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力高校[赛博]》鸦寄

5、第 5 章

　　一路沉默着回到宿舍，晴玲才后知后觉发现莫琦的情绪不大对劲，“怎么了？吓到你了？”

　　“倒也不算。”莫琦摇摇头，思来想去还是打算问个清楚，“如果你是因为我的缘故，被迫选择跟我站在一边，其实也不用的。”
　　她抬起头，对上晴玲的眼睛：“我知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许还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但是如果你不愿意...”

　　不止是校规，这是一场漫长的旅途。
　　在这个处处充满阶级的世界，唯有登上顶点，才会有话语权。谈何容易。

　　“说什么傻话呢。”晴玲伸出手，在莫琦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完全不算是负担。与其说是负担，倒不如说你的到来带给我很多不同的体验，我喜欢你。反而是你，不会介意我是个愉悦犯和随时对别人发起攻击的暴力狂吧？”

　　是的，晴玲并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才选择支持莫琦，仅仅是觉得这件事情听上去很新颖有趣。

　　她打心眼里讨厌弱者，但她理解的弱者，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弱者。而是那些德不配位的人，肆无忌惮享受阶级制度带来的便利。

　　简直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些因为被打破阶级而感到惶恐的废物们的嘴脸，下位者不遵循上位者意愿，随便发起攻击，光是想想那个混乱的场面，肾上腺素就已经开始飙升了。
　　成不成功也无所谓，至少听上去改变了她一成不变的生活。

　　她更喜欢这个看上去一脸傻样的小马尾了，与从前接触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总能带给人意外之喜。

　　就像现在这样，旁人看到她在食堂的举动早就怕地四下逃窜了，可莫琦却还在傻乎乎的考虑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是她最喜欢的那类强者，不是贪图享乐的蠢蛋。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这种时候还坚定不移的伙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觉得可靠，何况晴玲是个有话直说的人，省去很多没必要的拐弯抹角。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这份认同足够让莫琦把所有艰难都抛之脑后。

　　一夜好眠，刚出宿舍门就看到在外面等待的晴玲，随手丢给她一盒新鲜牛奶。
　　今天的课程是体育射击课，到操场时已经有几个学生在提前操练了。

　　在操场正中心飘着悬空靶子，旁侧桌子上摆着几把水弹枪。
　　莫琦一眼注意到其中的一个短发女孩，她没有拿水弹枪，而是把手比作枪的形状，随着嘴里“peng”的一声，靶心上的圆点处凹陷进去一个子弹的形状。
　　[十环。]

　　靶子说话了。莫琦冲着晴玲表达她的震惊：“好厉害，是异能？”
　　“是啊，名为左轮的异能。”晴玲边说边拿起一把水弹枪，嘴角扬起抹坏笑，冲着短发女孩按下扳机，“不过没什么用就是了。”

　　“peng。”
　　短发女孩反应速度极快，对着晴玲枪中射出的水柱又开了一枪。

　　水花四溅，洋洋洒洒下落，在空中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不错嘛柚优，有进步。我是说反应速度。”晴玲看看手里破损的水弹枪，没所谓地扔到地上。

　　她口中那个叫柚优的女孩撇撇嘴，“别随便在操场发起攻击啊，老师看到你充当他的角色会即将面临失业的。”

　　“哈哈哈，你怎么总喜欢开这种冷笑话。”
　　这个笑话确实很冷，以至于莫琦不知道晴玲为什么能笑出眼泪。

　　莫琦也跟着拿起一把水弹枪，眯着一只眼看向靶心。

　　“新来的？”柚优早就习惯了晴玲这番作风，所以反而对一旁默不作声的莫琦十分关注。
　　晴玲满脸看好戏的表情，“是啊，比你强哦，我超喜欢她。”

　　话音刚落，靶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十环。]
　　“是异能？”柚优没掩饰她的情绪。
　　晴玲自豪地摇摇头：“并不是。”

　　显然莫琦也被自己的战绩惊呆了，举起拿着水弹枪的手，朝着晴玲的位置欢呼雀跃，“十环，是十环耶！”
　　“哇哦，看到了。”晴玲很夸张地对着她鼓掌，尽是表演成分，“真棒真棒。”

