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恶人图鉴[末世]》红龙角

1、你好,我来扶贫

　　核爆危机，末世降临，辐射渗透地表。
　　人类自甘堕落，世界病入膏肓。

　　秩序彻底崩坏，文明撕裂断层，工业资源枯竭至人类社会最低水平。

　　为争夺有限资源，无政府主义横行，丛林法则回归。

　　在经历了辐射灭世的逃亡期、丧尸遍野的避难期、强者结晶化的黑暗掠夺期后，人类的疯狂行径被血淋淋刻在文明发展史的耻辱柱上。
　　随后被辐射大地的漫天黄沙覆盖。

　　人们龟缩地层，成为穴居生物，躲避辐射与变异生物，苟延残喘。

　　黑暗处，是私人王国、黑市、暴力强权割据以及一个个被抹杀地图坐标的极恶之地。
　　光明处，一万座正规避难所散落地球各处，由等级森严的地下城邦统一管治。
　　旧日秩序被推翻重构，颓废的新世界只通行三条铁律：

　　一、避难所内，繁衍至上。
　　成为种族繁殖者即有幸获得避难权，繁殖频率不小于2年1人，违反者放逐废土。

　　二、探索废土，弱者当诛。
　　遵守不帮、不救流浪者原则，必要时可击杀之继承物资，确保更强壮方的生存概率。

　　三、掠夺晶石，需讲武德。
　　去人晶体，留人性命。不滥杀、虐杀，违者视为A级人类共犯，剥夺避难所及地下城邦临时避难权，处以极刑！

　　为提高生存率并监督铁律第一条执行，地下城邦每年对仍能联系上的正规避难所进行评估。
　　派出适当的援助专员，走访基层，指导繁殖协助建设，被戏称——废土扶贫办。

　　omega张十三，就是一名光荣的废土扶贫办事员。
　　——平平无奇、病病歪歪、业绩良好。

　　此时他正被自己第38个扶贫点——废土第6660避难所拒之门外。

　　面前液压金属门紧锁，身边是布满硕石的荒地和一小堆可怜的篝火，在寒风萧瑟中燃烧着。

　　小张外套包着头，吸着鼻涕抖着腿，又站到铁门前，面色青白着，捏了块冰冷的石头敲门。

　　“咣咣咣——”
　　铁门一动不动。

　　“让我进去——”
　　铁窗缝隙锁得更紧。

　　“不开今天咱们就还都别睡——”

　　今天夜里没月亮，要下酸雨了。

　　他已经在外面守了三天了。
　　从第一天夜里，避难所观察窗开了个缝，一看他是omega，就完全断了给他开门的念头，并直言让他滚蛋。

　　那天晚上，张十三看看自己行李箱里零星的豆子罐头，随即默默把啃了一口的压缩饼干从嘴里拿出来，只敢舔舔碎屑。

　　还是省着吧。
　　6660避难所惨成这样，不知道要靠干粮熬多久呢。

　　他喊得喉咙都快着火了，咬牙掏出监管者通讯器，准备强行入侵液压门系统。
　　——液压门一旦卸力需要很大功夫重建，但再不进去就是真要冻死。
　　可他是个游走在不毛之地的未亡人，始终被不得救赎的爱人亡灵所折磨着。活着，已经成了压到一切的本能，为了活着，他随时可以当个恶人。

　　就在他准备下黑手时，里面的人像是通灵到危险了一般，终于冒了头。

　　观察窗撬开了小缝，窗户缝后面露出一双秃鹫般的眼睛。

　　张十三表情立刻冰消雪融，笑呵呵把证件夹在小红本里从窗缝里递进去。

　　“地下城派遣文件造假的多了。”门后老人烦闷沉声叱喝：“联络器交出来给我们看看。”

　　张十三笑呵呵，打量他是傻子吗？交了联络器岂不是自断活路，“这样吧我压给你一半干粮。”

　　老人被他的慷慨吓到，拿着证件和干粮关上窗，许久后又回来，“你一看就命不长，我们养不起你快走吧。”

