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氪金我再就业》Tous

4、无法测量

　　这个世界的异能者虽算不上满地跑，但也不算凤毛麟角。基于世界人口基数庞大，异能者总数也是不少的，也让人类拥有足够的样本去研究，并且与高科技联合，花费高昂价格，制作出一台异能测试仪。

　　“这台机器的准确率超过87%，才能够投入使用。”引导唐禾做到中间的椅子上，方灼还在旁边做出解说。

　　“你左手边的仪器能够测试异能属性，不过是以颜色形式出现的。未被收录的异能是黑色，右手边的能测试力量强度，能看到那个条条有五格吗？就代表异能强度有1到5级。”

　　虽然这些分类都不复杂，不过已经是目前全世界最精准的测量仪了，外国的异能者想来测试都需要支付高额价格，没想到老师居然直接免费给季丞捡回来的女孩做。

　　方灼既对此既吃惊又期待，据何一军那个小子说，那姑娘被高速行驶的吉普撞了一下，不仅没死甚至没有受伤，可见这个姑娘异能不会弱。

　　唐禾却并没有眼前的两个人那么期待，“嗯，其实我的能力不一定能测出来。”

　　这句话在方灼耳朵里就是对尖端科技的挑衅了，他当即表示非常不服气，连带给唐禾链接脑部仪器的动作都变得不是那么温柔了。“那不一定。”

　　等所有器物连接完毕，他和老师一起往后退到操作台。

　　“如果有身体极度不适的话就深处你的食指和中指连续敲击扶手的版面五次，或者大叫，这里就会停下来。”毕竟是对身体能力进行探寻，有些敏感人群还是容易收到能量影响的。

　　唐禾此刻头上被套了一个固定的巨大头盔，想点头也点不了，“好的，我准备好了。”

　　方灼给了个ok的手势，在操作台上一顿操作后，房间里巨大的机械就开始了运转，一时间唐禾都感受到身下的座椅也在晃动，一股奇妙的能量通过贴在自己皮肤上的一些器材，正在进入自己的体内……

　　但这个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这是结束了吗？她疑惑地睁开眼，却看到方灼和老师也都一副迷惑的模样。

　　“嗯？”方灼看到机器上显示红色的【error】字样后立刻点击了几个按键，这个机器也再次动了两下，但立马又停止了。

　　“难道出问题了？不会啊。这台机子还没到使用寿命啊。”越是搞不清楚原因，方灼就越不信邪，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后，机器又开工，但是几秒后又休息了。

　　在一旁观察许久的老师突然开口，“方灼，你去把她放下了，然后换个人来。”

　　他的命令十分有力，即使有很多疑问，方灼还是从操作台跑到唐禾身边，把黏在她皮肤上的仪器拔下来，又打了个电话，不到两分钟后门被敲响，探头进来的是小何。

　　“方队，你找我？”小何今天回来后没有任务，突然收到方灼的通知后立刻就跑来了，看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后立刻先向老师打招呼，“老师好。”

　　老师点点头，“小何，去坐到那个位子上，我们来给你测一下异能。”

　　方灼也意识到了老师的意图，于是大掌往小何背后一拍，“别墨迹，这也是便宜你小子了。”

　　很明显老师现在怀疑不一定是机器的问题，所以找小何来测试一下机器。不过也是这个小子捡了便宜，平常这台宝贝是不能随便用的，他们检测异能的频率也是一年一次。

　　今天晚上能确定不出勤的就是才回来的季丞和小何，测季丞每次能量表都是满格，也没什么参考意义，那不如拿小何来测。

　　方灼麻利的给他贴上仪器，回到操作台又一顿复杂的操作，这次站在操作台附近的唐禾就能看见机器运转时候，那台椅子也受到力量影响不断震颤。

　　这次机器运转持续的时间比较长，小何也闭上眼睛，似乎在经受痛苦，他的脸不一会就明显变得苍白，并且从鼻尖开始不断冒出汗珠，表情也逐渐狰狞，过一会喉咙也发出了□□。

　　终于，机器的两侧显示屏有了动静，左边显示的是非常淡的蓝色，右边的一条能量格显示停在了最中间，在二三两级之间。

　　等结果显示之后，机器的震动也逐渐减弱并慢慢停止，方灼也去解开了他身上的设备。

　　脸色还有点苍白的小何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转过身，看到两个数值，特别是能量格后立刻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两圈，“方队！我进步了！”

