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简城拾页

57、远方的河

　　圆汤圆的开车技术，是非常可以的，他毕竟游山玩水，开了那么多年，当然，他开车的形态，也风风叉叉的形容，一脚油门轰过去，似开跑车！刚开始，沈恩衣四处求车，她的一个同事只提一嘴说：“我哥，他有车的，且正在转手卖掉，他们以前买来卖烧烤的，各种蓬子，全部搭好！但只卖了几个月就出门打工去了，因此车子还是新的！”
　　于是，那个搭好蓬的车，就像垂钓者们十分酷爱的甜水美人鱼一样，深深地吸引着她，使她不远万里的去看和寻找！
　　“老汤，我要去，买这车！”沈恩衣道！
　　“别急，我先看一下，从这里到那个地方的距离！”结果圆汤圆查了，要五六十公里！
　　“那么远，来来回回，至少一天！”
　　“去！”沈恩衣说！
　　从这里到那个地方的距离，圆汤圆应该也是常去，因为对于方向与交通状况，他说起忆来，简直头头是道！
　　“这边正在修路，所以车少！”
　　“然后呢？”
　　“以前路不通，住这边的人要赶场，都要步行，走一天一夜，他们都是起很早，然后带着干粮！”
　　起很早，然后带干粮，这也是沈恩衣一生所愿，那是埋藏在她心底里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密密，从市区行至家乡雅娘寨，和自己心心相印的那个人！牵手，嘻戏，谈心！
　　牵手的游戏，她想牵着心爱人的手，也想牵着心爱人的心！
　　“如果让我嫁来这里，我是不愿！”沈恩衣撅着小小的嘴巴说！
　　圆汤圆听了，哈哈大乐，一直笑，说：“老沈，你这人说话做事，咋那么好玩，你不愿，别人还不愿呢！”
　　“假设！假设懂不懂，我说如果别人愿我也不愿！”
　　“好吧！你笑死我了！不过现在，话说回来，好媳妇儿，还真的是，相当难求！”
　　“所以喽，飘然说，你们男生，找女朋友千万别太挑了，你们的标准既使降到，只要对方是个女的，也千难万求！”
　　“大实话！”
　　因为地方太远，圆汤圆开一早上，两人在镇上停车吃饭，那天的天气，太阳很大的，可天气闷热潮湿，两人吃了一顿不怎么好的快餐！
　　沈恩衣因为入店充满手机的电，对脏兮兮的餐馆和味道普通的饭菜，还有老板一直谢！出门，她看到几个正在路口售卖果子的人！
　　圆汤圆指他们说：“以后，这也就是，你的日子！”
　　“我喜欢呀，我喜欢做生意，喜欢这样的日子！”
　　说这话时，她始终记得沈薰衣说的话，打工的人，圈子是打工的，认识的人也都是打工，当老板的人，认识的人，都是老板，所以人生，哪怕很小的老板也是可以的，你一定要当！
　　快到村庄时，路变得更加小了，不过沿沟，开满那种传说中，永不相见，阴阳彼岸的花！
　　“好想去摘！”沈恩衣说！
　　“笨蛋，什么都摘，你难道不怕它们有毒？你难道不知道那首路边的野花别乱摘！警示的歌！”
　　“毒死人不尝命喽！”
　　“所以乖乖坐着，真喜欢，要摘，停好车了，也是我去！”
　　沈恩衣听了，赶紧坐正正的，谁也别下车了！
　　车开至村，同事的叔叔来接，两人下去，进入一间十分普通的房，车子停在那儿，破破烂烂且落满灰尘！圆汤圆看看，问了价，退出來，说是回去考虑，真要了再来！
　　“这车不好，或者说，不值他开出的那个天价！”他说：“一个二手的车，有他讲的那个钱，我再补点，买新的，新的还保修呢！”
　　可是，既然来都来了，陌生的地，同事的叔只是传话的！他们且休息一会！圆汤圆问同事的叔，这附近哪里好玩！
　　同事的叔说自己不忙，于是开心带着沈恩衣她们前去附近的一处瀑布，那个地方，很险的，崇山峻岭的同时，上下落差很大！
　　车到瀑布一公里处，就开不上去！
　　“以前，有老板过来投资，在瀑布上游做山庄和养鱼，结果不知怎么，做不起来！”
　　他们后来才知道，原因是出现许多事故！同事的叔在陈诉时，把信息隐瞒了而矣！
　　同事的叔把两人带到，也就各去忙了！沈恩衣穿了短裙，瀑布的路有形，却长满锋利及膝的草，圆汤圆走在前面，用脚把草隔开去，然后沈恩衣才走！
　　他是那种看河下水的人，可今天，他并没有游泳，虽然荒置，瀑布那儿，仍吸引许多游客前来，导致它周围的草全都给人踩烂踏平好大一块了！
　　“那里有一条鱼咧！”圆汤圆说：“我去捉来！”
　　沈恩衣说：“真的有鱼？”
　　“不骗你！”
　　两人步行数米，再凑前一看，不是鱼，而是一条黄鳝！
　　“捉来烧烤怎么样？”
　　“哪里有盐？”沈恩衣想想，还是算了：“让它一条鱼鳝，好好活在这里吧！”
　　沈恩衣拍了许多照片，结果打听，村民们说，瀑布下面，掉死过人，沈恩衣听了，毫不犹豫，删了那些照片！
　　事后想来，那天的行程，真像着魔与一个谜，同事一句话诱他们前去，万丈悬崖！她们走了出来，行至村口，遇到用骡子陀玉米的老人！
　　老人把骡子赶得，涮池涮池！
　　路边，一棵老树挡住了太阳，碎裂的，圆汤圆指着路边一座准备完工的别墅，漫不经心说：“这个房子的主人，我认识的！早些年在某医院当医生，后面辞职出来开店，靠卖药发家！”
　　车子在三叉路口停了一下，沈恩衣望着已经不再是沟，而是河的景色！那河碧绿深沉，河岸的树和草，绿绿葱葱！
　　既使这样，可一旦河水瀑长，它们仍被水淹了卷去，生命总那么的神奇，是荒草离离，一岁一枯荣的凄美景致！
　　沈恩衣望着那些山山，草草，心境一瞬，豁然开朗！自己以前，一直追寻什么呢？生活，生活，还是生活，她都没有好好的停下脚步，对世界想象与温柔！
　　那些花草，偕是礼物与恩慈！
　　那些花草，也是独立与生命，它们应该不像人这样，如此复杂，圆滑与诸多愿望！
　　“圆汤圆，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沈恩衣问！
　　“我嘛，就像这样，到处走，到处蹿，然后晒晒太阳，等老了以后，也晒太阳，只不过走不动了，坐在摇着的椅子上！没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