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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她不在乎 ...

  •   邓苏酥咽了一下口水,她突然想当松岁寒的沙发是怎么回事。

      松岁寒坐在沙发上的瞬间,看到了赶过来的邓苏酥,突然很想逗一逗小朋友,于是单手托腮,勾起一边嘴角,向邓苏酥单挑了一下眉。

      “……”

      邓苏酥登时一口气没上来,直勾勾地盯着松岁寒,手却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小辛。

      小辛哪受得住她的力气,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邓苏酥心想“这是什么神仙老板,别说当邮票了,当粘邮票的胶水都行。”

      很快,松岁寒投入到拍摄中。

      邓苏酥发现,工作中的松岁寒和现实中的有些不大一样。现实中虽然也会笑,但总觉得眼里少了一分光彩。可工作的时候却神采奕奕,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不得不承认,松岁寒是天生出现在荧幕上的人。她这块玉,是大自然之蔵也。

      而她的这块玉,美得太过分了。过分的美在别人那里就是罪过。这块玉的光彩刺到了某些人的眼睛,于是他们便将泥土扬到玉的身上。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拍摄中曹艺卓没有故意和松岁寒发生龃龉,所以整个拍摄还算比较顺利。

      当摄影师宣布工作结束的时候,邓苏酥明显看见松岁寒的神情一顿,感觉刚刚的灵魂慢慢出离□□,而一副空壳却被一个东西吊着,强打起精神。

      杂志社主编要给松岁寒订酒店休息一晚,被松岁寒婉拒了。

      H市的机场并没有那么吓人,三人很顺利的到达候机室,回到了京城。

      邓苏酥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夏衿还没有回来。她去厨房看了眼夏衿有没有将早饭吃掉。还好,早饭没有了,应该是吃了。

      邓苏酥去家里的健身房做了几组力量,又在跑步机上预跑十公里,跑步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想到今天在机场自己带着松岁寒冲出人群的样子,一失神,差点被跑步机甩出去。

      邓苏酥赶紧回神,不敢再想旁的。

      健完身去洗澡,当邓苏酥看见镜中自己的身材时:“松岁寒会不会也有腹肌呢?感觉她挺瘦的,应该不能有。”

      !!!

      自己又在想什么?

      赶紧洗澡。松岁寒今天穿的旗袍真的很称她……

      邓苏酥有点对自己无语,但是身为保镖多考虑考虑老板,应该也在工作范围之内吧。

      说服自己之后,她便随着自己的想法天马行空。

      洗漱完坐到书桌上,随便拿了一本书,看了五分钟,一行字也没看进去。

      她想起今天曹艺卓讽刺松岁寒的话,于是她破天荒的打开电脑,搜索松岁寒。

      不看还好,除了官方介绍“松岁寒1993年北京生人,演员还有代表作”之外,便是网友铺天盖地的骂声。

      有些评论,即便邓苏酥不关注娱乐圈也知道是无脑黑,有些人找个噱头发泄私欲罢了。

      但是有些评论就开始有鼻子有眼的了,他们把松岁寒集邮的证据还有时间线理得倒是看着很有章法。还摆出了松岁寒各种抢戏的证据。

      松岁寒俨然成为娱乐圈的众矢之的。

      当然评论中也有那些相对比较公正的:“松岁寒演技绝对一流,人长得也好看,大家就不能多关注关注作品吗?”

      言外之意好似也承认了松岁寒的那些事情。

      邓苏酥越看心越烦,她并不知道老板有没有做过这些事,但是她觉得松岁寒不像那种人。

      邓苏酥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才说服自己,松岁寒是个好人。明天上班可千万别让老板觉得自己也和网上那些人一样。

      于是她开始回怼那些喷子,连着发了十几条,可是一刷新,便石沉大海,犹如螳臂当车。

      她突然反应过来。

      她只不过是松岁寒身边的一个小保镖而已,老板怎么样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亦或是说,老板都不在乎粉丝和其他艺人怎么想,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想法呢?

