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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番外】奥菲利亚 ...

  •   ○作者被一个去年十月遗留项目折磨到胃痛后突发奇想搞的生草文学
      ○但由于过于忙碌导致写到一半时就已经不知道歪哪里去了
      ○人物ooc预警,大哥恋爱脑预警,为我cp哐哐撞大墙的味非常冲——老调重弹,建议配合【大嘤工具人和他的猫主子】一起食用
      ○故事线衔接IF篇《谵妄症》,时间线结局六年后,不过大哥姐姐哪条线都无差啦

      《奥菲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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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发生在莫里亚蒂宅邸某一天的日常。
      距离那差点颠覆了大嘤政府的所谓“最后一案”已经过去了六年有余,其事件的主人公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和当夜追逐他的恋人赫连伊也成婚有两年,目前二人正因任务而在遥远的异国城市出差,不在家中。
      当能够缓和全场气氛以及安抚凶兽的两人都不在的时候,莫里亚蒂家整体的气氛就会变得有些许微妙。
      一般来说,那位女王亲自授命的MI6管理官留宿公司或出差时家中还算和谐,但若是本人休闲在家,那整个莫里亚蒂的宅邸就会从里到外都笼罩着一股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云。管理官用实力证明了杀气的恐怖度和武力值可以不成正比关系。
      令人庆幸的可能就是这位来自东方的美人并不喜欢主动找麻烦。
      因此多年以来,除了宅邸之中的相声节目变多、变得更热闹了以外,彼此也都还算是相安无事。
      久而久之,就会给人一种“这位凶巴巴的从来没有过好脸色的妹控管理官似乎也不是很难以相处”的印象。
      莫里亚蒂的现任家主、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虽然不太清楚家里其他人具体是个什么想法——反正他就是真心实意地这么认为的。
      猫猫凶点怎么了?这不是很可爱嘛,原谅她吧。

      “很可爱的猫”此时此刻正在用想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瞪着他。

      现在下午两点多,又在夏季六月,正是倦乏困顿的时候,众人闲谈着工作内容渐而都没了心思,故草草结束了这场因为有上司在才勉强进行下去的纯瞎聊天会议。
      管理官方才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像没站稳似的摇晃了下身子,还没摔呢,阿尔伯特就已经反应极快地伸手一捞,勾住对方纤细的腰拽到了自己怀里。他扶着她的肩,问:“怎么了?没事吧?”
      “……”回答是沉默。
      被阿尔伯特搀扶的管理官第一时间用手肘抵挡与他的接触,另一手则用手背压住了嘴唇。
      管理官眉头是皱紧的。她分明面无表情,可种种迹象都能让人一眼看出她就是在强忍着身体某处的不适。她抬头露出一张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庞,清秀的眉眼间即便掺了病气,却也难以折损这份犹如东方精致瓷器般的姝美。
      她对着搀扶自己的男人怒目而视。

      这都得归罪于昨晚阿尔伯特强硬喂过来的那杯酒。
      胃里翻江倒海、感受极其糟糕的管理官现在只想打爆莫里亚蒂伯爵的狗头,这个人在害她辛苦这条道路上的成就往往是一骑绝尘的。
      然而纵使她腹稿已经将阿尔伯特骂了个千回百转,但现实里却也只能捂住嘴把脏话和呕吐欲一起咽回去。

      在场其余人都默默移开了视线,权当自己间接性眼聋耳瞎。
      莫里亚蒂家主和MI6管理官这种暧昧不明的相处模式已经持续了五年,众人对于阿尔伯特敢薅凶兽胡须的勇者行为早就从瞳孔地震变成了见怪不怪。目前也就只有赫连伊这个不知道为何偏偏对此事嗅觉失效的小傻喵还一心觉得她姐和大哥关系恶劣僵在冰河时期。
      开玩笑,这不是一看就知道他俩不清不白的吗。
      虽然她看起来简直要烦死阿尔伯特了,但看犯罪卿本人这副乐此不疲还挺沉醉其中的样子……可能这就是情趣吧。
      反正莫里亚蒂家是没人敢随便过问这两位私下里的感情生活的——大概——除了目前正在出差的弟弟妹妹二人。

      “白夫人身体不适……”意外中有第三者开口说话,内容还相当爆炸:“是孕吐导致的吗?”
      “!!!?”

