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保命日常（三国）》丹青笔墨

46、46

　　变强……
　　贾白承认，郭嘉说的对。
　　乱世，变强才是真理。

　　当然，贾白之前不是没有强大自己：坚持不懈地练习御射，勤学不缀这个时代的知识，如蛛丝结网般将情报点铺满视线所及之处，一步步向外延伸。

　　但以往的变强和如今变强是不一样的。
　　从前，贾白努力是因为知道当今是个乱世，深觉朝不保夕，不得不变强，贾白过往的努力像是预感到危险的小动物，在自己周围布了一层又一层防御机制，是为了当真有致命一击到来时，这些防御机制能起到作用，让她及时避开危险。

　　如今的想要变强则多了一层刺。
　　除了避开之外，贾白还想拥有反击的能力，为什么一定要避开呢？郭嘉让贾白意识到另一种可能，除了避开之外，你还可以反击；甚至，如果你足够强大，你不仅可以反击，你还可以手有余香——既然不喜欢这个乱世，何不想办法终止它？为何要一直避着？避是没用的，终有一天，会避无可避。

　　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即便知道艰难险阻，也忍不住想试一试。

　　心态上的转变，让贾白行动上也产生变化。
　　贾白原本只调五十人来长安，粮草关键，负责运送粮草的人员衷心度本身很高，即便得到董卓出事的消息，只要贾白镇住人，依旧可以调遣他们，但要建立自己班底，五十人就不够了，贾白将直属扒拉个遍，凑了五百整。

　　五百其实也是不够的，但这五百是杠杠，用来稳定军队的——如果谋划成功，等事起，贾白可乘势收兵，绕一圈回来，少说扩个五倍。

　　长安城外临潼。
　　郭嘉看着面前的人马，半响后道：“白，你……”

　　你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郭嘉想。
　　郭嘉知道贾白这种锦衣玉食的世家子弟肯定有私人曲部，之前贾白生日时郭嘉估了一个数，但具体质量怎么样，得看钱和主家重视程度。

　　但郭嘉没想到，贾白比他想象中的有钱多了，还很懂得护卫的重要性。
　　贾白拉出的这对人马，大多年龄在15岁到25岁之间，个个身强体壮，最过分的是，还一人一把刀，一把弓和一匹马？！

　　一匹马？！
　　这么壕的吗？！

　　郭嘉震惊。

　　传递情报最重要的快速，贾白当然得给自己手下配马；凉州到处羌氐，手下人来往各地，不会武，半路就得遭殃。所以收拢流民后，贾白把他们全丢进大伯军营一年，之后更是和贾玑一起搞了不少点子培养两年，几经刷选，确定他们衷心度、执行力、武力值和随机应变能力后才把这些人安插在各地。

　　“凑合着用吧。”
　　贾白不知道郭嘉欲言又止是觉得太意外了，还以为人不够，因为她比对对象是董卓，别看董卓民生政治不行，手下士兵众多，个个精悍骁勇，上马射箭，下马砍人不在话下，她这么点人放在董卓军队里，浪花都翻不起来。

　　可实际上，人真的不够吗？
　　从数量上说，人是有点少了，可这些是什么人啊？
　　个个正当青年，看精神面貌就知道他们一个能打好几个。
　　别看现在的将军们一说征兵就征千，那千都是流民，换句话说，不能打，和贾白这种一看就是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战斗力完全不同。

　　最过分的是，他们居然个个有马有弓？！
　　这就很过分了——五百精兵不算，居然还是五百精锐弓骑兵？

　　强调一遍，弓骑兵！

　　弓骑兵意味着什么，弓骑兵不仅攻击距离远，还来如影去如风，除了攻城时，地面交战是绝对王者，加上北方大部分地区一片平坦……

　　郭嘉怀疑地看贾白：你以前真没想过自立？

　　贾白并不知道郭嘉心里诽谤，见郭嘉看着自己不语，贾白戳他：“究竟行不行啊？多的也没有了，我还要维持基本面。”
　　贾白调来的是各地酒肆里能打的也是负责传递消息的手下，剩下的要留来维持酒肆经营，贾白不能都抽来，不然她之前的努力全打水漂，就算要建立自己势力，也不能那么莽啊。

