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番外：本作不高兴（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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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应渊的声音，火德心里简直老泪纵横，心道：终于来救星了。
面上装作不屑：“看在应渊君的份上，老夫今日就不与你多做计较了。你这小仙可记住了，下一次懂得尊老，别再放肆！”说着，忙不迭地收了法力，调息经脉。
对方不打了，璇玑挑挑眉，似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意味。不过还是收回了乱窜的灵气，回到地面。
她面容俏丽，却带着股难以融化的冰冷感。应渊已经习惯，这正是罗喉计都在面对禹司凤外的人时的态度。
不过在场其他人可不知道眼前这位俊俏的女子正是煞名在外的魔神。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帝君，既无谦卑之色亦无敬仰之心，心中便都有些不满和惊异。
火德向来对强者颇有礼让，凭对方刚刚和自己斗法时的表现，就不怎么在意她对自己的不敬之处。却无法看着应渊遇人冷待，忍不住出言道：“这位是应渊帝君。四帝君之首，天界如今的话事人。还不行礼。”
璇玑面露淡然笑意，对应渊道：“久闻应渊君风姿绰约、是个少年英豪之辈，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姿态高傲，语气平平，根本不像个洒扫小仙该有的情态。
应渊之后，许多听到这方动静的神仙都赶了过来。恰好听到了女子说的话。顿时个个面露不耐之色。
应渊执掌大权以来，手段高明中带着点强硬，不论喜他恨他之人无不敬他。区区一个女子竟在帝君面前神态倨傲，不知好歹！
应渊并未面露不悦之色，反而语气有些恭敬：“敢问是哪路大神，造访天界却无人引领。是天界失了礼数。还请见谅。”
此言一处，众人哗然。
应渊君亲口人证眼前之女子是个大能者？！
稍微不那么惊讶的是火德，听应渊如是说，心里被人玩弄的不好受才好转那么一点。他就说嘛，怎么可能是个洒扫小仙就能与他匹敌的。
璇玑见自己身份暴露，也不想装了。再说待会儿众仙的表情一定会非常好看。
她轻轻一笑，如高山冰雪融化，春水潺潺。
道：“本座才离开天界不久，怎么你们连恩人也认不得了吗？”
说着，在众人眼前表演了个“大变活男”。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瞬间转变为高大健硕的男人，那张棱角分明俊朗锋毅的面孔，分明就是无数人心中的梦魇、三界争议最大的上古大能者：
罗喉计都！
魔神突然出现，令众仙不由倒退几步，冷汗直冒。
无他，这位爷出世不久，却在三界中搞出了许多的大事。听者无不惊骇闻者无不退避。真是本尊不在天界，天界自有本尊的传说。
应渊心中叹了口气。他可太了解罗喉计都了，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以及艳惊四座的出场，也差不多该满意了。
便亲自上前，请道：“披香殿的损失衍虚天宫来赔。魔神大人，请您移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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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
书房中，司凤站在案前，提笔练字。
司沐在旁边侍奉他笔墨。
纸上之笔画，远看飘逸若仙，近看沉稳豪迈。证明练字之人此刻心境十分地空灵。
写完一张，他抬眸看向窗外，似在看景却又似在想事。
看罢，对一旁的司沐说：“罗喉现在应是已经和应渊遇见了。”
司沐以为他是为着他们相似的面容忧心，便道：“应渊帝君虽然和您外貌相似，但您在尊上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尊上决计不会错认。”
不想，司凤听了他的话却笑出了声。
“告诉你一件事，对于罗喉计都而言，我和应渊其实并无差别。”
司沐刚想为尊上辩解，却听司凤继续道：“他只是很会逃避而已。应渊亦是禹司凤的一部分。罗喉计都怎会无感啊。”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将案上墨宝吹起一角。那上面道：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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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衍虚天宫。
一方四角桌前，颜淡、余墨对坐，另两边是应渊和罗喉计都。
罗喉兀自品茶，浅饮一口，说：“还是颜淡姑娘有心，还记得我喜欢喝六雾茶。”
颜淡面若不自在，“我哪知道你喜欢什么。反正桓钦喜欢这个...”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刚刚引为至交的女性朋友怎的一下成了罗喉计都！
余墨没说话，垂眸听着他们交谈。
说来可笑，自从应渊开始每月例行的闭关后，他们三人便再未相聚。这一次重聚衍虚天宫，原因竟是罗喉计都。
罗喉放下杯盏，面容和煦，对颜淡道：“就冲这杯茶和毽子，我能帮你一个忙。芷昔应该已经复生了吧。”
颜淡犹疑地点点头。刚被对方耍过，心有余悸。
罗喉将一块白色糕点扔进嘴里，拍拍手，说：“带她来。本座破例帮你们看看。”
