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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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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葛放下披风就想关掉窗子，埃达拦住了她，“今晚的风很舒爽，让它开着吧。”
不出意料，萨贝尔夫人第二日一早就回来了，她先去房中沐浴，并要求埃尔温将埃达带过来。
“萨贝尔夫人……在我跟您仔细汇报国王来信之前，我想先跟您汇报一下，雷恩王子已经到了城堡中，我们不知他具体是何时到来的……”埃尔温知道萨贝尔夫人的所有日程安排，甚至有些日程都是由她来安排的，目前她不觉得的萨贝尔夫人有空召见兰波牧师。
萨贝尔夫人刚脱下已经脏兮兮的裙子，侍女莱利正在帮她拆开盘得紧紧的头发。
她裸着身体，站在镜子前仔细的检查着。
几位侍女往浴桶里倒下好几瓶秘药，这些都是克劳德之前带来的三位女巫制作的，可惜她们来了没多久，就离开了，现在秘药也只剩下几瓶。
萨贝尔夫人转头看着已经要空荡荡的橱柜，深吸了一口气，进入了浴桶里。
泡了秘药的热水让她身心都舒缓起来，她闭上双眼，有些懒洋洋的。
“所以呢，我那位弟弟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她长出一口气，把自己沉下水里，露出鼻子呼吸。
“目前他时常安静待在藏书室，会翻看公爵近几年来的签发的政令。”埃尔温依旧站在浴室的门边，她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只站在门边汇报，“他看起来对您的客人，兰波牧师非常感兴趣，他时常会找兰波牧师谈话，虽然我们能发现的都已经拦住了，但有个夜晚，他从窗外爬进了牧师的卧室。”
萨贝尔夫人突然坐直了身体，伸出手来抓住浴桶的边沿，她碰过水的整只右手冒出白烟，埃尔温听不出她声音中所包含的情绪。
“先留意着吧，不要让雷恩接触到埃达，另外，让埃达身心舒畅一些，我需要她保持好心情，叫莱利多陪伴一下埃达，她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我知道了。”埃尔温转身准备离开，浴室里已经烟雾缭绕，她彻底看不见萨比尔夫人的样子。
“让雷恩跟埃达保持距离，同样，也让莱利跟公爵保持距离。”萨贝尔夫人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把埃达带过来。”
“不，你得先把国王驾临的事情先安排妥帖，萨贝尔离宝石城相距不远，国王的车驾会在八天左右到达这。”埃尔温拒绝了她。
萨贝尔夫人不耐烦地往后一靠。
等到晚餐时候，两人才再次见到。
萨贝尔夫人问起埃达最近在城堡里过得怎么样。
埃达露出礼貌的笑容，她放下餐具，“十分愉悦。”
“我记得你们有祈祷的习惯，我会给你安排一个祈祷室……”
萨贝尔夫人正想继续交谈时，萨贝尔公爵擦了擦嘴，站了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噪音。
“我先走了。”萨贝尔公爵朝两位女士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公爵夫人推开面前装着野鸡肉的盘子，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她对公爵的离开不满：“我的丈夫，你想去哪里？”
萨贝尔公爵回头看自己的妻子，说道：“打猎。”
虽然听闻萨贝尔公爵十分享受打猎的快感，但是现在天已经黑了，埃达看了一眼主位后边的几扇打开的窗子，外边已经黑透了。
萨贝尔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睛向下瞧，城堡的地砖在火光的映照下有些黄澄澄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也发起黄来，“希望你猎的不是附近村庄的妓女，你的精力应该留给你的妻子，尤其是你现在仍旧没有一个继承人。”
公爵也十分不满，他对阻拦自己的妻子说道：“我有很多孩子。”
埃达听着这信息量巨大的对话，沉默了，她恨不得腿再断一次，让女仆把她送回房间去，她觉得此刻自己应该在桌底。
不过周围站着的侍从们没有任何表情，显然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话，几位侍女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公爵没有理会气呼呼的妻子，他转过身直接走了，几个侍从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你可以先离开了。”萨贝尔夫人转过头来，对埃达说道，她心情不愉，失去了继续交谈的欲望。
