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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老天,请赐我一个正常人! ...

  •   在急速地下坠中,苏夕感觉自己心脏已经跳出了腔子,他还没来得及开始恐惧,下坠的感觉竟然停止了。
      身体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一个屁股墩儿,人就摔在了地上,不过这感觉和睡觉时从床上滚下来差不多,全身上下除了屁股和胳膊有点痛,似乎屁事儿没有。
      苏夕坐起身,惊觉手感不对,身下的地面竟洁白光华如大理石,舍身崖下面不是江安河吗?
      这时地面上突然泛起阵阵蓝紫交错的强烈光芒,同时,周围一圈墙壁上,猩红的光如瀑布一般开始上下流窜,速度越来越快,光瀑上密布着细白的电流火花,细微的爆炸声噼啪不绝。
      一道刺耳的警报声随即响起,警报声中还夹杂着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循环播报:
      “通道出口发现偷渡者”
      “通道出口发现偷渡者”
      ......
      与此同时,苏夕四面八方凭空袭来巨大的力量,他整个身体被大力压缩,四肢百骸如巨石碾骨一般疼痛。
      警报声如钢针刺耳,脑中似有岩浆翻滚,苏夕支撑不住,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朦胧中感到有几个人跑过来,往他身上套了个口袋似的东西。
      他眼前一黑,立时就失去了知觉。
      苏夕清醒过来时也不知已经过了多久。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落满了灰尘的白色天花板,天花板中央挂着一个老式白炽灯,灯泡在两尺长的灯绳上轻轻晃悠,灯亮着,但不知是电力供应不足还是灯泡瓦数不高,灯光昏黄,不甚明亮,直眼看都不觉刺眼。
      转动目光,四周是和天花板一样老旧的墙,墙上的刮白因为年代久远,和积灰亲密地难分彼此变成了灰白,不少地方已经空鼓干裂,露出了里面黑黢黢的水泥。
      房间不小,因为层高很高,目测有五六米的样子,显出几分逼仄,没有窗,对面墙壁上方并排开着三个半尺见方的墙洞,估计是透气孔。
      透气孔下面挂着一个极其简朴的时钟,显示时间是上午十一点。
      苏夕坐起身,房间里还有一张空床,隔着简易床头柜和自己这张并排着,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巴掌大小的水牌,上面有几行字,隔远了看不清。
      苏夕伸手拿过水牌,细看上面写了什么,只瞥到标题,心里就开始骂娘了。
      “囚室生活指南及注意事项”
      一行加租加下划线的黑体字晃花了苏夕那对桃花眼。
      囚室?!
      什么鸟玩意儿?
      苏夕继续往下看:
      “1、室内所有物品,均属圣域出入境及治安管理局公共财物,如有损坏,需按照规定价格进行赔偿,若无赔偿能力,将以个人义务劳动形式进行支付;
      2、卫生间淋浴每晚8点至10点供应热水,其余时段无热水供应;
      3、每日供应早中晚三餐,供应时间为早上8点、中午12点、下午5点,由工作人员送至房间,用餐时间为30分钟,用餐完毕,请整理好餐具,方便工作人员回收;
      4、严禁在室内打架斗殴,若出现该行为,将根据影响恶劣程度,另行处罚。”
      最后还有一行字,单独用了大红色,十分喜庆夺目:
      “自我反省,积极改造,调整心态,重新做人!”
      苏夕两眼看完,大脑有点死机,半响才重新开始运转。
      他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自己已被人换上了一身蓝白相间的经典款囚衣。
      重新做人你大爷!
      自己这是进牢里了?
      不对啊,自己除了偶尔打点小黑拳,从来都遵纪守法,黄赌毒一概不沾,二十九岁了还没谈过恋爱,这么纯洁美好的一朵奇葩,别说打着灯笼,就是提着强光手电筒都不好找,政府不给他颁个五好青年证书就算了,凭什么拉他进大牢?
      就算是进大牢吧,这个“圣域出入境及治安管理局”又是什么鬼?
      自己在渝州市活了小半辈子,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难道自己坠个崖还坠到渝州市辖区外去了?
      苏夕曲起一条大长腿撑着自己胳膊肘,手掌托着脑袋,摆了一个舒适的造型协助思考。
      坠崖、强光、警报、昏迷......
      苏夕将之前发生的每一帧画面都在脑海中再次慢速回放,试图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一切都光怪陆离的没有任何逻辑。
      对了,记得自己被套麻袋前,那个不男不女的机械音一直在喊什么“偷渡者”,这是什么意思?
      偷渡?
      难道自己想象力还不够丰富,这次坠崖不是坠到禹州市辖区外了,而是坠到了国外?