　　方灼拍拍他的头，“恭喜。不过这样也能证明机器没问题了。”

　　既然机器没问题，那就是人的问题了，感受到两道灼热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唐禾也只能挠挠头，“啊……也可能是我的原因。”

　　为了保密，老师给方灼和小何下了封口令后就让两人先离开了。

　　“我之前其实就有感觉，只是想听你回答。”老师认真地询问，“你是不是人类。”

　　“不是。”唐禾很干脆地给出答案，不过也在老师的预料之中。“你们的世界……不，我就是想问，你到底是什么？”

　　由于是聘用方，除了不能泄露异世界管理局的信息以外，也不能打探太多异世界的消息，老师将问到一半的话吞回去，只能询问唐禾个人的信息。

　　“嗯，其实我是……”

　　与此同时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正扒着电脑反复播放某个片段。

　　出差一趟才回到基地的季丞在自己宿舍房间休息，长途奔波后身体还带明显的疲惫感，可他躺在床上时候却如何都睡不着。几个疑点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是的，仔细回想车祸发生的时候，他当时既是慌张，也有被小何影响到，所以错过了很多细节，现在想起来就值得回味了。

　　比如，被速度200码的车子撞到后，即使是一块铁，也会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而这个女人没有，他们车子停止的时候还停在车前盖。

　　她是如何做到的，这个问题一旦被提出，季丞脑子里就在不断思考，用不同的异能带入这个场景，但不论做了多少假设，他都没有得到答案。

　　被这个问题折磨的心里发痒，他干脆翻身去了车库。负责车辆维修保养的周公还没有休息，看到他的时候还抱怨几句。

　　“你们要我改装，结果开出去还不爱惜，不过还好只有车头凹下去一点。要是再严重点的话我就要找你们收钱了。”

　　“回来路上出了点意外，抱歉了周公，”季丞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没打开的新烟，递过去，“在r市带回来的，你尝尝。”

　　有了烟，周公就好说话不少，又唠叨几句后问，“所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出门的话有空车。”

　　“不是，我想问你要几张我的车的照片，还有监控录像。”

　　“在我电脑里，你自己拿u盘去。”

　　几分钟后，回到宿舍的季丞开始自己观看起录像与照片，照片显示他的吉普车的车头是有一点凹陷，保险杠也变形了，但并不严重。

　　接下来就是监控拍到的录像，他翻了很久才找到山间高速那一段，接下来就是调查车里不同监控拍摄到的同一时间段内容。

　　他终于找到了，一台监控录像里能拍到车头的部分场景，将那一段内容反复播放，调整倍速，在播放了几十遍后，季丞嘴角里挤出一句“艸”。

　　没有监控能够完整记录车外的场景，但就是车前那一段，他看到了这个女人几乎是用可怕的速度到达他们前方，接着画面因为撞击而猛烈震动，这个人也一下消失了，等停车后画面也稳定了，也记录下来——

　　一团黑色的，像史莱姆或者一团泥巴形状的半流体物质，从车底爬了上来，在他们的车前盖迅速变形成人形，并且爬到了前玻璃上。

　　接着就是小何被吓一大跳的场景了，他关掉了视频，一个想法却忍不住往外冒。比起异能者，这个女人更像是小说里面的妖怪吧。

　　“泥巴怪……”同样是深夜里，老师在他的房间里也在回想刚才和唐禾的对话。

　　“嗯，就是说能变得和泥巴，或者史莱姆一样。”唐禾将手抬到老师的面前，接着她的手指就像是融合的巧克力，从指尖开始变短，顺着手掌流淌下来，一秒后原本的纤纤玉手就变成了一团黑色半流体物质。

　　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是惊讶的，不过女孩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挥手间她的手又变回原样，与普通人类没有丝毫区别。

　　“虽然有人说这样其实更像史莱姆，但是我觉得叫自己史莱姆实在是太恶趣味了，所以你就把我当泥巴怪就好了。不过不要用我种花……说起来在我身上撒种子能养得活吗？嗯……下次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