　　“那干粮还我。”张十三缩着脖子不动，老人瞪着他一副你竟还敢要的表情。

　　张十三仍挂着笑，心里冷笑，这群人是把自己当成肥羊了。

　　“这样，”小张笑了笑，无论如何先进了门再说，他上辈子就是干基层的，街道办、调解员、扶贫，干的都不错，知道敲门砖有了后面就好办，便说，“我可以一天一顿或者两天一顿，上缴所有罐头饼干，但你们要让我进去，让我驻场做扶贫工作。”

　　他伸出细瘦手指比了个三。

　　“只要三天让你们吃上饭，”omega笃定的说，“十天让你们吃饱饭。”

　　“有这样的好事儿？”老人一脸狐疑，这人弱鸡样怎么在废土上活下来还是个谜题，说不定就是个骗子，“说不定就是雌雄双煞，我一开门你姘头就杀了老头我，再洗劫我们所。”

　　张十三忍不住纠正：“……你们这种物资水平就算被……也不算洗劫，只能叫被拾荒。”

　　老头梗着脖子，内里的气球被戳得稀巴烂，不出所料果然动摇了。

　　小张默默在心里给他画侧写，执着、容易被带跑偏、可能是老军人。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等，现下他确信门一定会在某刻打开。

　　他在外头守到后半夜，酸雨淅淅沥沥浇灭了篝火，只能抱着行李靠着避难所冰冷铁门缩成团，靠头顶巨石抵挡酸雨腐蚀之痛。

　　等天亮时，敲门声已经微弱的只有蚊子声。

　　“我死了之后，愿意以地下城|的|名义捐献遗体，贡献最后的光和热，为人类繁|衍奉献最后的蛋白质，”omega笑着咕哝，“我肉少，但骨头发育很好可以磨碎了做成钙片……”

　　“呀！别嚎了别嚎了！”

　　6660的居民们终于忍无可忍把门打开让他滚进来。

　　“嗡——”液压自动门发冲击耳膜的声响，气流在废土地上掀起一阵浑浊的风。

　　避难所沉重铁门缓缓打开又合上。

　　张十三收拾了所以行李，哆嗦着站在原地，与避难所内仅有的6个居民与大眼瞪小眼。

　　他主动将物资递给看起来最像“话事人”的那位。

　　小张环视一圈，笑眯眯到：“别这样看我，我真是好人。”

　　“好人？你们地下城的人觉得我们是蛆，饿极了就吃人，”一个金发女孩翻白眼。她明明生的俊俏却惯性嘲讽脸，撩拨着长发，本该妩媚十足，奈何营养不良，发丝一扯就断，“可不好意思，咱们也不稀罕你内二两酸肉。”

　　忍饥挨饿，依然不忘口嗨，小张打量，心里给这金发妹打了个“人菜嘴还硬”的标签。

　　金发妹围着他打量，像是毒蛇吐着信子，直到被“话事人”拍拍肩膀，才冷哼一声不情愿的退开。

　　“话事人”像是习惯了被晚辈无礼对待，他是个上了年纪的omega，披了件打补丁的毛衫，眉眼间仍有昔日惊艳的痕迹，小张打量他的脸有些熟悉，像是在地下城邦见过。

　　话事人快速打开箱子检查了一下。

　　“老师，小布包里是我的私人物品，”张十三摇头，“可以检查但是不能给你们，联络器应该已经检测到我进入避难所内了，会自动升级监管者授权，可以压在你那。”

　　老omega检查了布包，里面只有些破布和针线等小零碎，打量这人也是穷苦出身。

　　开门的老头站在他身边，警惕质问，“omega就算不跟了掠夺者也有地下城上等人抢着要，你怎么这幅穷酸样。”

　　“我有病，做不了繁殖者。”小张说，他老实的脱了衣服给一个小女孩检查，和善提醒她，“内兜里有几个核子可乐的瓶盖，可乐也送给你。”

　　瘦小女孩惊讶看他，然后快速收走物资。

　　“我被标记过，没人要我。”小张脱的精光，眼角垂着看着纯良，面皮惨白。“也有过ALHA。”

