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不对劲》老春茶

37、第 36 章

　　见他们动了起来，厅内中的众人才又开始说话。不过苏执瞧得分明，厅内的公子哥们倒是还好。那些姑娘却是分成了两波人，中间隔了有些位置，可谓是泾渭分明。

　　一边珠宝首饰耀眼无比，一边素净淡雅。

　　孙珂月被下人叫走了，说是有事要禀报。

　　苏执几人只好独自往厅内走时，虞素寒坠在最后还没撵上他们的步伐就被那分开的两波人中的一人叫住了。

　　“虞姐姐来这坐，咱们好久都没在一块说过话了。”

　　苏执回头瞧去，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姑娘。虽说是跟虞素寒说着话，眼神却是盯着他在。

　　那姑娘衣着打扮得十分清新雅致，和那姑娘坐在一块的都是和那姑娘差不多的装扮。

　　另一边打扮贵气许多的姑娘仍凑一块在说笑，只是不时有人看向和虞素寒说话的姑娘这边。

　　虞素寒闻言有些为难地看着那姑娘：“祝姑娘，我同薄欢一早就约好了，真是对不住了……”

　　听着虞素寒说话，那祝姑娘才将目光放在虞素寒身上，似没料到她会这般说脸上的笑有些僵住。

　　缓了下，那祝姑娘脸上才又带着笑意，深深地看了一眼虞素寒：“听家父说，虞大人做县承有些年头了吧？我还想着，要是今年家父能得了官家恩宠回京述职，便求得他老人家同虞大人美言几句、提拔一下。”说着祝姑娘偏着头跟身旁的人解释，“虞姐姐的父亲也算在家父手下当差，日后家父倘要是被调走了，还不定是谁接手。”

　　说罢又回过头笑盈盈地看着虞素寒，虞素寒怎么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将手帕攥得死死的也不敢回话。

　　在他们身后的另一批姑娘中，有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姑娘，苏执方才就瞧见她了，那人正是那日在银楼呛声的乔嫣。

　　今日乔嫣坐在众多打扮得同样富贵的姑娘当中也丝毫不被比了下去，赫然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一人。

　　乔嫣看着周围的姑娘似不经意地开了口，只是那声音不小厅中的人都能听得清楚：“当真好大的谱，不知道的还当是她宴客。”

　　此话刚落，那祝姑娘便站了起来，指着乔嫣满脸怒容：“我同你说话了吗？当真是野腔无调！”

　　被那祝姑娘说了一通乔嫣也不生气，伸手抚上头上龙眼大的一颗东珠做的发簪笑道：“我说的是我家附近的一仗势欺人的婆子，祝姑娘这是怎么？”

　　说完还将嘴轻捂住，面带惊诧。

　　乔嫣的话让祝姑娘答不上来，她攥着拳头呼吸间都沉重了几分。好在她身边的其他的姑娘将她拉着劝了起来，祝姑娘这才坐下。

　　不过祝姑娘虽说坐下来了，但还是向着虞素寒说了句：“我想虞姐姐是个明白人，快来一块坐着吧。”

　　祝姑娘虽是给虞素寒说着话，可却没给她个正眼，说完也不理虞素寒偏头跟别的姑娘说话去了。

　　虞素寒走到苏执身旁面上都带上了些委屈的模样，眼眶透着红。

　　还不待她说话，叶福绵就伸手拍了拍虞素寒的手，小声道：“虞姐姐，别难过。”

　　虞素寒反握住叶福绵的手，瞧着苏执吸了口气咬着牙说：“我去她们那边坐坐，不然要是我爹知晓了又得责怪我了……”

　　虞素寒话没说完，但是苏执仍旧是点了点头：“无妨。”想着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干脆利索，又加了一句，“还是你父亲仕途要紧，我们自己晓得照顾好自己。”

　　听着苏执这般说，虞素寒才又点了头走到了那祝姑娘身后有些距离的地落了座。

　　看着虞素寒坐下了，赵姝才又凑到苏执身边小声道：“你们徽州的姑娘真是有意思。”说着又领着苏执他们往厅中僻静的地方走去，“这边来。”

　　苏执一个纨绔公子哥，每日操心的事就是自己吃好玩好，至于官女和商女之间的恩仇他那清楚啊。

　　胡乱应着，苏执跟着赵姝也落了座。

　　等一众人坐好，孙珂月才又跟在一位妇人身后回来了。

　　妇人站在厅上首举杯同厅内的众人举杯道：“多谢诸位赏脸，此番是小女一手操办的宴席，倘要是有甚不当处还请多诸位多多见谅。我便在此同诸位姑娘公子一块喝一杯，稍后我便也不在这碍着你们。定是要吃好喝好啊。”

　　说完那妇人就举着酒盏浅浅饮了一口杯中那也不知是酒还是水的东西。才又让众人动筷，而后便拉着孙珂月小声叮嘱了一番，留下个嬷嬷就走了。

　　赵姝坐在苏执身边笑了出声：“姨母还真是放心不下阿月啊。”

　　闻言苏执一惊，面带困惑地盯着赵姝：“你不是说你同孙姑娘是自小玩到大的玩伴吗？怎么此刻孙夫人却变成了你的姨母？”

