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0、我来帮你 ...

  •   “浴火……嗝,这什么牌子?”潘正航捏了捏手里冰冷的酒瓶,“也不火啊?明明是冷的。”
      8班摊位上的烟酒全被教导主任收缴充公,只有最后一箱酒还留在班上没来得及端下去,有幸保存了下来。
      晚自习下课后,言颂把宁随他们都叫过去,将那箱酒化整为零,每人往兜里上揣一瓶,偷偷摸摸溜到足球场庆祝。
      那酒是最近正流行的断片酒,号称“一瓶爹妈全忘光,两瓶孟婆手中汤”,七人帮表示不信这个邪,于是言颂一口气喝了一瓶半,然后压着梁皓扬的大腿英勇就义。
      其他人见此情形,再想临时更改信仰也已经来不及了——林继衡抱着灯柱子喊陆思睿,陆思睿闭着眼睛背圆周率,潘正航当场脱衣,宁随干脆趴在司越身上晕得人事不省。
      司越和梁皓扬彼此对望一眼,脸上都是大写的“扌口口口木”。
      要是放任他们这样睡一夜,第二天“重点高中学生因偷喝假酒栋死操场”的新闻就要上头版头条了。
      司越单手摁住全凭本能地在自己身上找信息素的宁随,腾出空来给他妈打了个电话:“妈,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们请个假……不止两个,整整七个……你就想想吧,你努力一下行吗,”司越无奈地叹了口气,“算我求你了。”
      正和司奕在外出差的蒋敏当场心软直接瞒着司奕让秘书和助理开了两辆车过去,把他们拉到附近一家酒店暂住。
      司越跟他们一块把那三个无人看顾的家伙丢到床上,再回到走廊时,隔着一扇没关的房门发现梁皓扬正蹲在墙角面壁,地上趴着一个脱得只剩裤衩的言颂,还在伸胳膊蹬腿地游假泳。
      司越:“……”
      还好宁随没他弟那么傻。
      下一秒他转过身,就看见蒋敏的Beta秘书一脸的欲言又止,而宁随脚下踩着自己的外套,短袖脱到只剩领口跟发际线重叠,白布往后脑勺一披,手里抱着把空气吉他,大交叉步走出S型嘴里还在唱歌:“村里有个司越叫姑娘,嫖……”
      司越一把拽下他脑袋上的衣服,捂在他胸前把人拖进了房间。
      开足了暖气的房间里,两人双双衣衫不整。
      不是他故意耍流氓,实在是敌人太过棘手,难以对付。
      司越拿着热毛巾给宁随擦脸,第六次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拽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不,要,再,动,了。”
      宁随把毛巾打落在床,第七次握住了司越的手,埋头在他掌心嗅了嗅,然后顺着胳膊一路往上,追逐着自己喜欢的信息素的味道。
      分明早已在酒泊中耽溺,却还不知足地想贪恋更多。
      宁随醉醺醺地抱住司越,柔软唇瓣贴住他微凉的耳骨,醉眼迷蒙地啄吻了一会儿,再沿着脖子往上,毫无章法地蹭来蹭去。灼热的呼吸落在司越颈后的那处从未被人触碰过的腺体上,泛起一阵又一阵躁动的酥和痒。
      好在腺体神经还是没能直接取代中枢神经,司越找回点岌岌可危的理智,抬手握住他的肩膀往下一压,直接把人摁在床上套好衣服,然后迅速塞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
      终于夺回了Alpha的主动权,司越双腿分跪,两手撑在宁随身旁,黑沉沉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热,你好重……”宁随醉得几乎不会说话,手脚又被一床被子加一个人牢牢封印住,只能用摇头晃脑和肩膀的耸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司越俯身与他额头相贴,轻声问道:“真醉了?”