　　他没血色的下唇边上有个小红痣抖了抖，是整张脸上唯一鲜活的东西，瘦弱的身体，皮肤是病态的颜色，皮下的血管都能隐约看见。

　　小张只穿着四角裤站在那，四肢瘦的像个小鸡仔儿，身上大大小小的旧日伤痕惨白，忍不住揉捏着凹凸不平的后颈。

　　畜生！老omega暗骂一声，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疤便心惊，不忍去看。

　　他是经历过黑暗掠夺期的老人，知道那些伤疤意味着什么，便低声让年轻人快穿上衣服。

　　小张礼貌道谢，慢条斯理的一件件穿回去。

　　“我们没法一下相信你。”老omega思索后说，“我们日子苦，你要受不了，等酸雨停了就走。”

　　小张却咧嘴笑了笑，“没关系，说了三天就是三天？”他跃跃欲试，知道对方这是松口了，“监管权力还是您，我只做辅助工作，联络器你们拿着，必要时派人看着我的行踪，您看可以吗？”

　　对方没说话。

　　小张却明白那担忧，再打一球，“存储物资就先不清点了，先做下人口普查可以吗？不会涉及隐私问题，可以当做健康检查。”

　　“行吧。”老omega犹豫答应，“但不准上传数据。”

　　小张笑容不变，揣测着隐情，大约与繁殖协议有关。

　　看门的老头果断瞪他：“不准耍花招，我们有枪，敢上传就毙了你。”

　　屁，有枪早就拿出来了。

　　不过小张没拆穿，含笑答应。

　　在一群人警惕的监督下，小张坐电梯一层一层评估避难所等级。

　　——登记在案的正规避难所是末世之前热核大战初期，全球统一建造的。

　　避难所一般选择在地壳运动稀少，土质合适的荒原或山里，规划时统一配备液压大门、警卫室、宿舍、发电室、净水室、播音室、餐厅等房间，通风、排水、生活污水处理等功能俱全。

　　初始状态共三层，用电梯连接，一路向下，一般电梯会提前修很多层，深入地下未开发的地方。
　　——那预备着后续人口扩张用的——小张之前扶贫的避难所有向下发展到十八层的。

　　但6660显然比想象中还寒酸。
　　发电室系统严重老化还是十年前的升级包。
　　净水室水垢几乎塞住漏网。
　　培养箱空空如也，餐厅干净得像是几年没开火。

　　一问职责分工，便耸肩。
　　六个瘦的跟大头菜一样蜡黄眼凸的原住民，个个都饿得尖嘴猴腮。

　　没吃饭，没劲干。
　　没干活，更没饭。
　　拾荒，没药。
　　探索，没枪。
　　培养，没种子。

　　而且，总共就6个人。

　　小张看着身边老弱病残的原住民，没一个是能去辐射地儿里拼命的体格，不禁眼皮子乱跳。

　　都是劳动力严重不足惹的祸。且没遵守繁殖协议，一个新生儿或受孕者都没。
　　小张准备好器材笔记本，看向众人，“我大概说下工作方案。”
　　他笔头抵着下唇边上的小痔，和缓地说，“首先我需要了解你们的年龄，性别分类，特质评级，便于我们后续工作分工。”

　　他看向众人“如果有结晶化，请提前站出来。”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阴郁的卷毛黑发年轻人：“啥是结晶？”

　　小张扶额，将上衣下摆撩了一下，亮出两扇胸肋中间如剔透矿石一样的晶体，指甲扣了扣，发出敲击硬物的轻响。

　　“特质评级超高60分，体内特质会结晶化——这是普世疫苗1型的副作用，目前的幸存者所有人都注射或者遗传的有这个疫苗。”
　　“我的很小。”他很快盖住了瘦白的腹。“是特质P值洞察力结晶化。”

　　“提前说，我前后扶贫超过2000人，扶完贫就走，去下个避难所，”他转了转笔，“记忆人名会浪费时间，工作期间会按方便我记忆的特质称呼各位，我呆的时间不长，请忍耐下。”

　　“你先来。”他示意黑发乱糟糟的年轻人坐下。

　　年轻人无精打采推了推眼镜，干巴巴的说：“刘冬盛，男，20岁——”
　　“哈利。”小张开口，心里重复，“你是哈利。”