　　行，怎么不行，简直太行了。
　　又不是攻城，要那么多人干嘛。
　　郭嘉想，回道：“够用了，不过还需训练一下，再排几个阵，到时用得上，谁是主事？”

　　贾白指了指自己。
　　郭嘉：“……”

　　“你和嘉一路？”
　　郭嘉问贾白，他问的主事当然不是贾白，而是除贾白外的负责人，他和贾白又不走一起——贾白负责运粮和与驻军周旋，郭嘉负责截断长安消息和后续接应，总不能这么多人郭嘉一个个命令？命令得过来？

　　贾白管理属下用的是平行管理，这些人真没谁比谁大，全按规章行事，只对贾白和贾玑效忠，但郭嘉的确需要对接之人，贾白道：“现选可以吗？治军非白所长，奉孝来处理？”

　　郭嘉：行吧。
　　军队选人的方法还是很简单的，就是谁厉害选谁，刚好郭嘉也想测验下这队人的实力，遂让他们彼此比试，最终选出佼佼者五人。
　　再往上郭嘉没选了，毕竟有贾白呢，他和贾白不在一路只是暂时的，这些人最终还要归属贾白，五人能彼此制衡，又能统领下面人，刚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九二年四月二十三日清晨，董卓乘车前往宫中参加天子宴会，吕布随从护卫。当董卓车队行至北掖门外时，李肃等人持长戟冲出，刺向董卓，董卓疾呼吕布何在？！吕布不理，反大喊有诏讨贼臣！董卓这才知道吕布已叛，大骂吕布庸狗！吕布率众将董卓当场斩杀！

　　一代权臣，至此落幕。

　　此时，贾白和李贤已经离开长安数余日，之前董卓因小许失意而向吕布掷出手戟时，郭嘉便判断时机已至，让贾白携带粮草离开长安，贾白立刻将事先研制好的运粮车上交，再去李儒那边表示一下思念之情，这才让李贤开拨运送人马。

　　在董卓被杀时，贾白和李贤已经到了华阴，这是段煨屯军的地方，段煨也是武威郡姑臧人，但和张济不一样，他和贾诩关系就很一般，具体原因，要追溯到贾诩年轻时候一段往事。

　　贾诩早年被察孝廉为郎，因病辞官，向西返回家乡到达汧地，路上遇见叛乱的氐人，和同行数十人一起被氐人抓获。贾诩便对氐人说：“我是段公（段颎）外孙，你们别伤害我，我家必厚赎之。”
　　当时段颎官居太尉，因久为边将，威震西土，叛氐听了就真不敢伤害贾诩，还与贾诩盟誓后送他回去。
　　当然，这事是假的。
　　但贾诩介时已安然到家，一点也不怕，直接去段颎那里自陈其事，表示歉意，还给段颎送上氐人军功做为礼物。段颎得了军功，觉得贾诩不仅权以济事，还才华横溢，甚为喜爱，多次在部下以及家人面前赞许贾诩乃良才美玉，汝等众人需向之学习。

　　而段煨，就是那拨被段颎要求向贾诩学习的人之一

　　段煨：？？？

　　段颎在当时官居太尉，段煨自己也领了官，贾诩不过孝廉，段煨觉得族兄让自己向贾诩学习真没搞错？贾诩有那么大排面？
　　反正段煨是不服的，还试图找贾诩麻烦。

　　全失败了，还被段颎打了一顿，领着向贾诩道歉。

　　段煨：就很气！

　　段煨心里一点也不服，但段颎发话他再不懂事就滚回家闭门思过，段煨只好忍了，不敢再找贾诩麻烦。多年后，历练多了，也知道自己年轻气盛，可心里还过不去——哪个差生会喜欢隔壁家优等生？反正段煨喜欢不起来，当家作主后，勉强和贾家维持表面情谊。

