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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很甜的番外 ...


  •   慕枕安虽是个离经叛道的姑娘,却也生在书香世家,幼时身边也有位嬷嬷跟着,终归耳濡目染了一些世家后院的事。
      故而,在数位老大夫看诊过后,她找来了好些人去得了洛阳城里姑娘的花名册,光看着里边儿那些庶出的姑娘,意图为自家夫君纳个妾来。
      她前头那个孩子没得太容易,加之以往身子骨本就不够结实,不说生产是否会要了她的命,但就论能否怀上也未可知。
      只是唐久翛见了她摊在桌上的花名册,不由恼怒,说来他自重逢以后几乎没对慕枕安这样凶过,这还真是头一遭。
      像是个为郎君守身如玉的大姑娘,慕枕安这么想着,看他一拍桌子,举起那册子怒目而视,连翻阅一下都懒得,就丢进了正燃着的火盆子里,慕枕安吩咐采薇救下册子带出去,他也没拦,只是说:“我还犯不着这样作践你,慕枕安,我们成亲才多久,你就觉着自己铁定是怀不上?我是有几辈子耗不完的家财,需要有个孩子继承?”
      “终归是防患于未然!”慕枕安气不过,也是一时情急,声音跟着拔高,“你到时后悔了呢?若是当真后悔了,这样做一对怨侣有什么意思?有个子嗣大不了过继给我就是,我也不会顾忌生母是谁而苛待他。”
      谁家郎君没个妻妾的,她都二十多了,这要再过几年,生养得早的同龄人,怕不是都能当奶奶,慕枕安这么想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要为夫君纳妾一事太委屈自己,还是唐久翛这模样太吓人,不由红了眼,攥皱了衣裙。
      唐久翛没留意到她的模样,只是随手将门甩上出去了。
      她可曾是慕夜叉,怎就沦落到如此境地了……越想越委屈,她却怎么也哭不出,慕夜叉从来都不是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落泪的,太可怜了。她红着眼想。

