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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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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各大高楼和商场闪烁起五彩的霓虹灯，姜渝站在路灯底下，昏黄的路灯笼罩着她，面前的车子来来往往，直到面前红灯亮起。
她看到对面的绿色通行标识亮起，立刻抬脚走到了对面。
时间还不算晚，她急急忙忙走到酒吧门口，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沉衍。
他穿着件黑色的衬衫，一半塞进了裤子里，另一半垂在外面，露出了下方一截腰带，看上去应该也是刚来不久。
他的肤色在黑色衬衫的衬托下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察觉到姜渝的到来，他掀了掀眼皮，将手里的烟往远处递了递。
姜渝还是不太能将这个看起来有些妖冶的少年将学校里面那个规规矩矩穿着蓝白校服的人拼凑在一起。
沉衍见到她的时候也差点没认出来，他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倒不如说是女生，普通女生倒不如她这么“帅气”。
她将马尾高高的绑在脑后，脸上的妆容干净利落，是遮盖了瑕疵，她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下身穿着一条黑白的排扣裤，脖颈间的银色项链在霓虹灯的照射下闪烁光芒。
与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那些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女生形成视觉上的强烈对比。
姜渝的身高不算高，但她身体的比例是极好的，相比起沈粤的那种丰满式身材，她的身材更清瘦些。
她像是介于女性和男性之间的个体，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沉衍将手里的烟掐灭，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他走到姜渝的面前，却又与她保持了些距离，垂眸看她，说：“你这身打扮，说不定会抢了那些人的生意。”
姜渝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啊了一声：“什么意思？”
他扬了扬下巴，朝着酒吧里那些长相清秀好看的男生，姜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些男生是在酒吧里从事什么样的岗位。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到了自己身上这一身中性风的穿搭，又想到了沉衍和那些男生一样，都是当陪酒的，意思是说，如果自己打扮的太像个男生，也许会阻碍他们赚钱。
哎，早知道这样的话，还是穿衣前的旧衣服好了。
她抬眸，换上了衣服很严肃的表情，说：“放心吧，沉衍同学，你比我好看多了。”
沉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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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了，姜渝走到了自己的岗位，台下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不过经历了上次，外加自己现在是有备而来的，心里的紧张情绪少了很多。
她拨了拨吉他弦，舒缓轻扬的音乐声从她的嘴里蹦出，她一下一下的用脚打着节拍。
酒吧内霓虹灯不停的摇晃和闪烁，舞池中央男男女女摇曳着自己的身姿，空气里燥热气氛一下子被点燃，充斥着暧昧的味道。
但唯一让她觉得有点奇怪的是，她刚刚还在门口看到沉衍，但她在驻唱台上唱了这么久，都没有在酒吧内看到沉衍的身影，反倒是其他陪酒的男生，忙碌着跑来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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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后台办公室内。
穿着一身西服的酒吧老板正坐在沙发上拿着计算器清点着账单，他面前的茶几上堆叠着许多红色钞票，他清点完帐单后又拿起那一叠又一叠的钞票数着。
安静的氛围被细微的纸张划动的声音打破。
一旁的电脑桌后正坐着一个少年，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正专注的盯着桌子上的习题册，他的五官俊美，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水笔，鸦羽般的睫毛微颤。
很快，少年就抬起笔在习题册上写下答案，他的字迹隽秀，在写完最后一个数字的之后，他便抬手将手里的习题册合上，丢进了一旁的书包里。
老板依旧在数着钱，听到动静没有抬头，问：“作业写完了？”
沉衍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打了个哈欠，眼睫有些湿润，许多没说话，声音有点哑，说：“嗯，写完了。”
老板调笑道：“我这里倒是变成你写作业的地方了，好学生。”
沉衍走到沙发前，他看着茶几上满满的红色钞票，又看了看正在数钱的老板，他想到了之前花臂男闹事那件事，说：“这个月的盈利额，有比上个月少么？”
酒吧老板一下子就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愧疚的意思，他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钱理好扎成一捆，说道：“我和你父亲这么久的交情，这酒吧能开起来，也多亏了他，何必跟我谈这些有的没的？”
沉衍听到他谈论起自己的父亲，眸色沉了沉，他沉默了些许之间，才轻声说：“是吗？”
他的声音不响，沉迷数钱的老板压根没有注意到。
他转头拿起了自己放在沙发上的书包，随后回头跟老板道别：“先走了。”
“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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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渝走出酒吧，身后哄闹的音乐被大门阻隔，她一下子陷入了安静的气氛，耳朵因没习惯而产生了几秒的耳鸣。
