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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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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西悬，深沉静谧。换做平常的织田作可能还会欣赏一会儿这样的景色，然而此时的他早已被莫名的心慌笼罩，柔和的月光衬得他脸色惨白。
“幸介……”
下定决心推开门，他试探的喊出声。
一片令人绝望的安静。
他那该死的杀手本能与直觉完美的应验到了眼前的场景中，桌椅倒地，一片狼藉，还有那沙发上显眼的一滩血迹。
织田作对这种场景无比熟悉，因为他曾经也是制造者之一。
唯一能让他感受到安慰的，是尽管搜寻了每个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没看见孩子们的尸体。这就说明，无论他们在未来会面临什么，起码在此刻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短暂的慌乱过后，理智立刻让他冷静下来，开始寻找屋内可能存在的线索。
寻仇？抢劫？偷盗？
距离他金盆洗手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况且他之前在作为一名杀手活动时一向隐秘，寻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至于抢劫和偷盗，以他这座房子的朴素程度来看，更是不可能。
那么，就只剩一种。
——绑架。
顺着他心中的猜测，织田作走向孩子们的房间，这里还是曾经的模样，没有太大破坏的痕迹，但是在那整齐的桌面上，突兀的放了个小熊玩偶。
无论是外表还是触摸的质感，这只玩偶都和市场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差不多，然而织田作直觉感到有什么不对，天衣无缝没告诉他有危险，所以他便小心翼翼的将小熊拿了起来。
“你是谁？ ！”
“不要……！”
“救命！”
玩偶在他手上震动，来自儿童的惨烈哭声从它身体中传来。
织田作之助手一抖，勉强控制住自己没当场把那只熊扔掉。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把熊拆解掉时，仿佛也是为了奖励他没把它扔了一样，玩偶的嘴骤然裂开，一张纸条从那里吐出来。
“港/黑仓库。"
港/黑仓库里存放着大批未来要用于交易的货物，其中大部分甚至属于违禁品，这个地方是仅次于大楼中心的核心地带，织田作只是个底层员工，没有首领给的权限，按理说是不能进去的。
可他垂下眼睫，握紧手中的纸条，还是下定了决心。
————
第二天，天色压抑。
织田作手里拿着昨晚抢来的通行令牌，接受检查后平静的走进仓库区域。
几十所库房，听起来很多，但也禁不住他一间又一间的搜查。在走到最后两间的时候，终于，随行人员眼里带了点怀疑。
“你不知道货在哪？”
“不，我只是替首领清点一下数量而已。”
织田作轻描淡写的回应道，听见首领的名号，那人总算放心下来，也不再紧盯着他了。
倒数第二个库房也被他搜查完毕，那里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么，就只剩最后一个了。
织田作的目光投向那座库房，神经紧绷。
“你确定，他会来吗？”
“不对……已经感受到了，就是他！”
有一头灰败白发的男人坐在货架上，神经质的自言自语。
在他身边，费奥多尔淡淡笑着，瞥了他一眼。
“尽量控制一下自己哦纪德阁下，毕竟我们今天的目的可不是杀了他。”
“为了最后的美梦成真，现在需要的是克制。”
纪德脸色阴沉了一瞬，像是想到什么，又变得轻松了一些。
“没关系。”
很快，大门在两道不同的眼神下，渐渐被打开。
“孩子们呢？”
织田作单刀直入。
“你说那几个小家伙？他们不在这里。”
纪德摇摇头。
织田作看向他，努力在记忆中搜寻他的身影。
白发，兜帽，中年……
还有那样的眼神……
某一瞬间，织田作之助感觉自己见过这样苍凉的目光，就在另一个人的眼眸中。
“为什么？”
“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能满足你，说吧，要怎么才能把孩子们还给我。”
既然孩子不在这里，那让他过来的意义是什么？
敌人古怪神秘，织田作再焦虑也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与他们交涉。
“难以想象，像那样生于黑暗中的冷血怪物，竟然还有你这个朋友。”
一直坐在高台上冷眼旁观的男人走下来，观察织田作眼神像是看玻璃器皿中的标本。
冷淡，高高在上，又充满古怪的怜悯。
他看起来苍白瘦弱，像是一株生于苦寒之地的白桦，仿佛一阵清风就能讲他的枝干吹折。然而当他凝视着织田作的脸时，酒红的瞳孔好像深渊。
“你是说……太宰？”
“聪明的孩子。”
另一个白发男人抚掌：“不用担心那些孩子的性命，我们想要的从来不是他们。”
至于绑架，也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罢了。
织田作咬牙，如果之前只牵涉到了他和小孩们，勉强可以说只是一场小事。可以单太宰被牵涉进来，那么就不是可以轻轻掠过的小事了。
太宰在港/黑的地位举足轻重，甚至背负了横滨无数的生命。
他虽然不懂也没兴趣，但是旁观也能知道太宰一直活在博弈之中，如果利用自己动了他的棋盘，那可能就会为他带来满盘皆输的结局。
“我答应你们的条件，你们把孩子还给我，这与太宰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织田作冷声道。
“你说得对呀”，瘦弱男人歪歪头。
“但是，如果我们要你答应的条件与太宰治有关呢。”
生平第一次，织田作被人置于这样荒谬的境地。
这两人在他身上放了一个天平，天平的两端分别是他的孩子和朋友，无论哪一个都是他无法割舍的部分。
见织田作之助陷入沉默，费奥多尔饶有兴趣的凑近他，近距离观察他的表情。
太宰那家伙看似冷血，对这个朋友却重情重义到不可思议，如果织田作选择了维护太宰放弃小孩儿，那纪德自然会送他和小孩们团聚。
怎么说，他还挺乐意看到这样的画面的。
像是在枯燥乏味的生活里偶然邂逅了一场由他导演的话剧。
那如果织田作选择救孩子，放弃太宰的话，自己能达到目的不说，还能顺便看到他隐藏在不动声色之下崩裂的表情。
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织田作迟迟没有表示，费奥多尔还在微笑着等待，纪德已经不耐烦了。
“喂，尽量说出你的决定，那群小孩可没有你那么多时间。”
织田作面无表情的脸抽动一下：“我……”
“我可没允许过，你们拿我做交易哦。”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几天后下一更会尽量长点的！非常抱歉！感谢在2022-02-17 20:02:32~2022-03-27 21:1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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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