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两人早就歇了回宿舍的想法，夜宵吃完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
好几个月没亲热，姜羽抱着江屿要亲要做，他跟江屿都是大高个儿，怎么窝在对方怀里也不够小鸟依人。
但他一浪就发嗲，实在让人招架不了。
交往五年，初次江屿在上面，后来他问姜羽想不想上他，姜羽回答说：“你放心，我不想反攻，爽到就行。”
本着尊重的原则问一问，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江屿也就不谦让了。
直到今天，江屿都难以相信，自己怎么会遇到姜羽这么个人。
第一眼以为是个纨绔子弟，相处之后才发现他根本没心眼儿，待谁都那么真诚，偶尔犯皮，收拾一顿能乖好几天，可爱死了。
早晨姜羽趴在床上懒得动弹，手指作势抖了抖：“要不是唱歌要保护嗓子，我肯定要靠在床头抽根烟。”
江屿按下他的手指，无情戳穿道：“最关键是你哥不让，你才不敢的。”
“你什么时候跟我哥站一条线了？”姜羽翻身侧躺，看着他说，“还损我，你到底是谁的男朋友？”
江屿叹了口气：“我能跟你哥站一条线倒好了，他那个人，看谁都不顺眼。”
“我哥看你不顺眼是应该的，他拿我当宝贝，舍不得我才挤对你。”为了证明自己的家庭地位，姜羽补充道，“在我哥心里，除了我舅舅舅妈和嫂子，以及他养的那条德牧，就数我最得宠。”
说完还挺得意，对着江屿挑了下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追到我赚大了。”
江屿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就是话赶话，于是也就顺带开了个玩笑：“岂止赚大了，我简直就是嫁入豪门。”
姜羽蹦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乖仔。”
江屿顺势将人拦腰抱起，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下：“洗澡吃饭，马上还要回公司。”
姜羽摇头晃脑：“就不洗。”
江屿把他丢进浴缸：“那我帮你洗。”
浴缸蓄满水，姜羽吸了口气把自己沉进去。江屿把人捞起来，捋开粘在他脸上的头发：“其实我还是更习惯灰色，不过蓝色在水里好看。”
“啊？”姜羽皱眉道，“上次问你，你还说喜欢蓝色的。”
灰发是大学参加社团活动染的，当时江屿夸了他句好看，他就一直保留着这个发色，直到最近要拍MV，造型师才帮他换的颜色。
姜羽觉得自己被骗了：“你怎么变脸这么快，现在又更习惯灰色了。”
江屿说：“慢慢就会看习惯，你就是染成彩的我都能习惯。”
姜羽扭头，凶巴巴地说：“我是男团爱豆，又不是杀马特教主，染彩的像话吗？”
听到屋外门铃响，江屿不跟他乱扯，把他从浴缸里拎起来：“赶紧穿衣服，叫的早点到了，我去取。”
只能趁这一会儿腻歪了，等回公司，两人又得转为地下工作者。
姜羽突然郁闷。
我当初怎么就答应我哥这条件的？
我哥也是，干嘛提这么个条件，谁不知道我和江屿好了啊？
……好像是有人不知道，而且这误会还大了去了。
上午照常练习，姜羽跳舞出汗就把扣子解了两颗，结果被曹之杨他们看见脖子上的吻痕，于是有了以下的聊天。
【曹之杨：姜羽的脖子？】
【楚沐一：肯定是钱总的杰作，干一炮换一辆车，没想到姜羽身价这么不菲。】
【曹之杨：我也没想到，钱总居然……我一直以为他俩是一类人你知道吗。】
【楚沐一：我懂，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那种。钱总，标准的花花公子，但姜羽……只要不开口，他的形象就能勉强维持。】
【曹之杨：……】
【楚沐一：？？？】
【曹之杨：给爷整无语了。】
【楚沐一：你无语个啥？】
【曹之杨：钱总跟姜羽……我真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
【楚沐一：钱总这叫集邮懂不懂？你知道网上怎么称呼咱们QL娱乐吗？青楼！钱总就是QL的头牌！】
反正练习室现在没人在，曹之杨扔了手机，直接问：“你的意思是钱总给姜羽花钱，让姜羽睡——”
