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简城拾页

60、开小差

　　后来，也是许多年以后吧，在一个同学，同事的酒会上，沈恩衣和李飘然共同的同学流量从中作梗与搓和，他七拐八绕地请来了圆汤圆！
　　酒过一半，圆汤圆说：“沈恩衣，如果你愿意和我结婚，我马上从银行取钱，我们俩个，明天领证！”
　　李飘然听了直接骂，说：“什么愿意结婚，马上取钱？多少千与多少万？有三十个达不溜吗？怎么爱情从你们嘴巴，眼里心上，尾尾道来，多么的廉价与不值？作为一个男人，只要正常，对另一个人，要结婚了才取钱吗？他要对哪个女人好的话，不要别人说别人讲，不用别人催促与见证，也就会自己对好了！因为别人讲和说了，自己下不来台，才许的诺言，你没觉得，假出一大群谷子牛来？”
　　李飘然跟圆汤圆说这话时，沈恩衣正喝着酒，并且开小差，她的心，一会从远到近，一会又从高到低，世间的山川，美景，良辰，飘然说什么来着！
　　谷子牛！
　　对，谷子牛，那么，放牛的地方有云吗？那些突小突大，突高突低，变幻多端，美伦美幻的云彩！
　　因为云彩，她想到了自己的生活，工作，学习！
　　它们有大风车，蜻蜓，绵阳，各种各样美丽的花，没有烦恼，没有男人和女人，也没有酒桌上，虽然熟悉，却也相去甚远，陌生的人！
　　一切还是最初的样子，一切多么的美好呀！
　　“我的愿望是到这里放牛，以我的智商，只放一头，因为多了，我也数不过来！”
　　有时，人的行为举此，真的特别迷惑，你明明不喜欢这个人，可因为场合，或者酒精，也有可能是意气或者堵气，说出爱或者喜欢对方，违心的话！
　　可是，在场合，酒精，意气或堵气时说出的话，是真的喜欢和爱吗？我觉得不是！
　　真心的喜欢和爱，它只在行动，而不是光凭嘴巴！没有行动的感情，我爱你的那三个字讲出来，多么的苍白无力呀！
　　如果不信，我们可以来做简单测试！
　　有一个女孩失恋了，她去找心理专家咨询，专家问她：“你未来的三个计划是什么呢？”
　　女孩想了一会说：“第一，我要减肥，从一百二十瘦到九十斤左右！第二，留长头发，因为我觉得，长头发的女孩特别漂亮！第三，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心理专家说：“你看，你的三个计划当中，没有一个是关于那个男孩的，如此说来，你也不是特别，或者十分真心的喜欢他！”
　　同理！
　　如果你的计划是吃酒，抽烟，你想养的花，想开就开，要死就死，你穿的衣，想洗就洗，不洗就扔，你想学个什么东西，只说不做！
　　言出不行，那何必言？废话不是？
　　你是男人，既使做不到顶天，立地，但是，既为人，该行驶的义务和责任，势必行驶的！
　　你看，你的所有计划，仅有你和你的生活，没有我，那么，你何来欣赏，喜欢，理解，包容和爱呢？是与不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多此一举呢？
　　人生呀！
　　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人呢？
　　说什么也都无用，但总有许多事情，说不上来，仿佛慢性病，说不清与道不明，但它又确实存在！
　　生活呢？
　　说穷吧，还有一个班上，说富吧，兜里还木钱，说懒吧，每天早出晚归的，就是发不了财，这多少人的扯淡人生呀！
　　许久，久到沈恩衣醒了醉，醉了醒，最是度日如年了，山才渐渐远去，水才渐渐东流，心慢慢平静，一点点地回归，生命最初，最纯，也最真的心河！
　　所有的鱼都不去某个岛，所有的人都不留恋与回忆，智者不入爱河！
　　醉与糊涂多年，酒，沈恩衣慢慢戒了！
　　尝了许多次，沈恩衣感出它的，也只有苦的味道！
　　以前，她开玩笑，无聊至极，最是奇葩的把酒分类，什么热酒伤肝，冷酒伤胃，美酒伤心，伤来伤去，还不是她在乎与多情的本身！
　　现在，她也开玩笑，喝一口，摇头，再喝一口，洗手间狂吐，一杯脾酒，就去医院，肠胃不好，酒精中毒！
　　医院，多好的地方呀！
　　大部分的人在这里出生，大部分的人也在这里死亡，世界，有人在哭，也有人在笑，最是——人在悲欢离合与月有阴晴圆缺！沈恩衣一时不觉，忽然恍惚，模模糊糊，以前，她在医院，夜深人静，她看护士站的长椅莫名出神！
　　心说：“医院真好，它不仅有走道与长廊，廊上还有三五成群的椅子，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流浪，且身无分文，就可以选择，到医院来，疲惫的在长椅上，合眼睡一个晚上！”
　　说医院，也就到医院，讲什么，什么也就来了，突然，萧鹤生病了，且不好的住进了沈梁山之前住的那个医院，人就这样，许多事，来太及与太快，让人瞠目结舌，措手不备！
　　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里面有这一段，年少的女主角对永不会老的男主角外星人说：“告别的事，我奶奶说了，要提早去做！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未来与意外，哪一个先来！明天，我还能与不能跟大人，再次相见！”
　　医院，夜深了，走廊的过道，十分空旷的！医院的病人，有的来了，顺利住进了医院，有的刚到急诊室，就忙不急，麻不快的死在那儿！
　　过道，沈恩衣心碎地走过去，看到刚刚舍了亲人的人，她们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急诊室的门和手术室的门，一模一样！
　　都是开了关，关了开！
　　已经逝去的，医生和护士盖了白布，严肃并且沉重地与家属告别，他们的下一站，既将转移，去他们想去，要去，或者必须去的地方！
　　工作地，休息室！
　　或者火葬场！
　　医院出生或者死亡一个人，多么的平常与容易！萧鹤住院，沈恩衣下楼，她看到急诊室盖着的白布与哭泣，混乱的人群！
　　她抬手按了亮键，林以辰发来道欠：“恩衣，我去上班了，对不起，好好的家，给我整到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