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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揍人 ...

  •   “哎……”梁锦故弄玄虚的叹了口气:“爷爷什么都不怕,就怕奶奶哭,一遇到这种事儿他也只好躲清净了。”欺上去又亲在何须问脸上:“他怕奶奶就像我怕你,一遇上就没有办法了……”

      何须问被他的无赖样子逗笑了,别过头去躲他:“还是让东逞快些罢。”

      梁锦扯过他的手:“急什么……”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捏着玩耍:“我已经让人先赶过去跟府衙里头说,先把该打的板子打了我们再去也不迟。”

      “你让人打他?”何须问惊了一下。

      梁锦把手指插入进去,扣住他的手:“我家这个老三平日里最是胆小怕事,打他一顿板子量他以后也不敢再惹是生非。”他又去把人刚才被他蹭乱的衣襟扯好:“主要也是给赵姨娘提个醒儿,别整日仗着梁府的势横行霸道的。”

      何须问这才发现,梁锦虽有一些世家子弟的陋习,却不仅待他好,也是一个正义之辈,是非曲直他心里都横着一杆称:“你……不怕老夫人知道了,又罚你?”

      “是父亲说了要公事公办,那自然打一顿板子也是应该的。”梁锦冲他狡猾的一眨眼:“不会让人知道是我叫打的,况且奶奶也不会因为他们罚我。”

      言下之意就是只会因何须问受罚了,何须问心里又愧疚起来,只看着他不说话,梁锦想他定然是误会了,两只手一起将他的手捧着:“你别瞎想!那算不得什么罚。”说着就笑,有些殷情:“而且……不为你受点苦,怎么能体现我待你的心?”

      何须问心像被温水裹着,为他的珍视感动,主动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不想你为我受苦。”

      到了府衙,梁锦先跳下车,抬起手把何须问小心翼翼的扶了下来,两个人一齐到了堂上,里面站了好几个村民,是那女子的父母和前来作证的人,堂上的郭大人是梁老太师的门生,见了梁锦便要让人搬椅子与他坐。

      梁锦让何须问站到一边,在堂下掀衣摆跪了一礼:“公堂之上,草民并无功名在身,不敢僭越。”

      挨了板子趴在地上的梁远伸着手去拉他的袖口:“大哥!大哥要帮我!”

      梁锦甩开他,站起身来:“我能不能帮你,还要看看这位姑娘的意思。”又朝郭大人拱手道:“大人,不如问问这位姑娘,想让我们梁家还她一个怎样的公道?”

      那女子正哭的泪眼纵横,一听这话,急吼吼的扯着嗓子嚷:“梁远毁我清白,又将我和腹中孩子弃之不顾,自然是要他娶我为妻,还我一个公道!”

      郭大人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

      他为难的就是这个,梁家高门,娶一个农家泼女实是有损颜面,所以纵然已得了传话要公事公办,也一直举棋不定要等着梁锦来才敢结案。

      梁锦走到那女子面前,审视她一眼:“姑娘,你将人证物证都带来了,大人也核实过了,我自然信你说的话。”见那女子小腹已微微隆起,长得算是有几分颜色,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有些算计的样子,梁锦蹙了下眉:“我三弟失德在先,父亲遣我来,就是要来给姑娘一个公道,姑娘先回家,我梁家准备两日,定会派人上门提亲,三书六礼迎姑娘进门。”

      梁远听了挣扎起来:“大哥,我不要娶她!她就是个无知的泼妇!”

      梁锦翻了个白眼,一脚踹过去,将他踹得吱哇乱叫:“你当初与人苟且的时候怎么不嫌,现在还敢在这里狼嚎鬼叫!你不依也成,那我就剥你一层皮以报公道人心!”

      梁远吓得疲软,不敢再多言,梁锦正了衣襟朝那女子父母行礼:“不知两位长辈意下如何?若是满意不如就在公堂之上请郭大人做个见证,将家室人口写个帖子,也算我们两家知根知底了。”

      这一家人已经高兴得做梦一样,本来只是姑娘痴心妄想要告,夫妇两个豁出老脸来想来多讹点银子的,没想到姑娘还真如了意,得嫁高门,便着急忙慌的跑到主事面前去写了帖子。

      这家人姓孔,世代务农,到了孔老汉这一代,家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孤女,梁锦看着帖子心里便有了数,人口不多,不怕他们以后依势仗贵惹事。

      堂上郭大人也松了口气:“贤侄明理懂事,老太师合该欣慰!”

      下聘那天,梁锦跟梁郝商量了一阵,特意让府里管家去了一趟,趁着一村人都来围观,当众宣布了梁府的意思。

      梁家虽为官宦之家,但天子犯法如民同罪,孔家以后如若敢仗着梁府胡作非为,村民只管去告,梁家绝不袒护!

      梁老太师斜在椅子上,耷拉个眼皮看了梁锦一眼,慢条斯理的问:“你不是说要落些把柄在别人手上,怎么又答应娶这姑娘进门?”也不去看梁锦,拿了快点心吃。

      梁锦夺过他咬了一口的点心,放回盘中:“爷爷上次才吃坏东西病了几日。”见老太爷气呼呼的瞪着他,立即谄媚的笑起来:“我也说了那把柄得是无关痛痒的,朝臣们你参我一本,我弹劾你一次,有来有往的圣上安心。可这个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是被人拿住了,再让那姑娘寻个死,我们梁家可就说不清了。”

      梁老太师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一回神,扭开了话头:“远儿不日娶了她,紧接着就是生子,我们梁家第一个重孙。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重孙?”