      邓苏酥自嘲地笑了笑,想将那几条微博删掉。可是已经找不到了,遂不再去理睬,合上电脑。
      为了让自己静心,邓苏酥决定练练书法。笔墨纸砚都准备完毕,邓苏酥舔笔刮磨便在宣纸上行云流水。

      邓苏酥家里从小教育全面,邓爸爸酷爱书法,从小就教两个女儿练书法。可一向成熟稳重的大女儿反而练不下去。倒是这个平时上树掏蛋的小女儿练得倒是有模有样。

      这一练就是十多年。

      邓苏酥练书法的时候非常专心,以至于夏衿已经站在她身后五分钟了她都不知道。

      在写完一篇《春江花月夜》后,邓苏酥才将自己烦躁的心净了下来,满意的收笔。

      她突然觉得背后有一股阴风,甚至还有人呼吸的声音。这让刚刚才将心情平复下来的邓苏酥一下子就炸了毛。

      有着特种兵观察力的邓苏酥已经做好攻击准备了,后面的人手刚刚碰到邓苏酥肩膀,邓苏酥一个过肩摔,便听到一声哀嚎……

      夏衿看邓苏酥停笔,便想告诉她自己回来了。可谁知自己刚搭上小朋友的肩膀,便要给自己一个过肩摔。

      夏衿条件反射地制止,又条件反射地给邓苏酥一个抱摔。当夏衿反应过来的时候,邓苏酥已经快要落地了。

      “哎呦!”

      邓苏酥在看清对面的人之后,出口便骂:“你有病呀!疼死我了。”好像忘了是自己先要给对方来个过肩摔的事情一样。

      夏衿连忙将人扶起来,替她揉了揉屁股,顺便将地上的毛笔捡了起来。

      邓苏酥站起来揉着屁股,还想再骂一骂夏衿出出气,就看见夏衿嬉皮笑脸地在自己面前。还有一种忍笑却忍不住的感觉。

      邓苏酥更来气了,举起拳头就往夏衿肩膀上打,夏衿也不躲,笑得更放肆了。

      邓苏酥目光瞟到了夏衿手里的毛笔,突然想起刚刚自己摔倒的时候,脸上好似有一抹凉意划过。

      她顿感大事不妙,推开夏衿就往厕所跑。

      夏衿在她进卫生间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将耳朵捂好,表情司空见惯。

      “啊啊啊啊!!”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乱嚎。

      夏衿淡然地走了进去,看着邓小花猫。

      哄道:“墨汁是可以洗掉的,乖,洗两遍就下去了。”

      可话音刚落,邓小花猫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瞬间就聚满了眼泪,显得更委屈了。

      “我我我,我刚刚没找到墨汁,我就把你书房里的鲶鱼墨水给用了……”

      夏衿:“……”

      “明天是老板的新电影发布会,我还要工作的,老板要是看到我这样,会不会嫌弃我呀。”邓苏酥委屈巴巴地说。

      夏衿笑容顿时敛去,淡淡地说:“我睡了,你自己玩吧。”

      夏衿回房的时候,打算多买几瓶鲶鱼墨水在家里放着。

      邓苏酥在卫生间洗了五六遍,都没有洗下去。白皙的小脸都搓红了。

      马上凌晨一点了,邓苏酥只能认命地走回卧室,瘫在自己的大床上。

      ……

      松岁寒回到京城以后,先将行李放回了家,从家中拿了一整箱的书,又去超市买了很多水果,让司机驱车到了医院的住院部。

      松岁寒在病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将嘴角牵到了看似很开心的弧度。推门进去了。

      “爸,有没有想我呀。”

      松林望向门口,黑黄的脸上立马扬起笑容,放下手中的书,就要下床走过来。

      松岁寒赶紧上前一步到了病床前,“爸,你干嘛呀,你得好好静养。”说着,将松林按回到病床上。

      “这不是想你了吗?”松林嘿嘿地笑。

      松岁寒替父亲按摩着手臂,好似只有在爸爸这里,她才可以是个孩子,是个活生生能感受到情感的人。

      “还没给我找一个好姑爷呢?”松林开口道。

      松岁寒按摩的手一顿,“爸,我现在一心只想……”

      松岁寒抬眼竟然看到了松林眼里的微微泪光,于是将即将出口的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松岁寒想对爸爸撒谎,说自己交了男朋友,但是她实在对男性太反感了。思来想去于是决定说自己交了个女朋友。

      本来的打算是让父亲不接受,退而求其次慢慢将这件事搁置下去。

      可松岁寒没想到的是她一抬眼,松林眼睛发光。虽然没有说,但眼神分明在暗示将她带来让自己看看。

      松岁寒只能撒娇,将问题带过:“哎呀,爸。”

      “好好好,我懂,是不是八字没一撇呢?”

