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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有疑 ...

  •   覆雪看着脑海中对他微笑的女孩,总感觉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
      “你是谁?”
      “……”
      “为什么我总能在脑海里看到你?”
      “……”
      “小妹妹,你先别走!我们以前认识吗?”
      女孩依然笑着不说话,良久轻声说道,“我就是你啊……我就是你啊……”
      就想电影回放一样,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又出现在了覆雪眼前。
      那年秋天,一个叫秦月灵的女孩如愿的考上了泾州的一所法律院校。自此如鱼入海鸟入渊林,小丫头终于可以如愿的背着行囊闯荡“江湖”了。那一年她18岁,这是一个爱做梦的年纪,对什么事情都感到很新鲜,生活也好像有一万种的可能性。她们信誓旦旦天不怕地不怕的以为,“海阔可以凭鱼跃,天高就该任鸟飞。”
      泾州政法大学是一所历史悠久的著名学府。它的前身可以追溯到建国初期,当时是我党培育政法管理型人才的地方之一。这所院校几经岁月的洗礼,为社会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杰出人才,迄今为止已有百余年的历史。
      和秦月灵一同考入这所大学的,还有她高中时的两个好伙伴——宁大宇和韩梅子。当初选填高考志愿的时候,彼此之间是不知晓的,鬼知道是什么样的缘分,现在她们三个竟然考上了同一所院校,还选择的是同一个系。不管是自己主动选择的志愿,还是迫于家里的安排,看来三个丫头之间的缘分真是“宿命的缠绕”,躲也躲不掉啊。
      想一想自己的高中同窗又将和自己在同一所大学里继续“奋斗”四年,这真的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
      这两个死党,一个叫韩梅子,光听名字也许就能想象的出来这是一个萌妹子。她长得十分可爱,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属于乖乖女的那一种;如果用一种食物来形容她,月灵觉得她就是一个行走的软软糯糯的雪丽糍。
      韩梅子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公主,家里的长辈们全都团宠她一个人,向来对她都是百依百顺。但是我们的小公主却没被宠坏,反而有一个很接地气的好性格,善良单纯能吃能睡。
      另一个女生叫宁大宇,这真是一个实打实的假小子。她个子不高,留着短短的头发,脸上稀稀拉拉还长了几颗调皮的痘痘。总喜欢穿的酷酷的:各种印着奇奇怪怪头像的T裇,破洞的牛仔短裤和风雨不改的运动鞋。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注定是一个和连衣裙没有缘分的人。”
      其实她是一个外冷心热的家伙,不了解她的人觉得她冷冷的像座冰山。可一旦和人混熟了,她就会变成一个话唠,在我们的生活中常常扮演“老妈子”的角色,如果实在听不了她的废话了,韩梅子总会怼她一句,“你这么能说,你家里人不会觉得你很烦吗”?
      一到学校,在宿舍归置完东西之后,三个丫头都饿得眼冒金星了。她们对食物的渴求就像三头刚逃出牢笼的饿狼,眼睛都发着绿光。
      “吃饭吃饭,我的胃一直都在咕噜噜的乱叫,我感觉现在能吃的下一头牛!”梅子说起话来夸张无比!
      “唉呀,我也饿得不行,早上很早就坐车往学校赶,累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走!同志们,让我们出去见识一下大泾州的夜市吧。哇——想到烤得吱吱冒油的肉串,美味的春饼,销魂的臭豆腐……我就直咽口水。”看来我们的大宇确实馋了,听她描述着那些美食,大家好像感觉更饿了。
      “那还等什么呀,说走咱就走啊,风风火火往前走啊!”月灵拉着她俩的手,愉快的向学校外面走去。
      三个丫头并排走着,说着笑着,就像三只叽叽喳喳乱蹦的麻雀。

