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复古重兴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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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剩下了一个刘琨。刘琨，前半生是风流才子，与其兄厕身金谷二十四友之中。而他的后半生，则飘摇在战乱频繁中，这位风流才子在世事的磨砺下，辗转成为卫国死节、含冤而死的将军。
他最为人所知的故事，大概就是与祖逖一起“闻鸡起舞”了吧。
可惜，这两位，一个因身殉国，一个北伐无功，忧国而死。
谁都知道祖逖的中游击楫，而他最后还是像自己许下的誓言一样，“有如大江”，北伐无果，愤郁身死。而身后的乱世，就是他们的注解。
王行水坚决不同意由越寒或是陆士奇来客串刘琨，他打量了一番越寒，摇摇头说：“不行，没有那种磊落风流的感觉。”
暗中踮起了脚尖，绷紧了肌肉的越寒浑身一僵，像漏气的气球一样塌软下来。
王行水再转头看向陆士奇，直接哀叹一声，要求越寒去聘请资深的演员了。
尚在状况外的陆士奇还有些高兴，虽然他热爱表演，热爱华夏文明，但是能翘班的事情，谁愿意再揽一份活儿啊。
至少他陆士奇不乐意。
最终定下的刘琨的演员是一个武戏明星，名叫伊夫吉恩，外表英俊沉稳，甚至有过好几次“拯救世界”的经验。
天知道为什么星际人那么担心世界被毁灭，不是磁场爆发就是位面崩溃，要不然就是虫族入侵和异种泛滥。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些事情又都是某位疯狂的科学家有意无意搞出来的灾难，在解决掉这个反派后世界就能一下子复原。
科技能不能做到毁灭世界，一直是一个悖论。能够毁灭世界，就一定有了修复的能力。再者，被打开了的潘多拉的魔盒，合上之后，灾厄是不是就能消失，也是个伪命题。
与其担心这许多，不如深挖一下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性。
人性这东西，最是难见。
《金谷园》是一部连续剧，一边拍摄着一边就能上映，收益好的话，越寒的工作室就能够正式步入正轨了。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这点预算不够拍摄电影了。
《风流》有人注资，也有应届的表演系学生免费出演，班底也有导师牵线介绍，并且，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就是，《风流》不需要大价钱的后期，越寒这才顺顺当当地拍完了两个小时的电影。
而真正脱离了校园，又没有财力雄厚的影视公司在背后作为支撑，仅仅一个月，才拍完的《金谷园》的前七集，几乎掏空了王行水和越寒的积蓄。
他们不得不暂时解散剧组，等待前七集播出后带来一点收益，好拍完这部连续剧。
暂时没了工作的越寒和王行水并肩往工作室走去，夜晚的道路依然明亮，行人步履匆匆，
“不要一直皱着眉头啦，《金谷园》只是停机一会儿，很快就能继续的。”
越寒抓着王行水往自己头上伸去的手，闷着一张脸，看起来有些委屈。
“……我的消耗太大了，本来预算是够的。”
王行水看着越寒低落的神情，他耷拉着一双冰封一样冷淡的眼睛，睫毛颤啊颤，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一直卡陆士奇和伊夫吉恩的戏，我们的消耗不会那么多的……”
王行水看着耿耿于怀的越寒，有些不厚道地偷笑起来。
越寒恼怒地瞪了一眼王行水，两人在一片喧闹中走向工作室。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金谷园》的片源被联合视频平台看上了，约在明天十点面谈版权费。
现在两人也没有安身的地方，干脆在工作室中铺了两张床睡觉。
趁着时间还不算晚，养精蓄锐才是要事。
毕竟他们可没有法务，一切都要靠自己。
翌日九点五十分，联合视频的大厦里，前台一抬头，就看到了两个帅气的男人。
“你好，我们是越水工作室的，和联合视频有约。”
前台应和下来，呼叫内线，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却时不时地偷瞄着王行水。
直到电梯从楼上下来，负责人将要到两人身前时，前台才小声地向王行水问了一句：“您是嵇康吗？”
王行水愣了愣，回了一个微笑，随后和越寒一起跟着负责人离开。
前台小小地惊呼了一声，表面上还是比较克制，心中却早就激动地叫开了。
“是嵇康啊！广陵止息的那个嵇康！《风流》的嵇康！”
离开的王行水和越寒并不知道，他们在联合视频的内部员工群中掀起了一阵波澜。