      松岁寒:“……”

      根本就没有八字……

      松岁寒又和松林唠了一会儿,就让松林早点休息了。自己明天还有个新电影的宣传需要跑。于是交代了护理一些事情,又给她包了红包,环顾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忘记什么,深深地看着松林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回到家,松岁寒照例把家里的灯都打开,去酒柜里拿出了一杯红酒,放在茶几上。自己则窝在沙发里,右手执烟,左手醒酒。

      她望着落地窗后的夜景,车辆后的尾灯红成一片。

      视线越来越模糊,时间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酒店包间里,三个男人狰狞的面孔再一次浮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拼死抵抗,马上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门被撞开了。

      一个女孩冲进来,直接将一个男人踢倒,至于怎么将另外两个人解决的,松岁寒没看到。她只记得几秒种后,她就被女孩温柔地抱在了怀里。

      迷迷糊糊中,她通过女孩儿衬衣扣子的间隙看到了女孩胸前有一道疤,疤痕上面凸起的粉红皮肤肿得还很严重。应该是刚受伤不久。

      松岁寒一路上都在女孩的怀里,女孩的步子很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松岁寒本就不清醒的脑子更加混沌。

      松岁寒不记得她的长相,只知道她像一道光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自己。六年间,每当回想起她的时候,心里总是暖暖的。

      松岁寒能挺到现在,也离不开这个女孩。

      所以她一直想找到这个女孩,可茫茫人海,犹如大海捞针。

      一切皆是缘吧……

      松岁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走进卧室准备洗漱。

      松岁寒看着胸前刚刚愈合的伤口,自嘲地笑了一下,打开水龙头,任由水流冲洗着伤口,她不在乎。她只希望自己爸爸平安就好。

      松岁寒洗漱完擦干头发,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打开后用手试了试温度,对着镜子吹着头发。

      吹完头发之后,松岁寒抽了一张纸,在地上画圈式地将头发捏起来,放进垃圾箱里。

      她的生活就是这样,索然无味却又风险重重。

      她不知道的是,从某一刻起,她的生活就已经改变了。

      松岁寒将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将自己裹住,尽力地去睡。

      如果上天将幸福均匀分配给每个人的话,是不是现在不幸的人未来会好转呢?好似不是,总有人永远幸福,总有人得不到幸福。

      亦或是上天将整个世界的幸福值做了一个守恒,当出现幸福的人,势必会有人缺少幸福。
      系统的幸福值守不守恒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个体是不守恒罢了。
      ……

      第二天一早,邓苏酥边化妆边叹气,夏衿就在一旁偷笑。邓苏酥气得连早饭都没给她做,戴个口罩便出门了。

      松岁寒和小辛在酒店门口就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像做贼一样的人朝她们走过来。

      “那个是苏酥吗?”小辛有点不敢确定地道。

      “不是她还能是谁。”松岁寒淡然答道。

      小辛确定以及肯定松岁寒在看到邓苏酥第一眼的时候,挑了一下眉。小辛暗暗记下了,准备一会儿逗逗邓苏酥。

      邓苏酥走到两人面前的时候,满头大汗。现在是夏天,自己又带着口罩,感觉都要窒息了。

      松岁寒启唇道:“小辛,这人是谁?”

      邓苏酥、小辛:“……”

      小辛不敢言语,邓苏酥却着急了:“老板,是我呀!我!邓苏酥!”

      松岁寒不回答,却冲她单挑了一下眉,示意自己不相信。

      这可给邓苏酥急坏了,一着急就忘了自己脸上还带着墨水,一下就把口罩摘了下来。

      小辛看到邓苏酥的脸之后,瞪大了眼睛:“苏酥,你这是怎么了?”

      邓苏酥此时一心只想让松岁寒认出自己,忍着尴尬,怯怯地盯着松岁寒。

      可谁知松岁寒看了她一眼,便把墨镜戴上,路过邓苏酥,云淡风轻地留下一句话:“我知道。”

      邓苏酥站在原地,有点被冲击到,这还是昨天手撕绿茶的老板吗?这是漂亮女演员的恶趣味吗?

      小辛忍着笑,一路小跑地跟了过去。邓苏酥无奈,又将口罩带好,也追了上去。

      没人知道松岁寒走过去的时候唇角上扬的弧度。小朋友果真很有意思。

      一行三人坐上保姆车,抵达宣传现场。周围的群众看到松岁寒,便都向前挤,保安人员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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