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这很柯学》小小小小小蝎子

10、第 10 章

　　其实撇开苏格兰的死不谈，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差。
　　小千的思绪随着波本的离开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波本的那天。
　　也不能说是第一次见面，准确来说是小千这个灵魂第一次见到波本的那天。
　　那天小千在天上飘着，浑浑噩噩地观察着地面，一个和自己生前七八分相似的女子吸引了小千的注意，并且小千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这个空气团在被女子吸引，并且二人越贴越近。
　　她的腿受伤了，脑袋也被护栏撞了，应该要晕很久吧？小千想着，抬头看向楼梯那头的男人，那个长相帅气一头金发的男人。
　　当然小千看他不是因为他长得帅，而是飘在天上的小千清楚地知道女子就是他推下来的。
　　虽然他一脸焦急抱着女子离开，但小千已经在心里给他打上了标签。
　　“一个坏家伙。”
　　跟着女子去了医院，小千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从女子周身离开了。
　　奇怪的吸引力，小千想着，索性钻进了女子的身体。她以前经常这么玩，毕竟做为一个空气团还是挺无聊的。
　　只不过这次，她出不去了。
　　小千被困在了这具身体。
　　占了别人身体的小千挺不好意思的，试图在这一片漆黑的地方找到这个身体原本的灵魂打个招呼，以后友好相处。
　　却只找到几个碎片。
　　真奇怪，这样也算活着吗？
　　带着一丝好奇，小千在这个新的身体里睁开了眼。
　　那个害这具身体躺在病床上的家伙正在一旁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
　　“你醒了。”
　　小千疑惑地点了点头，刚和这个身体融合，她整个人还是懵懵的。
　　波本冷笑一声，说出了自己早就构思好的台词：“弗洛可，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次的失误，这次的文件差点被公安带走了。”
　　小千还不太适应日文，花了一段时间才听懂波本的话，皱着眉准备反驳，却被这个身体制止。
　　不可以说。
　　小千捂着脑袋，终于是没有开口。
　　她也反应了过来，罪魁祸首就在自己面前坐着呢，敢当着自己的面胡说八道应该是有把握自己动手时没被看见？如果拆穿他会怎么样？
　　沉默半晌，小千背下了这口黑锅：“那么，结果呢？”
　　“虽然有点波折，不过任务还算成功，”波本晃了晃手中的文件“最后还是拿到了。”
　　小千迟钝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先配合他好了。
　　这个身体的记忆很奇怪，断断续续，像是存在断层，小千只知道自己在一个组织里打工，但具体做了什么她却不太清楚。
　　波本察觉到小千的呆滞也没有多问，像是习以为常：“又失忆了吗？毕竟你的脑袋像鱼缸一样撞一下就漏水呢。”
　　小千：“……”
　　这是什么奇怪的人设？这个坏家伙是不是在暗示自己脑子不好？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这个身体以前经常失忆的话，自己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也能混过去。
　　小千在医院住了两天，勉强吸收了这具身体乱七八糟的记忆，终于不再是一副呆滞的模样，抛开那个一瘸一拐的腿不说，整个人还是很有精神的。
　　可以拄着拐杖出院了，小千想。
　　“哦？你要出院了？”波本看着小千，笑容若有若无“你受伤了，组织不会给你派任务的，你不必这么着急。”
　　谁想做任务啊，组织干什么的我还没整明白呢……我就是单纯无聊不想躺在医院而已……
　　小千奇怪地看着波本：“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想回家休息。”
　　“这样啊，”波本终于笑了“那我送你回去。”
　　“……”
　　总觉得这个人没安好心。
　　小千没有拒绝，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人在大马路上转了一个小时，到天黑二人也没找到小千的屋子在哪。
　　波本搀着小千，在看见同一个地标三次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提问：“你家到底在哪？”
　　小千的眼神适时迷茫：“不记得了，就在这一块吧，我以为你知道的。”
　　甚至带着一丝抱怨。
　　波本能怎么办？自己推的人，怎么说也要给人善后吧。
　　弗洛可是一个很奇怪的组员。
　　和她接触过的人，每一个都能察觉到她身上的异常，总是沉着脸，拒绝和人接触，哪怕一起做任务话也很少。
　　更有意思的是，她整个人都宛如一个易碎的瓷器，只要稍有刺激就会昏过去，然后失忆。
　　波本很中意这个搭档，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后更满意了。
　　话少，没有多余的好奇心，行动效率高，听话，以及……容易忘事。
　　只要自己稍稍使点小手段，弗洛可就会把不该看到的忘得一干二净。
　　波本一度以为这是组织人体实验的结果。
　　不过对于卧底波本，这简直是个完美搭档。
