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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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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也不爽地抬头，他今晚蹲了一晚上没收获，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捡个小美人，谁搁这多管闲事！但一看到顾明宵那张著名的俊脸，他讪讪住手。
顾明宵啊。
人和人没得比。
而且他刚说什么来着？
那人是他的助理？
路人心头一悚。
顾明宵的种种传闻萦绕胸口，他情不自禁后退两步，恭敬地弯腰，低头道歉：“不好意思啊顾影帝，不知道是你的人。”
顾明宵没出声。
他捞着裴嘉庭的腰，往上挪了挪，让裴嘉庭的姿势更舒服些，可惜身下的人死活不配合，哼哼唧唧地要自己走。
呵呵，就他那腿软腰软的样儿。
顾明宵保证，只要他一松手，小助理就会扑通落地给他行大礼。
依裴嘉庭的小心眼，过后八成要把帐算在他头上。
换另一个人，顾明宵就干脆利落把人扔了。
但想起文延说，那杯酒是特意替他拿的。
顾明宵叹了口气。
“欠了你的。”
他手上用力，制住乱动的人，凑到小助理耳边低声威胁：“裴嘉庭，你再闹腾，小心我把你摔下去。”
裴嘉庭：“你敢！”
随即，他感到身下一松，顾明宵漂亮的桃花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似乎在说。
你看我敢不敢。
形势比人强，裴嘉庭狠狠地扯了扯他的衣领，埋头躲进顾明宵的腰腹，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顾明宵：“……”
他无奈嗤笑。
漂亮的桃花眼扫过文延，顾明宵语气清冷：“我带他去清理一下。”
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人走了。
路人就这么被晾着，完全被无视。
他脑海里登时涌起一股气愤，脸涨的通红。
顾明宵，也太高傲了吧！
不过是个戏子，凭什么！
他瞪着那对背影，恍然察觉那人也有点眼熟。
一拍脑袋，他先前看上的人，好像是顾明宵的新欢？
看着俩人一块进了厕所。
路人啧啧：什么狗屁高冷男神影帝，不也玩得挺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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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宵的所谓清理一下，就真的只是清理一下。
他带着人去了厕所，在盥洗台替人洗了把脸，扯出自己的外套兜头兜脸一顿乱揩。
虽然小助理的脸被他揉的发红发皱，但他瞧着干干净净，自觉完成任务，带着人出酒店。
车内，文延已经在等着了。
“回公寓？”
文延边帮扶，边问。
顾明宵不置可否。
线条流畅的车子驶向公寓。
停下时，文延伸手扶裴嘉庭下车。
三人艰难地进公寓，顾明宵随手扯了扯领带，将裴嘉庭往客卧一扔。
柔软的床霎时凹陷下去，裴嘉庭低头蹭了蹭被子，露出晕红侧脸，软软的，看得人手痒。
顾明宵瞥了眼，折身出去。
客厅里，文延在快速回复信息。
顾明宵的黑料和绯闻满天飞的这段时间，文延选择冷处理，没有给顾明宵接任何工作。
现在舆论危机解决，通告邀约纷沓而至，文延挑花了眼。
“明宵，ALLE杂志的总监发来了邀约为你做一期个人采访期刊，明天你……”文延犹豫：“你能有空吗？”
“实在不行，我推到周末。”
顾明宵揉了揉眉心，为自己倒杯白水，“没事，明天几点。”
“上午十一点。”
顾明宵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嫣红唇色泛着水光，有点勾人，差点闪亮了文延的眼睛。
他暗暗嘀咕顾影帝魅力大，抬头间，发现小祖宗换了件干净的外套，拎着车钥匙一副出门模样。
文延：“明宵，等等，我送你回去。”
顾明宵斜看了眼客卧，漫不经心道：“留下当你的老妈子吧。”
可是谁知道你中途会不会又被拍乱写！
文延想哭。
不过他也知道顾明宵这回不过是回顾家一趟，约莫没什么事儿，按捺住跟随的心思。
自打顾明宵和飞天娱乐开始冷战，他的黑料绯闻层出不穷，为了保护家庭隐私，顾明宵许久没回家，平时就在公寓待着。
现在事情解决，他也可以回顾家了。
夜晚十一点，顾明宵开车进入顾家别墅，远远瞧见别墅内灯火通明，喧闹吵杂，他明白，许婷又在开party了。
主题大概是庆祝他的事儿。
有人发现顾明宵的车，热情地打招呼。
“顾明宵回来了。”
“顾大少今天的反击真厉害！”
“黑料全部澄清了，值得庆祝！”
