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白温树灵》温九公

49、跳河逃脱

　　“太子妃和三夫人？”常何心神微转，计上心来，面色带着恭敬，规矩行礼，道：“太子妃嘱咐卑职特此前来接郡主一同避祸。”
　　“郡主时间紧急，快同我走吧！”言罢，常何垂首侧身而立，让出路来，但那右手却悄然按上剑柄。
　　李长歌面色微冷，厉语质问，“阿娘今日原是送本郡主去往辟雍明堂，又怎会让你接本郡主离开！”
　　见李长歌识破自己的阴谋，常何索性不再遮掩，握紧刀剑，一步步向着她靠近，“郡主，现在四面都是秦王的人，恐怕你走不出去了！”
　　他本应将李长歌就地格杀，可是太子妃和三夫人却并未伏诛。若是活捉了郡主，以她的性命威胁，不难逼出爱子如命的太子妃和三夫人，可惜了。
　　常何起了杀心！
　　见状不好，李长歌步步后退，欲要拉开距离。
　　“长安城内兵马皆由秦王调遣，上命难为，你莫怪我了！太子大势早已去了！”
　　冰冷锋利的刀剑扬起，对着李长歌当头挥下！
　　死亡逼近，李长歌睁大了双眼，面色苍白，她身无利器，这次躲不开了！
　　本已心生绝望，然而下一秒，她双眼一亮，原是慌乱中，左手摸到了观音菩萨案前香炉。
　　真是险境逢生，她抓了一把香灰，对着常何眼睛扬去。
　　“啊——”
　　一声惨叫划破空气中弥漫着的危险氛围，也解了李长歌必死的绝境。
　　常何以手遮面，只觉双眼剧痛无比，一时之间，也顾不上杀李长歌。
　　见常何自顾不暇，李长歌身形敏捷地翻越窗户，跳窗而逃。
　　“来人！抓叛贼李长歌！莫叫她逃了！”听见逃离的声音，常何恨得不行，高声怒道。
　　“站住！”见李长歌逃脱，围在太子府内外的官兵倾巢而动，围追堵截。
　　最终李长歌被堵在了桥上，腹背受敌，陷入绝境。
　　“看你往哪跑！”
　　李长歌低头注视着桥下水，眼带坚毅，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放箭！放箭！”
　　水花倾轧，无数箭羽入水，却不见半点血色。
　　很显然，她已逃脱了。
　　常何摆手示意箭羽停下，转身离开此地，回秦王府复命。
　　兵变第二日，客栈。
　　“昨夜至今时，可有什么异动？”雅间内，唐人打扮的阿诗勒隼大刀阔斧地坐在主位，霸气侧漏。
　　“齐王昨夜入东宫，今日天子罢朝，玄武门被关闭，有三百骑兵今晨在玄武门附近出没。只是，才片刻，便退兵散去了。”下方的苏伊舍汇报着自己查到的消息。
　　“是谁下令关闭的玄武门？”
　　“太子部下，玄武门守将，常何。”
　　“太子控制了宫门。”阿诗勒隼呢喃着，若有所思。
　　一人推门而入，此人正是亚罗。
　　“特勤，这是在玄武门外发现的！”亚罗上前，将手中箭羽双手呈给阿诗勒隼。
　　阿诗勒隼接过箭羽，查看箭头的纹路和做工，道出来处，“这是幽州产的羽箭。”
　　苏伊舍心生疑惑，不解地问道，“幽州的兵马，都是属李建成统领，既然是常何把守玄武门，那为何太子的兵马会被阻在玄武门之外？”
　　“看来秦王不简单哪！”阿诗勒隼了然于胸，勾起微不可见的笑意，摩挲着箭羽，眸色晦暗不清。
　　“这个常何多半已是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