　　贾诩没和贾白说这事，但贾家还有贾彩呀，贾白觉得段家和自己家关系挺奇怪的——每年年礼挺多，人就是不上门，问贾彩这是什么情况？
　　贾彩遂和贾白科普这段往事。

　　贾白这才了解，段家和自己家是表面情谊，和张家是不能比的。

　　既然是虚情假意，拉拢就需慎重了，贾白和郭嘉探讨一番，最后决定不带段煨玩——段煨在华阴自修农事，贾白拉拢他，威胁力不够，还容易暴露计划。

　　所以，不仅不拉拢，还得想办法消减一下对方实力。

　　在入驻军营的前一天，贾白深夜拜访李贤。
　　“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李贤问道，要不是来人贾白，这个时间李贤是绝对不见的，白天跑马很累的好吗！
　　“李大哥，不好了！明……”贾白慌张道，话一停，看了看李贤左右，“李大哥，请屏退左右，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
　　见贾白神色着急，李贤预感可能有事，挥退左右。

　　贾白这才把董卓遇刺的消息告诉李贤。

　　“什么？！”
　　李贤大惊，立刻醒了，他本来有点困，现在是一点也困了，还有点慌张，“白，此事当真？！”
　　“白不敢有瞒！”贾白回道，“家中亲信恰见吕布领着明公头颅出北门，知道事情不好，快马加鞭赶来，如今正在外面候着。”
　　“快让他进来！”李贤立刻道。

　　贾双进屋，将事情复述一遍，李贤再三确认，才勉强接受这个震惊的消息。

　　怎么会？
　　明公怎么就……
　　竖子吕布，实在可恨！

　　李贤咬牙切齿，又因董卓被诛，心中惶然，一时没了主意。

　　“李大哥，这可如何是好？”贾白慌张（提醒）道，“天子杀了明公，一定也不会放过我等。”

　　是了！
　　明公死了，刘协那小儿……不，不一定是刘协，他没那个胆子，一定是朝中那些大臣在背后运作！可不管是谁，他们和凉并一脉是死敌，杀了明公，下一个就是……

　　“我等需速运粮至董将军和牛将军处。”扒拉了一遍自己人后，李贤狠狠道，“长安兵马不过三万人！牛将军驻军五万，董将军屯军八万，只要军粮送到，我等也不惧吕布竖子！”

　　“那段将军呢？”贾白问道。

　　段煨，李贤是不敢相信的——他不是董家人，知道长安发生的事情，很可能不会报仇，还会把所有军粮吃了，毕竟董卓之下的军官中，几个中郎将平级，只要有点心思，自己这拨人就完了。

　　“白，段将军在华阴修农事，可见心有谋算，我们不可冒险。”李贤道，“此事绝不能让段煨知晓！”
　　要是往常，段煨修农事，那是好事，毕竟缓解长安存粮；可现在一看，就很不一样了——段煨为什么要修农事，是不是有独立的小心思？
　　只要这么一想，李贤瞬间觉得段煨不值得信任。

　　“可我们要过华阴，一点粮都不留，段将军也会怀疑的。”贾白建议道，“李大哥，不如还是给吧？就是给少点，既然段将军修农事，他肯定不缺粮，现成的理由呢。”

　　李贤做为李儒长子，不是傻的，听贾白说得有道理，立刻接纳了，还补充道：“还可以以“董将军牛将军驻守在外，劳苦功高，明公吩咐不可怠慢的理由”再取走一点，反正我们不过依命行事罢了。”
　　华阴安邑渑池三个地点是连成一线的，其中华阴离长安最近，所以李贤这个理由看上去说得过去。可实际上……
　　现在关东诸侯都不care长安，驻守内外不一样吗？
　　何况它们只是官道上连成一线，实际地理位置是互为犄角，彼此策应，无所谓内外——人家真要偷袭长安，不一定走官道。

