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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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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父，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年轻时这么拼！”项阳也是雄虫，他当然清楚对于一直中级觉醒的雄虫，那样的体力赛事象征着什么。不要说参加十几项，就是一项他都吃不消。
“累个半死，以后再也没参加过。”雄父虽然话听着嫌弃，但是语气上却极其自豪。
“你还是个小崽子，还得继续努力。”他义正言辞的总结道，倚老卖老十分流畅。
不过项阳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他关心道：“雌父，你真的没去看雄父比赛吗？”哪壶不开提哪壶，深谙雌父性格的他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非要火上浇油。
“没。”雌父木着脸，并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眼神都没多给他一个。但小崽子显然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可以揶揄对方的话题，他拿了个果子在手里抛起接住，抛起接住，来来回回好几次，惹得雌父都瞪了他一样，这时他才幽幽地说：“雌父，你那时候心里不会装着别的虫吧？”
一听这话，齐翔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拿起一个果子砸过去，这是用了力道的，速度极快，项阳根本来不及反应，反而这时伯伦横手一接，才把果子接住，免于自家雄主被打废的惨况。
“婆婆，您消消气，阿阳他不是故意的。”伯伦连忙坐过去安抚雌虫。婆婆常年征伐的气势此时显现出来，对着项阳，仿佛就是也给将军看着小兵。他们俩的职位也确实如此。可是，项阳还是齐翔的雄崽，所以，他一点都不怕这位久居高位的父亲，反而更加挑衅的看回去，仿佛今天不把这盘热油溅得满屋子都是，他这盆水就白泼了。
“我真的好害怕~”项阳非但没有认错，反而更加阴阳怪气。
“项阳，你没大没小，不要以为你现在长大了，我就不敢揍你！你说到底还是我崽子。”齐翔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声音。
“婆婆，消消气消消气，不要和他计较。”伯伦连忙安慰，“项阳，别说话了。”
“……呵。”也不知道项阳是发了什么疯，突然叛逆得了得。
项琦看不下去了，重重咳了一声：“小阳，道歉。”
项阳看着雄父，但是对方根本没有看他，反而温柔的看着雌父，拉起他的手，轻轻抚摸。随着雄父的动作，雌父慢慢平静下来，又坐回原处。雄父靠过去，用手臂拦着他的肩膀，轻轻拍打，原本气的脸都红了的雌虫终于软化下来，歪头靠着雄父，又慢慢把脸转了过去，和雄父面贴着面，过了许久，空气中好像飘来一声轻轻的对不起，如风一般，似有似无，很快就消散了。
项阳却听到了，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里，听觉一瞬间变得极为灵敏，他动了动嘴唇，脸部肌肉好像抽搐一般，准备了好久，才终于向着雌父的位置弯腰，说出一声：“对不起。”
伯伦一头雾水，但不妨碍他看出家里关系的微妙。他拉住雄主的手摇了摇，雄虫看了一眼他，还是坐下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寂静。
“我们，要不去吃点东西吧？”伯伦觉得气氛实在有点死气沉沉，不禁提议道。前面一说起来就刹不住了，现在估计饭菜都凉了。
“去拿点营养液吧，你们既然也有时间，咱们就把事情都说清楚，好对大家都有个交代。”项琦沉稳地吩咐道。
“……是。”伯伦去准备营养液了。
齐烁看到小雄虫晕了，也十分理解，连忙和老师、医生一同护送小雄虫去医务室泡恢复液。他回顾了一下项琦的战绩，惊喜的发现他所有报名的项目都完成了比赛，这在雄虫中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因此他眼睛里的骄傲和喜爱更是挡也挡不住，就连眼里的星光点点都是雄虫的样子，靠在透明的治疗仓壁上，手指微动，不自觉画出一个心形。
旁边老师看到了，一脸欣慰的表情。真感情假感情，他们这些过来虫，一眼就看出端倪。项琦是个好虫，这次的体能赛本以为完成三四个就不错了，没想到所有报名的项目都完成了，这是他们所有虫都没想到的。尽管小虫现在还是中级觉醒状态，但他相信，他一定会迎来自己高级觉醒的状态，而且，不会比任何一只雄虫差劲。他已经证明了他自己。这个雌虫慧眼识珠，希望以后能好好对待他。
