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赎罪》湘都

2、第 2 章

　　这样的平静日子没过多久，小刷都快把任务忘记了的时候，终于有一天，秦九霄在外出一段日子之后，突然回来对小刷说，他要离开中原，去东北的蛮荒之地建立根据地。
　　“我师兄错了，我没有错！我要证明给他看！”
　　他的眼中闪烁着名为理想主义的光。
　　小刷眼睛一亮！
　　秦九霄武功不低，应该不会被东北虎挠死，只要他肯离开中原这块是非之地，那他就不会死！
　　而周子舒也不会知道他师弟是死是活！
　　任务就完成了！
　　看到小刷眼中亮晶晶的，秦九霄十分抱歉地说：“可是小雪，东北蛮荒苦寒，我不能带你去吃这个苦。”
　　——没关系，你放心地去吧！你走了我就去缠你的美人师兄！
　　“……在走之前，我必须去一躺潞州，我收到消息，师兄被瓦剌子大军困在潞州城，我必须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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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怎么又绕回来了！摔！！
　　小刷急了，正要开口告诉他如果去了就会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该死的系统屏蔽！
　　秦九霄误会了她的用意，以为她在担心自己以后会无所依靠，便说：
　　“你别担心以后的事，我会把你托付给可靠的人。”
　　小刷平复了一下骂系统的冲动，歪头装可爱：“那师父要把我托付给谁？师伯吗？”
　　秦九霄愣了一下，摇摇头：“你师伯他……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信任他，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他的心太狠……还有南宁王，要不是他骗我喝下掺了醉生梦死的酒，我也不会赶不及救蒋大人……小雪啊——”
　　秦九霄摸摸小刷的脑袋。
　　“你要记住，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
　　“……”
　　小刷风中凌乱。

　　秦九霄是在半夜偷偷离开的。他前脚刚走，平时睡得贼香的小刷便睁开了眼睛，把自己易容成一个小乞丐，然后也动身去了潞州。
　　就算不为系统的任务，也不能放任师父去送死！
　　或许算是系统良心发现，小刷的习武天赋相当好，尤其流云九宫步，在求生意志的刺激下练得尤为不错，加上身形细小，犹如小兽，毫不费力地穿过包围潞州的瓦剌大军，甚至还比秦九霄早一步赶到。当秦九霄拖着一溜瓦剌斥候狼狈地爬上城墙，险些被守军射成刺猬时，丝毫没有发现城墙根下的小乞丐是自家徒弟。
　　潞州守将是巾帼英雄静安郡主，和秦九霄不知怎么一来二去地就看对眼了。小刷天天在郡王府外蹲点，看着自家师父和郡主越走越近，最后有幸亲眼看到他把一根木簪插到郡主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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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季山庄追老婆的方式，原来是一样一样的。
　　……反正已经要救师父了，看看有可能的话顺便把师娘也救了吧。

　　围城数日后，瓦剌大军终于按捺不住开始总攻。在外无援军，内无补给的情况下，潞州城开始了艰难的守城战，对抗数倍于自己的敌人。
　　静安郡主和秦九霄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双双守在潞州城门之前。
　　“系统，以后我不骂你了，你这次给力点，不然你的任务可就没人能完成了。”
　　潞州城外的一个山头上，小刷把早已蓄满一直放着没用的奇迹槽一口气清空，召唤出一把7.62mm口径的巴特雷，以及掌控这把枪的技术。
　　这把枪威力一般，但是足以打穿古代装甲，主要胜在可以快速连发。子弹都是冰弹，入体即化，不会留下丝毫破绽。
　　就算有人起疑，也无法理解。
　　至少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想像有人能在二里之外杀人。
　　在强敌环伺中，秦九霄用的是不要命的打法，不光杀敌，还要护住静安郡主，惹得静安郡主破口大骂。
　　虽然二人险象环生，但是他们发现，仿佛有如神助，一些快要伤到他们的人总是会突然倒地，好像背后被人砍了一刀一样。但是这些人身上并无刀伤，他们的身后也没有人。
　　这种异常现象终于被瓦剌人注意到了。
　　他们是一个非常迷信的种族，这么多人无缘无故倒地身亡，除了天神降怒，就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他们的攻势一缓，潞州城守军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万众一心，打退了瓦剌军的进攻。
　　瓦剌军鸣金收兵之后，越想越觉得这个地方诡异，不久便撤军了。
　　秦九霄没有和静安郡主一起回城，他抓起一具尸体，将其易容成自己的样子，然后一顿乱刀将尸体砍得破破烂烂，把和自己不合的特征全部掩盖。
　　“你这是干嘛？”静安郡主问。
　　“秦九霄已死，活下来的是远走东北的草民梁九霄。郡主，你我身份相差悬殊，即便你我不介意，周围的环境也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五年，给我五年的时间，如果那时你仍未嫁，梁九霄必定回来娶你。”