　　所以李贤这么说，真正意思是董越和牛辅是董卓自家人，段煨不是，所以他军粮少，可这也不是李贤的问题，董卓吩咐的，有本事段煨找董卓去。

　　段煨不知道董卓出事的话，是不敢去的。
　　因为段煨的人马，可怜的也就一万五千人，比吕布这个降将混得还惨，怎么敢和董卓BB？

　　李贤和贾白一起商量了一个晚上，敲定第二天的细节后，便已计行事了。

　　段煨的确不敢和董卓BB，只能按压着怒气和李贤辩解道：“如今栗种才刚播下，煨某这里哪有多余的粮食？还请李大人不要玩笑，大伙儿都等着饭吃呢！”
　　“我看不见得吧。”李贤慢里斯条道，“段将军去年开始屯种，去年我可没朝你征粮，那些粮难不成飞了吗？”

　　那能一样吗！
　　那是我自己出钱买得栗种，又不是公家的！
　　而且，牛辅那里一样这么干了，怎么不见你减他军粮？！
　　但段煨也知道，牛辅是牛辅，自己是自己，不能比的。

　　“田地新垦，那些粮收成不好，所余不过千担。”段煨忍气吞声道，“李大人，煨某没及时上报收成是煨某的不是，还请见谅则个，可你给这些粮，真不够啊！”
　　“你没骗我？”李贤问道。
　　“千真万确！”段煨黑着脸道，“大人若不信，可与煨某去粮仓一看！”

　　李贤见段煨差点都要打人了，知道自己还得退一步，他虽不想给段煨补粮，也没时间在这里和他周旋，隧道：“行吧，我让人去清点下，少了多少补给你就是，你也不用着急，秋收后朝廷还会安排一次运粮，不会让大伙真饿着的。”

　　之前都是一年补一次，怎么这次变得一年补两次了？
　　段煨疑惑，因为军粮实在重要，还是问了。

　　“你们常年驻守在外，恐有什么难处，明公令我多多巡查。”李贤道，“明公很关心尔等，说尔等都是他的左臂右膀，不可忽视。”

　　段煨：……

　　段煨官场老油条了，怎么会听不懂。
　　李贤说董卓是怕外面驻守的将军有难处，实际是怕外面的人会反。
　　这种老大，真闹心！
　　要不是凉州出来的没得选，谁替他效力！
　　段煨想，深吸口气道：“煨某知道了，李大人辛苦，煨某多谢明公重视。”
　　垃圾主公，简直可恶。

　　段煨沉着一张脸目送李贤带着大批粮草离去，并不知道从他军营里出来的李贤悄悄松口气，虽然预计段煨不敢发难，这事还是搞得他心惊胆战。

　　离开华阴地界后，李贤快马加鞭，行至半路，又和贾白分兵而行——李贤自己走官道运粮，贾白则走小道运粮。

　　毕竟粮草运得慢，即便贾白改良运粮车，让运粮速度快上不少，依旧比不上单人单骑。不需多久，段煨就会得知董卓被诛得消息，他知道了，肯定会派人追击李贤。如果被段煨追击到，之前的一切就白费了。

　　“李大哥请千万小心。”分别前，贾白拱手道，“反攻长安，白手中粮食足矣；若被段将军追到，李大哥不妨弃之一二，以散敌军心。”
　　“我自有分寸。”李贤道。“你亦小心，小道比大道难行，仔细不要让运粮车损坏。”
　　“白知，白定仔细看路，此车乃白研制，白亦知如何修理，李大哥放心，白定将粮食送至渑池。”贾白回道。

　　贾白分小道而走，去的也不是安邑，而是董越屯守的渑池，直线距离上，这两个地方和华阴差不了多远。
　　难得是走小道，速度慢。
　　即便这样也比被放在一起被段煨追到好——真被一网打尽，万事皆休。
　　当然，这是李贤的想法，实际是不会的。

　　贾白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怎么可能让事情有风险？何况李贤送粮的地方可是安邑——贾诩在那呢，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牛辅这路驻军的。
　　李贤害怕段煨追击，贾白不怕，因为郭嘉会把前往华阴消息截断的。

　　但贾白不会告诉李贤，告诉了他，贾白哪来机会独自运粮？

　　独自运粮是贾白计划第一步。
　　董越是董卓之子，这样的身份，要不被培养的极好，是个人杰；要不就是个酒囊饭袋，靠父母兄姐而活。
　　董越属于后面一种。
　　这样的人，一旦听到董卓被杀的消息后，定然六神无主，最有可能的反应是直接找亲近的人依靠。而董越亲近也有能力帮他的人，只有牛辅。