      靠,这他妈都不是科幻是魔幻了!
      苏夕思考的脑仁疼,依然一头雾水。
      好在他心理素质过硬,只要有吃有喝有床睡,大刀还没架在脖子上,那就即来之、则安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夕活动了一身子,还好,四肢健在,全身正常。
      看看墙上的挂钟,还有半个钟头就到指南上说的饭点了。
      他一头倒在床上,心想就算天塌下来,也吃顿饱饭再说。
      。。。。。。
      房间的大铁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门“哐啷”被推开,一位身穿浅蓝色制服、束着高马尾的年轻妹子走了进来,精神干练,长得还挺漂亮。
      送饭的来了!
      苏夕忙从床上爬起,刚想开口问问中午几菜几汤有无荤腥,妹子已经两步走到他跟前,和他面对面站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什么意思,明送秋波?
      苏夕臭美地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回赠给妹子一个闪亮的Wink。
      妹子愣了一下,甩给苏夕一个“你白痴啊!”的眼神,然后仰起脸,伸手扣住苏夕的后脑勺往下一拉,将两人的额头挨在一起,几乎鼻尖贴着鼻尖,呼吸都拂在对方面上,气氛有种诡异的暧昧。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苏夕条件反射就往后退,妹子的手更加用力扣住了他不放。
      “不要乱动,闭上眼睛,一分钟就检查完毕。”
      虽然没听懂,但苏夕还是按妹子的话站定了,毕竟是在别人地盘上。
      若是换成其他男人,此情此景估计求之不得。
      但对苏夕而言,这真就是一种折磨,简直度日如年,他只好闭上眼睛屏住呼吸,避免和妹子的气息纠缠。
      就在苏夕憋得满脸通红将要窒息的时候,妹子终于放开了他,两步快速退开,神色淡定无比,可见这种事情妹子平时干的不少。
      妹子右耳上夹着一副类似耳麦的东西,小巧精致,估计是通讯器之类的工具。
      通讯器上一点红光闪烁,妹子摁着开关,似乎正在向什么人汇报:
      “报告:017号囚室犯人身体检查完毕,可确定犯人为常人,身体无内外伤,各项机能正常,神志清醒,符合审讯条件!”
      通话的对方应该正在给妹子下达任务,但苏夕听不到。
      汇报完毕,妹子关了通讯器,扭头对苏夕道:“跟我走,现在要对你进行审讯。”
      “现在?”
      “怎么了,有问题?”妹子眉毛一挑,有些不耐烦。
      “当然有!”
      苏夕双手抱臂,用下颌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美女,这马上就到饭点了,错过了你们还送餐吗?”
      妹子:“。。。。。。!”
      。。。。。。
      苏夕跟着妹子走出房门,穿过暗沉的走道和空旷的大厅。
      这栋楼外面是一片足球场大小的草坪,依稀点缀着几棵高大茂盛的乔木,在正午的阳光下,格外青翠喜人。
      也许是在封闭的破屋子里呆久了,苏夕忍不住停下脚步深呼吸了几次。
      妹子再次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毛,眼神指向草坪对面的一栋白色大楼:“审讯室在那栋楼,赶紧走,别磨磨蹭蹭!”
      这栋白色大楼很气派,楼前有几十级台阶,台阶两边都是叠水景观。
      走上台阶,只见大楼入口旁矗立着一座两层楼高的大黑石,如小山一般。黑石正面非常平整,上书一行金灿灿的大字“圣域出入境及治安管理局”,笔势遒劲,颇有古风,旁边落款是齐修允三个字。
      苏夕对艺术欣赏从来没有天分,只觉得这个叫齐修允的人字写的挺骚包的。
      进了楼七弯八拐,妹子在一扇门前停住,门牌有些老旧,颤巍巍的挂在门上,似乎只要开关门用力点儿,它就会立马掉下来和你碰瓷。
      不过门牌上“审讯室”三个字倒还清晰,苏夕记忆力一贯不错,认出这三个字应该也是那个叫齐修允的笔迹。
      妹子推开门,努努下巴示意苏夕先进去。
      室内很简单,一张长长的会议桌摆在中间,两边各放着一排椅子,靠墙放着几个文件柜。
      靠窗那排椅子上,坐着两个年轻男人。
      一个正吸溜吸溜吃着泡面,闻这熟悉的味道,应该是老坛酸菜的,苏夕一下子就饿了。
      另一个正趴在一摞厚厚的文件上睡觉,只看得到一个毛发茂盛的后脑瓜子。
      听到动静,吃面的率先抬起头,停止了进食,将面桶盖子细心盖上、用叉子叉住了,端起泡面转身放在身后窗台上,这才一巴掌拍醒了旁边的同伴:“老秦,死起来!”