老师也是经历过年轻时期的卿卿我我、悸动与忍耐的，所以他们很知趣的退了出去。看那个雌虫的样子，像个有分寸的虫。
齐烁一直是陪在项琦身边，等了他一天一夜，就希望他睁眼看见的第一只虫是自己。他也确实等到了，当雄虫睁开眼的时候，他恰好就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看着对方。
雄虫刚刚睁眼的时候，视线没有聚焦，所以目光茫然，思维游离，当他看到自己坐在旁边的时候，第一时间其实并没意识到什么，然后是猝不及防的紧张，过了几秒才放松下来。他的嘴唇习惯的翘起，眼睛不再像刚刚一样露出排斥的光，温和又回到了他的身上：“齐烁，你什么时候来的？”从他的话语里，听得出隐隐几分小心翼翼。他在还怕什么吗？
“我……我想你快醒来了，就提前过来看着。”还不能告诉他，他会排斥的。
“哦，谢谢，那真是辛苦你了。”又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微笑，顿了顿，雄虫又继续道：“可不可以先出去，我要换洗。”
“嗯，好的。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齐烁很包容。起身转头离开。项琦看到他皱巴巴的衣服，眉头一皱，很快又放松。
过了好一会儿，项琦才从盥洗室里出来，他换上新的衣服，整个虫虽然活过来了，但是还是有点苍白，这也能理解，高强度极限挑战式的比赛，换成雌虫也没不能很快恢复。齐烁本来想让他吃点东西，但这次大概是没有压力了吧，胃口也没了，他摇摇头，说想去外面走走，感觉身体都锈住了。
齐烁只在脑子里想了一秒钟都不到，就同意了对方的要求：“我们一起吧。”
“嗯。”
两虫一路无话，气氛很安静，安静到，让齐烁感觉似乎哪里有点变化，但他又暂时没发现什么端倪。
“你想去哪里？”齐烁问道。
项琦被这个问题问得止住脚步，他仿佛思考，又好像犹豫，最终他说：“我想去比赛的地方，虽然结束了，但，还是想去看看。”
齐烁听他这么说，面上一哂，拉着他去坐飞行器。现在雄虫刚恢复，不适合运动或者乘坐飞鸽。
他们在目的地下车后，项琦怔怔地盯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场馆。现在场馆已经闭关了，旁边的主场馆时不时传来欢呼声和加油声，还有焰火从露天场馆中迸发出来，这是一种全新焰火，造价不菲，即使在阳光下也能焕发出绚烂的光彩。而他曾经奋斗过的场馆，这样一对比，就显得太过渺小了。他比赛的时候，甚至都几乎没什么虫来加油助威。这个小场馆，就和他以及其它比赛的雄虫一样，虽然有雄虫的身份，但是永远都是活在别虫的阴影之下。
这么想着，项琦突然笑了。齐烁就站在旁边，非常专注的盯着对方的表情，突然见对方这样笑起来，一时间也把握不住什么，只是怪异感更强烈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项琦就是突然感觉到，即便这个场馆再小、再默默无闻，自己这不是记住它了吗，相信每个在其中比赛的雄子都不会忘记。只要发挥自己的作用，终究会在虫生的留下一点痕迹，这就足够了。
定定站了几分钟，项琦一副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样子，成功带活了周围的气氛。齐烁虽然云里雾里，但不妨碍他的心情也随着小雄子的喜笑颜开而拨开云雾。
“你今天刚刚恢复，不适宜做剧烈运动，要不我陪你散散步，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他们招牌的炖鲁鲁肉很绝。”雌虫跃跃欲试，一副兴致大涨的模样。
“好啊！我也不想运动，我都运动三个月了！”项琦也高兴，因为参加比赛的原因，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好吃的饭菜了，他要吃美食！不想再碰健康增肌食品了！
“好！”雌虫也非常赞同。
散步的时候，项琦走走停停，仿佛从来没见过路边的风景似的，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惹得齐烁还以为周围有什么神秘事物，也不敢问，只能在旁边抓耳挠腮。平时稳重的样子不再，只有忐忑与小心。
雄虫本来在研究路边扶手上的一个雕塑，突然开口：“齐烁，我想问你件事。”
“嗯？”齐烁忙不迭的，差点没反应过来。
“阿齐他比赛赢了吗？”
“……”齐烁内心直翻白眼。
“啊？你说话。”
“赢了，拿了冠军。”
“那真好。”
过了一会儿，项琦又问：“我再问你一件事。”
“嗯？”
“他知道我比赛完了吗？”
“……知道吧。”
“哦。”
项琦立住脚步，眼神又看向远方，齐烁陪着他发呆。随后就听见雄虫说：“我们往回走走看。”
重新来到了场馆那里。散步的这些时间，一些雌虫的比赛项目已经结束，正在有序退场，项琦远远看着，有点出神。突然，他冲着齐烁急切地说：“我看见阿齐了，我得过去，有些话要和他说。你别过来。”
说完，就直接扔下齐烁，跑走了。
他才刚恢复，不能那么跑……齐烁太唾弃自己了，都这样了，心里竟然是这种想法。
