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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血煞之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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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看啊,这里是祭坛,供奉着祭品,
准备充分,什么都就绪了,却独独差了那一个,也是整个祭祀最重要的部分。”
司晚沉吟,突然开口:“你是说主持祭祀的人?”
“聪明!”白时遥遥比了个大拇指。
跟天才博士交流就是简单,说上句他就能领会出下句,还能举一反三,几乎不需要自己多费唇舌。
“在古代,主持祭祀的人无外乎三种,位高着,威信者,大巫师,”
白时随手拿了张纸钱放在手里,“除了巫师外,大多时候都是由家族里的,有威信,懂祭祀语的长者来主持,但这个祭坛的布阵,相当阴毒,非常专业,而且术法高超,我个人倾向于是大巫师布的祭坛。”
“所以,真正的重点其实是这个大巫师?”司晚很快捕捉出白时表达的意思。
“对,但我刚才也找了几遍,没有找到任何与大巫师有关的线索,”白时脸上并没有沮丧,反而隐隐带着一步一步拨开谜雾的兴奋。
司晚一瞅他那样,就知道白时肯定想通了什么关键信息。
所以,当司晚看到白时远远对着他招手时,他毫不犹豫迈步走过去。
“我思来想去,只有地上这些奇形怪状的血刻咒文,能与大巫师有直接的关联,咒文所要传达的内容,一定是大巫师祭祀的真正目的,我们不妨从咒文下手,看看能不能通过它们打破僵局,顺藤摸瓜找到打开盒子的办法。”虽然白时已经刻意压抑,但他满脸的嘚瑟和求表扬,在司晚眼里,不要太明显。
司晚:“哦。”
白时:??
就这??就这??就一个“哦”??
白时瞬间愤怒:“你快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司晚:“有道理。”
白时:……
这就是传说中的直男癌本癌?
司晚死性不改,继续延续无波无浪看破红尘性冷淡风格:“那接下来怎么办?”
白时用力一个呼吸,愤愤看了司晚一眼。
那一眼,差点没让司晚破功笑出声,他舔了舔下唇,掩饰勾在嘴角的笑意。
“手拿来,快点,别磨磨蹭蹭。”白时态度恶劣,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司晚不跟炮仗计较:“左手还是右手?”
“男左女右,你把右手给我。”白时脸不红气不喘,对着司晚一摊手掌。
司晚:……
司晚把左手放到白时掌心。
白时怒。
白时将他的手拉到下巴处,司晚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
掌心如同握着杯凉水,司晚的皮肤非常光滑,无茧子和疙瘩,但是温度太低了,像久病之人始终上不来的体温,但看他拳脚功夫过硬,走路也气势十足,无论是哪个方面看,都是个相当健康的人。
这些念头也就是在触碰司晚手的那瞬间涌进脑袋里的,一闪而过,也没时间深想。
白时脑袋下压。
紧接着,嘴唇水润柔软的触感在食指指尖扩散,惊得司晚连忙往回抽手。
他本身劲就比白时大,又是猝不及防之下的粗暴行为,几乎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就挣脱了白时的桎梏。
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反而把白时搞蒙了:“哥们,不是吧,我还没咬下去呢,你至于跟被我强·暴了似的吗?”
司晚不自然的搓了搓食指,白时留在上面的温热极度具有存在感,而且跟他本人一样厚脸皮,牢牢的粘在指关节处,怎么都搓不走。
见司晚皱眉不语,白时只能跟他好言好语解释清楚:“我没想干什么,脚下的符文,本身就是血煞,要启动血煞煞阵,除了从大巫师那里得到咒语,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以血制血,
人越多越好,成功的几率也就越高,现在就我们俩,也没法挑了。”
白时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就像你在黑水阵遇到旋涡时说的那句‘至于到底是福还是祸,非你我能掌控,只能听天由命’,如果天不亡我们,自然会启动煞阵,帮助我们窥得祭坛的秘密。”
“好。”司晚再次将手递给他。
一滴血滴在血煞上,两滴,三滴,四滴……
白时放开司晚的手。
祭坛没有动静,白色的丧幡,在风中被刮得猎猎作响。
白时咬破自己的手指头。
一滴,两滴,三滴……
头顶一道惊雷直劈祭坛,霎时间把阴沉幽暗的天空照成银白色,几个快速白黑闪现交替后,又回归阴暗。
祭坛突然如燃烧了般,骤然亮起,通体发红,诡异的红色刺破黑暗,猛地往四周延伸,染红了周围的空气与草木,几秒后,随着祭坛的恢复原状,扩散到四周的红色血雾也消失无踪。
又是一道惊雷落下,如是三番,和祭坛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遥遥呼应。
这种天地呼应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等祭坛安静下来,完全恢复原状后,司晚和白时的血迹开始有了变化,好像被无形的磁石吸住,顺着每一个咒文的笔画,不断拉伸游走,直到每一个刻文的凹陷处,里都填满了鲜红色的新鲜血液。
白时和司晚对视,掩饰不住的喜悦藏在眼里,看来这一步走对了。
咒文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飞速在祭坛的地面上游动,又快又乱,晃得人头晕眼花。
游进地面八卦阵内的咒文,明显速度缓了下来,变得富有节奏和韵律,它们在阴阳鱼里妖娆的旋转,舞姿妙曼,聚拢和分开,皆柔媚十足。
白时用力揉了揉眼睛,开启了自我怀疑模式,他竟然在这些舞动的咒文中,看出了妖媚魅惑之感,果然单身久了,连看个咒文都以为是美人了吗?