　　夸完刻意压低声音，“体能赶超异能，很厉害吧？你没有感到威胁吗？第七～”
　　“切。”柚优没理会她，走近莫琦身边，帮她调整了一番握枪姿势。

　　“要挺胸抬头，另一只手扶着拿枪的手，否则很容易被后力伤到。”说完瞥瞥莫琦指节处明显被枪把硌出来的红痕，从衣兜里拿出一片湿巾替她垫好。

　　莫琦：“谢谢，以后有这方面的问题还可以请教你吗？”

　　柚优的脸瞬间涨红，“随你便。”
　　晴玲不合时宜地冲着她们调侃：“哈哈哈，你在害羞什么啊？像个苹果。”
　　那笑声像是有感染力一样，莫琦也跟着笑起来。

　　女孩们的青春气息在操场上挥洒地淋漓尽致，不过似乎没有影响到旁边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少女。
　　此时此刻，她正对着靶心不断开枪，可水弹就是打不到靶心的位置，额间的汗珠也顺着她眉骨流下。
　　[九环，八环，八环，八环...]

　　笑着笑着，莫琦看到不远处的校长正在冲她招手，“我过去一下。”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晴玲的笑意止在脸上，“老不死最近事情好像格外的多？”
　　柚优没所谓地看着靶心，“是啊，比从前出现的频率高多了。或许是因为得到资本的重视上了电视，正春风得意？”

　　校长将手里的资料递给莫琦，莫琦看着那份‘异能力局申请表’有些疑惑。

　　“这是给你的，孩子。”慈祥的笑容挂在校长脸上，看上去却莫名怪异，“校方认为以你的潜力，完全可以一毕业就去异能力局参加工作，那里也许更加适合你的发展。”

　　“可是...”距离毕业还有一年，现在谈这些未免太早。

　　“只有优秀的人才才能得到校方引荐，那里比起留校具有更加自由的工作环境，我想你应该会很喜欢那里。”

　　她粗略地瞄了一眼资料，第一页赫然写着：人类之所以制造科技，是因为科技始终无法取代人类的地位。
　　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的确更适合她。
　　不禁想起那个早间新闻，尊重优秀毕业生的所有想法。

　　“还有其他需要的东西，都可以随时向学校提出诉求。不用不好意思，这是你应有的权利。校方会满足你的一切，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我们不是敌对关系。”

　　莫琦突然对前些日子在典礼上的举动感到抱歉，是她没有提前将校规看全，才给校长添了麻烦去处理这种突发情况。
　　还有，她确实有偷偷将校方幻想成她的假想敌。

　　一个坚持规则的地方，一个想要改变规则的人，这听上去毫无友好关系可言。

　　但校长如今的举动，无疑打破了她的那些无聊想法。
　　也许，坚强后盾的意思是，学校某种程度上是支持她的也说不定？
　　“给您添麻烦了。”她弯下身，向校长深深鞠了一躬。

　　“你永远不用为任何行为道歉，我的孩子，我将期望你站上顶点的那一天。”他扶扶鼻梁上的老花镜，仔细地看着莫琦：“不过，你可要骄傲的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学生。”

　　“我会的。”莫琦点点头，抱着资料离去。丝毫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被校方提供的便利所包围。

　　“虽然异能力局暂时影响不到我们的地位，但您这个意思是？”墨镜老师不知何时走到校长身边，似乎很是不能理解他的作法。

　　“是‘天神’的判断，也是对我们的考验。”校长不咸不淡地解释，“它很看重那孩子，那里也更适合她，‘天神’的选择永远不会错，你知道的吧？”

　　“‘天神’有说那个叫夏荫的学生怎么处置吗？”

　　校长脸上有些不满，“你认为‘天神’会浪费时间在这种劣等生身上吗？如果影响到我的优等生们就直接放逐，反正B区C区还有很多地方。”

　　[五环，七环，八环。]
　　靶子不断发出声响，射击课程还在继续着，学生也陆陆续续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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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柚优：排名第七位，异能名为左轮，能发出空气弹，似乎对射击项目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