　　只是这次，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点？
　　“算了，也许明天就想起来了，先找个宾馆住下。”
　　小千严肃且认真：“不，我觉得我可以，而且我没有钱。”
　　“哦，可能是这栋楼？大铁门？门外有大垃圾桶这种形容？”波本重复着小千的话“如果还是这样模糊的形容就算了吧，而且你很有可能搬过家，记忆中甚至有可能不是一个地方，再这么形容估计一晚上都找不到，你还记得自己腿受伤了吗？”
　　受伤还不是你推的。
　　小千相当怨念却没办法说出口，只能郁闷地被波本扔进了宾馆，好在波本这个坏家伙还有点良心，帮小千付了房钱。
　　小千着急回家一方面是因为医院无聊，另一方面则是隐约觉得家里应该有些关于自身的线索。
　　“好烦。”
　　小千喃喃了一句，缩进了被子，宾馆的被子像是在阳光下晒过，有一股暖暖的焦糊味，让人很舒服。
　　好梦，小千对自己说。
　　波本最近心情不错，这次弗洛可窃取的文件成功给公安备了份，组织内也没有派发新的任务，他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一下。
　　比如帮失忆的搭档找房子。
　　比起在组织里和人周旋，费尽心思探人口风，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传递消息，找房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千给的讯息其实不少，波本开着车在附近转了几圈就锁定了几个目标。
　　傍晚那时波本天真的以为小千只是一时迷糊，再带着她逛两圈她就能想起自己的住所，没想到这次居然失忆得这么彻底。
　　要不趁着她这次失忆彻底，去她家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波本眯起眼，计算着成功的可能性。
　　弗洛可之前虽然经常失忆，却从未忘记自己住址，并且行动神秘，每次波本试图跟踪她打探她的的住址，都会被弗洛可隐匿地甩开。
　　这次是个机会，波本想，她这次失忆这么彻底，应该不会发现家中的异常。
　　波本做了决定便很快开始行动，戴上一次性手套，用铁丝打开门锁，成功潜入。
　　房内出乎意料地整洁，或者说，整洁过了头。
　　简直干净地像一张白纸，波本一瞬间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某个出租公司刚装修好的样板房，不，比样板房还要精简，找不到一丝生活气息。
　　空白得令人窒息。
　　弗洛可这种人真的会在家里留资料？波本一瞬间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终于，波本在卧室翻到了一堆笔记本，或者说日记。
　　在床底下地板的暗格里，保存得相当隐秘，甚至用了特殊的密码锁。
　　波本目光闪烁，挣扎了许久，终于控制着自己没有强行打开它，将其放归原位。
　　猜不到弗洛可的密码，周围也没有提示，如果强行破坏弗洛可就会知道有人来调查过她，还闲得无聊地弄坏了她的日记本。
　　除了笔记本，波本还在卧室找到一些银行卡，不过这种东西她他没有兴趣。
　　他又不是真来偷东西的。
　　这次调查没什么收货，但波本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弗洛可这家伙能记住事就很难得了。在柜子背面装了个窃听器后，波本将房间还原如初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小千还沉迷于被窝的温柔乡，波本不合时宜的电话直接将她吵醒：“弗洛可，起床了吗？我在你门外，房子我帮你找到了。”
　　有毛病吗大早上的？！
　　被吵醒的小千心情很差，她是略微有起床气的那种人，没睡够时周围有肉眼可见的低气压。
　　但是不能生气，谁让波本帮了自己大忙，乱发脾气不好。
　　波本将弗洛可接到车上，稍感奇怪，弗洛可这家伙……最近表情是不是丰富了点？
　　“你昨天睡得很晚？”波本一边开车一边问。
　　“没有，就是比较嗜睡。”小千揉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能还是不太适应这个身体，小千想。
　　波本在一旁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也许弗洛可睡眠质量不好，不过在酒厂打工的，谁睡眠质量能好？
　　清醒一点的小千朝着波本道谢：“辛苦你大晚上帮我找房子了。”
　　“别这么说，你的医药费，开房钱可都是我出的，我可不想花太多钱。”
　　小千一瞬间就不困了，瞪圆了眼睛：“什么？不报销的吗？多少钱？你不会给我算利息吧？”
　　小千可不想欠这家伙人情，谁知道这人下次会不会坑自己一把。
　　医药费是不可能还的，但房钱还是要还，如果……如果回家以后发现家里没钱……
　　果然，还是要努力工作吗？！
　　小千的眼神由震惊，到怀疑，到最后的坚定，被波本净收眼底。
　　弗洛可……真的表情太多了吧？怎么感觉换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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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波本：我那个听话的搭档呢？这个杠精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