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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琴知真的非常好看 ...

  •   20:25

      灯火通明的小区似乎使四周温暖了一些。夜色中两个人的背影看起来沉重却单薄。

      “不用扶我,真的。”

      “别tm说话。”

      “哦。”

      时雨应该真的生气了,冷得连看都不看琴知。琴知有些憋屈地想,第一次真正见面,不至于什么话也不想说吧…

      最终时雨忍不住开始说话。

      “你在这有没有危险?”

      琴知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地笑了。你终于决定说话了,还以为准备一直跟我僵着。

      “不会,两个任务刚结束。监察…我是说系统还没有那么警觉。”

      “行吧。别再给我生气的理由了。”时雨的语气缓和下来。

      话语之间,两人走到公寓门口。因为时雨仍旧扶着琴知,两人开门时动作十分尴尬,再度陷入一阵艰难的沉默。

      坐上客厅的沙发,琴知几乎松了一口气。他生怕时雨重新生气,于是乖巧地打趣道:“我又回来了,真好。”

      “好什么好,为什么没有小心一点?你同事没在么?”

      然而时雨又一次炸毛了。

      “哦…我没让他等我。”

      “为什么?!”

      时雨感觉自己气愤到了极点,眼泪一滴滴流下来,落在外衣上。他不知道此时他对谁更加失望,琴知还是他自己。

      怎么搞的好像受委屈的是我?明明你才是那个莫名其妙被我拉过来的人。他简直想对自己说:时雨你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一瞬间前还在开玩笑的琴知面对眼前之人,只觉得时雨满脸都写着痛苦,鼻子一下就酸了。他低下头,以小到无法察觉的动作揉了揉眼睛,然后坚定地抬头对时雨说:“这不是有你吗?我没事,以后不会那么不上心了。”

      时雨想,琴知也许觉得自己的颜值只能用来耍帅,可他真的非常好看。他泪光闪闪的眼里似乎有一束小小的火苗正在燃烧,嘴角翘起的笑容里装着满世界的善意与美好。这个人连卧蚕都能散发出温暖。

      然而不出所料,这种温暖气氛在一毫秒后被琴知不要脸的行径打破了。

      时雨眼睁睁看着这个被自己拐回家的人对他气场大开,邪魅一笑:“你再哭,我打死你信不信?”

      琴知心想,时雨太好哄了,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欺负。他咧开嘴,笑得没心没肺。

      对方忽然挪了挪身子,紧紧将双臂缠绕在他身上,把脸埋在琴知卫衣里。

      ……

      招架不住,实在是招架不住。

      最终琴知眼中的泪水汇聚成两条小溪,他无声地哭泣,再也没有在时雨面前强撑欢喜的力气。

      泣不成声的两人,泪水连同血液浸入卫衣,使卫衣变得有些潮湿,很快就暖和了。两个脸皮不怎么厚的人,即使是都不喜欢鬼哭狼嚎,不喜欢在人前难堪,还是哭得像宿醉的傻逼 。

      许久,时雨像是受了百般委屈,幽怨道:“混蛋。”

      时雨这一骂给琴知气笑了,揉着鼻子亦哭亦笑地回骂:“你tm才混蛋,鼻涕眼泪全蹭我身上了。”

      时雨有些好笑地想,整整八年,我们这俩傻逼真就只会对骂。

      他犹豫地问:“你过得…还好吧?”

      琴知一愣,依旧是笑着反问:“能过就过,还能死了不成?”

      他的笑没有方才那么生动了,只是僵在嘴边。

      时雨听闻,伸手揉了揉琴知一头卷发,平静地对他说:“世界上活着的人这么多,谁还没想死过啊。”

      琴知有些艰难地点点头,认真地对他说:“就是这样,才要活下去。”

      他摁着生疼的右肩,感到有些头晕。他皱着眉地将视线转到时雨身上,倔强地补充道:“而且我比谁都爱做梦,比谁都怕死啊。”

      时雨被这样毫无遮拦地看着,耳朵瞬时就红了一半。他下意识地避开对方的眼神,有些焦急地说:“你别动,我去拿纱布。”

      琴知轻松地将眼睛闭上:“好。”

      时雨将急救包从橱柜里找出来,再回到客厅时,发现琴知已经睡着了。

      他碰了碰琴知的额头,欣慰地想,还好没有着凉发烧。

      “先别睡,麻烦脱一下上衣。”

      琴知不愧是琴知,睡眼惺忪还要耍流氓:“客官,这是要干什么,我这么脆弱,你竟然还想—”

      “呵,我要上药。”

      果然这孙子越放纵,越得寸进尺,温柔是没用的。

      琴知十分忌惮地看着时雨一脸盛怒,乖乖把卫衣脱了。伤口看着并不惊心触目,血好像也已经止住不流了,但小小的一处被扎得很深,周围一片已经干涸的深红色血液。

      时雨一边将酒精倒在棉球一边若有所思地说:“皮糙肉厚的,应该也不怕疼。”

      琴知紧紧盯着琴知,咬着牙道:“你尽管上吧,不怕疼。”

      如果不是琴知身上还有伤,时雨感觉自己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他扬起眉毛:“好啊。”

      时雨蜻蜓点水一般地试探着琴知,一次又一次轻轻擦拭伤口。琴知盯着时雨,显然已经在内心咆哮了千百遍,看时雨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仍然扯着嘴角笑,只不过笑起来实在是诡异,活生生像个疯子。

      时雨见状,不知自己应该是心疼还是幸灾乐祸,哭笑不得,忍不住问琴知:“疼不疼?要不要缓一下?”

      ……

      他满脸通红,只吐出三个字:“疼、个、屁。”

      按理说,他经常受伤,可的确也是时雨见过最怕疼的人。时雨叹了口气,将沾满血迹的棉球扔掉,又重新把新棉球蘸入酒精中,干脆一下子把伤口其余的地方涂遍了。

      琴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时雨一边责备一边估量着纱布的长度:“逞什么强啊…疼一下子完事儿了,非得忍着不说。”

      琴知见时雨把棉球放下,顿时眉开眼笑道:“你就别在这儿说我了。”

      “纱布够长,可以剪了。”

      …

      时雨无奈地将纱布剪开,没等上手就被琴知抢了去。

      “我来吧,你看着学就好。”

      只见他径自将纱布一缠一绕,很快就使其紧紧贴在肩上,渗出一小片血水。

      时雨看着纱布,又看着琴知,淡淡地说:“我又不会向你那样,你让我学什么。”

      “不会。但是你被中央系统盯上了,万一…总之,以防万一。”

      琴知面色阴沉,凝重地看着时雨,似乎变回了A25。

      他用命令的口气补充道:“还有,把刚刚用的棉球都烧掉。”

      “…好。”

      时雨大步走向厨房,从柜子里取出小碟,回到客厅后一手拿起蜡烛旁的点火器,另一只手把两团棉球放在小碟上,直接将棉球点燃了。

      琴知眼中映着短暂的火苗,看到沾着自己DNA的玩意儿已经被烧成灰烬,明显松了一口气,对时雨竖起了肯定的大拇指。

      “刚才都是吓你的。你暂时没有危险,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的。”

      “不管是危险还是安全,你都会忽悠我的。”

      琴知听闻,耸耸肩道:“也只有我肯忽悠你。”

      “…那倒也是。”

  •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开学了,我恨!
    但是没有关系,文还是要写,人还是要苟活下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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