“看起来公爵夫妇关系不太融洽。”埃达行走在城堡的长廊上，这条长长的走廊没有任何窗户，两边燃烧的火把灯使整个走廊都充满一股热气，她发间已经挂满了汗珠，随着走动抖落下来，没入下边的头巾。
康葛跟在她的身后，她看起来有些郁闷。
埃尔温陪伴公爵夫人用完餐后，就到客人居住的房间邀请埃达一起散步，此刻埃达正透过窗子看外边的景色，埃尔温主动询问起来，“兰波牧师，您在城堡中过得愉快吗。”
“受公爵夫人的照顾，与康葛的陪伴，我过得还不错。”埃达回应道，她知道埃尔温是萨贝尔夫人的心腹侍女，埃尔温在城堡的地位并不低。
“瞧，那是我的丈夫，他总是陪伴着公爵一起打猎。”埃尔温也凑了过来，站在埃达的边上，瞧着外边，那个一头黑色卷发的，就是她的丈夫。
男士们正从城堡里出来，侍从们已经牵好马匹站在不远处等待着，公爵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他换了一套衣裳，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与陪伴他的。
“来吧，今晚天气非常好，公爵夫人会喜欢在外边散步的，你应该加入我们，萨贝尔城堡附近的景色非常好，即便是夜晚。”
埃达还未置可否，埃尔温就准备离开，“来吧，跟我一起过去。”
“我们还年轻的时候，夜晚时常是在舞会中度过，对于你来说，这可能有些沉闷。”埃尔温挎着埃达的手，带着她往花园走去。
“不过你是牧师，也许你习惯安静的夜晚。”
花园点满了火把，亮堂堂的，发黄的草木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金子一样。
“我听说这个时候台农已经下雪了。”两人一路无言之后，埃尔温主动问道，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侍奉萨贝尔夫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她的客人跟台农一样，冷冰冰的。
“是的，在萨贝尔夫人与女巫姐妹将我带来这里的时候，台农已经下了大雪了。”
“我的丈夫曾经带领王国的使者去过台农，深冬的时候，大雪封路，直到第二年春天都要结束了，才能离开。”
“台农的冬天非常寒冷，大雪不断下，很少能遇见晴天，雪能堆到二楼。”埃达顺着她的话往下讲。
“你一直都在台农生活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埃尔温又仔细地打量了埃达的脸，她穿着传统的台农服饰，白色的头巾掩盖了她的黑发，她的脸跟北方的台农人、也是落希尔人有很大的不同之处，虽然不是典型的南部人长相，但是也有些接近了，
“你看起来有南部人的血统。”她不再打量埃达，带着她往树林深处走去。
“萨贝尔的气候你还习惯吗？我们这里常年不见冬天，现在深秋了，草木都变黄了，非常漂亮，有些时候你应该出去走走，我听说你经常只在自己的房间待着。”
“那我会乐于去集市上走走。”埃达低头看着自己的伤腿。
“你的要求，相信萨贝尔夫人会满足你的，不过城堡附近确实十分无聊，这里离主城有些距离，主城会热闹很多，年轻一点的侍女们平常也很喜欢去主城游玩。”
不久，二人就追上了萨贝尔夫人的步伐，她领着几个侍女停在了一个巨大雕塑的前头，埃达是第一次深入树林，她完全没料到这里居然摆放着一座人像，是个大胡子老头的形象，看起来与萨贝尔公爵十分相似。
“上一任国王之手，我丈夫的父亲。”萨贝尔夫人知道她的客人到了，向她介绍道。
“把你从台农带过来之后，便没有什么时间招待你，最近我会住在城堡里，也许白天时间不多，但是夜晚还是有多余的时间，多陪伴我走走吧。”她的声音充满了善意，如果是真的客人，也许会为这位夫人的话语感动。
萨贝尔夫人走到埃达的身边，挎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城堡的夜晚不应该这么静谧，如果有年轻的女主人会热闹很多，过几日城堡也会热闹起来了，我父亲的御驾很快就会到临，很快就会有无尽的宴饮和舞会，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常常不知时间到了何处。”萨贝尔夫人想将埃达介绍王室，如果她能对自己的家族产生牵绊，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湖上的巫师们正在抓紧机会，等他们完成之后，她能见到巨龙再次飞翔。
因为埃达总是沉默，萨贝尔夫人也心怀有事，长长的一条队伍居然愣是没有一点人声，埃达想象不到他们曾经活泼的样子。
从城堡西边的石路一路走来，沿途的树木渐渐变得稀疏，静谧湖不仅没有给这片浓密的树林带来丰沛的水汽，使它们更加茁壮，反而夺走了它们的养分一般，让这片林子偏西的地带一片稀疏。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失踪人口上线，祝大家兔年快乐，钱兔无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