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折腾大佬的日常》狐衍

119、第 119 章

　　“叮铛铛铛~发现尸体。”

　　“经过一段搜藏时间后，将召开【班级审判】！”

　　似乎无处不在的玩具熊，丝毫不会读空气的依然喋喋不休着。

　　死者是绝望残党的西园寺日寄子，那位高傲刻薄的少女。说实话她会作为第一个死去的人并不是多么令人意外。毕竟被困在这里的人都知道，黑白熊——或者说幕后黑手，不会只是这么简单地将他们关在这里，总有人会因为失误中计，总有人会被黑白熊给出的“杀人动机”打动，总有人、会拉开这场自相残杀游戏的序幕。

　　而本身内部就不是多么和谐的绝望残党几人，自然是最容易被率先吃掉的棋子。

　　但这么快就有人死亡，只怕“凶手”自己都觉得很意外吧。

　　根据黑白熊广播找到尸体，江户川乱步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观察着。虽然之前说是在食品区发现的尸体，但其实这里距离食品区还有一小段距离，与昨天他和中原中也差点遇到危险的地方更是隔了几个空货架。这里是医用品区域和食品区的中间。

　　他们聚集在这里也没有被诱惑、被攻击，这个距离是非常安全的。

　　可尸体的撕咬伤……很显然不可能是正常人类能造成的，如果是那样的怪物导致了少女的死亡倒是很合理。但既然黑白熊断定有凶手，那至少有人造成了少女被杀死的原因。

　　从医用区拿到简单的尸检设备，蹲下进行了简单的尸体调查的家入硝子站起来，说出了她“医学”检定成功和自身判断的结果：“身体被撕咬断裂致命。尸体残留大量致幻剂、镇定剂——颈部和手腕留有针孔，针孔出现时间均为今日上午，颈部针孔时间较为靠后。有大量锐器划伤痕迹、以及类似于人类的咬痕残留。”

　　家入硝子摘下口罩，犹豫了一下：“……这种不正常的死因，凶手会不会是吃了海鲜的人？”

　　昨天他们都见过太宰治的异状，那种由内而外渗透出的饥饿感——如果吃过海鲜的影响是变得想吃人，造成这样的死状也很合理。

　　江户川乱步：“能判断出死者曾经食用过的东西吗？”

　　“嗯。”家入硝子点头，脸色苍白：“在胃部发现部分腐肉残渣、灰白或青绿的污泥……并且有像是尸体摆放过久腐烂而生蛆虫。”

　　“但我昨天在食堂使用致盲术发现的，明明我们食用的‘食物’根本不存在。”

　　【夏油杰-侦查：70/63，成功。】

　　夏油杰读出仅有一句话的信息，转移好友的注意力：“医用区的部分货架似乎有些不整齐。”

　　已经观察过的江户川乱步开口提醒：“轻微打斗痕迹，看起来是力气比较小的人造成的，货架被移动的范围不大，并且没有经过还原。”

　　“还有，今天有人拿了一些药品。”

　　商店注意事项第三条，商品摆放整齐且每天补充。虽然有小概率出现错误摆放，但现在的货架上显然缺少了一些东西，和昨天乱步来的时候相比。

　　【江户川乱步：守秘人，商店出口处的登记仪器可以用‘计算机使用’查有哪些人带走了什么东西吗？】

　　【守秘人：可以。】

　　正好这时太宰治来了。

　　江户川乱步抬头示意他过来：“你昨天吃过那个。”

　　太宰治配合地主动走到尸体边，甚至更过分地靠近食品区一点，转了一圈，和乱步说着只有他们俩懂的话：“看，我没事哦。”

　　江户川乱步推推眼镜：“棉花糖少年身体里有不同的东西？”

　　太宰治：“那可是传说中的‘幸运’。”

　　江户川乱步：“明白了。”

　　太宰治笑：“是细嚼慢咽还是快点吃完比较好？”

　　江户川乱步摸着下巴想了想：“唔，虽然我是想快一点啦，不过有些东西还没有出现呢。先看看吧。”