      众人都把目光移过去注视着说话的人。包括话题的两位主人公,大家都是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杰克·雷恩菲尔德,莫里亚蒂宅邸的现任管家,曾经令人闻而色变的开膛手,前军人这个身份使他经历了相当多游走生死边缘的极限体验,年纪与资历的优势都足以让老管家在某些并不正式的日常场合倚老卖老(但本人并不承认)地猛/插回忆杀带偏全场,或者开些玩笑话调侃主人。
      像这种拽凶兽尾巴的爆炸言论,也就他还能用“看我来整个幽默的”不正经态度说出来。
      虽然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get到了他的幽默,但,老绅士嘛,他爽了就行,才不管你们年轻人内心会因此翻出什么样的惊涛骇浪呢。

      “雷恩菲尔德老师,您这种话……”

      连阿尔伯特都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管理官的表情,并做好了她反应过激的心理预期。
      然而管理官她……她没有反应。
      表情空白,如同人偶一般,皱紧的眉头都松开了,只有瞳孔微微放大,像是震惊,又像是茫然。她看向杰克的眼神没有任何恶意或杀气,只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难以理解的纯粹的困惑,就好像是看到什么没有嘴的物体在说话。
      阿尔伯特:可爱……啊不,这震耳欲聋的沉默啊。
      等她反应过来,恐怕会不好收场。于是他对杰克说老师请不要没有根据地说笑,紧接着就说我要送白夫人回房间休息,大家各忙各的工作散去吧。
      至于怎么送,看看管理官现在站都站不住身形不稳的虚弱状态,那必须得是把人抱起来送啊。
      阿尔伯特把人送回寝室,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然后很自觉地去拿了温水和胃药。
      杰克管家那番话确实让他动摇了,不过一两秒后清醒的理智就立刻重新占领了头脑高地,他知道不可能。

      在他的注视下,管理官服了药,虽然苍白的脸色仍旧没有恢复,但她这副沉默又不带攻击性的温驯模样实在罕见,阿尔伯特便没有着急离开,站在一旁轻声询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
      她缓缓抬眼,目光似冬季的河水一样凉,仿佛在说:“你是怎么问出这种愚蠢至极的问题的。”
      阿尔伯特习惯性过滤掉她眼神里的冰渣子。高冷傲慢的猫猫听见声音愿意及时给个反应就已经是很在意了,旁的不喜欢的家伙喊她理都不理的。做人要懂得知足。
      “刚才老师……”阿尔伯特试探她的态度。
      “言论太过荒唐可笑,反而无所谓了。”
      管理官看着心平气和,也没什么要找老杰克秋后算账的意思,“在没必要的微末之事上浪费情绪也很累。”
      她向来都不会说谎骗人。生性高傲,她不屑于此。除了一些明显的傲娇言论需要反着听以外,阿尔伯特就没有怀疑过管理官所说之话的真实度。
      相处愈久,对她的了解愈多,阿尔伯特就越是能够感受到她本性的纯粹。记忆里她刚出现时,那种狂放的暴戾和尖锐的憎恶就好似泡沫幻影,变得模糊和不真切起来。现在他知道了那只是她的伪装,戴在脸上以假乱真的面具,她杀气澎湃的样子确实很能唬人,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实际的杀心。
      就比如此时此刻,阿尔伯特确信,面前的病弱美人确实没什么情绪波动。
      其实就是懒得计较的意思了。或许正是因为老奸巨猾的杰克·雷恩菲尔德看穿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地说了那番话吧。
      不过阿尔伯特也不会在她面前揭穿自己的老师,就权当不知道。
      “您没有放在心上真是太好了。”
      阿尔伯特拿走管理官手中空了的水杯,顺势牵住她的手,感受她的柔软和纤细,以及较常人而言有点低的凉凉的体温。
      “顾及到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让您承担这种事情。”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
      这几年里两人关系密切,夫妻之间也不过如此了。成年人的情动念起往往来得猝不及防,春潮雨急,繁花落地,极致的美景和诱惑,他也不是每次都能及时抽身的。
      到底是还没有在教堂正式宣誓,阿尔伯特虽说追崇不婚主义,但他所受的教育和他内心的道义都不会允许他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小人,这有辱英伦绅士的品格。
      当时对他还没有好脸色的管理官是这样回复他的:“只要伯爵你忍一下,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不用担心私生子的问题。”
      原话说的比较不客气,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阿尔伯特原本还想以这个话题与她交谈一番,不过管理官的表情让他打消了探究下去的念头。不该好奇的事他最好别好奇。

      “同身体的状况没有关联。”现在管理官告诉他原因,“是命理上的绝对不可能。”

