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世圣晶》橙色光

2、第二章 项圈

　　“怪物！”

　　“疯子！”

　　“哈哈，怎么不疯了？”

　　村里的一群孩子在围着带着镣铐的程海叫着、骂着，扔着石子。路过的村里人有的围观，有的默默走开仿佛未闻。

　　以前程海和婆婆两人住在村子里远离人群的地方，程海也不在人前活动，帮婆婆做农活、去山上打猎采药或者在家做饭。

　　婆婆死后1个月后，程海不得不经常出现在村里买卖东西，于是经常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

　　有一次被同村的孩子指着说自己是怪物、被拳打脚踢。程海力气比较大，性格也不服输，跟十个小孩扭打在了一起。

　　10分钟后他终究还是被好几个孩子按在地上。

　　“死怪物，是不是你婆婆也是被你吃了？哈哈。”

　　“居然养着这么一个怪物，估计他婆婆也是怪物。”

　　。。。。。

　　孩子们也是打出火气了，恶毒的语言接连不断。

　　程海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狂暴，双眼放着红光追着那群围攻的孩子，不要命的厮打。好多孩子都吓坏了，转身就跑，澄海拼了命的追。

　　程海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想破坏眼前的一切。

　　后来村里的大人们来阻止了，再后来就彻底失去意识了，醒来时就有了这副镣铐。

　　那之后即使戴着镣铐村里的孩子不敢上前动手，只敢在远远的扔石子，不断进行语言攻击。

　　面对这些程海开始的时候还会愤怒，后来也渐渐麻木了。只会在听到有人说婆婆坏话的时候怒吼几句，也只是无能怒吼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准你们说婆婆坏话！！”

　　“小程！小程！没事吧！”

　　耳边传来了焦急的呼唤声，程海猛地睁开眼睛，但是仍急促的喘息着。

　　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和石杰写满担心和焦急的脸。

　　看见程海醒了过来，石杰扶起程海安慰的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半晌过后，石杰看到少年呼吸也平稳下来了。

　　“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谢。”

　　“记住，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因负面情绪让自己丧失了理智。”石杰提醒到。

　　石杰微笑着递过来一杯水，看着程海慢慢喝下后又说道：“准备一下，一会去餐厅吃早餐了。”

　　“恩。”

　　餐厅在一楼大门右侧，两人来到餐厅时，餐厅已经有四个孩子聚在一起说话了。

　　“听说昨天晚上来了一个结晶者！”

　　“真的假的？明明刚走一个。”两个男生窃窃私语道。

　　“喂，你们怎么还这么说，院长说过了即使是结晶者进到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此时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打断他们的谈话。

　　“额。。我们不是接纳不了，只是有点。。。额。。。”其中一个男孩吞吞吐吐的回到。

　　“有点什么啊？”女孩不依不饶的问道。

　　“有点畏惧吧，是吧小优。”此时石杰正好领着程海走进餐厅接话道。

　　“谁。。谁畏惧了。。啊啊！他、他的项圈呢。。”

　　被叫做小优的男孩硬气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走在后面有着一双橙色眼睛的程海，连连后退明显一副害怕的样子

　　“。。项圈？”程海用疑惑的眼睛看向石杰脖子上的项圈。

　　“别听他瞎说，什么项圈！就是我脖子上戴的这个防狂暴颈环，你昨天来的有点晚，院长应该今天一早就去行政厅领取了吧。”石杰连忙解释道。

　　“你好，我叫莲华，十四岁。刚才他们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以后好好相处吧。”刚才为程海说话的女孩来到两人面前，善意的伸手道。

　　莲华是个假小子般女孩，乌黑的短发下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睛。

　　程海看着伸过来的手有些错愕，旁边的石杰用胳膊碰了碰他才反应过来。有些脸红的慢慢伸出手跟少女握了握，介绍了自己。

　　“我叫程海，十四岁。”

　　“以后你叫我莲华姐就行，这里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找我。”少女一副大姐头的模样。

　　“得了吧莲华，都是十四岁认什么弟弟，你先叫个石杰哥让我听听。”石杰觉得好笑，调侃的说道。

　　“切。”少女对石杰做了个鬼脸就离开了。

　　程海两人坐了餐桌角的一个位置，石杰用胳膊碰了碰程海轻声调侃道：“莲华很可爱吧！”

　　程海默默地点了点头差点把石杰逗乐了，这时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孩子坐满了餐桌。

