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alpha或beta约会》小央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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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在omega收容所，祝睿延的表演空前绝后。不论是陷入苦闷，无暇关心周围的omega，抑或是哈欠连天，只是来拍点边角料的杂鱼记者，全场震惊。

　　他反串出演《哈姆雷特》中的奥菲利娅，精神失常，凄婉歌颂，为了纯粹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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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睿延答应去乐建民家应酬，经纪人很高兴，觉得他开窍了，醒悟了，通透了。
　　祝睿延托大学同学递邀请函给柏春，经纪人一百八十度转弯，认定这孩子废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乐建民请了不少客人，这么重要的场合，柏春在他面前晃，他也不会下手。

　　乐建民家可不是三室一厅，那是半山别墅，一来来半个娱乐圈，往地上蒙块红布，能直接走红毯搞芭莎秀。

　　祝睿延站在院子里喝果汁，远远看到柏春来，一口饮尽，把杯子还给侍者，直奔她而去。他还没开口，先被她抓住手臂。
　　柏春很激动：“这里的自助餐等级好高啊！”

　　柏春不是一个人来的，同来的还有电视台员工。这位亲戚给了她上电视的机会，后来又联系其他栏目，增加了她的工作。
　　柏春介绍：“这是我二舅表妹的女朋友。”
　　二舅表妹的女朋友给祝睿延递名片：“你好，我负责柏春的电视工作。她现在观众好感度很高，经常还有粉丝寄信到电视台来。假如有工作，请联系我。谢谢！”

　　祝睿延打招呼：“多谢你照顾柏春。你好，二舅表妹的女朋友。”
　　二舅表妹的女朋友说：“这称呼太长了吧。”
　　祝睿延有同感：“不如简称，叫你‘二舅’好了。”
　　二舅表妹的女朋友欲言又止，张嘴又闭嘴，说：“我开始相信你和柏春是一对儿了。”
　　“之前不信？”
　　“看你外表，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正常人。现在不了，”对方回答，“你们脑回路的病变程度差不多。”

　　时间差不多了，乐建民发消息来，叫他上楼。
　　祝睿延说：“等我抽支烟。”

　　ABO世界的香烟都特殊。魅惑异性、平复费洛蒙，不同款式有不一样的作用。祝睿延平时不吸烟，今天破例。院外的装饰植物后没有灯，他躲在角落，点燃香烟，快快地吸食，迅速地吐出。黑暗里，祝睿延漠然地注视前方，静静地放空。
　　不远处传来声响。
　　他警觉地回头：“谁？”

　　围墙后，柏春走了出来。

　　她拿着顺来的葡萄酒，对瓶吹了一口。暗红色的酒沿嘴角流下，滴到裙子上，她先擦脸，再蹭一蹭裙子。擦不掉就算了，礼服是租的，反正要送干洗店。
　　“你在干嘛？”她问。

　　祝睿延想，真奇怪。这邋遢的行径不叫人厌烦，相反很可爱。

　　他说：“抽根烟。”

　　“不，”柏春又喝了一口酒，“我是问你，你叫我来乐建民这里干嘛。”
　　祝睿延摇摇头，用纯真的面孔微笑：“混演艺圈，人脉很重要。你可以来多认识些人。”
　　“确实认识了一些人呢……不过，真就只为这个？”
　　他决定装傻到底：“只是为了这个。”
　　“是吗？”柏春仰起头，把最后一滴葡萄酒喝完，比起综艺人，她现在的样子更像酒鬼，“我还以为是你一个人来害怕，要找个人作伴。”

　　祝睿延被戳穿真心，没有辩解的余地。他笑着，不吭声。柏春叹了一口气，主动走过去。

　　刚散场的宴席依旧热闹，他们是角落里偷生的老鼠。

　　柏春说：“我鼓励你一下吧。”
　　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脸，把他的肩压低，啄了他的嘴唇。

　　祝睿延完全愣住了。颅内一片寂静。等反应过来，他问：“再一次？”
　　柏春说：“呃，好吧。”
　　她故技重施，这回没那么容易结束。他抓住她，把亲变成吻。“我没想用舌头啊”的念头闪过，但做都做了，柏春也没抗拒。

　　掺杂alpha费洛蒙的烟味和葡萄酒的味道。

　　*
　　祝睿延上了楼，进门，里面已充满omega的气味。浴室里传来水声，他步入主卧室，脱掉外套，解开衬衫纽扣。落地窗旁有张书桌，他靠在桌边，随手取了一本书，竟然是《哈姆雷特》的剧本。

　　乐建民出来了，身穿浴袍，来到祝睿延跟前。窗外，闪电亮了又熄，几秒后，雷声姗姗来迟。

　　祝睿延专心致志地读着书：“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是alpha和omega？”

　　乐建民褪下浴袍，调笑着反问：“怎么突然想这种事？”

　　“我以前从没思考过。这是一个为alpha和omega建立的社会，因为占据了话语权和生育权。我们活得顺畅而不自知，很多事都简单易懂。”祝睿延说，“我们的日子有点太美了。”

　　“管他的呢。”乐建民说，“快来吧。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即使我对你只有厌恶，你也要做？”
　　“当然。”
　　“我没给过你任何肯定的暗示。”
　　“我想占有你想得要疯了。我发妻都不要了，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我爱——”
　　一瞬间，alpha的费洛蒙迎头压来，乐建民的感觉像被砸中头。他趴倒在地，露出后颈，□□直流。

　　眼前的年轻人姿态平静，却有着脾性暴烈的费洛蒙。

　　alpha是捕食者。祝睿延居高临下，俯视着失去反抗能力的猎物。他吐出《哈姆雷特》中的台词：“‘雷欧提斯，你的妹妹奥菲利娅已经淹死了’。 ”

　　乐建民散发气味，屋里燃烧熏香，按理说，这种情况下，正常alpha都只剩遵从本能一个选择。更何况，祝睿延也起了生理反应。

　　可此刻，他却跨过地上的omega，去取外套。
　　“我之前太天真，总想着不波及无辜的人，不要闹得太难看。你似乎也因此误会，掉以轻心，以为我不会耍阴招。”祝睿延摘下伪装袖扣的摄像头，翻出手机，确认同步的视频，“你再对柏春动手，我会公开视频。也不要想对我做什么，我每日都会设置定时发布。”

　　“不要走。”乐建民倒在地上，勉强在失智边缘分辨出异样，“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

　　祝睿延跑离别墅，跑出庭院，跳上车，打开双闪，和车流一同下山。心轻飘飘的很痛快，他想找人分享。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来。未知号码。

　　他接通，是一个处理过的声音，分辨不出性别和年龄，透着强烈的诡异感：“祝睿延？”
　　“你是？”

　　那头只有电波的声音。确认四下无人，祝睿延靠边停车。乐建民动作不至于这么快，粉丝会叫他Aryan，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打来？

　　等待良久，对面终于说话了。

　　“不想和你妹妹落得一个下场的话，就离柏春远点。”

　　哪怕一个字都没多说，电话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