颜淡刚想推拒，应渊这时候开口：“芷昔因魔神而重生，若魔神能帮衬一番自是最好。”
颜淡撅了噘嘴，发了道灵符唤姐姐来。
半刻钟后，芷昔走进殿内。
这是她第一次见罗喉计都。那张脸仍是令人深恶痛绝的桓钦的脸，可周身气质却浑然不似。
凶煞戾气和清高冷冽极端地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令人不得不敬畏。
芷昔早听说过事情的前因后果，莲步微移，款款行了一礼。对助自己复活之事表达了感谢。
说实话，罗喉计都就喜欢跟识时务的人打交道。当下非常高兴，也不藏着掖着了，伸出两指往芷昔额上一点。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思索了片刻，道：“嗯，这次的是单蒂菡萏了，灵气没有亏损，反而身体更好。”
颜淡高兴道：“这么说姐姐以后能修炼得更快了。”
芷昔微笑相迎，重活一次她自己倒是不大在乎了，颜淡高兴就好。
罗喉点点头，因为高兴，顺便一帮帮到底。
他抬起双手，掌心冒出紫红紫红偏黑的灵力。一息之后，和灵力色泽一模一样的花出现在手心。
他递给姐妹二人，解释道：“这是魔域之花，上古时可是妖族修炼的圣花。别看它围绕着凶煞之气，是你们菡萏一族提升修为的宝物。”
“同为上古种族，菡萏一族子嗣凋零，本座颇为不忍。帮你们一把未为不可。此花能够净化经脉中的杂质，令你们所吸收的灵力更加精纯。修行事半功倍。本座将此花分别赠予你二人，望你们修行上进，不要令菡萏一族再蒙羞辱。”
两人立刻垂首道：“多谢魔神。”随即接过魔域之花。
看着眼前流光溢彩、洋溢着诡秘色泽的花朵，颜淡内心有些抵触。但经过和罗喉计都这么久来的认识相处，她其实也知道，对方是恃才傲物了些，却也不是个玩阴谋诡计害人的人。性格有些乖僻，不过内里不是个坏人。
这样想着，给芷昔使了个眼色，将花收了起来。
芷昔还有旁的事，先告退了。
余下原来的四人继续一起待着。
这时，颜淡忍不住好奇，问罗喉：“我能问你...您一个问题吗？”
罗喉挑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您更改面容的法术不像是典籍中有所记载的任何术法，声音、气息变化颇大。是您独创的吗？”
罗喉微微一笑，“小姑娘，你可知天地万物最基本的存在逻辑是何。”
伸出双手，两张相对，“阴阳调和之道，明灭对分之法。只有这样，宇宙才能在矛盾和运动中稳；天道才得以亘古永存。”
“而我所在的修罗族就在这样的规则下所诞生。雌雄一体，阴阳同尊。”面容一变，身形一缩，璇玑之身再度出现，声音清冷接道：“我可男可女，只取决于想用哪副面孔。如此，你明白了吗？”说罢，又变回男身。如此顺畅的改变令在座三人面瞠目结舌。
应渊的震惊不是演的。为了保持禹司凤的人设，他从没主动问过罗喉计都关于他女身的事情。今日也是和颜淡他们一样第一次听。
这也是第一次听对方自述来自修罗族。可...修罗什么时候雌雄同体了？他可没听说过，本身也不能变女人。
但其余二人听到后，齐齐将目光看向应渊。仿佛想要洞穿他的外表看里面是不是住着个美貌女子。
应渊咳了咳，说：“修罗族...并未有这种传闻。而且...罗喉的额印也和我们的不同。”
余墨听到他说“罗喉”、“我们”时，面色微微变了变。
却听罗喉一笑：“我说的修罗族自然是和你们知道的不是同一个。自开天辟地天地初成时，由地煞之气凝聚成肉身的是我的种群。我们没有命门，没有弱点，因为煞气就是身体，灵气和魔气都可以作为辅助。阴阳自主调和，故而修行速度极快。可以说，我的种群是天地间最完美的造物。”
颜淡听后若有所思道：“我看过的奇闻异志不少，却从没见过有对这个种群的描写。那你的其他族人呢？”
罗喉的脸色瞬间转阴，像是想到了什么。
末了，淡淡道：“我是我族最后一人了。”
他们都死在了我手里。
他没有说下去。面对几个根本不和他在同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必要跟他们说那些陈旧的因果。
几人面上都正经起来，连忙岔开话题。
尬聊了一会儿后，颜淡和余墨告辞离去。在道别时，颜淡看向应渊的眼神和声音都似乎有些敷衍的冷意。应渊像是没听出来，面无波澜。
待殿内安静下来，打发走了陆景等侍从。
罗喉语气调侃道：“怎么，你跟颜淡姑娘闹别扭了？”
应渊眸子黯然，道：“你干嘛关心起我和她的事来了。”
“我看她跟你说话的兴致还不如和我的高呢。”像是玩笑。
应渊却淡淡地引开话题，“听说你有谈情说爱的人了。日日在朱翠山的温柔乡里，都不怎么来天界小住了。”可以说是如法炮制，礼尚往来。
罗喉没料到风水轮流转这就转到自己身上，只好说：“应渊君也喜欢打探朱翠山的消息啊。我那儿地头不大，看来往来的客人倒是热闹。”每次外出都给司凤施过障眼法，有信心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若是旁人听到魔神这么说话，就该为监视朱翠山而告罪了。
但应渊的胆子和脾气已经通过禹司凤练了起来，轻描淡写：“听说每次携的还不是同一个人。你的日子过得很有滋味呐。”
罗喉真的有点不耐了，冷冷道：“道听途说而已，我的私事应该不用天界过问吧。”
应渊并未慌乱，而是淡淡一笑道：“是啊，都只是一些谣传罢了。说予你玩笑玩笑，不介意吧。”
罗喉有种被对方整了的感觉。本来没什么，听完这句话倒是有些憋闷。
他当然想不到这是应渊对他“关心”他和颜淡之间感情的“报复”。
玩笑归玩笑，罗喉观察了一下应渊的脸色，见他面容沉着气色大好，心里有了底。
他召来司凤的意识应该对应渊未产生影响。
又关心了几句对方修炼的情况。
“我听说你这几月都会闭关七日，可是为了修行？”
应渊答道：“修罗功法才炼成，不敢懈怠。”
罗喉对他的回答不能更满意。
这时，应渊开口：“十日后的七夕宴，你有兴趣来吗？”
“可以带亲属。”
作者有话说第138章 番外：本作不高兴（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