　　金发毒舌女发出响亮的嘲笑。
　　年轻人：“……”

　　小张头都没抬刷刷刷的记笔记，“哈利，男beta，20岁，生殖状态良好，处……没有繁殖史。”

　　他等了一会儿，体侧机哔了一声，给出数值，“P值洞察力最高，40，”小张满意点头，开心说，“以后要麻烦你多做净水室的工作了，年纪轻轻洞察力就这么强，有潜力说不定会结晶。”

　　随后他在本上打了个括号，将胜任工作那栏协商：净水、培养。
　　哈利脸红红的起身。

　　嗯。单纯的阴沉眼镜仔。小张想。

　　“下一位，”小张笑着抬头。
　　心想这个避难所说不定有希望，比上一个特质数值平均值与15的扶贫点强。

　　特质评级系统，又叫SPECIA系统，是末世中出现的最基础的基因进化。
　　S是力量和攻击力，P是洞察力，E是愈合力、皮糙肉厚的程度，C是魅力值，I是智力和学习能力，A是敏捷度。

　　虽说是因为普世疫苗1型带来的非自主性进化，但是给人们带来了更多的生存几率，也很好的辅助了避难所居民管理。
　　一方面将能力分类，跨越式进化提升人体机能。
　　另一方面可以用仪器测量具体数值，一目了然。

　　其中Alpha天上自带20的S力量加成，omega则自带20C魅力属性。
　　一般omega的魅力值都会在结晶线60分左右。

　　但小张不是，他C魅力值不高，是靠P值洞察力结了晶。
　　因为他最擅长感知危险和……逃跑。

　　居民们排着队检查，领了代称。

　　轮到金发妹，只见她抱着手臂坐下，鲜艳红裙袒露着肋骨毕露的瘦弱胸膛：“我叫米琪，是个碧池。”
　　小张：“……？？”

　　金发妹手指绕着发梢，“以后就叫碧池。”
　　小张好笑摇头，“你就叫米琪。”

　　米琪抱着臂瞪他，眼睛微微眯起来，是标准的美式青春片里小团体领袖的表情，婊气十足。

　　对方一副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样子，呲着虎牙，又作又难缠。
　　小张忍俊不禁，脑中闪过另一个熟悉的脸。
　　他低头笑，对这金发妹也不由得生出些纵容之心。

　　草草整理完所有数据已是深夜，避难所早已鼾声一片，只有小张还醒着，6660避难所6位幸存者的所有信息已被整理成表格。

　　老omega是“所长”，男O，59岁，特质A敏捷度50；
　　开门老头是“保安”，男B，62岁，特质S攻击力40；
　　导过三级片的中年女是“导演”，女A，34岁，特质E生命力30；
　　金发妹米琪，女B，26岁，特质S攻击力27，同时让人头疼因为I智力是0；
　　眼镜仔哈利，男B，20岁，特质P洞察力40；
　　老幺妹妹——因为长得有8分像重生前某国民综艺里的某个小女明星——是个未分化，15岁，特质I智力20，有异能改造迹象，检测结果好要等几天。

　　夜深了，小张趴在最角落的床上，只有薄薄床单的床板隔得肚子有点疼，他飞快的写着工作计划。
　　只有微弱的夜灯亮着。

　　“还在写吗？”老omega起夜回来，给还在开夜班的小张加了盏灯，“夜灯不费电，不用刻意省。”

　　小张低声道谢，看了下屋内，声音放的更轻，“……我在地下城见过您的画像，教科书上。”

　　“难怪叫我老师，”老omega微笑，“那你一定特烦我的脸。”

　　张十三动了动嘴。

　　地下城邦劣性胚胎教科书里，有一半案例旁边都配着同一位生产者的配图——就是眼前的这位所长。

　　张十三听同事说起过，据说这位所长曾是某个高位者的第四个omega，不服管教被注射了过量的催孕记，最后沦落为不断出售劣性胚胎为自己的ALPHA挣瓶盖（通用货币）的机器。