他也看见了，现在，他想一个虫静静，毕竟一天一夜没有睡，他也很累。
项琦急匆匆的冲过去，他生怕阿齐走得太快自己追不上，他看见对方和自己的朋友走在一起，应该是刚刚看完雄虫的比赛。
“阿齐。”“阿齐。”小雄虫连喊三声，再加上最近一直锻炼，跑得比较快，转眼间就冲到雌虫面前。他气喘吁吁，但还是努力挂上笑容：“阿齐你来看比赛啊。”眼睛弯弯的看着雌虫，见对方似乎没有开口，就立刻转移话题，“这是你的朋友吗？我从来没见过。”
“这是你的……？”旁边的雌虫突然搭话。他长得又高又大，两米的身高，比齐翔还要高出一个头，在想起面前跟巨虫一样，存在感太强了。
“这是高杉，我中级部的‘朋友’。”
“这是项琦，我初级部的朋友。”齐翔做了简短的介绍。高杉是自己黏上来的，说好不容易碰见，不一起喝一杯岂不是很浪费。自从当初那一场考试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完全破裂，现在齐翔看见对方，还是不想见。
“走吧，一起喝一杯。”
“不了，我要送他回宿舍。”齐翔连忙拿出项琦作为挡箭牌。
高杉这只虫，如果是他朋友，顶多损点，如果和他不对付，那么，他就能膈应死虫：“这……还没高级觉醒的朋友？齐翔，什么时候你的口味这么重了？”他露出玩味的笑容，说出最大恶意的话，甚至还火上浇油，“你是不是没追到钱笙，所以就自暴自弃了？”
两只虫同事看他，雄虫很好奇，而齐翔则完全是一种陌生的、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你疯了。”他说完这句话，就拉着雄虫离开，没有再管高杉。
……
“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不知为什么，齐翔在心中憋了许久的秘密，在项琦看他的时候，突然愿意分享出来了。项琦在一旁默默听着，听完了，就明白刚刚的雌虫为什么那么说了。
“大概，那个钱笙，是有注意到你的。高杉可能太嫉妒了吧。”他很冷静的总结道。
“怎么可能，那个雄虫怎么可能注意到我？”齐翔反驳，他决不相信。
“我想问问，阿齐，你今天过来始看钱笙的比赛吗？”项琦突然问道。
“别骗我。”他见齐翔要张嘴，立刻又加了一句，还不好意思的笑笑。
齐翔嘴巴张开又合上，来回几次，终于在项琦真挚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承认了。
“啊……”项琦听见对方这么说，一阵沉默，突然就长须一口气。
他强装出笑容：“阿齐，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啊？”
“嗯？”齐翔突然看向雄虫，他的心突然一沉，平时对于这个问题几乎从来没有怀疑的答案，此时却不敢说出口，他的心好像针刺一样，尤其雄虫的眼神，就像钢针，牢牢扎在他的心上。
“你沉默了，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雄虫突然歪头，一本正经的分析，“你不是一个喜欢隐瞒的虫，除非有不得已的情况。如果说喜欢，那很简单，我们之间似乎并不存在太多障碍。但是，如果是不喜欢，可能你为了保护我，就不愿意说，是这样吗？”
齐翔震惊的睁大双眼，他没想到没心没肺的小雄虫分析的头头是道。说来也怪，明明他之前就是这样想的，希望小雄虫能早日认识到，然后识趣地自行离开。可为什么是现在要挑明？他最近，也很奇怪。自从陪着他一起训练，就越来越奇怪了。
“我只是在恢复液里睡了一个长觉，做了好多好多梦，所以想要重新看看这个世界。”项琦腼腆一笑，给对方解释一下，让对方不要惊讶。
“齐烁似乎喜欢我，你们俩达成了什么交易吗？他帮你挡住我，你为他提供机会，是这样吗？”项琦一个个开始道出齐翔原来的计划，让对方一向风平浪静的脸色逐渐崩裂。
“其实，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你看，小时候你和我说了之后，我就很长一段时间不去找你了。”项琦叹了一口气。
“那个送给你的小虫石雕，是我第一次全心贯注的运用精力，大概上面带了一丝精神力吧。到现在都可以感觉到。小石雕被照顾的很好，我以为你很喜欢我的礼物。可能是你的家虫帮你收拾的，让我误会了，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你都很喜欢我。”说着，小雄虫突然一笑。
但是齐翔突然等大双眼——什么石雕？什么照顾？他使劲儿翻了翻记忆，才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件似是而非的回忆，小雄虫在他中级进化时，送给他一个小石雕，可是他转手就送别的虫了。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惦记着那个石雕？！
可接下来的话更让齐翔震惊，对面的虫说：“能不能麻烦你把那个石雕还回来？我……我想和过去的自己做个和解。”
……