      被唤作老秦的年轻人直起身子,睡眼惺忪,脸上都是红印子,嘴角还有点不明液体在闪光。
      二人身上都穿着黑色制服,制服袖口、领口、纽扣孔上都有金色的花纹点缀,别说,还挺好看,就是两人脸上的黑眼圈都太重,如同化了个小烟熏。
      妹子看着二人摇摇头:“怎么搞得这副样子?”
      吃面的男人抱怨道:“咱审讯室啥时候不这样,什么鸡零狗碎的事情都要来这儿过一遭,最近东方家在北岭扩建它那个游乐园,和当地常人又起了不少冲突,地方管理局处理不了,全报上来了,我和老秦哪儿还有时间休息。”
      老秦也跟着控诉:“你看,好不容易打个盹儿,你又见缝插针送来一个来,妹儿啊,就不能疼疼哥?”
      “我没功夫,你还是去找局长疼你吧。”妹子将苏夕往二人面前一推:“反正人我带来了,已经做过检查,是个常人,身体没有异常,头脑也很清醒,你们慢审。”
      妹子说完,同情地摆摆手,利落地扭身出门了。
      苏夕一脸懵逼,妹子刚才的话他已经听过两遍,但依然半懂不懂。
      她说已经给自己做过检查,就是指那碰头的一分钟吗,可这种检查,除了能知道有没有发烧,还能检查出什么?
      另外什么是常人,是说自己很平常、很普通吗?
      自己这么玉树临风、气质出众,她是不是瞎。
      姓秦的小年轻示意苏夕坐下,然后开始在一推文件里翻找,终于抽出一沓,略略翻看完,将文件递给旁边的泡面男。
      “我叫秦明,这位——”他指指泡面男:“叫邱启源,我们是你这起偷渡案件的审讯员。”
      秦明拿出一张表格递到苏夕跟前:“你现在需要对这张表格上的所有提问如实作答。”
      苏夕接过一看,上面问题还真不少,姓名、身份证号、出生地、教育经历、工作经历、家庭成员信息、来到这里的经过等等,总之涵盖内容比自己的求职简历还全面。
      “可以,我保证积极配合,问啥答啥,绝不藏私,但——”苏夕放下表格,话风一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二位能否先给我解个惑,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秦明和邱启源对视一眼,邱启源道:“这位先生,在没有完成对你的审讯之前,我们不能给你提供太多信息,请你谅解。”
      得,不告诉就算了,你的地盘你做主。
      苏夕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配合对方。
      “好吧,那麻烦两位给支笔,我现在就答。”
      “不用。”秦明自己也拿了一张相同的表格:“你按照表里的问题依次口述回答,我来记录。”
      “那更好!”
      苏夕自己正懒得动手。
      苏夕照着表上的提问,开始一一回答,邱启源还在看文件,秦明则眯着眼,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搭在那张表格上,食指一点一点的,也不知是否在听。
      苏夕已经回答到表上的第5个问题,但这位自称要记录的大佬依然纹丝不动,连笔都没打算拿,分明已经进入了打盹儿的状态。
      如此明目张胆的消极怠工,苏夕觉得这位爷脸上的黑眼圈多半与工作无关。
      终于,苏夕把表格上的问题都回答完了,秦明揉揉脸,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打着哈欠将手里的表格推到苏夕跟前。
      “这是你刚才的口述记录,看一下,是否有补充。”
      “啊!”
      苏夕不可置信的拿起表格,表上记录着自己刚才对每个问题的回答,基乎一字不差,标标准准的宋体字,和打印出来的一样工整。
      这,听说过同声传译,可没听说过同声打印啊,科技已经这么先进了?
      想到自己回答时,秦明的右手食指始终没有离开过表格,苏夕想到了另一种匪夷所思的可能,不禁脱口而出:“这是你记录的?”
      “嘿嘿,有眼光嘛!”秦明毫无压力地承认了。
      苏夕无语:若往前挪几天,他肯定能惊讶的要死,但如今他坠个崖都能坠成这样,人生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一旁的邱启源已经看完文件,他有些疑惑地问苏夕:“你说你是被人推下悬崖后就到了这里,那你能不能多提供一些那个人的具体信息?”
      苏夕一脸苦相:“两位大哥,天地良心,不是我不提供,是我实在没法提供。我跟他压根儿就不认识,一共只见过两面,相处总时长绝对不超过五分钟。”
      说着举起一只手沉痛地控诉:“我和他说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王八羔子,为什么非要对我下黑手。”
      “如果他回答属实,他就只是人界一个常人,与雅雅检查的结果相符。但人界常人是绝对进不了通道的,这么看来,让他进入通道的,必然就是丢他下悬崖的那个人。”
      秦明俩指头搓着自己下巴几根浅浅的胡茬,问邱启源道:“你翻了半天档案查到什么没,有没有非法使用密钥打开通道的信息?”