　　“孩子们！开饭啦！”这时突然走进来一个中年女人，拿着一篮面包和一桶牛奶。

　　女人是孤儿院雇佣的帮工，主要是帮忙解决孩子们的吃饭问题。

　　这顿饭十岁以上也是要付本钱的，程海可以吃两天免费孤儿院餐，孤儿院都会给先来的人两天缓冲期。

　　餐桌上不知为什么院长不在，程海看了看算上自己孤儿院一共就十个孩子。其中有四个比较小的孩子，其余的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少年默默吃着面包，想着刚才那个男生说的项圈一事，难道结晶者都需要带那个么？看刚才那个少年的反应，好像不戴项圈他就会很害怕的样子。

　　吃完饭程海和石杰两人走出餐厅时，正好看见从大门进来的院长。

　　“正好，我刚取了程海的颈环回来，石杰你去跟程海说明一下。”院长叫住了两人，把一个袋子递给了石杰。拿着袋子两人回到寝室。

　　看着手里的颈环，不知道是什么皮做成的环带部分。两端是活动的卡扣，可以调节大小。中间有一块金属部分刻画着奇怪的纹路，金属中间镶着一颗小小灵晶石，晶石发着淡淡的绿光。程海心想这应该是某种灵能的法阵和灵能石吧。

　　“这上面的法阵会在你狂暴的一瞬弄晕佩戴者，结晶者在大型城镇活动都规定要戴的。灵能石绿色的时候证明灵能充足，红色的时候证明灵能只够触发一次法阵了。”石杰解释道

　　“。。石杰哥，一定要戴么？”程海内心还是有点纠结，戴这个和之前在村里戴镣铐有什么区别。

　　“戴着他，大部分人就不会太排斥结晶者了，普通人也不会惧怕你了，可以正常在镇上生活的。而且这个可以自己摘下来的，没人的时候你可以摘下来。这不是束缚你的镣铐，而是让你能自由活动的保险，明白了么？”石杰语气温柔眼中却透漏出一丝无奈。

　　石杰哥仿佛总能看穿自己的心事，总能说出最能安慰自己的话语，程海心里这样想着。少年点了点头，下定决心要寻找结晶者在这个世上的生存之路，默默的戴上了防狂暴颈环。

　　“我一会儿要去工作了，你今天先在孤儿院里转转，等院长上城里问问有什么适合你的工作。”看到程海带好颈环后石杰说道。

　　“石杰哥做什么工作啊？”

　　“在邮局工作，分拣信件，偶尔也帮别人代写书信。小程你识字么？”

　　程海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婆婆也不认识几个字。

　　“等晚上我教你吧！”

　　程海点了点头目送石杰离开。

　　孤儿院不大，程海花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转了一圈，院里现在只有4个不到10岁的孩子和早上的中年女人，女人在边照看孩子边准备午餐。

　　程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帮忙。

　　“你做饭水平不错啊！”女人看程海熟练的样子惊讶的说道。

　　程海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免费吃饭，总得帮帮忙。

　　吃了午饭之后，回到寝室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少年有点享受这样一个人躺在屋里发呆时光，什么也不去想。

　　当天渐渐要黑的时候，却又有点期待石杰哥早点回来。

　　“石杰哥，欢迎回来。”房门被推开的一瞬，程海立刻坐起跑了过去，以前婆婆回家时他都是这样迎接的。

　　石杰错愕了一下，随即微笑的点点头。

　　“恩，回来了。来一起吃饭吧，我买了馅饼。”抬了抬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用餐时，石杰时不时的跟程海谈起自己工作上的趣事，程海那好久没笑过的脸上也出现了难得的一丝淡淡笑容。

　　每日饭后不久院长都会巡视孤儿院各个房间，看看每一个孩子的状况。

　　“程海，希望你可以把这里当做是你自己的家，有什么问题都随时可以来找我。”院长用大手抚摸着程海的头温和的说道。

　　“。。。谢谢，院长。”

　　又问了问石杰今天工作顺不顺利，嘱咐石杰在生活上要多帮帮程海。

　　“那你们别睡太晚了，明天早上来我这里，帮你看看工作的事情。”拍了拍两人院长就继续查看其他寝室的情况去了。

　　看着院长离开石杰从床下翻出一本厚厚的书和纸笔说道：“这是字典，先教你怎么查字典，然后教你怎么用笔写。”

　　“嗯！”

　　夜里躺在自己的床上的程海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颈环，他也学石杰一样没有摘下来睡觉，想要早日习惯它、忘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