联合视频，是当下最为主流的几个视频平台之一。作为视频平台，员工们当然都有前沿的网络冲浪体验，自然也知道前三个月风靡的《风流》。
作为一部毕业片，得到这么大的流量和话题，可以说是成功的典范了。
当然，也有许多人因为各种唱衰的声音没有真正看过，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知道这部电影。
作为最具魅力的角色嵇康的扮演者，王行水也因此小小地火了一把。
不过三个多月的沉寂，王行水的名字又被别的话题替代，一直得不到回应，因为嵇康这个角色而狂热的粉丝自然也纷纷散去。
会议室中，负责人坐在左面，对面正做着王行水和越寒。
“二位真是年轻啊，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功底，实在是让人羞愧。”
负责人哈哈一笑，显然，《金谷园》出色的品质让联合视频心动了。
“听说两位的资金有些缺乏，我们联合视频可以承担拍摄成本。不过两位已经拍完了前七集，那我们分账时就多算两位一些，分算百分之十的利润，如何？”
越寒看着负责人稳操胜券的笑容，咬紧了牙关。就算《金谷园》质量不错，播放量和利润能够和那些星际大片一样，一部不错的电视剧的纯利润的百分之十，也完全不够他们前期的成本。
这个条件，几乎是要他们越水工作室打白工了。而且联合视频所谓的承担拍摄成本，他自己、王行水还有陆士奇可是没有片酬的，真这么算，他们可是血本无归。
“不要这幅表情嘛，我们联合视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推荐位和流量肯定会给够……”
越寒的神色越来越冷，王行水则是把手中的茶放在了桌子上，不大不小的声响打断了负责人的话。
“既然您不肯付出诚意，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撂下这句话，王行水就拉着越寒站起身打算离开。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重嘛，现在除了联合视频，可没有人会收你们工作室的作品咯。”
负责人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样，他说：“你们的《风流》确实不错，不过，年轻人太打眼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而且你们这个电视剧，背后又没有任何资本，我们联合视频敢收下它，都已经是不容易啦。”
越寒咬紧了牙，他不比王行水这个古人，已经在娱乐圈摸爬打滚过一番的他知道，负责人的话没有错。
他反拉住了王行水的手。
两人僵持在原地，王行水干脆回身怒视着负责人。
负责人施施然地喝了口茶：“这样吧，我们联合视频也不是什么坏人嘛，我们还有一个方案。”
“《金谷园》的质量确实是不错，我们老板也是个惜才的人，联合视频可以正式上架《金谷园》，但不会有大面积的宣传和推广。至于酬劳，我们也不像别的连续剧那样按集买断，而是收益平分，你们五成，我们五成。”
“至于后续的拍摄成本，你们可以向联合视频预支嘛，如果《金谷园》拍完了钱还不上，那你们就要签约我们联合视频旗下的经纪公司来还债。”
“这样，你们敢吗？”
负责人学着王行水，将茶杯“砰”地放在桌子上，心中暗暗觉得这个压迫人的方法真不错，气势很足，脸上却依然笑得像个弥勒佛。
越寒脸色阴沉，王行水却慢慢笑开了。
“我答应。”
越寒别扭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情不愿地在王行水身后点了点头。
负责人愉快地掏出两份早有准备的合同，越寒跨着脸拿过，一条一条看起来。
王行水老神在在地喝着茶，这次他才有心思品味这个茶，然后在心中下了个“不怎么样”的评价。
一直拖到了饭点，越寒才朝着王行水点了点头。
王行水爽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越寒拖拖沓沓地写完。
负责人站起身，朝两人伸出手：“合作愉快，接下来我就是你们越水工作室的专属对接人，理查德。”
“祝两位《金谷园》大爆啊。”
越寒直接跨下了脸，他拉着王行水离开会议室，王行水抱歉地冲着这个笑眯眯的负责人理查德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越寒离开联合视频的大厦。
“好歹接下来的资金不用愁了，越寒啊，不要老是愁眉苦脸的啊。”
越寒已经习惯了王行水时不时的成语，虽然他其实也不是很能听懂。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复古重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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