　　二里外的山头上。小刷刚放下巴特雷，这把枪便化成粉尘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脑海中“叮咚”一声，几个机械声音连续响起：
　　——过度使用系统能力，从现在起禁止使用一切热兵器。
　　——秦九霄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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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任务奖励呢？
　　小刷坐在地上，闭上眼狠狠地搜刮自己的脑海，终于在奇迹槽的背面发现一个不起眼的灰扑扑的按钮，上面写着：
　　招募。
　　招募？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拉更多的人进这个世界来陪我？
　　小刷精神一振，立刻开始编招募条件。
　　要人才！学历高、身手好的人才！
　　军事、法律、化工、机械……通通都要！
　　特种兵也来一队！
　　突然，“哐”一声凭空掉下来一条置顶：
　　无人能来。
　　硬生生把其他条件都压死了。
　　“……”
　　小刷忍耐半分钟，终于破功，咒骂系统长达一小时。

　　瓦剌大军撤退当晚，小刷便日夜兼程回到了她的小院。没过两天，静安郡主便派人将她接到了潞州。
　　到了潞州，小刷发现，静安郡已经将秦九霄的“尸体”运送到京城，交给了周子舒，据说周子舒悲痛不已，当场吐血。
　　这令静安郡主颇为内疚，但是她严守了秦九霄的秘密，并未向周子舒透露分毫。
　　小刷在潞州住了一阵子。
　　静安郡主是女中豪杰，一身骑射功夫不输军中大将。
　　但是身手和江湖一流高手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没有了人教授武艺，小刷整天无所事事，武功进度条迟滞不前，而奇迹槽……
　　也没咋动。
　　准确的说是完全没动。
　　她似乎已经被完全剥夺了用系统作弊的权利。
　　小刷：……
　　骂不动了。
　　系统靠不住，就只能增强自身实力了。现在师父不在，亲静安郡主又教不了，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远在京城的师伯，周子舒。
　　他也是她穿到这个世界的根本原因。
　　无论如何都必须去见他。
　　说服静安郡主并不难，周子舒是小刷的师伯，投奔他是理所当然的。静安郡主甚至决定亲自送她去。
　　小刷去京城见周子舒也是名正言顺。秦九霄曾经吩咐过，每年替他为师兄送生辰礼。眼见周子舒的生辰将近，正是去京城的大好时机。
　　临走前，小刷潜进静安郡主的爹、潞州节度使的书房，留下了一封密信。信上说三皇子赫连翊已经对他生疑，恐怕会对他有性命威胁云云。
　　静安郡主的爹能当上潞州节度使，凭的当然不是傻白甜。他沉思良久，把信烧了。至于心里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
　　然后潞州城内暗搓搓地掀起了一阵找人风波。节度使书房内摸进去一个人却无人发觉，想想也够让人后怕的。
　　不过没有一个人怀疑到小刷头上。
　　一个连笔都握不好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写出如此工整的密信？
　　咳咳，那是因为平时在人前用的都是赶作业时的握笔姿势，至于毛笔书法……咳咳，咱那也是得过XX小区迎新春书法比赛三等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