楚沐一赶紧捂住曹之杨的嘴：“这么大声干嘛！”拉开门四处张望了一圈，返回来低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曹之杨听懂了，并且大受震撼。在娱乐圈沉浮这么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够见多识广了，谁料今天再度刷新了知识面。
钱总花钱让姜羽睡他？
简直离谱，离谱到家了！
“诶不是，昨天一夜未归的是他们两个呀。”他们两个，一个是姜羽，另一个自然是江屿，曹之杨挠头，“把我都给整蒙圈了。”
楚沐一猜测：“难道是钱总看上了姜习习，姜习习从钱总那里获利后，转脸又养了江山与？”
因为那两个人的名字读音相同，私底下讨论怕分不清，一般就用“姜习习”和“江山与”两个代号。
曹之杨心里直呼离谱，姜羽gay里gay气也就算了，江屿一看就直得不行，怎么可能？但他俩的关系又确实有点不清不楚。
曹之杨：“我觉得……”
话说一半，楚沐一突然抬胳膊捅他：“来人了。”
见进来的是温知节，楚沐一低头研究明天团综的台本，不理他。
气氛尴尬，曹之杨站起来拍拍腿，问温知节：“中午吃食堂还是点外卖？”
都是同期的练习生，彼此知根知底，温知节懒得在他们面前装：“随便吧，我一个人也能吃，反正在公司，粉丝狗仔又拍不到，没必要装作关系多好的样子。”
楚沐一头也没抬，嘲讽道：“那刚才你还跟着姜羽上厕所？不是不爱装吗？”
“楚沐一，我没招惹过你吧？”温知节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大家都是为了出道拼死拼活，你凭什么针对我？”
楚沐一耸了耸肩，没说话。
“都是一个团的，谈什么针对。”可能因为年长，曹之杨比其他人更向往和平，他拉开温知节，劝道，“楚沐一毒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时候连姜羽都敢怼。”
“啊？”又一个上厕所回来的，姜羽推门就听见自己的名字，“我怎么了？”
练习室顿时一片死寂。
这关系户耳朵真尖，也不知道听到多少。
“怎么不继续说了？”姜羽问。
当然不能继续说了！
曹之杨开始打马虎眼：“你去哪儿了，这么半天。”
“哦，”姜羽顺利被带偏，“上完厕所去找了下忱哥。”
忱哥？现在连钱总都不叫了？这么大摇大摆吗？
温知节试探道：“找老板有事？”
“就是之后的专辑拍摄，我不想一直站c位。”姜羽先找的其实是经纪人，但经纪人说这事他做不了主，才去找的钱总，“这几个月你们也都看见了，我跳舞不够拔尖，反而是最差的那个。”
前四期团综播下来，颜值身高嗓音，姜羽都无可挑剔，唯有舞蹈是个老大难，被网友吐槽了一波又一波。
之前江屿跟他提过，叫他扬长避短，姜羽听进去了，想来想去，减少镜头最简单直接，舞蹈以后再加强。
三人都在等姜羽继续往下讲。
这意思很明显了，姜羽想让c，至于那部分让给……给江屿吗？
江屿虽然在团里是rap担当，但舞跳得也不赖，他和姜羽的关系又最好，天时人和都有。
轮c是痴心妄想，他们这个全靠一人氪金出道的男团，注定不可能轮c。
三人都不抱希望了，然而下一秒，姜羽却说了句：“公平竞争。”
三人：“！！！”
反正是下张专辑的事，提前告诉他们，是想让他们别再这么丧下去。
从前姜羽只知道自己站c是因为他哥给他砸了钱，现在知道大家因为没有镜头苦恼，那他就让让呗，反正他舞跳得也就那么回事，一直霸占着c位也没意思。
下午的训练大家果然都提起劲儿了，c位之争，一刻都不能松懈。只有姜羽惨兮兮，四个伴舞都那么卖力，显得他这个暂时的c位更菜了。
要不是明晚就要正式出道，来不及现改舞台，他真想现在就退位。
难得的是，一向不待见他的楚沐一，竟然主动停下来纠正他的动作。
这一行为引起了温知节的注意，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跟我也没什么不同，都想巴结上位。
姜羽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回忆动作，想象舞台，其他一概不知。
处在边缘位的江屿看得一清二楚，他从来不想争什么c位，他只想守护他的小少爷。但现在的情况是，他需要站得更高，才能在这个圈子存活下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