      他希望宁随不是真醉得那么厉害,那样反倒有趣,或许又能像上回那样,听到这张红润的嘴唇说出几句好听的话。
      司越不怀好意地盖住他的眼睛,一边亲他一边问:“你说我叫姑娘,你知不知道我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可惜的是,任他连亲带啄再连骗带哄,宁随依然只会不耐烦地嘀咕着“好热”,脸红得像一颗小醉桃。
      他有些遗憾地松了手,翻身坐在床边,把塞在宁随颌下的被子拉开一些,给他透透气。
      然后宁随就一脚蹬开了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他背上,把正要起身去调低温度的司越给拽回了床。
      少了厚重棉被的阻隔,Omega清甜的信息素便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司越想去拿抑制剂,Alpha的信息素却不受控制地先一步给予了回应。
      司越喉结的重重砸下去,胸腔里一声沉甸甸的颤音。
      宁随居然进入发情期了。
      而他这一次释放的发情期信息素比之前几次更让司越难以忍受,在那相互纠缠得难舍难分的清酒桃子味中,司越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而那个原因却让他呼吸一紧,几乎要按捺不住濒临失控的欲望。
      因为宁随被他标记过了——那是远胜于拥抱和亲吻的亲密关系,是信息素之间的融合。
      来自易感期Alpha的标记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所以这次来势汹汹的发情期几乎就是在告诉他,他的Omega已经准备好了。
      他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脸颊和喘息,剧烈搏动的心跳,还有那满身的软和甜……每一瞬间的色声香味,都是为了迎接他的Alpha而沉沦。
      司越不敢再想下去,他勉强克制着自己,可只是稍微一动,宁随就立刻把他抱得更紧。
      酒精吞没了他的理智,发情期的燥热来势汹涌,他只凭本能地追缠着自己最渴望的那个人,眼中早已清明不在。
      对上那双眼睛,司越心头一跳,手指不受控制地紧扣了他的腰,极用力地在他颈后咬了一口,直到宁随受不了了闷哼出声,他才慢慢松了力气。
      宁随无意识地学着他的样子,毫无章法地摸上他的脸,司越顺着他的手指抬起头,覆住他的唇吻上去。
      “呼……”宁随错开了鼻尖,握着司越肩胛骨的手滑落了几分。司越借助这片刻的清明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一咬,终于打断了那份旖旎。
      “别乱动,”司越避开宁随的目光,低头捡起被子上那条湿毛巾盖在他脸上,声音很哑,“你乖一点。”
      他摩挲着少年Omega的细窄腰身,将宁随的双手牢牢锁在掌下,在他耳根处轻轻一啄,低声道:“我来帮你。”
      …
      宁随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近乎本能的迟疑。
      因为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睁开眼睛。
      但是好奇心却让他立刻清醒过来并迅速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面前躺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的衣服很乱,睡梦中蹭下去的裤子裹在人鱼线上,掀起的衣摆下露出一截肌肉劲瘦线条漂亮的腰。
      那是司越。
      宁随被这活色生香的画面冲得整个天灵盖都麻了,他“蹭”一下坐起来,低头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衣着整齐,干干净净。
      两厢比较下,司越的画风比他更像受害人。
      宁随:“…………?????”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看起来他好像对司越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司越慢悠悠地睁开眼睛:“醒了?”
      对视片刻,宁随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司越撑坐起来,托着下巴问:“你什么时候对我负责?”
      “负责……”宁随持续茫然,“什么?”
      司越把手臂举到他眼前,给他看自己手腕上清晰的牙印:“昨天你喝醉了,又正好发情期,就一边亲我一边脱我的衣服,不让你碰你就咬我,然后还……”
      “停!你别说了!”宁随那张还带着睡痕的脸忽红忽白,想也不想就打断了他,“我负责!我什么都负责!”
      “记住你说的话,”司越满意地点点头,“什么时候收拾东西?”
      宁随一愣:“收拾什么?”
      “行李,”司越说,“你昨天答应了要跟我一起住校。”
      “住校?我答应了?”宁随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住校跟对你负责有什么关系?”
      “让你住校是对别人负责,”司越又把手腕上的牙印露了出来,“你现在发情期不稳定,万一到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毁了别人的清白怎么办?”
      “我……”宁随一句脏话卡在喉咙里,他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吗?!
      他脸上的表情万分精彩,司越装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行了,逗你呢。”
      宁随把被子一团砸在他脸上,想了想觉得不够,又反手摔了个枕头上去。
      司越从这堆软绵绵的泄愤中爬出来,把凳子上的外套拿过来扔给他:“住校不好么?我听林继衡说陆思睿也想住校,但是他一个人很容易被塞进其他班没住满的宿舍里,如果有两个人就能申请住一间了。”
      “也行。”他昨天才考虑过这个,今天司越就帮他把宿舍安排想好了,反正他不想跟那个女人住一起,那住就住呗。
      宁随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他披上外套,甩了甩自己宿醉未消隐隐作痛的脑袋,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司越看了看他埋头洗漱的背影,摸了摸自己亲口咬下的牙印,又将自己刚才亲手撩开的衣服重新拉好,然后翻身坐起,抽了几张卫生纸扔进垃圾桶,盖住里面那两支不同型号的抑制剂。
      决堤的洪水无法再关入水库,昨晚被宁随的信息素强行拉进Alpha发情期的经历彻底激起了司越的危机意识。
      从现在起,只要宁随的发情期一日不规律,他就要一日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牢了才能安心。
      司越拿起手机,给隔壁房间的几个醉鬼都发了起床消息。
      七人收拾完毕齐聚餐厅时,已经快十点了。
      “反正现在回学校也晚了,干脆下午再去学校吧,”言颂打了个哈欠,他昨晚吐脏了自己的衣服,现在裹着的是梁皓扬的外套,“顺便回家洗澡换衣服,总不能一身酒味儿回去啊。”
      陆思睿有些犹豫:“咱们这样集体翘课……不好吧?”