　　————

　　像是剧院一样金碧辉煌的环形审判庭。不管乐不乐意，总之一眨眼所有人就发现自己被带到了这个房间，隔着栅栏围成一圈。那个古怪的黑白玩偶熊坐在高位上俯视他们。

　　一共十六人的席位，西园寺日寄子的位置上立着一个黑白的照片牌子，用像是粉色荧光剂的血画上一个大大的叉。

　　一人缺席。

　　“神座同学因身体状况，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黑白熊解释：“嘛，熊熊也不是什么魔鬼啦！既然神座同学因身体状况无法出席，于是非常善解人意的校长我批准了这个特殊情况假条。大家就暂时先将神座同学排除在外的互相猜忌，互相怀疑吧！”

　　“虽然有些学生不是第一次参加，不过心地善良的熊熊校长还是决定，大发慈悲地再给你们这些不认真听讲的坏学生说明一次学级裁判的规则！这次要认真听校长我说话哦！”

　　“你们将在学籍裁判中讨论、并通过投票确定‘杀人凶手’。如果在学级裁判中指出了正确的凶手，则仅对凶手进行处刑。如果错将清白的人当成‘凶手’，则只有凶手能够毕业，其余学生将被集体处刑！”

　　“唔噗噗，学级裁判绝对公平公正，请安心做出选择~”

　　黑白熊灵活的挥舞它圆滚滚身躯上短短小小的手臂，相当兴奋地高呼：“撒，差不多就开始吧！”

　　腐川冬子抓着头发弱气又混乱地碎碎念：“就算说再来一次，但这次不是根本就是乱来吗……根本毫无头绪……那种死法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杀人凶手确实在你们之中哦！”黑白熊挥着手强调：“无论是用什么手段，但‘杀人凶手’有且仅指向给予导致死亡一击的一人哦！”

　　“说起来，这种伤口腐川同学努努力不也可以做到吗？”黑白熊捂着嘴发出奇怪的笑声。

　　“哈——？”原本满身颓丧气质的文学少女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抬起头，站直了身体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尖头的剪刀，指着黑白熊反驳：“我才不会用这么恶心的方式杀人！我对于杀人可是有着极致追求的，那种女人我才不感兴趣！”

　　“兴趣么？”狛枝凪斗插嘴：“如果从杀人动机来看，大家倒是有着很鲜明的敌对阵营呢。未来机关的诸位可是和江之岛盾子玩过一次绝望游戏的，想必相当熟悉游戏规则吧？”

　　“好不容易遇到现在的机会，只需要付出小小的、相比曾经是那么微不足道的牺牲，就可以解决几个你们在外面的世界根本无法对抗的绝望残党，并且还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是很不错的打算呢。不是吗，超高校级的希望——苗木君？”

　　在他们原来的世界就在想办法，顶着自己组织未来机关压力都试图帮77届前辈恢复正常的苗木诚，突然被前辈一个锅扣下来，脾气可以说是相当好地反驳：“这个游戏如果不互相信任的话，就算是杀了人也无法离开。狛枝前辈应该看过江之岛盾子的直播，应该明白游戏规则的恶劣。如果要活着离开这里，只有大家一起齐心合力找出黑幕……”

　　“作为曾经绝望游戏的胜利者，苗木君是黑幕的可能性很大哦。”狛枝凪斗再次打断：“利用这个游戏将我们消灭在这里，活着离开这里，作为再次打败绝望的英雄，向追随着你们的无能之人宣布希望的胜利。不愧是超高校级的希望呢……”

　　十神白夜打断：“昨天在走廊你还是无法自主行动的状态吧？虽然不清楚你昨天是什么情况，但你是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如果要说动机，你也是会为了目的对同伴下手的人，不是吗？”

　　狛枝凪斗：“嗯……要这样说也没错呢。昨天黑衣人先生送我回去的时候就帮忙让我恢复正常了。怎么说？十神先生是怀疑我吗？”

　　五条悟：“感情用事的互相指责就到此为止吧？如果我没记错规则，如果选错了‘杀人凶手’，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你们这些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们世界的家伙能消失是最好啦，不过老师我还得回去照顾我那些不省心的学生，认真的选出凶手结束这无聊的吵闹吧。如果从动机开始推理的话，所有人都可以有动机不是吗？”

　　雾切响子从死因入手：“由家入小姐提供的尸检报告：身躯撕裂致命，死亡时间上午11点10分。尸体残留大量致幻剂、镇定剂——颈部和手腕留有针孔，出现时间均为今日上午，颈部针孔时间较为靠后。伤口处有大量锐器划伤痕迹、以及类似于人类的咬痕残留。胃部残留污泥、腐肉、以及蛆虫。”

