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后妖王总想勾引我[绿茶妖精有点甜]》买个桔子

7、蓄养人类

　　“大锤儿~”
　　“以人家的资质，想要不暴遣天物，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小妖虫虫欲说还休凑到了玄垂面前，对着玄垂的耳朵耳语一番，小妖虫虫那些不能写明的羞话还没说完，他家大锤儿就移步闪开了。
　　“大锤儿，人家还没说完呢，大锤儿你躲什么呀~”

　　“休得胡言！”
　　玄垂当即训斥道：
　　“那都是不正经的微末之流，算不得正儿八经的修行，切勿在听信那些话话本里面妖言惑众的伪功法！双修之法全是戏言，当不得真！小妖你莫要信了那鬼话，走了歪路才是！”
　　“一心向善，潜心修习，才是人间正道。就算做妖精，也得做一只堂堂正正的好妖精！”
　　“大锤儿~试试嘛，孰真孰假，大锤儿你和人家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你这小妖当真不知羞，亏得贫僧还……”玄垂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谁知这小妖半点儿没听进去，还不依不挠，说着要和他“试试”？当真是、当真是对牛弹琴！
　　“贫僧还、还……”真真是！真真是气煞他也！
　　小妖虫虫见势不妙，也敛了戏弄心思，诚诚恳恳地认错道：
　　“好啦好啦，大锤儿，虫虫说笑的啦，修炼一途哪有那么多捷径可以走，大锤儿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虫虫会心疼哒~”
　　“休得再说这般荒唐的话了！”
　　“好好好，大锤儿，虫虫错了，虫虫错了，虫虫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小妖虫虫言辞凿凿道：
　　“虫虫日后定当一心向上，潜心修行。争当文明和谐的好妖精。”

　　说话间，那只他们等候多时的山妖来了。

　　先办正事要紧，玄垂顾不得与虫虫理论，一声令下。喝道：
　　“起阵。”
　　“好嘞。”
　　虫虫得令，与玄垂二人，一个起阵，一个截断山妖后路。

　　二者配合得默契，一来一往，不下数个回合，就将那只在无妄山为祸作乱的山妖做了个正着。

　　“妖怪，你可知罪？”
　　“你这秃驴，捉了就捉了，一刀杀了老子来个痛快就是了，叽叽歪歪那么多干啥嘞！”
　　他们这些妖怪，只要是落到了佛门道家那些修者的手上，没几个会有好下场的，打他开始占山为王的那一刻起，他就预料到迟早有这么一天会到来的。

　　“这可是邯山寺来的圣僧，专捉你这种干坏事的坏妖怪。”
　　小妖虫虫上来就给了山妖一个爆栗，警告道：
　　“是人是妖都得尊称一声‘大师’，小妖怪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嘿，你都说老子是坏妖怪了，老子还说什么好话嘞？”
　　“秃驴就是秃驴，他没了头发他就是秃驴！”
　　“圣僧哥哥就算没头发也比你这个带毛的妖怪好看百倍、千倍、万倍！”
　　“呸——”
　　“找打你！”
　　“有种你就一剑砍死老子！”
　　“砍死你？还侮辱了我的雌雄双剑！”
　　“呵呵呵——”
　　“……”
　　“……”

　　“阿弥-陀佛。”
　　玄垂掐了个决，两张符纸封住了两只妖精的嘴。
　　“都安静些吧。”

　　小妖虫虫抬手接掉了自己嘴上的符纸，瞪大了桃花眼冲着玄垂无声控诉道：
　　‘大锤儿！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
　　‘人家……人家也是好心好意嘛……’

　　另一只嘴上被封了符纸的山妖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她早早被玄垂二人绑成了麻花，动弹不得，这下倒好了，嘴巴也被封住了。

　　“贫僧问什么，”玄垂屈膝半蹲，与被五花大绑的山妖平视道：
　　“你便答什么。”

　　‘臭和尚！老子嘴都被你封住了！答什么答！’

　　“无碍。”
　　玄垂像是听懂了山妖的不满，他不急不缓道：
　　“你只需点头或是摇头就好。”

　　山妖疯狂摇头！
　　‘老子太不要听你这个秃驴比比叨！’

　　“只要你据实相告，也罪不至死。”
　　僧人玄垂和小妖虫虫来时做了专门的调查，无妄山的那些消失的山民，多是年过半百者，间或有那么几个青年人不是染了不治之症、难以痊愈，就是残缺了肢体、行动不便。
　　如果说是山妖作祟，那这山妖的作案动机也未免显得略有不足。

　　妖精是万兽百草沐浴日月精华而生，生为妖者，修炼之法不一而是，其中有一捷径，便是吸取人类精魄修得自身妖力，此为速成之法。
　　然，此法有违天道，妖若如此歪道，于妖力一途，虽一时进展神速，却终将遭受天道反噬。
　　更有甚至绝大多数修此道的妖精根本活不到遭受天道反噬的一天。