      “反正已经翘了,大不了一块写检讨。”潘正航倒是看得很开。
      “就是,没有违纪的校园生活都是不完整的。”宁随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我去你家洗吧,”林继衡对司越道,“你家应该没人吧?”
      “嗯,来吧。”司越往嘴里放了一颗草莓。
      “我家有人,”言颂这才想起自己父母都在家,赶紧说,“哥,我去你家洗。”
      宁随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猜你们班主任应该早就给你妈打电话了吧,你还躲什么?”
      “我靠!”言颂摸出手机一看,果然,上面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全是班主任和自家爹妈打的,“完了。”
      “节哀吧老弟,”宁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胃口,我先回去了。”
      “一起。”司越推开餐盘,林继衡看了眼还在喝粥的陆思睿,对他道:“你先走吧,我待会自己去你家。”
      “好。”他点点头,起身跟宁随一块走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开空调,第二件事就是脱衣服。
      宁随一路走一路脱,踩着沾满酒味的脏衣服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翻出一套干净的卫衣就直奔浴室。
      他把衣服搁在架子上,习惯性抬头看了一眼镜子,忽然发现自己的腰侧上不知何时竟多了几道指痕。
      他怔愣片刻,将手放上去比了比,大一号,不是他自己留下的。
      那么就是昨天……他脑海中骤然闪过一幅画面,那是司越近在咫尺的脸,他的手就放在他腰上,似乎正要往下……
      不对不对,宁随一巴掌拍上了天灵盖,他在乱想什么呢,一定是他企图非礼司越的时候,司越为了拦住他而留下的。
      靠,他喝醉酒之后居然会变得这么可怕,果然酒是穿肠毒药,酒是祸国妖姬,酒是……酒是司越。
      宁随使劲儿闭了闭眼,努力拽回自己脱缰的思绪,想把最后一点衣服脱了好好洗个澡。可他低头看着自己笔直的双腿,脑海中忽然窜出一个画面,妖姬那双骨节修长的手贴着他的腰,耳边的低沉嗓音瞬间麻了他半边身子。
      妖姬好像说了一句“我帮你”,然后那双手就出现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做了点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宁随:“……”
      他鞠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试图用物理方式净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冰冷的自来水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流淌,激得他打了个哆嗦,他无意中转开了视线,然后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墙边的洗衣粉,上面印着几个加粗大字——“强力去污”。
      宁随:“……”
      他沉思片刻,弯腰拎上那袋洗衣粉,转身,毅然决然倒进了浴缸里。
      去污完毕……啊不对,是洗澡完毕之后,宁随终于饿了,他换好衣服坐在床边吹头发,正要拿起手机给司越发消息,司越的微信就先一步跳了出来:“开门。”
      他扔了吹风筒冲过去,结果被脚下过长的电线一绊,在吹风筒震耳欲聋的咆哮中辛德瑞拉·宁丢下一只不太值钱的棉拖鞋,扑到门边迎接他男朋友去了。
      大门一开,司越捏着手机上下打量他这副金鸡独立的尊容,忍不住叹了口气:“要不你还是别住校了吧,我怕你把自己折腾死。”
      “看不起我是吗?”宁随弯腰给他找出一双拖鞋,非常无所谓地说,“看不起就看不起吧,我又不是你看着长大的。”
      “没看着你长大,不好意思,”很难说司越的道歉里究竟有几分钱是真的,因为他下一句话就是,“为了弥补这项遗憾,我决定看着你儿子长大。”
      宁随冷笑一声拍上了房门,司越一点也不见外地自己又把它打开了。
      他把地上死不瞑目的吹风筒捡起来,随口道:“坐下,我帮你。”
      我,帮,你。
      你帮个屁啊!