　　“和罪木前辈的判断应该没有出入？”

　　罪木蜜柑：“啊，嗯，对的哦。”

　　一边小小声的回答着，一边走神地捧着脸，满脸痴态地状况外：“啊，超——绝望的死亡，盾子酱肯定很喜欢……”

　　认真负责的超高校级侦探雾切响子冷静地无视了绝望前辈的不正常，继续引导推理：“那么，在西园寺前辈死亡时，各位都在都做什么？”

　　苗木诚圈点包括自己在内，未来机关的四人：“我们7点到教室交流昨天晚上的情况，直到8点前往餐厅，和硝子小姐他们一起研究餐厅的奇怪之处直到11点回宿舍。”

　　家入硝子：“我、悟和杰一起，在餐厅和你们分开，大概11点过几分到达商店，随后发现了死者。恰好见到了已经破碎的尸体，和留有最后一丝本能、机械化蠕动嘴唇的死者头部。在前往商店路上未见到其他人，但不确定那个时候是否有人藏在商店其他区域。”

　　九头龙冬彦：“虽然你们说得很无辜的样子，但既然西园寺死时你们就在附近，你们三个任何一个的嫌疑都很大吧？”

　　“你们可是一个阵营的，完全可能互相包庇。”

　　“对面那位比中也还矮小的黑手党先生……噗，说起来居然比中也还娇小，真是难得，是值得再炸一辆中也的新车庆祝的事呢。对吧，中也？”太宰治一落地就兴致勃勃打量着周围。不知道这个房间有什么好看的、像第一次到游乐园的小孩子一样，左看看、右瞅瞅，似乎完全不在意这所谓学级裁判，却突然在气氛逐渐尖锐的这个时候开口。

　　一如既往地嘴欠并习以为常的拉中也下水，太宰治兴奋地大声囔囔他的“意外发现”，完全无视，或者说故意看着九头龙冬彦的黑脸在人家雷点蹦迪。

　　中原中也青筋暴起，如果不是和太宰治站得远绝对要揍他一顿：“……说正事。”

　　太宰治一直盯着九头龙，见人都已经被气到爆炸却像是被什么压制住没有暴起，确认了什么的闭上了跑火车的嘴：“那只玩偶熊说过的吧。发现尸体的人达到三人或三人以上，就会进行广播通报。他们刚好三个人，也就是说，发现尸体的三人都不是凶手。”

　　“那么那个时候太宰先生是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呢？”狛枝凪斗说：“我和罪木桑在早上8点的时候去过一趟商店，大概9点离开，离开时似乎见到了江户川先生和中原先生。”

　　“我？我一直在宿舍躺着哦。”太宰治扳着手指数：“啊，我想想，中也好像是10点半的时候才将水和东西拿到我宿舍，差一点就要被渴死了——啊啊，就是说‘渴死’这种超不清爽也超不舒服的死法我才不要啦！”

　　“不过呢，并没有在问棉花糖你们9点的时候在干什么吧。”

　　太宰治懒洋洋地靠在半圆形木质围栏上，双手撑着，挑眉看向狛枝凪斗：“现在讨论的是死者死亡时间的事？不要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关哦。”

　　环顾在场所有人的细微表情，太宰治相当不要脸地推测，在场不少人应当都在互相骰【心理学】检定。虽然不一定能得到准确的结果，但万一得到了意外收获，作为一个辅助判定也聊胜于无。

　　“大概11点10分左右吗？”狛枝凪斗做出在思考的表情：“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和罪木一起，正准备喊一直呆在宿舍的九头龙桑一起去餐厅。听到广播从宿舍房间出来的苗木君看见我们了，不是吗？”

　　苗木诚诚实地点头：“你们当时站在九头龙宿舍门口。”

　　“我也在宿舍。”九头龙冬彦将矛头指向不发一言的黑袍人：“既然如此，这个奇怪的家伙有着最大的嫌疑吧？连脸都不敢露的老鼠。”

　　“不是那位先生。”出乎所有人意料，在黑袍人仍然保持沉默的情况下，狛枝凪斗站了出来，给对方做担保：“虽然我无法为先生辩解，但我可以确定不是先生。”

　　本来也没怀疑黑袍人，太宰治见缝插针：“这么肯定？或者说，你知道凶手是谁？”