　　“不用这副表情，”老omega看着那盏夜灯，“会有别的孩子们的。”
　　张十三摸摸了自己的脸。
　　这个身体不是他原装的，很多时候他不知自己是什么表情。

　　是同情亦或是悲伤？他看不见自己的脸。

　　“不是，”小张试图解释，“我只是想起一个omega，他每天被关在小房间里，只能不停的生蛋。”
　　老omega皱着眉头看他。

　　小张摆手，“不、不是我自己……”他慢慢放下手，想解释又觉得没有必要，便叹了口气。
　　“你的朋友？”所长笑笑，“后来呢？”
　　“他死了。”
　　老omega释然，“那真是个好结局呢。”

　　小张捏着手指头尖儿，他说的是这副身体的原主。

　　他只认自己会重生是有点倒霉，毕竟人口普查路上被花盆砸死的能有几个？再一睁眼就已经来到这个疯狂的废土世界。

　　但原主不仅倒霉还是个包子，是活生生把自己逼疯的。

　　小张重生到这身体纯粹活受罪——因为原主有配偶。

　　且他死的时候还在那啥，脚指头尖儿崩得死紧的时候突然就换了张十三。

　　无不良嗜好的童真青年张十三一睁眼，就看见按着自己不断耸动的ALPHA。
　　小张差点再次咬舌自尽。
　　然而罪魁祸首ALPHA连停都没停，腰挺得像个疯狗。

　　哪怕小张颤巍巍提议中场休息，他都没停下操劳的啄木鸟，外腰子甩得小张尾椎疼。

　　那ALPHA反而还嘲笑他：哎呦终于不是死人了？还以为你爽到翻白眼了，腿儿绷得死紧，我都要断了。

　　想到这，小张只恨自己当年没理智点，干脆自己撞死了算完，也不至于重生过来几年了，仍旧在替原主料理他的生前遗留的孽债。
　　还为了那个ALPHA心里生出多少难过和伤心。
　　就连分开四年之久，他每每想起那个人，就会觉得废土的夜晚冰冷刺骨，连脊椎骨髓里都是孤独的凉意。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揉按了下酸痛的眼角。

　　这次扶贫的避难所不是群听话的，如果常规方式，这次扶贫时间线会被拖得很长。
　　无储备粮、劳动力严重不足、怠工、苟着。
　　违反规定，拒绝繁殖协议。

　　他需要尽快结束脱贫攻坚战，好重新从地下城邦扶贫办获得更多避难所的坐标，好继续踏上探索废土的旅程。
　　他还有更重要的人迷失在茫茫废土之上，等着他前去寻找。
　　他没有太多耐心能留给这些外人。

　　废土扶贫专员张十三合上本，尖尖的犬齿啃着嘴唇，目光灼灼。

　　三天吃上饭，十天吃饱饭，是他给的承诺。
　　但同时他给这群人设定的忍耐限度也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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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设定繁多，非设定党可跳过各个概述
涉及剧情点会口语化解释，不影响观看
总之，这是篇相对硬核的末世文
题材冷，数据冷，但角角说书之魂很热
谢谢每个点进来扶贫的小朋友
看下去吧，这是一个不太一样的末世世界
#先不要带脑子，且听我日白#
#角哥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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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0避难所
幸存者：6人
人员构成：
[所长]男O 59岁 A50；
[导演]女A 34岁 E30；
[米琪]女B 26岁 S27；
[哈利]男B 20岁 P40；
[保安]男B 62岁 S40；
[妹妹]未分化15岁I20，疑似异能者（待鉴定）；
物资清单：未知
武器清单：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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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级系统(参考辐射等设定)：
S力量 （攻击力、耐久力）胜任长时间工作：发电、开垦
P洞察 （视觉远和细微强）胜任细致的工作：净水、培养
E生命 （愈合力、皮厚）胜任艰苦危险工作：拾荒、挖矿
C魅力 （管理、生殖、演讲）胜任人事工作：疏导、播音
I智慧 （学习、科研、发明）胜任技术工作：医疗、制造
A敏捷 （逃命、补刀、速记）胜任快速工作：餐厅、仓库
A自带20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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