      新生开学后,学校通知要举行为期一月的军训,所有07级的新生都必须参加。也许,能穿上迷彩服,体验一下军旅生活,是每个年轻人的一个梦想。想着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宿舍里六个女生,兴奋的一直聊个不停。她们可以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也可以从天龙八部聊到神雕侠侣,或则从脸帅重要还是腿长重要聊到明天早饭食堂有啥吃的?
      早上5点钟,天还是黑的,好像连猫儿狗儿们都还沉浸在甜甜的梦乡中。月灵她们就被一阵阵急促的起床哨声惊醒了。大家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个个晕得呆若木鸡。又或许是没睡清醒,每个人的魂儿都在神游,看着身边的室友,感觉就像几个鬼影在眼前晃悠,“天啊,神啊,天神啊,我要睡觉啊”!可是门外的哨声不容许啊 ,催命符似的响着 ,一声厉过一声。
      胡乱套上衣服后,同学们匆匆忙忙来到操场上紧急集合。只见操场上,每个班级都站满了学生。有的男生头发都睡得立了起来,有的半睁着眼睛打着哈欠;还有男生上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上衣拉链是松开的,露出里面半拉儿睡衣的领子。女生们也都顾不上形象了,头发胡乱的绑在了脑后,个个造型都很有特色。
      这时候,操场上突然响起了整齐的正步声。‘唰——’‘唰——’‘唰’,而这声音离学生们站的人堆儿越来越近了。
      突然,他们的领队喊了一声:“立定——,向右——转,稍息”!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队挺拔的军人们:他们穿着整整齐齐的军装,戴着帅气的帽子,每个人腰上都扎着一条军用皮带,脚上穿着统一制式的黑色皮靴。军人身上的强大气场,立刻惊醒了操场上魂游的学生们,大家个个睁大眼睛,惊讶的盯着主席台前的队列。看看他们的队列,再看看自己身旁的学生堆儿,真是云泥之别,令人汗颜。
      后来开始分配教官,连长站在主席台上喊话“司法警察系一班,教官李开山;司法警察系二班,教官徐达;……民商法学系一班,教官郑成立;民商法学系二班,教官严枫……”,随着每个班级分配好教官,他们的方列中就会正步走出一位军人,然后来到各自所在的班级前面。
      当听到严枫的名字时,只见一位身姿挺拔的列兵,踏着有力的正步,款款的向秦月灵所在的班级走过来!两条大长腿刷——刷——刷——晃的人眼晕。
      他的帽沿儿遮住了额头,所以看不清他的眼睛。脸上的线条却棱角分明,侧脸的下颌线很抢眼。本来英俊的五官偏生挂着冷峻的神情,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
      “同学们,你们好。我是你们本次军训期间的教官;我姓严,你们可以叫我严教官。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将由我组织大家一起进行军训,在军训结束之后全校将举行新兵训练大比武,我希望大家能严格的要求自己,为我们民商法学系二班的荣誉争光。”他的嗓音低沉而浑厚,语调铿锵而有力。随着说话声,突出的性感喉结上下微微滑动。军用迷彩穿在他的身上竟然如此有型。这样的场景,简直就是移动的荷尔蒙释放器本器。
      “哇,教官也太帅了,要不要这么帅啊!!!”同学甲两眼冒着星星,一副花痴的表情。
      “是啊,是啊,教官的身材真好,扎上武装带好精神啊!”同学乙小脸胀红。
      “他们当兵的也有时间做脸部护理吗?怎么他的皮肤这么好,脸上连个痘印都没有?”一个满脸痘印的男同学牙缝都是酸的。
      ……
      人群中炸开了锅,同学们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严教官的盛世美颜。尤其是女生们,花痴的不能再明显了。
      “有没有必要这么夸张啊?虽然男生穿上军装是很帅,虽然他确实身材还不错。长的也马马虎虎吧……但作为女生,大家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呢?这么浮夸的溢美之词,她们难到不尴尬?”月灵在心里暗暗的嘀咕起来。再回头看了看旁边的那些女生,翻了个“我很无语”的白眼。
      站在这样一群人里面,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尴尬症都要发作了,两只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低着头一直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袖子。
      也许每个年轻人都有一个军旅梦,想象着自己穿上军装时的模样,心里头甜甜的美美的,觉得自己无比英姿勃发,就是整条街最靓的仔。
      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当他们站在训练场地上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
      每天正中午,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大家必须要在操场上站军姿,一站就是半个小时。站军姿期间还有蚊虫不断的骚扰,咬的人奇痒无比。
      每天早上起床时,好像除了能使唤的动鼻子去自由的呼吸。而身体其它所有的部位全都罢工,不听自己使唤了,那种酸痛真是让人终生难忘呀! 此时的她们,别说飒爽英姿了,连站军姿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日常的训练就是:站军姿,稍息,立正,向左转,向右转,正步走……
      那些平日看起来最简单的动作,竟然会有那么多的规则。他们必须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直到所有人都步调一致,动作标准。这种训练,简直练得人天玄地转,总感觉自己就会在下一秒钟晕倒。
      军训的前几天就有几个中暑的:他们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瘫坐在树荫下,才能被教官批准休息十分钟。时间一到,立刻继续训练。
      如果有动作出错,反应迟钝的男同学,随时都有可能挨教官的一计扫堂腿。大家的花痴劲儿早就累没了,心里都在哭爹喊娘,当时月灵真真恨透了这个冷面阎王:“长的还是个人,怎么这么狠?直接动脚踢,“冷面严王”的外号真不是盖的!”
      月灵边站着军姿,边在心里暗暗的慰问着严教官的家庭成员。
      她感觉浑身的零件都不是自己的了,真希望自己也能在下一秒钟昏厥过去,然后就能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美美的睡上一大觉。等睡醒的时候,最好军训都已经结束了。
      可事与愿违,她的忍耐极限完全超出了她自己的预判。就这样在烈日下面被练了那么多天,也好像不会出现什么突发事故而被旁边的同学热情紧急的抢救到医务室。
      因为她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并不像娇滴滴的林妹妹,受点风吹日晒,就会卧床不起,吐血而亡呢。

      生活就是喜欢乱开玩笑,胡乱搭红线。当时也许觉得可恶透顶的大魔头,也许往后余生就是你的此生挚爱也说不定呢?
      “就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熟悉的脸……”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那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你的世界中,就像从天而降的小石子,忽然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打破了水面的平静,划出了一圈圈的涟漪,让你的生活不再是一潭静水。
      ……

      覆雪把头埋进洗手间的水池里,用手掬起一些清水拍在脸上。他抬起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反复确认了几下。又狐疑的用手按了按胸口,满脸的问号,“秦月灵是谁?我为什么记得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我好端端一大好青年,难道中邪了,还是精神出现了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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