一朵巨大的曼珠沙华在八卦里缓缓绽放,蜷缩的花瓣和球根舒展开来,颤颤巍巍的铺满整个祭坛。似害羞,让人心生怜惜,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曼珠沙华美得令人心惊,而它红得血淋淋,又给这份美丽平添一抹令人胆寒的危险。
滋生出危险的美丽事物,往往又有极度的魅力,迷得人失魂落魄,为了与之贪欢,甚至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曼珠沙华轻轻摆动,像极了少女柔软的腰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时的鼻端好像嗅到丝淡淡的花香,非常非常好闻,驱走了入园后的强烈不安和恐惧,让人放松,只剩留恋与莫名滋生出的爱慕之情。
白时用力嗅了嗅,确定不是错觉,确确实实有香味,从地下的曼珠沙华处散发出来,弥漫进了空气中。
“太诡异了,咒文组成的花,怎么会有香味。”司晚抓住白时的肩膀。
他冰冷的温度瞬间穿透布料,直抵白时的肩膀,冻得白时一个机灵,驱散了他不断盛开在心间的旖旎。
白时定了定,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被妖花夺了心神。
“你刚刚没有那个什么吗?”白时见他依旧是满脸的镇定和冷静,没忍住问出口。
“哪个什么?”司晚没听懂,反问。
“就是那个,荡漾,悸动之类的。”白时含糊地抛出关键词。
司晚蹙眉:“你是变态吗,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还能发·春?”
白时:……
很好,他又一次证明他真的比司晚菜【咬牙切齿.jpg】
真他妈的,说谁变态呢!
你才变态!
看来这个变态完全没有被妖花影响到。
白时嫉妒到变形,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百邪不侵,完完全全掌控住自己的心神的?
司晚透过白时的肩头看着白时身后的某处,眼睛突然瞪大。
他这样的神情,让白少爷惊恐极了,怎么了,他后面又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老天鹅,求求你,不要再搞我了,我要回家!
白时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又惊恐万分的慢慢转动僵硬的头颅。
还没有等他看清,司晚拉着他的胳膊闪到旁边。
这个角度很妙,那处完完整整暴露在了白时的余光中。
阳眼里圈着的蛇活了!
白时白眼一翻,差点没当场断气,幸好司晚从后面接住他,握着他的肩头支撑住白时不往下滑。
虽然属蛇,但是白时讨厌蛇,超级害怕蛇,怕到可以当场改姓司叫司晚爸爸,只要司晚把这条蛇丢得远远的地步。
蛇从阳眼里跳脱出来,跃至半空中,打了个转,摇身一变。
落地时,成了肤白貌美的大美人,五官美得夺人魂魄,半·裸着躯体,上半身未着寸缕,胸部□□丰满,下半身是蛇,鳞片在月色中幽幽泛着蓝光。
白时登时羞红了脸,胡乱把眼睛望向别处不敢看她。
司晚依旧镇定,淡淡的转移目光,不像白时那么惊慌失措。
“那那那……那边,司司司司晚,那那那边啊……”白时用力扯了扯他的衣服,声音却低入尘埃。
司晚顺着白时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阴眼里的蛇扭着妙曼舞姿跃至半空,落地时,变成了性冷淡风的大美人。
美人动作十分妖媚,扭腰,摆胯,转身,满满都是风情,连简简单单的抬眼动作,都拿捏得性感万分,让人魂牵梦绕,看一眼就忘不掉。
她亦是上半身光裸,下半身是蛇。
她们咯咯笑着,银铃般清脆,带着说不出的魔力,非常悦耳动听。
美女蛇妖娆地摆动不盈一握腰肢,从两个方向渐渐靠近白时和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