      邱启源皱着眉头:“我刚查了局里最近三个月的通道密钥使用记录,没有发现非法使用密钥的情况,看来那个人打开通道用的不是密钥......”
      “那通道监控记录呢,有没有通道异常的记录?”
      “已经问了监控室那边,目前的监控记录都显示没有异常,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有些通道的变化只有圣主才感应的到,但圣主这两天还在昏睡没醒过来。”
      邱启源忽然停住话头,目光看向秦明:“你说会不会那人就真没用密钥直接打开了通道?”
      可刚说完,邱启源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太逆天,立刻摇着头自我打脸:“不可能,肯定不可能,如果有,这世界不早乱套了?”
      秦明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太可能,虽说老大提倡办案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但你这假设也太没溜了。不要说现在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就算有,一个异能如此强大的人,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秦明说着眼神不由地瞟向苏夕:“就为了丢这么个货过来?”
      “也是!”邱启源摸摸鼻子表示赞同:“看来多半还是有人非法使用密钥,只是用什么法子一时掩饰住了。”
      “算了,老邱,你先测测他刚才说的是真是假。真的,这案子就等老大回来处理;假的,咱还得先想办法让他把真料吐出来。”
      “好!”
      苏夕听秦明和邱启源两人一问一答,越听越心惊:
      人界?什么人界?
      难道说这里已经不是人间了,自己其实已经摔死,现在根本不是人?
      也对,掉下悬崖怎么可能轻易活下来身上还一点伤都没有,莫非这里是现代版的天堂或者阎王殿?
      可看面前这两货,既不像加百利路西法、也不像牛头马面啊?
      苏夕胡乱想着,正要低头检查自己在灯光下还有没有影子,就感觉两道视线灼灼地盯着自己,让人不禁后背发凉。
      抬头看着两位主审官不怀好意的笑容,苏夕干咽了两口唾沫,忍不住问道:“两位,你们这是有什么阴谋,哦不,要求?”
      “没什么要求!”邱启源笑着伸出右手:“来,把手伸出来,咱两握个手!”
      啥,你当你在训狗呢!
      一想起是如何被扔下悬崖的,苏夕对‘伸出手’三个字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没敢动。
      “放心,不会有事。就是测一下你刚才说的是不是实话。”
      秦明说着直接拉过苏夕的手递到邱启源手里:“来,你是怎么认识那个推你的人,前因后果再详详细细讲一遍。”
      邱启源和苏夕二人隔着一张会议桌站着,右手紧紧相握,在这个别扭的姿势下,苏夕按要求再次复述了一遍自己和那人的来龙去脉。
      苏夕边说边忍不住分神,他今天见的奇人不少,有能用额头体检的;有能同声打印的;现在又来个人肉测谎仪。
      一时好奇心起,苏夕想要不干脆编几句瞎话试试这个人肉测谎仪到底灵不灵,瞎话还没组织好,就听对面邱启源严肃地提醒:“圣域身具异能的人比比皆是,我这点微末伎俩,没什么好吃惊的,你不用试探,浪费时间。”
      苏夕:我靠,读心术吗?
      “这是异能,不是读心术。”
      “你这,你侵犯我隐私啊!”
      “你不去想我就不会侵犯。”
      “......”
      苏夕认怂了,裸露灵魂的难度比裸露□□高多了,纵然他脸皮厚的出类拔萃,也忙收敛心神,开始专心答话。
      听完苏夕的描述,邱启源对秦明点点头,道:“都是实话。”
      秦明叹了口气:“那,就只有等老大回来处理了。”
      “二位,我都如实交代了”苏夕忍不住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
      “苏先生,据我们初步判定,你只是受害者,并非故意偷渡,但你提到的那名神秘男子,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为了协助调查,你还需要在这里呆上几天。”邱启源道:“至于你的最终处理结果,将由我们局长亲自裁定。”
      “既然我不是犯人,那你们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明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枚蓝色徽章,一把贴在苏夕的胸口:“你问这么多干嘛,你一个常人,这件事情处理完后就会送你回人界,到时你对这里的一切记忆都要删除,问了也白问。”
      “再说了,”秦明补充道:“现在给你说的越多,到时候删除记忆的工作量就越大,多累人!”
      苏夕:“。。。。。。!”
      邱启源在一旁冲苏夕微微笑道:“别见怪,他女朋友在负责记忆处理的部门上班,指不定到时就轮到她给你清除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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