酒吧内燥热的温度让她身上出了不少汗，外面微凉的夜风吹在她身上，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不少人成群结队的走出了酒吧，姜渝顺着人流走到了附近的公交站，她走到班次牌边看了看班次，但意外的是现在的时间有些晚了，公交已经没有班次了。
她刚准备拿出手机打车，面前一阵风吹过，带着淡淡的酒味和柑橘香，她抬起头，看到了骑着重机停在自己面前的沉衍。
“回家？”他低沉的声音透过微风传入姜渝的耳中。
姜渝点点头，不等她继续说话，沉衍就丢了个头盔给她，下巴扬了扬：“上车，送你。”
“啊？”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长这么大她还没有坐过男生的车，想到她和沉衍平淡的关系，她本能的拒绝：“额，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家就行了。”
“女孩子晚上打车不安全，我送你吧。”
姜渝愣怔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感，沉默了一会，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骑上了他的车。
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有点矫情，本身就长得不算好看，想来长这么大，听过的流言蜚语也够多了。
小时候父母还在，常常会叮嘱她，女孩子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
后来父母去世后，她也依旧会谨遵她们的教导，但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也许不需要担心这么多。
好像只是长得好看的女生需要担心才对。
“抓紧我。”
沉衍启动了车子，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他开得不快，微凉的风划过姜渝有些滚烫的脸颊，连带着将她心里的烦闷也都吹走了。
没关系的，自己既然已经重生了，就是上天给的机会。
现在，不是已经在慢慢变好了吗？
想到此，她原本雾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她突然间想到了沉衍喝了酒的时候，心里一阵慌张，问：“你醉了没有啊？”
沉衍被她这句话问的不知所云，有些好笑的说：“我刚刚喊你上车的时候你不问，现在才问？”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
“那我要是醉了呢？”
“那.......我来开？”
沉衍噗嗤一声笑了，语气有些哑：“就你这小身板？还是我来吧。”
.........
沈家的位置有些偏僻，姜渝没让沉衍往里面绕，让他在路口停下来就行了。
她下了车后和沉衍道了谢，嘱咐：“你开慢点，注意安全。”
“成。”
他走后姜渝走到沈家，刚打开门就听到里面的有人在嚷嚷，她走近听了听，就听到沈粤在和家里人吵架。
“舞台服本来就贵啊！我不管，我就要这件八千多的。”沈粤把手机摔在桌上，对着沈毅吼道。
沈毅显然也是被她这波败家操作气到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你上次那件裙子我给你买了六千块钱，现在又要八千？你真当我们钱是打水漂的？”
“好了好了，别吵了，孩子要，你就给她买吧，昂。”李瑾月从小心疼沈粤这个女儿，立刻上去护着。
“都是你把她惯成这样的！好好的，非得去舞台上蹦蹦跳跳，家里哪有这么多钱供你挥霍？”
“你们赚不到钱是你们没本事，怪我干什么？”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
里面的吵闹声此起彼伏，甚至有邻居半夜亮灯，特地打开窗户朝沈家这边看，姜渝只觉得头疼，她有种预感现在不能进去。
如果进去的话，那沈粤肯定就会指着她说，她还问我要了五千块钱呢。
她头疼的看了看四周，最终将目光放在了临近池塘边的一户人家，它楼上还亮着灯，姜渝走过去，敲了敲门。
周捻听着楼下似乎有人往小声的敲着门，她愣了一下，走到窗户边看了看，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她试探性的叫了下：“姜渝？”
她悄悄的走到楼下打开门，看到姜渝一脸无奈的表情，刚刚她也听到了沈家的动静，忍不住笑道：“你快进来吧。”
周捻是姜渝的一个发小，幼儿园和小学都在一起玩，二人考上各自的高中后就不怎么联系了，她成绩优异，平常也不怎么回家，上辈子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变淡的。
她家里人都睡了，姜渝这么晚来打扰心里很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啊，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没关系，我都听到了，妈的，沈粤那嗓门是真大，我被吓了一跳。”
她带着姜渝来到了自己房间，转身打量了她一下。
周捻极少回家，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学校，距离二人上次见面，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她有些惊叹姜渝的变化：“哇，渝渝，你变得好酷啊。”
她记得几年前见到姜渝的时候，她还是个畏畏缩缩的，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可怜。
想到此，她就忍不住抱怨：“沈粤到底是个什么奇葩，我算是个不怎么回来的，消息不灵通，我听说她要出道啊？”
周捻的表情一言难尽，似乎也觉得沈粤想出道这个想法很离谱。
姜渝点了点头：“嗯，她刚刚因为舞台服太贵的原因和父母吵架。”
“是呗，我们什么家庭？不都是普通家庭吗？我看她就是到处找存在感。”
周捻性格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姜渝挺喜欢她这样的直性子的，想到她这次回家，她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害，我祖母八十岁大寿，我回来看看她，好久没见到了。”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今天晚上就睡我这里吧。”
“好，多谢你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