顾明宵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无视一行人的热情，径自朝许婷的方向走去。
他自进来，没有问过管家和宾客，但好像长了透视眼一样，知道许婷的位置，一下子就站在了风韵犹存，光鲜亮丽的女人面前。
顾夫人姿态闲适地坐在茶室的贵妃塌上，身旁坐着几个年轻漂亮的闺秀，娇客们笑意盈盈，被他的闯入惊了惊，随即意识到这位突兀的人便是今日的主题人物顾明宵，女孩们悄悄拿眼看他，霎时间一张张漂亮脸蛋都染上了绯红飞霞。
许婷嗔了儿子一眼：“明宵，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派人接你。”
顾明宵神色不动，他静静地看着许婷，顾夫人优雅地勾起无奈地笑，打发女客们出去，下榻拍了拍他的肩：“你呀，老大不小了，也不对你自己的事儿上点心。”
“没意思。”顾明宵语气淡淡，忽地眉峰一挑，他意味不明：“您也不用对我太上心。”
许婷依然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坐回榻上，素手端起杯冷茶，慢慢嘬了一口，缓缓解释：“你说嘉庭？妈也是关心你。”
顾明宵鼻腔哼出淡淡嗤笑。
许婷头疼：“嘉庭那孩子，你若不喜欢，我让他去别处就是。”
“不用，我还挺喜欢他的。”
许婷本只是随意说一说，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间有些稀罕，怔了怔。
他的儿子，她是最了解的。
心高气傲的主儿。
当初说进娱乐圈就去拍戏了，连父母也没告诉，还是顾父和生意上的朋友闲聊才被告知。
没等他们反对，这颗娱乐圈天降紫徽星又消失在大众视野，人家玩玩就出国继续学业了。
俩人只好憋住。
以后顾明宵要干什么，她们也干涉不了。
许婷当初安排裴嘉庭进工作室，也只是打算试试。
现在看来，莫非俩人真有缘分？
许婷来了兴致，努力回忆起裴嘉庭的事迹，她记得是个戴着眼睛的乖巧孩子，和小时候软糯的样子差不多。
她觉得自己发现了高傲儿子的喜好。
也许过几天可以替他相亲几位乖巧的千金。
许婷的心思转了一轮又一轮，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略微惊喜道：“那就好，他是我们家老邻居的儿子，看着他长大，我瞧着他挺乖。”
裴嘉庭乖？
顾明宵脑海里闪过他赤血阴郁的眼睛，恶劣的笑。
下一瞬，回家前小助理安安分分地窝在被子的睡脸占据整个画面。
软乎乎的小红脸，呼吸细细的。
顾明宵忍不住弯了弯唇。
“的确有点乖。”
许婷彻底放心。
顾明宵突然问：“他是邻居的儿子？哪家的？我没印象。”
许婷的心倏地颤了颤，她端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酝酿了会儿道：
“是以前的老小区，你裴叔叔和梁阿姨的儿子，你当时还和他一块玩过，可能年纪小，不记得了。”
顾明宵垂下眼，瞥到她隐藏着的一抹泛白骨节，扯了扯嘴角，勾起懒懒的笑：“哦，是吗——”
顾明宵的强调拉地长长的，好似故意在许婷心头蹦迪，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老邻居，没发家前的旧人。
不说他们了，你爸爸还在楼上等你。”
她放下茶盏，扬起和蔼可亲的笑：“王妈知道你今夜肯定要回来，给你煮了海鲜粥，你们谈完了记得下来吃，王妈念了你好久。”
顾明宵淡淡颔首：“好。”
转过头，他给文延发消息，“查一下裴嘉庭的背景。”
老邻居吗？
他看了眼恢复社交的许婷，低声喃喃。
精致的眉眼闪过一丝迷惑。
另一边，裴嘉庭舒舒服服得睡到天亮。
他醒来时，公寓一片寂静。
餐桌上的贴着一张便签纸，告知他工作室放假两天，他可以回家休息。
桌上摆着一份醒酒汤。
裴嘉庭面无表情地撕掉，没喝汤，挎上背包出门。
顾明宵不在这里，他也没有非要留下的理由。
裴嘉庭回到家时，裴爸爸不在，裴妈妈在阳台晾晒衣裳，边和隔壁女人聊天。
看到许久不见的儿子，裴妈妈惊喜地露出笑脸，匆匆扔下衣服和邻居抱住他，左右上下打量他的身体，皱了皱眉：
“脸怎么这么白？不舒服吗？上去躺一会儿，睡醒就能吃饭，你爸今天不回来吃。”
裴嘉庭的脸色好了些。
“没事，昨天喝了点酒。”
裴妈妈心疼地推他上楼。
裴嘉庭顺势躺下，听着裴妈妈似怨非怨的唠叨，享受着母亲的爱意，连日来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不知不觉，竟真的又睡过去了。
醒来，裴嘉庭鼻子微动，嗅到了饭菜香。
下楼，陪母亲吃饭，裴嘉庭摸着饱肚子，打开手机，习惯性戳中黄色小图标，搜顾明宵的信息。
顾明宵的广场祥和安静，粉丝们在一如既往地舔颜安利，营销号们恭喜他的胜利，分析他的种种举措和尝试挖掘顾明宵的强大背景。
粉丝们对这些不要脸的营销号气愤不已。
然而媒体时代，流量为王，脸面算什么。
裴嘉庭冷哼一声，颇觉没意思。
手机突然接到一条消息。
刘思琪：“兄弟，出来谈谈？”
裴嘉庭习惯性无视掉。