　　郭嘉截断前往华阴的消息，却会按时间放人前往渑池和安邑递消息。
　　只要董越收到董卓被杀的消息，会立刻前往安邑找牛辅商议。
　　就算贾白把粮食运到渑池，董将军也是不在的，这时候，贾白对这批粮食才有话语权，这是计划的第二步。

　　第三步，便是一边遣人去往安邑打探和汇报情况，一边前往徐荣驻军地拉拢他。

　　“将军，外面有一小子想要见你，自称是长安来的。”这日，徐荣正在练兵，有人来报。

　　长安？
　　难不成是军粮到了？
　　以往没这么快啊？
　　可除了这个，徐荣也想不出什么别的。
　　徐荣问道：“对方可携带辎重？”

　　守门官摇头。
　　徐荣摸不着头脑，但对方自称从长安而来，徐荣无论如何都是要见一见的。

　　“小白，怎么是你？”
　　徐荣讶异，因贾访是自己麾下，贾白多次前来探望，每次探望都会带足酒水，徐荣一大老爷们，也爱喝酒，自然认识贾白。

　　贾白拱手道：“徐将军危矣，白特来相助。”

　　徐荣：？？？

　　要不是贾白是认识的，徐荣会一句竖子，然后让人把贾白叉出去。
　　徐荣战功卓越，可作为凉并士兵头头，他性子也不是平和的。之前在梁县击败孙坚军后，徐荣将战俘全部用布包裹起来，倒立于地，用热膏灌杀之，可见其性格中暴烈的一面。

　　当然，这一面对得是敌人。
　　自己人，脾气就收收吧。
　　看在酒的份上。
　　徐荣想，回道：“白，何出此言？”

　　贾白便将董卓被吕布所诛的消息告诉徐荣。

　　徐荣：就很懵。
　　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听见了什么？
　　徐荣茫然。

　　董卓残暴，但在凉并军队很有威望，不然怎么能让一群狠辣的士兵和将领服从他？可现在，徐荣居然听到董卓被吕布杀了这个消息？
　　怎么可能？
　　这简直太可笑了！
　　徐荣想。

　　可正因为可笑，徐荣意识到贾白不可能传假的消息：如果是假的，贾白不要命了？这么编排董公？
　　半响后，徐荣看贾白：“白，你说的……是真的？”

　　“不敢拿此消息消遣将军。”贾白回道，神色郑重。

　　徐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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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贾诩和段煨：
史书里，因李傕和郭汜在长安内斗，贾诩投奔段煨，在段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
贾诩投奔段煨后，段煨心情变化记录表。
贾诩投奔段煨后第一天：
段煨：哈哈哈贾诩你也有今天！收！必须收！
贾诩投奔段煨后第二天：
段煨：贾诩真的是我手下了？确认一下？是！开心！
贾诩投奔段煨后第三天：
段煨：贾诩真的是我手下了？确认一下？是！快乐！
……
贾诩投奔段煨后半个月：
段煨：今天也是贾诩给我做牛做马的一天！开心！
贾诩投奔段煨后半个月零一天：
段煨：今天也是贾诩给我做牛做马的一天！快乐！
贾诩投奔段煨后半个月零二天：
段煨：今天也是贾诩给我做牛做马的一天！开心！
……
贾诩：有点烦，家人还没到，忍一忍。
……
贾诩投奔段煨后两月，某日，段煨视察军营，见贾诩为军中将领敬服，心中大惊。
发现贾诩军中威望当天
段煨：怎么办，有点方。
发现贾诩军中威望第二天
段煨：有点方……
发现贾诩军中威望第三天
段煨：不是有点方，是很方。
发现贾诩军中威望第四天
段煨：害怕。
……
贾诩：张绣那小子请我过去，他年少，比将军更需要我，大家都是同乡，互相照顾下，你觉得呢？
段煨：是是是！文和你说的对！（你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