      终于,一家之长开始过问这个问题了,梁锦有些紧张,讪笑着:“过些日子……过些日子……”逃避的转开头,去拨弄墙上垂下来的画轴。

      “我听你奶奶说了。”老太师捻着胡子:“你让何家那小子搬回你屋里去睡。”这不是诘问,而是语重心长:“锦儿,我希望你明白,圣上赐婚不能抗命,但你若真对他动了情,那才要成为天下人的笑话哩。”

      老夫人罚也罚了,道理也讲了,说来说去都是子嗣的问题,可老太师眼光毒,一语中的,梁锦当即跪在地上:“爷爷,须问像个女人似的嫁到我们家来,他难道没有被天下人笑话么?”他抬着头,目光坚定:“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只想要他一世无忧!”

      老太爷是知道梁锦的脾气的,若是他不在意的事,随人怎么摆弄,若他在意,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老太爷叹了口气:“我也不管你,只一点,要尽早生个孩子。”

      生个孩子,梁锦想过,可现在真让他睡在某个女人身边,他做不到,他只好继续装傻:“我知道了……”以后再说罢,梁锦想。

      院子里何须问正在看书,梁锦回去的时候,一下给他抽掉了:“当心晃眼睛。”

      “没有太阳。”何须问伸手去要,梁锦不给,他便把手收回去:“你怎么去了这半日?”

      梁锦把书握在身后,坐下来端看他的脸:“爷爷和我说了下堂兄拜师的事,就耽搁了。”半年了何须问看着好像比才进府的时候瘦了些,梁锦恨不得把自己的肉掏下来补贴到他身上:“饿了罢?”

      何须问对他每日例行的关心很无奈,棱了他一眼:“把书还我。”

      “不要!”梁锦把站起来后退一步:“你天天看这些仙书,回头飞升,就不要我了!”他故意歪着头逗他:“和我一起作对平凡夫妻,白首终老,不好么?”

      “我们这样的夫妻……可不平凡。”何须问直瞅着他:“谁家夫妻不是一男一女?”也跟着站起来,伸手到梁锦身后,要去夺那本书。

      梁锦将手高高举起,何须问跳了一下也没没够着,便瞪着梁锦,梁锦被他瞪笑了,往后倚靠,靠在了一棵槐树上:“我可不管那些。”树上一串念珠似的果子掉下来,挂在梁锦肩头,他将果子取了下来,愣头青似的捉了何须问的手,当串玛瑙给他缠在手上:“你既然许了我,死活就都是我的人了。”

      何须问摸着手上的珠子,盈盈一笑:“我是你的……”

      这话像催/情的药,听得梁锦呼吸急促,一把扬了书,两手箍着他的腰将他举了起来,“啊”一声,何须问搂紧了他的脖子,嗔怪了一句:“你发什么疯!”

      梁锦从怀里抬头看他,笑得如沐春风:“我要被你迷疯了!”说着颠了他两下:“你是哪里来了精怪?嗯?把我迷成这个样子!”

      “放我下来!”何须问锤了他一下,低着声音央求:“这像什么样子,快放我下来!”

      梁锦将他轻轻放在地上,像放一个易碎的珍品,然后附身过去在他耳边蛊惑:“今天晚上,我们就来把夫妻间的事做到底?”

      何须问顿时脸就红了。

      梁锦只不要脸的亲他。

      但他也只是偶尔说说,从没有要真的那样做,他怕伤了何须问。眼下听他请求,何须问不忍他眼巴巴的神情,红着脸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梁锦随即就疯了,抱着他转了好几圈,又放下来,将他的手握住举到两人中间,郑重的承诺:“我保证不会弄疼你的。”

      何须问有点气急败坏,甩开他的手,命令他:“你别说了!”因为红着脸,又悄着声儿,这命令一点气势也没有,梁锦不怕他,又去牵他的手:“真的,我会轻轻的,半点儿也不让你难受。”

      两个人拉拉扯扯,突然被一声咳嗽一惊,何须问忙甩开他的手,避嫌似的离他远了几步,望过去,是谭青瑶。

      她端着一个碟子过来,放在石桌上:“这是我让人做的桂花蜜糖糕,听说少夫人喜欢桂花的味道,我就说了方子让厨房做了出来。”梁锦看去,碟子里摆了几块儿透明的点心,其中还能好看一颗颗的桂花:“少夫人快来尝尝。”

      梁锦用手捏起一块,往何须问嘴边送:“看着怪好看的,你吃吃看。”

      何须问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蹙眉嚼了两下,随即舒展开来:“好吃。”

      他推着梁锦的手,让他也尝尝。

      “嗯……是不错。”梁锦吃了,拉着何须问往石登上坐:“你有心了。”

      “多谢你,但以后不必劳烦你了。”何须问不习惯她的殷情,也不想欠人:“你的脚好了么?”

      “多谢少夫人关心。”谭青瑶也往石登上坐下:“已好全了。”

      何须问笑着点点头,也没什么可说的,猝不及防的,梁锦又拿了快糕点喂到他嘴边:“再吃一点。”

      何须问别过脸推他的手:“一会儿就吃晚饭了……”

      “说得是。”梁锦悻悻的放下:“明天我带你去屿楼吃饭罢,整天在家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样,没意思。”

      “我不吃醋鱼。”何须问想起之前的事,心里温暖且好笑:“你别又让我吃那个。”

      这话钻到梁锦耳里,就是撒娇了,他克制不住的,去抚他垂到胸前的发带:“我早就记着了。”指头绕着那顺滑的锻子,想起他绸子一样的肌肤,瞬间就有些燥热:“保证让你满意!”

      何须问怀疑他若有所指,拍下他的手指:“别闹了。”有些尴尬的撇了两眼谭青瑶,又责怪道:“成天疯疯癫癫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谭小姐的婚姻生活总结下来就是两个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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