抹身影，飘忽不定的心绪才变得安定。
舒清发现学生今晚格外黏自己，学习进度超前完成，目光闪烁不定，欲言又止。
她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宋小鱼问：“老师，昨天……我没耽误你的事情吧？”
舒清淡笑：“没事，别往心里去。”
宋小鱼矛盾得要命，既想知道舒清有没有答应对方，又没有立场明确去追问答案。
当晚深夜，宋小鱼失眠多梦。
她听到舒清的回答，望着女人姣好清冷的面容，宋小鱼不能接受这样的回答。
她不想舒清变成别人的。
所以在舒清教完课要离开时，宋小鱼一把扯住舒清的手腕，用了平生都没使过的力气，瞬间把人压在门口。
门关期间发出砰的动静，声响抵不过宋小鱼快要爆炸的心跳声。
舒清惊讶于学生的反常，正准备问明情况，下巴一热，宋小鱼湿润温软的唇碰了过来。
宋小鱼心脏跳到嗓子眼，一次没亲到舒清，她踮高脚尖，这次磕到对方的唇。
宋小鱼一双杏圆眼睛睁得很大，透着朦胧雾气般的湿润。
她不得章法地舔了舔简随清的唇，舌尖被火烧了似的。
莽撞，青涩，孤注一掷。
宋小鱼眼眶湿着：“清清。”
在舒清把她推开前，宋小鱼贴着那两片略带青梅香温凉柔软的唇瓣，闷声含糊地开口：“你别跟其他人在一起……”
*
宋虞眼泪汹涌而流，根本止不住。
她情绪失控，胳膊搂在简随清身后没松开。
有些演员没有太多技巧，演戏全凭自身代进角色投入，容易伤神伤身。
宋虞没有受到过专业的拍戏训练，第一次演戏，全凭本能融入角色，所以情绪忽然失控得比较严重。
简随清没有马上推开她，反而将手放在她肩膀轻轻拍着，无声胜有声，不失为某些意义上的安慰。
等到宋虞平复好情绪，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自己亲了简随清。
而且……简随清没有推开她，反而给她安慰。
当着导演和那么多剧组工作人员的面……
宋虞脸腾地红了，连耳根都呈现同样的颜色。
简随清坐在距离宋虞几个身位的椅子上看剧本，她朝宋虞投去目光，眼神的交汇，似乎宋虞的脸更红了。
穆导演注意到，说：“小虞，要不要去休息室待会儿。”
宋虞本来想接受导演的好意，可她一看简随清跟个没事人一样，又有些不甘心。
清清对她的吻……就那么无动于衷么？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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