“怎么？有问题吗？”项琦有些疑惑，又有些难受，他误会了这么多年，实在，实在觉得很伤心。每当石雕被轻柔擦拭的时候，他都似乎有种自己被虫爱抚的感觉。就因为如此，他才误会的。这种关爱陪他度过了许多年，每次都是他失意时最大的陪伴。
这次在恢复液里，他像看了一遍自己的虫生，从小到大的所有片段都过了一遍，突然，他就发现了之前没有发现的细节，比如每一次对方看自己都有点不耐烦，但还是会细心的帮自己达成心愿。比如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其它虫对自己的最真实的态度……之前好像眼睛和思维都被蒙住一样，看不清，现在，突然就能看清了。
不要继续打扰对方了。项琦想。还是说清楚吧。
都是解脱。
项琦很难受，但他还是保持微笑。因为他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表情。
齐翔更不知所措，他一时心慌意乱，又加上雄虫不断的催促，脑子一直，把实话说出了口：“那个虫雕，我送给一个弟弟了。”
“啊？”项琦傻眼了。
“当时正在庆祝，我的那个弟弟还是幼年形态，看到雕塑就一定要带走，我不好抢过来，就送给他了。”话一开口，齐翔就像倒豆子一样全倒出来了。
“这么说，这么多年来，根本不是你吗？”雄虫这一句话说得十分轻薄，齐翔差点没听到，他的心突然猛地狂跳，感觉有什么极其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还不等回答，雄虫眼睛中的眼泪如同豆子一样哗哗的往下留，接都接不住。
“你别哭，你别哭！”齐翔急了，连忙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拭小雄子的眼睛，可是，就和他哭的那么突然一样，在听到这句话后，他甚至哭的更大声了。齐翔根本没办法，那具小身体里仿佛全部都是水似的，眼泪流的如泉水，止不住。
“呜——”项琦在哭，可是他也不想哭，只能不停的压抑，可是越压抑，眼泪就越多，眼泪制不住，只能把声音降低，结果就发出呜呜的低吼声，从胸腔中发出，反而更加痛苦。
现在这一切，这和笑话有什么区别？雄虫被巨大的打击给震懵了。
“他……他是谁？”项琦泪眼朦胧的看着齐翔，就算再结巴，也要把这句话问出口。
“他……他是……”齐翔急得团团转，他难得失了分寸，“你等等，我这就帮你找。”他连忙打通讯回家。
查了一圈，齐翔听到反馈后震惊到无以复加。他在此时，突然感觉到命运，终于向他露出一点点真面目。
“他……他是齐烁的弟弟，齐跃。”
“……啊？”项琦听到答案后，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答案太震惊，所以，他暂时止住了哭泣。两个眼睛通红通红的，已经肿了。
“我，我去找齐烁。”项琦震惊之后，突然转身就走。
“项琦，你等等，你现在不方便……”齐翔一把拉住雄虫，想要让他先平复一下心情。
“哎呀你不要碰我，我已经浪费那么多时间了。”项琦突然一把甩开齐翔抓他的手，直接让对方当场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项琦，你现在刚恢复，不可以剧烈运动。”雌虫干巴巴的补充，换了另一只手去拉雄虫。他心中突然有很大的恐慌——他似乎要失去这个朋友了，他的初级部的朋友。这个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在他心中占了很大分量。
“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这段时间真的打扰了，我没有什么好补偿的，这是信用点，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项琦好像突然换了一个虫一样，“你也不喜欢我，我没有欺骗你的感情，幸好你不喜欢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以前都是我误会了。”
雄虫一边说着，一边从光脑上操作，点了几下，齐翔就听到自己的光脑传来信用点到账的声音。
然后他就看雄虫冲他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齐翔还没反应过来，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查看光脑，里面多出来了十万信用点，上面备注着六个字“打扰了，对不起。”
他心中觉得荒谬，怎么就给他十万了？赶忙要将信用点转回去，突然发现操作失败，屏幕中间闪着这样几个字：
“对方已不是您好友，不支持转账。”
齐翔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他被……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元旦有些事，没有更新，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