　　“或者说，你就是凶手？棉花糖君？”

　　狛枝凪斗笑得谦虚：“太宰君和江户川君应该也猜得差不多了吧？我在商店出口的登记仪器那，拿到了大家的购物清单。”

　　平平无奇意料之中的【计算机使用】大成功。

　　“太宰先生昨天拜托中原先生拿了不少药品呢，其中致幻剂和镇定剂当然也有不少。太宰先生要解释一下吗？”

　　“嗯，对啊。”太宰治理直气壮：“通往商店走廊上的一些血手印和你手上的伤口——血快渗出来了，包扎得真烂。”

　　资深绷带使用专家，著名绷带精对那粗糙的，只能算随便用绷带缠一缠的包扎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种看着就让人感觉恶心的血，是昨天你碰过‘那个’的后遗症吧？不解释吗？”

　　狛枝凪斗笑容不变：“走廊上的手印？我没有看见过哦？”

　　腐川冬子早就一个喷嚏恢复了原来的弱气人格，抓住头发看起来相当害怕的吐槽：“这……这两个神经病在说什么鬼故事吗？这个地方本来就很恐怖……什么血手印、完全没有看见过吧……”

　　雾切响子看向苗木，交流确认：“确实，之前搜索证据的时候，我们好像没有见到‘血手印’。”

　　“嗯哼。”狛枝凪斗一转攻势：“太宰先生，要再确认一下，你看到的东西，不是你在餐厅吃到了不该吃的东西，产生的幻觉吗？”

　　太宰治还是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用哦。要说‘深陷幻觉’的，还是狛枝君更严重。不过为什么不同的人，不，准确来说是不同时候踏上走廊的人，能在走廊上看见不一样的‘东西’，苗木君应该有答案了吧？”

　　点出最关键的一点，本就有所猜测的谜底迎刃而解。

　　“嗯。”苗木诚回应。

　　“不是幻觉！”

　　论破！

　　“走廊的空间是不稳定叠加的。”苗木诚解释：“昨天我和雾切在走廊的时候，发现走廊上被锁住的门似乎数量有些变化。侦查过后，也可以确定，不是同时一起踏入的走廊，很有可能我们处在不同的空间，就像我们进入餐厅。”

　　“太宰先生，你看到的手印有什么特征吗？”雾切响子问。

　　太宰治看似不在意的回想：“除了恶心以外……比较娇小，看起来更像女孩子的手。”

　　五条悟：“那种血，对食品区的怪物更有吸引力，也是导致那个女孩死状凄惨的原因吧？”

　　【五条悟-六眼：50/13，困难成功。】

　　【你想起了昨天，哪怕隔着障碍物都似有所感的诡异吸引感。在这个糟糕的地方你或许会怀疑，这样的吸引力，对怪物更甚。】

　　“将血弄到死者身上，再将其带到靠近食品区导致她的死亡。”十神白夜补充：“凶手就是你，狛枝凪斗！”

　　“啊哈……”狛枝凪斗抬起缠着绷带的右手，捂着脸像是在努力忍耐着什么，身躯甚至微微颤抖。终于……

　　“哈哈哈哈哈哈——”尖锐到像是利器划过玻璃的笑声，从压抑到张狂大笑。

　　少年灰绿色的眼底像是灰败的无尽深渊，像是无数层黑暗交叠的旋涡，几乎能将他人的灵魂吸进去，深深的绝望和刺目的希望从中交缠着渗透而出。

　　“这么快就能猜到，不愧是差一点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希望的各位！”

　　“的确算是正确答案，那件事是我做的。”神情癫狂的白发少年嚣张地大笑着承认：“在发现自己血对怪物的吸引力后，用玻璃划破手，将血沾染到西园寺身上。只要找机会让西园寺前往商店……”

　　“小鬼的狂言就到此为止吧。”看起来快要睡着了的侦探先生睁开了眼睛，翠绿的眼眸在反光的镜片后露出不寻常的锐利。

　　“真正的人为致死原因——”

　　“是过量致幻剂。”江户川乱步坐上围栏，偏过头来，目光恰好和迷茫的罪木蜜柑对上。“是你注入的，为了让朋友安静下来，对吧？超高校级的保健委员小姐。”

　　“小姐可是用这个办法，让横滨不少人死于‘美梦’，让社长超级生气。于是，总是冒冒失失的保健委员小姐在危险时，下意识给朋友也注入了致死的量，导致了舞者小姐的死亡——这才是正确答案。”