      嗯……似乎在说一种他认知外的东西。
      阿尔伯特发现她神情淡淡,眼神却显得很认真。加上她被他牵着手也没有第一时间试图挣开,浑身的戾气和冷冽都收敛不见,沉静的模样,乖巧得简直令人心生爱怜。
      她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作风轻易会给人一种强烈的错觉,认为她急躁易怒、不近人情,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然而真实的她多么安静啊,闭着嘴垂着眼仿佛水中的奥菲利亚,一尊死去的美人像。所有生者应有的欲望在她身上都体现得好似雾岚一般轻薄,风一吹就散去了。
      就算经常在一起,她露出这副姿态的时候也是不多见的。于是阿尔伯特当机立断,瞬间做出决定:他从善如流地在管理官身边坐下,水杯放去旁边的桌上,用自己两手的掌心包裹住了她相对他来说显得玲珑纤细的手。
      抛掉不动声色揭过这个有点危险的话题的打算,阿尔伯特接她的话,笑着问道:
      “命理,是指命运吗?”
      “……”她的沉默像是拒绝回答,表情终于起了变化,又皱起了眉,一言不发地往旁边的位置挪过去。
      阿尔伯特不在意这种好像对他避之不及的举动,反觉得她的小动作还挺可爱的,挪又挪不了多远,手也还被他牵着,只要他想,一伸手就能捞回来。
      接着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把试图逃走的东方美人揽着腰抱回他的怀里,一只手臂钳住她的腰身,另一手则张开五指,轻轻放在了她的腰腹上方,隔着单薄的衬衣布料按压着身体里令她难受的胃部。
      她想推开他的手臂,但显然这不可能成功。
      “放开。”她眉头皱得更紧。
      “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要乱动了。”阿尔伯特语重心长。
      他用不容对方抗拒的力量,把人抱在怀里,手掌贴着她的身体规律揉动,帮忙缓解胃病发作带来的疼痛。这种情况也不是才第一二次发生了,因此阿尔伯特抓猫和按摩的手法都相当熟练。
      “……”她挣脱不开,如同一只无力而为的小动物似的被他扣押住了,眉宇间染上烦躁,扭头到一边,像是生起了闷气。
      大概是胃还难受,连骂他的劲头都熄了火。

      阿尔伯特将自己的脸贴近她。
      “夫人?白夫人……?你还没有为我解答疑虑。”
      话在说恳求,却故意唤着亲昵的称呼,嘴唇摩挲她眼底暗红的痣。
      这好似一滴哀泣时落下的血泪,哀恸哀伤。偏生又带着妖冶的魅惑的风情,当她潋滟的绯瞳朝他看过来时,就好像在说:吻要落在这里。
      但实际并没有亲到。
      管理官两手都按住了他的脸,全力抵抗,绝不让他再靠近一点点。
      阿尔伯特也不强求,他只是想让她的注意力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并不是准备要强迫身体不适的病人做什么。
      以防管理官无视他的求知欲,他还重复多问了几遍。
      “随你怎么理解。”她在阿尔伯特第七次要求解惑时开了尊口,不过应付得很敷衍。
      阿尔伯特也不在意,他抱着人帮她按摩,手上不停,脑子也一直在转动着思索。莫里亚蒂家与这对改变他们命运的姐妹已经深深纠缠在了一起,曾经的相遇不得不说是怪奇陆离,因为这本就是她不存在的世界。
      “姐姐是这样的话,那个孩子也会如此吗?”他问,用很温柔的隐含着一点忧愁的声音,完全就像个为弟弟妹妹担心的好大哥,“真是头疼,该不该告诉威尔真相呢……”
      谈及那对快乐出差的小夫妻,管理官的应激反应倒是不像几年前那般显而易见了。
      “全新诞生的生命需要一个被父母双方编织的全新灵魂,成功的可能性与其说是万分之一,不如说比飞鸟与鱼自然结合的概率还低百万倍。告诉他趁早死心比较好。”
      但她还是相当痛快地解释一句并附上了浅显易懂的形容。
      阿尔伯特就当没听见最后的嘲讽。
      他露出悲悯般的苦笑:
      “我这夺人性命的、罪孽深重的灵魂,确实没有这份资格。”
      “原来如此。感谢您的警醒。”
      只字不再提那还陷在无知是福里的二人。

      她安静地望着他笑面般的脸,没继续开嘲,没骂人,当然也不会安慰他。
      而是突然伸手掐住他露在外面的脆弱的喉结,毫不顾忌地使劲,还言语冷飕飕道:“胃已经不痛了,松手。”
      可能猫科动物吧,生来性子傲还带点绝情,尤其他怀里这位美人儿,在针对他这种事情上,绝对是把落井下石这种恶意满满的技能条拉满了。
      阿尔伯特叹气,仿佛遭受了极其不公的对待:“我以为,至少可以得到夫人的一句感谢。”
      “还有,您总是这样对我,我会很难办的。”

      夏季六月,天气这么热,容易动肝火。
      不过怒目圆睁的脸更鲜活娇妍,情绪波动总是平淡却不得不气着咒骂出声的模样也很可爱,原谅她吧。

      -Fin-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36章 【番外】奥菲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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