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朋友欺负的那些年》荷鱼

4、你也奇怪我也奇怪

　　这句话对莫程冲击不小，一直到他们两人分别，莫程都回家躺床上了也没搞明白司荇为什么要突然在他面前从柜子里跳出来。
　　可能是因为他也在他面前出柜了？
　　莫程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也不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因为司荇只是对他出了个柜，其他也没说什么。
　　相处也跟以前一个相处法，只是关系更近了一些。
　　可能是知道了对方的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吧。
　　这是一种互相信任，躺在床上的莫程想。
　　他安慰自己入睡，可惜他料不到，司荇此时就在他旁边。不过他看不见他。
　　等到莫程睡着，司荇心安理得的进入到他的梦里。
　　因为今天在莫程面前出了个柜，其他啥也没做，觉得自己有点亏，他要进到莫程的梦里再去讨个小福利，最好能亲亲嘴。
　　*
　　莫程第二天醒过来头都有点懵，但他清楚的记得，他昨天又梦见司荇了。
　　梦的细节他想不起来，但剩下的记忆碎片也足以让他震惊。
　　他跟司荇在梦里谈了个恋爱。
　　莫程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司荇有什么想法了。不然怎么会频繁的梦见他，这次还梦见这么着。
　　不过梦都是反的，莫程安慰自己道。
　　面对司荇的邀约，莫程都还有些无措。一方面二审要开始，又忙了起来，一方面是因为梦到和司荇恋爱。
　　他不好意思又腾不出空来，只好推辞掉。
　　这样一来司荇觉得自己被冷落，莫程忙的和他呆一起的时间都没了。
　　司荇的内心小小的不平衡了一下，后来又给自己愈合好了。
　　因为他看莫程的梦，终于在没有自己的干预下莫程梦到了他。他像看走马灯一样看莫程梦里的片段。
　　*
　　二审结束那天，莫程约司荇出来喝酒。
　　司荇应约与他去了東城富人区的一家酒吧。
　　富人区有一条酒吧街，各有各的特色。他们去的这家自由调酒最为出色，其中远近闻名的一种鸡尾酒就是威士忌和金酒调成的飓风。
　　莫程点了杯这种酒，他看向司荇，示意让他点酒，司荇对酒保说自己要Scorpio（天蝎宫）。
　　看他毫不犹豫，莫程轻轻拽了一下司荇，低声询问：“这个酒后劲挺大的，你酒量好吗？”
　　司荇转头看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完全没问题。
　　莫程也没去多管他，只是看着调酒师在雪克壶里加黑朗姆，心中生疑，和司荇小声交流道：“我所知道的飓风都是用威士忌和金酒调出的，他怎么加黑朗姆？”
　　“可能这就是特点吧，你待会儿尝尝。”司荇手指无规律的轻轻叩击吧台。
　　调酒师调好后将酒递给莫程，他接过先抿了一口，百香果的香味与柠檬汁的酸结合的恰到好处，又融合了朗姆酒的味道，让这杯飓风有更独特的味道。
　　莫程看向司荇，说：“你要不要待会儿点杯飓风，我尝了挺好喝的。”
　　司荇看他一眼，说：“你想跟我分享你的酒？让我尝尝？”莫程看他已经端起自己的酒杯，脱口一句：“你怎么老是抢人东西呢？”
　　然后他就意识到不对，因为司荇看着他，把飓风杯放下，说：“什么‘又’？我什么时候抢你东西了？嗯？”说完笑得还有些欠揍。给莫程搞得很尴尬。
　　“你怎么这么冤枉人？我什么时候抢你东西了？”司荇眼睛在头顶吊灯的照耀下很亮，亮到莫程都有些心虚。
　　而司荇还是不依不饶，非要莫程说出个所以然来。
　　“…偶然一次梦见你抢我吃的。”莫程终于还是开了口。
　　司荇听了觉得好笑，说：“我在你梦里怎么是个大坏蛋？还抢你东西吃？”
　　“大脑控制我做的梦，我不知道，与我无关。”莫程赶紧说。
　　司荇更觉得好笑：控制你梦的不是你的大脑，是我。
　　还好调酒师及时递过来司荇点的酒，缓解了莫程的尴尬。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司荇抿了一口酒，显然没有放过莫程的意思，“你是有多思我，才会梦到我？”
　　不知是飓风后劲大，太上头，还是司荇说的话让他尴尬，莫程的脸微微有些红，连耳朵也有些充血。
　　司荇知道适可而止，轻笑了一声，端起酒杯和莫程碰杯：“干杯。”
　　天蝎宫的后劲实在太大，度数又高，再加上又喝了特基拉日出，司荇觉得自己头有点懵。
　　他看见昏暗灯光下莫程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颌线，精致的五官轮廓，配上酒吧里乐队低沉的嗓音，司荇觉得自己真的醉了。
　　酒精的作用下，司荇拍了一下莫程的肩膀，说：“我的头有些晕，可能有些醉了。”
　　莫程只知道天蝎宫和特基拉日出后劲大度数高，却不知司荇的酒量这么差。
　　“要现在回去吗？”莫程左右看了一下，问他。司荇摇头，说：“你先喝，我还好，再等等。”
　　莫程点头，向调酒师要了一杯解酒的牛奶，放到司荇面前。司荇对他道谢。