　　“人为致死因吗……”雾切响子的思维豁然开朗：“这样就拼上最后一块拼图。”

　　看着“凶手”本人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江户川乱步推推眼镜：“虽然知道一般人无法跟上名侦探的思路，但……”

　　“啊，算了。”还是快点结束吧。

　　江户川乱步跳下扶手。

　　“我就勉为其难地、从头到位地，解释一次吧。”乱步拍了两下手，明知大家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却还是幼稚地要求大家目光集中：“我只说明一次，脑袋空空的家伙都听好。”

　　“死者小姐昨天吃过‘海鲜’，胃部那些东西就是‘海鲜’的真面目。吃下‘海鲜’后会出现强烈的饥饿感和认知错误，在有限时间根据‘餐厅洗手间’提示找到‘医疗室’治疗，恢复‘正常’——这是由太宰亲身实验得到的结果。”

　　“但显而易见，连海鲜都无法分辨的死者小姐根本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变异，也就没有寻找‘医疗室’治疗。回到宿舍后，作为超高校级保健委员，对于人体健康状态相当敏锐的死者室友，罪木小姐发现了死者的异常。”

　　“啊，前面忘记说了。认知错误是指，将人辨认为‘食物’，对人类抱有强烈的饥饿感和渴求。这也就是各个规则提醒我们注意饮食的原因。”

　　“总之，今天早上醒来，罪木小姐发现自己室友想要吃掉自己，选择向狛枝凪斗求助。”乱步抬手，指向狛枝：“你们一起前往商店想要拿一些镇定剂，让陷入疯狂的死者安静下来。”

　　“也是这次前往商店，你发现了自己对于食品区的怪物具有不一样的吸引力。哪怕不前往食品区，只是站在医用品区域的边缘，也有被怪物追寻血肉而来，被怪物撕碎的危险。”

　　狛枝凪斗笑得诡异：“是这样没错。”

　　“为了让大家在最极致的绝望中，让我看见最棒的希望。我决定成为第一个‘凶手’，加快这场绝望游戏的进度。”

　　“因为出现了意外，在9点的时候我和罪木同学先回到宿舍。我用玻璃杯碎片划破手，将自己不正常的血沾染到西园寺桑的身上。”

　　“虽然无法亲眼目睹希望的诞生，但能成为希望的垫脚石也不错，能够成为希望的一部分……啊啊，和希望融为一体。我这样卑劣的可恶的人，居然能有机会触碰成熟的希望……这种连做梦都过分狂妄的贪求，我真是太幸运了！”

　　在餐厅洗手间见证过此地真实，一想到自己真的有机会成为“真正的希望”，狛枝凪斗兴奋地双手抱紧自己的身躯，过量的喜悦让他苍白的肤色浮现浅浅的薄红。

　　不过呢，虽然能成为凶手是他原本的目的，但超高校级的幸运永远会为他选择最好的结果。

　　“我果然是最差劲最糟糕又最恶劣的家伙啊，连杀人这种小事都无法成功。哈哈哈……我真是，太不幸了！”

　　对狂信徒毫无办法的江户川乱步选择无视这个聒噪的背景音：“然后，第一次前往商店未能获取镇定剂的罪木小姐在10点半到11点这个区间，再次前往商店。意识不清的死者追随着室友、也是‘食物’的气味紧随其后。走廊上的血手印也是死者留下的——那些是狛枝凪斗弄到她身上的血。”

　　“死者在药品区找到了罪木小姐，并想要吃下对方。当时手上正拿着药的罪木小姐下意识将针扎到了死者颈脖处，并下意识注射了致死的剂量——商品未登记无法带出商店外使用，但商店内并非不可使用。”

　　“当然，性格迷糊的罪木小姐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份药剂会导致她的死亡，只是出于单凭自己的力气，无法将人带回宿舍，于是回宿舍找到狛枝凪斗。这时……”

　　“恰好响起黑白熊的死亡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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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其实跳了、删了不少来回拉扯（怕觉得水or头发不够用了），确实学裁就能写好几万字阿巴阿巴，我为什么要想不开
不然太宰和狛枝他俩真的很能扯
下章处刑（处刑是一笔带过还是细写？）
和开启下一层：
辉煌与虚妄的舞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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