嘟嘟，弹出刘思琪第二条短信：“你在干嘛？不会真的跑去顾明宵身边卧底了吧？！”
惊恐的表情包后面，附上一则“新欢”绯闻。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是你？！”
n个惊悚的表情震得手机不断作响。
又是这个该死的绯闻！
裴嘉庭烦躁地咬唇，回：“是又怎么样？”
对面骤然消失。
一刻钟后，裴嘉庭接到了刘思琪的电话。
“裴嘉庭！下楼！”
听着气喘吁吁像跑了八百公里。
裴嘉庭黑了脸，不想下楼。
装不在家？
他正打算回复，楼下的人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大喊：“裴嘉庭，我知道你在，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裴嘉庭：“……”
下去就下去，烦人精。
他沉着脸，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刘思琪知道他的德行，浑不在意，兴奋的大巴掌拍着他的肩，疼得裴嘉庭龇牙咧嘴，下意识躲他。
刘思琪浑然不知，他正处于激动的八卦状态，撞了他一个胳膊肘。
“牛逼啊兄弟，说去顾影帝身边，你还真去了！下回给我带影帝签名！”
他没细问绯闻的事儿。
在刘思琪的眼里，裴嘉庭和顾明宵是生死仇人，嗯，虽然是裴嘉庭单方面的仇人，但想起同学聚会裴嘉庭的恨劲，刘思琪坚决相信他们的绯闻是营销号的瞎几把扯淡。
鉴于他的清楚认知，裴嘉庭觉得他脑子还是有点逼数的，忍了他的胡言乱语，没一巴掌糊上去。
俩人进行了一番和谐的友谊交流。
主要是刘思琪叽叽喳喳地问，裴嘉庭沉默，沉默，再沉默。
刘思琪：“顾明宵是不是一如当年英俊潇洒魅力无双迷倒万千少男少女？”
裴嘉庭：“……”
要从他嘴里夸老仇人？
这货疯了？
“顾影帝是不是待人超级风趣温柔，和电视里的人设截然相反？营销号们都说娱乐圈的明星都是相反的两面性，顾明宵高中的时候性格就挺好，突然高冷一定是装的吧。”
裴嘉庭脑海浮现顾明宵高傲的嘴脸，心情更不好了。
刘思琪一个劲儿地八卦着，说到口渴，发觉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裴嘉庭不吭声，他戳了戳人，四目相对，是裴嘉庭乌漆麻黑的脸。
刘思琪：“……”
刘思琪顿了顿，终于意识到，在他心里光芒万丈的顾影帝，是好兄弟的老仇人。
后背发凉。
刘思琪心虚地挪开视线，拼命地回想俩人上次的同学聚会，终于从记忆的小角落里挖掘出一丁点信息，瞎扯：“那啥，你不是去复仇吗？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裴嘉庭瞬间想起自己被顾明宵摆了一道的事儿，他呵呵冷笑。
“你今天是专门过来看我笑话的吧。”
完了，刘思琪猛地一怂：“绝对没有。”
坚决表明立场，“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兄弟！”
裴嘉庭浅色的眸子扫过他惊恐的视线，敛眸。
刘思琪松了口气，随即苦恼。
裴嘉庭竟然还在执着报复的事儿，并且真的付诸于行动了！
他咂咂嘴，怎么觉得这事儿忒不靠谱呢？
顾明宵是什么人，娱乐圈的顶级流量，还背靠顾氏集团，裴嘉庭这颗小蚂蚁想要咬倒大树，这是有生之年系列啊！
裴嘉庭不知道刘思琪脑壳里想什么，复仇计划不顺，他异常烦躁。
指甲刮着掌心，他垂下眼，抿了抿唇，纠结要不要听听刘思琪的意见。
同学聚会上就是刘思琪给了他灵感，到顾明宵身边卧底当小助理。
他嗓音飘忽：“刘思琪，你说，接下来有好办法？”
刘思琪愣了愣，猛然意识到，裴嘉庭这是在，向他求助？
瞅着他苍白偏执的脸，刘思琪心软。
听着他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着他和顾明宵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
刘思琪听着听着，嘴角抽搐。
又是绯闻，又是试试又是搂腰的，他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刘思琪很想问他：你确定你是在复仇？
他不敢说。
裴嘉庭翻起脸来毫不留情，他怂。
“你说，我要怎么报复回去？”
裴嘉庭回忆起顾明宵对他的戏谑，也是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
怎么报复？
刘思琪嘴唇嗫喏。
你们的报复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没有伤筋动骨死去活来，违法犯罪祸害家庭，他觉得挺好的，
小裴爱报复就报复吧。
但是怎么干？
他瞅着裴嘉庭羞愤的脸，酝酿了会儿：
“要不，下次你占据主动权，
调戏回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