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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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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郁卓倒是显得得心应手,在二十一世纪的工作经验,使郁卓在面对导师时更加沉稳大气,她的论文答辩圆满的结束了。
她在纠结要不要打电话时,过来了一个青年,说是同届校友,想要她的微信,想着早点去找顾恺言,便给了他。
正值当时,遇上了来学校接他的顾恺言,看着眼神阴翳的顾恺言,郁卓迅速的打发掉了校友,快步走了过去。
看着急忙向自己走来的郁卓,顾恺言才散掉了满身的寒气,在郁卓快要过来的时候,上前牵起郁卓的手,像是宣誓主权。
他也不是不愿意郁卓交朋友,只是他懂男人,那个小年轻明显对郁卓有好感,这让他非常不爽,就向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偷窥一样。
郁卓面对这样的顾恺言,也没有说话的心思,甚至是被牵的手也不敢扯出来。
这样的顾恺言让她害怕。
感受到手里的僵硬,顾恺言才觉察到自己逾越了,他没有征求她的同意,但要让他现在放手,他不愿意。
感受到顾恺言收回周身冷气,郁卓僵硬的胳膊放松下来。
对于顾恺言牵她手,她没所谓,本来原身和他领证了,他想做什么都是合法的,她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郁卓在原来的世界没有生过什么大病,也没有受伤进过医院,对于医院她内心充满了恐惧。
只想着自己恐惧的,她一直往前走,过来一辆自行车,她差点撞上去,幸好顾恺言一把拉住了他。
“走路就不要想事情了,”
自打她离开了父母,便没有人这样说她,她一直耳朵通红,心里埋冤顾恺言说话方式,她又不是小孩子。
两人直到医院也没再说话。
郁卓由顾恺言带着,没有挂号,直接上到三楼内科主任室。
说是主任,看着年龄倒是不大,至少在郁卓眼里称得上年轻。
“恺言,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不是嫌弃我这,从不过来的吗?”
顾恺言侧身,露出来身后的郁卓。
见顾恺言没有介绍她的意思,郁卓走了出来,微笑介绍自己。
“大夫好,我叫郁卓,想做个身体检查,”
对于顾恺言没有介绍自己这件事,她没什么感觉,两人本来就是协议夫妻,他不想让他的朋友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被安排坐下,问了几句,便开了单子,两人去缴费体检。
“他叫闻启,我们是邻居,”
对于这个迟来的解释郁卓没有多回应,只说知道了。
她的不在意让顾恺言无着力点。
检查结束,报告要明天才出来。
郁卓想快点离开,医院的焦急的环境充斥着她的心脏,让她焦躁,迫切的想找个清静阴凉之地,缓解这挤压。
看着郁卓手指紧握,面色发白,顾恺言赶紧扶着她走到外面。
到了外面被风吹着,郁卓才感觉自己踏在实地上,刚才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灵魂抽离的痛,是要被带离了吗?
没有回答,
刚才一幕顾恺言看的心悸,他不了解郁卓的一切,不知道她来医院害怕,不知道她身体不舒服。
烈日炎炎,地面被烤的炙热,郁卓在缓过来了。
离开医院,顾恺言带着郁卓到了餐馆。
餐馆人山人海,郁卓安静无声,像是眼睛没有焦距,游离涣散。
一只修长的手敲了敲桌子,游离的视线回到桌上,在投进男人的视线。
“你有想吃的吗,”
“你看着点就行了,”
相对无言的吃完午饭,郁卓拒绝了顾恺言,自己做了公交车回去。
窗外天空还是那样蓝,和曾经的世界一样蓝,车上的人也很多,睡着的、看手机的、发呆的,都显的那么真实,或本就是现实。
医院的种种倒像是一场幻境,只有郁卓一人入迷。
“到站了,下车的旅客请到后门下车,”
是现实的世界,无论她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只要是现实的世界,她就是现实的人。
想通的郁卓轻松的下了车。
回到公司的顾恺言冷着脸,步履沉重,频繁的看手机,又频繁的放下。
员工上来汇报工作都显得格外紧张,一个个绷紧了神经,沁出的汗滴都藏进了衣领。门外的员工,再次的核对了手里的文件。
终于顾恺言开口了,
“今天就到这吧,回去再整理一下,明天早上继续,”
众人纷纷暗喜,紧绷的面容松了口气。
直到出了总裁办,大家才敢发出声,甚至有人悄声问郭特助,老板是不是遇见了棘手的事,会不会对公司造成影响。
郭隽也只摇头,表示不知。
不是不知,是不敢知,老板今天走的时候还意气风发,回来就面容冷峻,无非是在老板娘那受挫了。
只是没想到,老板娘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到让老板吃瘪了,看来后面有好戏看了。
傍晚,顾恺言回到别墅。
“太太我来就好了,你坐在椅子上看,等做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郁卓今天想做几道菜,没想到这副身子却不配合,她的一手好手艺施展不开。
坐着椅子上晃着白皙的小脚,一边看陈妈做饭,抽空看了眼门口,没想到看到倚在门框的顾恺言。
郁卓站起来,“你回来了,要一起吃吗。”
“嗯,我先去换衣服,待会下来。”
走了两步,停顿了下,又转过头看了她,嘴巴动了下,却什么都没说。
目送他上了楼,郁卓又回到椅子上,安安稳稳等着顾恺言下来。
吃过饭,两人都没有先走。
“顾先生,我想和你谈谈,”
“正好,我也想找你聊聊,你先说,”
郁卓握着杯子,低着头,慢吞吞的开口。
“下午我看了我们的结婚协议,”
听到协议顾恺言下意识坐直了,手指收回手心。
“我看到我们协议上说,我们在一起,郁氏就归你管理,我只拿分红,反之如果以后分开,郁氏则归还于我,”
“这个协议我有几点建议,”
“你说”
“它上面没写关于我们两以后的这个情况,万一你遇到了你真正喜欢的人,或我遇到我喜欢的人了,我们要怎么处理,”
顾恺言抿着嘴唇,听着她说完。
“你想怎么改。”
偷偷看了眼对方,她觉得顾恺言大概也愿意,便放心的说了。
“我们可以再加一条,如果双方以后遇到喜欢的人,或两人因个人原因过不下去了,就和平分手,郁氏也要归还于我,”
遇到喜欢的人,他这是打算红杏出墙,呵,他看谁敢在墙下看。
“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诧异他的问题,扫了眼他的眼睛,确认的确是这个问题。
“暂时是没有的,以后肯定会有的,到时候我们就分开。”
她一门心思想想分开,倒是没想过考虑他。
“嗯,你喜欢的标准是什么?”
“你问这个干嘛,”
“我看看,我有没有可能,”
郁卓惊呆了。
“嗯,我不告诉你,你以后也会遇到你喜欢的人,”
不是不告诉,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这只是一个说辞而已,她没见过美好的爱情,也不相信自己能拥有,她只想赚钱,好好爱自己。
“那没遇到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分开,”
“怎么可能没遇到,肯定会遇到的,”
她的惊慌显而易见,她不能让自己搅和在男女主之间。
“那如果遇不到呢?”
顾恺言步步紧逼,郁卓无处可躲。
惊慌之下脱口而出:“遇不到我也是要分开的,我们不过是协议关系。”
楼上传来哐的关门声,郁卓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