　　过了一会儿莫程转头看司荇，发现司荇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面前的牛奶一口没动。
　　莫程看了看时间，有些无奈。
　　他轻声把司荇叫起来，让他喝了点牛奶，以免伤害胃。醉酒了的司荇闭着眼睛乖巧的抿了几口牛奶，然后如数吐出来，还咳了几下。然后身子一歪，头倚在莫程肩上睡觉。
　　莫程看他喝醉了很小孩子气，哭笑不得。结了账，柔声把司荇哄起，又叫了个代驾。
　　莫程架着司荇让他出了酒吧门，其实司荇没醉太多，意识是清醒的，但身子不是，他全身瘫痪似的软躺在莫程身上。
　　代驾过了十几分钟骑着扫来的共享单车过来了。莫程看司荇实在没有力气自己回家，就把他扔到后座之后，向代驾司机说：“麻烦你一会儿到了扶一下我朋友”莫程指了指司荇，然后说，“他家在白兰庭院三号楼，一会儿到了你帮他送到家好了。”
　　司机点点头，莫程又说：“我把钱先给你，一会儿你直接送他上去吧。”司机把收款码亮出来，等莫程付完钱就开车走了。
　　司荇头晕晕的躺在车后座上，懵懵的，心想：这剧情不对吧？按套路来，不应该是莫程把他带回家，两人同床共枕，或者他睡沙发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莫程刚刚出浴的美好身体吗？为什么直接让代驾送他，来扼杀他看莫程的想法。
　　司机从车前镜里瞄到司荇已经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开口：“咦？你醒了？一会儿到了，你自己可以上去的话我就不扶你了。”
　　司荇揉了揉太阳穴，点头，他有些无奈：莫程不太好撩，以后就是艰难的历程了。完全忽略了以前听到的莫程有关于他胡思乱想的内心独白。
　　晚上他洗了澡躺在床上，考虑要不要再去莫程的梦里逛几圈，最后还是放弃了。虽然他和普通人不一样不会轻易疲劳，可是还是有人类的属性在里面，频繁使用技能又不怎么睡好觉还是会累。
　　每次进莫程的梦里，第二天司荇就要睡约两个小时才不至于太虚弱。
　　还没把人追到手就虚了可不行。
　　莫程睡得舒坦，并不知道司荇内心活动有多丰富。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一夜无梦，睡得还挺好。也没梦见司荇。
　　没梦见司荇他都有些不适应了。因为每天早上醒来他就要因为梦见与司荇奇奇怪怪的事而苦恼一下。这没梦到，都不知道该想些啥了。
　　胡思乱想过后，莫程对自己想的这些东西都觉得想笑。
　　这不没梦见司荇也能想到他么。
　　洗漱过后，莫程开车去公司，去处理剩下的事。
　　司荇却还被宿醉折磨着。
　　他起床之后就头痛得要命，嗓子也干到好像快要爆炸。他一杯一杯的灌水，想缓解嗓子干痛的感觉。
　　说来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宿醉的痛苦了，这下又直接给他强行回忆了一下。
　　他喝得不多，但那酒太醉人。他还记得莫程要给他喂牛奶，都喂到嘴边了，自己抿了口，就吐了。
　　他受不了牛奶的腥味，同理也受不了香菜的味道。
　　因为敏感受不了味道刺激的食物，那次和莫程一起吃海鲜，夹到一块带着香菜的三文鱼刺身，直接放到盘子里动都没动。
　　相反，他看莫程吃的香，又觉得他和莫程真是天作之合，他不爱吃的，莫程可以吃。莫程不爱吃的，他也不爱吃。
　　他简单的自给自足了一下，做了一顿饭吃，去上班的路上又买了一盒宿醉贴，一盒口香糖，想着一会儿去找莫程给他送一点。
　　他确实去找莫程了，但前台说莫程太忙了，没在公司。然后众目睽睽下，司荇就好像头上的花谢了，失落的转头，和已经回去，刚踏进公司门公司的莫程对了个眼。他头上的花又好像突然开了。
　　莫程看见司荇还是很惊讶，开口：“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跟我说一下，我出去忙了要不是我刚好回来，你就白跑一趟。”
　　司荇微笑，说：“我给你送宿醉贴，你要是宿醉头痛，就贴这个。”说着拿出了宿醉贴递给莫程。
　　莫程接了，说：“我没宿醉也没头疼，我都没醉。你呢，你头还疼吗？明明酒量不好，还偏要点度数高的酒，我劝你你也没听。”
　　如此一段好像正常，又有些不正常的对话，听的围观的众人莫名觉得自己被塞了狗粮。
　　为了不再吃不明狗粮，莫程的助理扯了一下自家老板的袖子，示意：秀恩爱不要在公众场合，那么多员工都看着呢。
　　莫程被这一扯发现了他们对话的时候周围人还不少，尴尬的干咳了几声，对司荇说：“你急着回公司吗？不急的话一起跟我去办公室？”司荇点头，欣然的跟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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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疫情严重了，大家记得戴口罩，勤洗手，多通风呀。最好就地过年，不要乱跑了哈。
哎，本来还想出去玩，现在梦想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