　　因为，人间自有正道。

　　妖乱，必诛。

　　‘呵呵，虚情假意。’

　　“你若是要用人类精魄修炼，你该选择的是青壮年或是总角孩童，而不是那些将死之人，他们的精魄，与年轻力盛的成年人比起来，差了可不止一截……你若是用那些人来修炼你的妖术，宛如杯水车薪，比起你晒月光修炼也快不了多少。”
　　“所以，这位花妖施主，可否为小僧解惑，告诉小僧，你为什么要抓那些人？”

　　玄垂一语中的，直接点名了山妖的本体。
　　山妖本体乃是花。

　　“你要是愿意告诉小僧，小僧就撤了封在你嘴上的符纸。”
　　自称“老子”的花妖瞪着玄垂，神情凶狠，显然是被玄垂说出了痛点。
　　花妖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凶狠地盯着玄垂。

　　她抓了那些人，那些老、病、残，她确实不是要用他们的精魄来修炼自身妖力。

　　这个和尚，说中了。

　　可是，花妖是不会回答和尚的问题的。

　　“你不愿意回答吗？”
　　花妖头一扭，都不正眼瞧玄垂，这架势，显然是拒绝回答了。

　　上一个这么问她的人，还是个道士，那个道士现在已经……

　　见山妖不愿回答，玄垂也不恼，继续问道：
　　“那些人都还活着，是不是？”

　　“你为什么没有杀死他们？”
　　“你非但不杀他们，更没有虐待他们，甚至还……”说到这里，玄垂打了个顿，他没有把他的后半句话说出来，他只是下定论道：
　　“你留着他们，是为了蓄养吗？”

　　玄垂话到这里，山妖的身形明显一动。

　　“就像人类蓄养家禽一样，将他们蓄养起来，然后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些什么……”

　　山妖不再故作无谓了，她甚至有些恼怒地挣扎着，想要冲破缚妖链的束缚。

　　玄垂则是继续分析道：
　　“……你究竟是要得到什么呢？”
　　“就像是养鸡生蛋而取其鸡蛋、蓄养绵羊而取其羊毛……你藏着他们，将他们好吃好喝地圈养起来，是想从中谋取某一样东西。”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这般费尽心思也要得到？”

　　花妖猛地转身、回过头来，呲着牙，双目圆睁地盯着玄垂。那凶狠的样子，像是要把玄垂撕裂开来。

　　小妖虫虫突然凑到了玄垂跟前，隔在了花妖和玄垂的中间，几乎是贴着玄垂的脸说道：
　　“圣僧哥哥~你看这女妖瞪人家瞪得好凶哦，人家好怕怕哎~”
　　“虫虫，不要添乱。”
　　当着外人/外妖的面，玄垂还算是给小妖虫虫面子，没有直呼“小妖”，而是喊了小妖虫虫的名字“虫虫”，呵斥住了虫虫。
　　小妖虫虫挪开了，站回玄垂身旁，娇声细语道：
　　“好嘛，圣僧哥哥。”
　　就这样，小妖虫虫不着痕迹地替玄垂挡了那只花妖的暗算。

　　是毒花粉【花间散】。

　　‘呵，敢在我虫虫面前用毒，班门弄斧。’

　　花妖看向小妖虫虫，一脸震惊。

　　【花间散，空五道，一瞬生，百草枯。】

　　她的毒花粉【花间散】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眼前这只毫不起眼的小妖给随手解决了！
　　他究竟是什么妖！

　　“小僧以为，既然那些被你捉走的人类并未遭害，”玄垂佛法已成，只要一开佛眼，便可洞悉此人/此妖身上的血气，杀戮越重、害人越多，血气越浓。然而眼前的这只花妖……
　　“只要你愿意将那些村民放了，并且讲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小僧自会秉公处理。”

　　说完这话，玄垂撤掉了封在花妖嘴上的符纸。

　　花妖沉默着一言不发。

　　“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不过就是小僧多费一番功夫，总能找出被你藏起的村民。到时候，小僧找到他们，就将他们放了……”
　　“嗤——”
　　“你是不是觉得小僧找不到他们？”
　　“圣僧哥哥，有虫虫在，虫虫能帮圣僧哥哥找到村民。”
　　找人找妖这种事情，虫虫他最擅长了。

　　花妖看着小妖虫虫，眼里满是忌惮。

　　这只妖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知道知道，虫虫最能干了。”
　　玄垂难得夸奖小妖虫虫一次，小妖虫虫望着玄垂娇羞的笑了，余光里却是对花妖无声的警告：
　　‘嘴巴放干净点儿，花妖。’
　　那是妖与妖之间的语言。

　　花妖哂笑道：
　　“就算你找到了也没用。”
　　“你怎么知道没用？”
　　玄垂追问道。
　　花妖眼神躲闪，不理会玄垂的追问，却又迫于小妖虫虫的威慑，她半晌憋出一句：
　　“你凭什么要我告诉你？”

　　“就凭这个。”

　　顿时，花妖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