　　“此事还真是说来话长。”赵姝趴在桌上把玩着桌上的酒盏，“阿月娘亲身子骨也不好，怀阿月那会更是用药吊着在，故此阿月身子骨也不好。等阿月落了地阿月的娘亲就撒手人寰了，我姨母这才嫁给了阿月的父亲。”

　　说着赵姝压低的嗓音，凑到了苏执耳畔悄声说：“那是我远房的姨母。阿月小的时候因着孙伯父没甚时间，就时常寄养在我家，一来二去我和阿月的情谊也早便胜过亲姐妹了。等阿月都四五岁了，姨母来我家做客才瞧上了孙伯父，求我娘去做了媒。”

　　许是因着喝了酒的关系，赵姝说话间有股子果酒的清香，还伴随着阵阵热气打到苏执的脖颈。没由来得苏执觉着面上有些发烫，脖颈处也十分不舒服。

　　苏执不自觉动了动身子，赵姝才似回过神：“是不是我将你压疼了？”

　　梗着脖子，苏执话语中带上了着生硬：“没，我就是没想着当中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听着这话赵姝才笑嘻嘻答了是，将桌上的吃食推到了叶福绵和苏执面前：“快尝尝，孙家的厨子做菜十分不奈，还说是师传当年的宫中御厨。”

　　苏执和叶福绵都在孙家府上转悠了大半天，听着赵姝这般说不约而同都觉着有些腹中有些饥饿。

　　再一看菜色，每一道菜都被厨子花了心思做成了一种花的模样，顿时食指大开，纷纷动筷品尝起来。

　　孙珂月因着忙着招呼别的宾客，反倒是没来得及坐下吃一口，更别提过来跟苏执他们坐在一块了。

　　酒过半巡，最开始那祝姑娘的那一块的姑娘有人提议来行酒令。那些公子哥一听也来了劲，纷纷附和。只有跟着乔嫣坐在一块的衣着打扮富丽的姑娘们齐齐缴着手帕，瞧着那边没应声。

　　一众人嬉笑着说好了准备玩射覆，祝姑娘身边才有人似才觉查到另一边乔嫣她们还没说话。

　　“瞧瞧，光顾着咱们开心了，也不曾听听乔姑娘她们的意见。”说着那姑娘端起酒盏对着乔嫣赔着不是，“乔姑娘可要见谅呀。”

　　坐在她身边的祝姑娘侧着头，浅浅地笑了起来。

　　乔嫣听着那姑娘的话皮笑肉不笑道：“你们都抉择好了，还问我做甚？莫不是我说不玩就都不玩了？”

　　这话一出，厅中热闹的场面静了静。两边的人都互相看了看，没有人作声。

　　还是孙珂月出来打圆场：“射覆自古便有，后来失了传。如今我门人多也不好玩，不如就来对对子吧。”

　　“孙姑娘说得不无道理，左不过是免着雅坐无趣，寻开心的罢了。”那祝姑娘坐着的那一方有姑娘出来一同劝着。

　　这下才又有人应下，厅中的气氛这才又活跃了起来。祝姑娘瞟了一眼乔嫣那边，面上带着不虞，又偏头同其余姑娘说话去了。

　　等厅中众人都赞同了孙珂月的提议，祝姑娘就抢先站起来端着酒盏笑道：“我先自罚一杯，我便先来出着上联。”说着仰头将酒盏中的果酒一饮而尽，而后对着众人倾倒酒盏，以示空了杯。

　　众人见那祝姑娘都这般了，也不好说什么，纷纷点头应下。

　　祝姑娘微微沉着脸，自座位上走出来，缓缓踱步而行，直到走到乔嫣桌前才似突然想到，惊喜道：“诸位听好了，这上联便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这是我府中的先生同我说的一典故中的，不知何人能解？”

　　说着祝姑娘就看了一眼乔嫣，而后才又将目光在厅中巡视。

　　厅中众人还在思索的时候，是那个问乔嫣话的姑娘，端着酒盏站起身：“我来试试，我这下联啊就是‘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众人一瞧这已经对上了，便起哄让祝姑娘再罚两杯酒。祝姑娘也不推脱，接过对上她对子的那姑娘手中的酒盏便一饮而尽。

　　见祝姑娘这边洒脱，厅中的气氛越发热闹。

　　只是乔嫣那边的姑娘坐在厅中脸色不大好看。

　　一众人又吵闹了许久才撤了席，有那不胜酒力的，孙珂月都给安排了歇息的暖阁。

　　而苏执和赵姝压根没怎么饮酒，又瞧着外面天晴正好便约着一块去院子里转转。虞素寒因着那祝姑娘的原因，仍是还没同苏执他们一块。

　　苏执他们又因着孙珂月还要再安排一些事宜，便等了一会。赵姝还带着苏执、叶福绵一块去帮了些孙珂月的忙。等一切安排妥当，孙珂月才有时间同他们一块去外面走走。

　　就在这时，叶福绵没忍住打了几个哈欠，孙珂月一见，便让下人领着叶福绵去歇息歇息。

　　如此一样五人行的队伍，只留下了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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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没了好难过，没有动力也难过，这个射覆是出自《红楼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