      慕枕安此番是与唐久翛闹得凶了,便是直白将人拒之门外,新来的侍卫守在门边,挑选出的虽称不上比得四十一的好刀,却是古板木讷,守门的本事是一流。
      门扉敞开着,用午膳时就着夫君无奈抱臂却半点儿进不来的模样很是下饭,她不自觉吃得有些撑,这便去后院儿里散散步。
      一抬眼就见尉迟朝好笑跟着哥哥在二门外看热闹,便是迎上去招呼一声,以往也没少打交道,自然不顾忌多少,后边儿步子则是渐行渐远,想来唐久翛这回是真的气着了,丝毫没有要来哄的意思。
      尉迟朝如今也算是被慕玢瑜教好了,也与侯府来往密切,自然言谈之间随性了许多:“姑爷还真不开窍。”
      “谁说不是呢。”慕枕安掩口笑了几声,倒是在熟悉的人跟前流露出几分落寞姿态。
      尉迟朝一拱手,笑着带了几分劝哄的意思在,兴许是听侯爷提过一嘴慕小姐近日的糟心事,道:“某同侯爷下江南巡察,得了些稀奇玩意,此番是来赠与小姐的。”
      “只怕你是巡察去的,他是游山玩水吧?带了穆哥当护卫,还有珹哥儿跟着掏钱,亏你想得出。”慕枕安这么说了一句,兀自先笑起来,上前去挽了哥哥的肘弯,吩咐着将那些物什搬去小库房便好,那些个奇珍异宝都堆叠成山了,没什么稀奇,倒也是份心意。
      她着人去另外采买些晚膳的食材,招待尉迟朝留下用饭,他也没多推辞,应承下后,便随慕玢瑜去书房议事。
      慕枕安百无聊赖又是拿起洛阳城里姑娘们的花名册,其实前些天信手翻了几页,看着都是无趣的主,想来与自己是合不来的,左右是搁在后院儿里生儿育女作用,犯不上多能帮衬慕家。
      再者,庶出或是小门小户的姑娘也没那本事将唐久翛掌握住。
      她在名册一角寥寥数笔勾出个狡黠白狐,垂眸衔住笔杆,将册子搁置一旁,上边儿名字半点没圈动过,都是千篇一律的性格或扮相,挑选不出。
      晚膳时,慕玢瑜问起此事,只问了可有选出人来,对于夫妻之间的矛盾倒是毫无兴致,尉迟朝自然是好奇问了一嘴:“慕小姐同姑爷怎会闹到这境地?姑爷不也算是名门出身,不至于拘泥这些吧?”
      慕枕安抿了口酒,这才作答:“枕安体弱,子嗣绵薄,身为妻,自然是该尽好自己的责任,为夫君纳妾。”
      “寻常名门不都是用身边婢子?开了脸往人房里一塞便也罢了。”
      采薇正为小姐布菜的筷子一颤,菜落在桌面上,她匆忙要跪,却被慕玢瑜抬臂拦住,轻笑几声回应:“那也要婢子有这胆量。”
      此后倒也没再提此事,说了些朝堂事务,尉迟朝用过饭原是打算告辞,却又被不着调的慕玢瑜勾肩搭背带着出了门,也不知道又要领去什么样的下九流地方。
      慕枕安是消食过后便回屋熄了灯,窝在帐中取来颗夜明珠借着光懒懒翻阅话本子,却听见屋顶上的动静,他大约是许久不曾拾起老本行,有些生疏,却也不兴搭理他。
      前头吵得太凶,他又是拍了桌子又是烧了册子,拂袖离去时也不见有流连后悔,气头上时连着自家夫人都不关心了,今日才想到来,可是太迟了。
      原就是为了他好,怎么这样不懂……当谁家夫人真喜欢与谁共侍一夫么?
      入夜就是会多愁善感一些,慕枕安这么想着委屈到鼻头一酸,坐起身要下床榻,就听见门口有动静,赤足走出查看,就见男人正堪堪收起手中匕首,身后的门闩早被他自门缝间顶开了。
      “就说这样门闩总是不牢靠的,也不见有人听进去,堂堂侯爷家的房门这么好开,谁都能给他来上一刀了!真是死不足惜。”她这么骂了几句,也不理门边站着的男人,自顾自往回走。
      腰上骤然一紧,慕枕安就被身后人拦腰提起,唐久翛俯首将吐息尽数落在颈间,她垂眼将手覆在腰间的臂膀上:“你明知我是为你好。”
      唐久翛知道彼此冷静的法子只对她这样的聪明姑娘有效,也确实起效了:“你也明知我不需要。”
      “那谁给你延续香火?谁给你养老送终?”
      “我没有要继承的玩意。至于送终,你若先走,与你同去,我若先走,带你同行。”
      说来也怪,他这一番说辞反倒令慕枕安平静下来,先前不是没问过这样的事儿,他早早就拒了,如今重提,还直白行动起来,自然是惹人不快。
      在他将自己覆压床榻时,慕枕安低低笑起来,只是这么互相交叠紧拥着,也足够欢欣,她确实没法与谁共侍一夫,就伸臂将他颈项环住,在他耳畔轻语:“想想若有一人与我一般可丈你腰身,便有杀意。可若与这几日这样分房而眠,又觉着孤寂难耐。”
      “你将那些作弄人的本事再拿出来使,倒也不至于太寂寞。”唐久翛按下她环上自己腰际的双腿,垂眸去吻她,又一侧身,两人便是侧卧着相对。
      “你可真狠,旁人都是相约在奈何桥头等,你竟是要同去。”慕枕安将额头抵在他胸口,越想越好笑。
      唐久翛却煞有介事作答:“我怕你刚去就被人抓去了,总要时时刻刻守着才安心。”
      慕枕安额头被他说话时的胸膛震得发麻,又是一阵笑,笑得蜷起身子窝进他怀里:“好好好,你生生世世都如是就好。”
      “好。”

  • 作者有话要说:  是在最后一章之前的时间发生的事(其实本来就是想到什么写什么)
    儿子叫唐启明,背景还挺硬啊。那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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