      宁随条件反射地抢下吹风筒,背对着他低头坐在床边:“我自己来。”
      “哦。”司越瞄了他一眼,拿手机把他那藏不住的通红耳廓拍了下来。
      下午第一节课,宁随司越他们五个人站在走廊上一字排开,人手一叠作文纸,正满脸苦逼地写检讨。
      对面楼同样在罚站的言颂一会儿朝他们挥挥手,一会儿又对着他们楼上做鬼脸,不用说,肯定是在跟高处不胜寒的梁皓扬眉目传情。
      林继衡一□□爬字倒是写得飞快,他写完一页后抬起头来,却发现宁随手里拿着的居然是英语试卷:“老杨说了,我们要站在外面写完检讨才能回教室的,你居然还不开始写?”
      宁随露出一口欠揍的白牙:“司越说他帮我写。”
      林继衡愤愤转身,含泪控诉发小这一重色轻友的行为:“你太过分了!”
      司越直接忽视了他,扭头去问陆思睿:“你什么时候住校?”
      “啊……”陆思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都行啊。”
      “那就明天吧,”司越说,“宁随跟你一起住。”
      宁随在那三人齐刷刷将视线投过来之前,先一步拿试卷盖住了脸,假装自己不存在。
      “O楼那个跟我们正对面的空宿舍是哪间?”林继衡问,“几零几?”
      司越张口就答:“403。”
      “你他妈果然打听好了!”林继衡一脸激愤,“我上次让你问一声你死都不去!”
      司越从检讨书中略一抬头,施舍他一点眼角余光:“我跟你很熟吗。”
      林·十年发小·继·但是不熟·衡:“……”
      哔了狗了。
      下课后,几人把写好的检讨交给林继衡,陆续回了教室。不过老杨对司越这位1班顶梁柱十分不放心,又单独把人叫去了办公室,打算深入谈谈翘课对学习成绩的一百个不良影响。
      见他走了,陆思睿立刻拉住刚要回座位的:“听说AO宿舍的两栋楼挨得特别近,如果胆子大一点……说不定真能爬窗过去啊。”
      “你听谁说的?”宁随翻了个白眼,“都装了防盗窗的,爬不过去。”
      陆思睿松了口气:“吓死我了,那你爸妈能答应吗?”
      站一节课站累了,宁随干脆侧坐在林继衡的椅子上,胳膊搭着桌面说:“肯定答应。”
      宁端早在几个月前就问过他要不要住校了,这件事他一点也不担心。
      “那你爸妈也支持你们两个在一起?”陆思睿有点迷茫,世界上居然还真有这种帮着孩子搞早恋的家长?
      “那倒……反正都见过了,差不多吧。”宁随没好意思说自家爹妈都还蒙在鼓里,只好含糊其辞。
      陆思睿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住进去?”
      “就这几天吧,收拾好东西就搬了,”他心里隐约有几分回避,手指便下意识在桌上的试卷里翻了翻,“最近我爸好像都没空。”
      他很肯定住校对他爸妈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早恋就不一定了。
      夏蓉远在江省,他不想让她操心,所以打算等高中毕业后跟司越的关系更稳定了,再把这件事告诉她,平时夏蓉打电话来,他也只会找一些好玩有趣的小事跟她说。而宁端事务繁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来也都是深夜,父子俩随便说上两句招呼话,他就一脸疲惫地回房睡了。
      宁随几次话到嘴边,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他手肘一推桌子站起身来:“我先回去……”
      “哎!”桌面上没来得及整理的试卷“哗啦”一下散落在地,陆思睿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一部分,宁随立刻蹲下来收拾。
      大张小张的各科试卷全都混在一块,里面夹杂着几张还没上交的表格,以及新鲜出炉的检讨书。
      宁随见其中一份检讨书上写着他的名字,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发现那上面的字迹与他如出一辙,连他本人都差点以为是自己写的了。
      “司越厉害啊,居然模仿得那么像?”宁随嘀咕着来回翻了好几遍,结果越看越眼熟,“等等,这好像是……”
      那份检讨书上的名字并不规整,旁边还落下了一道很长的黑色墨迹,一看就是曾经遭遇过某种飞来横祸。
      那道墨迹映入宁随眼中,牵着他找回了一段几乎忘却的记忆——这篇检讨书的的确确是他自己亲手写的,但时间却是四个月前。
      他怔怔翻看着手中那份翘课检讨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四个月说短不短,连记忆都开始褪色了,可这几页薄纸却保存完好,鲜亮如初。
      “说吧男朋友,你暗恋我多久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故楼的美术教室里,司越曾将他圈在身前,几次询问这个问题。而当时的他落荒而逃,不敢回应。
      可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问题不是司越的专利,原来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抬头回望着对方的眼睛,他也有资格问上一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