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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贼偷银子还能花,偷猫能做什么?

      苏攸棠虽然不懂猫,但也能看出花猫是只普通猫,就算偷了大概也卖不出去,总不至于为了吃猫吧?

      这花猫是林氏抱回来的,刚带回家的时候还只是个小猫崽,养到这般大也是有了感情。

      这还没从丢了银子的伤心中走出来,便又听到养了多年的猫也丢了,差点没再昏过去。

      苏攸棠连忙掐着林氏的人中,焦急的说:“娘先别着急,或许是花猫察觉到危险躲了起来。
      娘也知道花猫懒,或许等它饿了就会出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给沈镜使眼色,示意沈镜赶紧去找猫。

      这一幕还真是惊人的相似,不久前苏攸棠还对沈镜使了眼色让他去找大夫,现在又让他去找猫。

      两人倒是越来越默契了。

      能让沈镜放在心上的东西很少,而这花猫却占了一处。

      尽管已经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沈镜也依旧再走了一遍。

      甚至连他一年也不踏足几次的杂物房也仔细的找了一遭,险些没把猫窝给拆了。

      饶是如此也依旧没见到花猫的踪影。

      沈镜仔细分析了一遍,家中并没有见到血迹,想来花猫还活着的可能性颇大。

      当然也不能排除对方直接掐死花猫的可能,但若是如此,花猫必然不会悄无声息。

      若是那样,即便林氏在隔壁堂屋中也不可能一点声响也听不到。

      心中有了计较后,沈镜更同意苏攸棠的说法。

      花猫显然是知道危险躲了起来。

      既然没有回窝里藏起来,那必然是去了那群刺客没有去的地方。

      这么看来花猫最有可能躲在灶房里。

      想到这一点,沈镜毫不犹豫的向灶房走去。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外面还能勉强视物,灶房里却已经漆黑一片。

      沈镜不得不点了油灯,才能看清灶房里面。

      与堂屋和两间厢房相比,灶房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还是早上的样子。

      灶房并不大,沈镜几步便走完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花猫,甚至叫唤了两声喵喵,也没有得到回应。

      原是专心找猫的沈镜,再叫了两声喵喵后,不由想到若是苏攸棠听见他喵喵叫,想必会取笑他一番吧?

      随后又收敛了笑意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苏攸棠竟这般影响他了?

      自己喵喵叫关她什么事?

      现在唯一剩下的地方便是烧火的锅底还没有找,不过花猫还是猫崽的时候,冬天里冷,自己钻到烧锅底被林氏打了一顿后就再也没有钻过锅底。

      沈镜对此并不抱希望,但还是尝试着看了看,果然除了草灰没有猫。

      只是刚回头就见一双幽绿的眼睛,沈镜瞬间握紧了拿着油灯的手。

      若不是想到这双眼睛是花猫的,想来花猫在刺客手里躲过一劫,却命丧他手了。

      沈镜伸手去抱它:“弄得这么脏兮兮的,不洗干净就把你扔出去。”

      只是他伸手碰到下面的泥土时,察觉到一丝异样。

      将油灯靠近,花猫之前待的地方被它刨出一个小坑,上面是干柴,倒是很好的藏处。

      只是原本松软的泥土,下面却硬邦邦的,把花猫放到一边,沈镜才伸手拨开泥,露出一块雕花的木。

      这花纹沈镜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筹备婚事前,林氏交到他手中的,那个装着沈家家当的木盒子。

      没想到竟然藏在这里?

      苏攸棠不是说被她弄丢了吗?

      这显然是刻意藏在这里的,所以她一直都在说谎?

      沈镜眉头轻皱,一时间并没有声张,将盒子取出来之后,又将泥土盖了回去。

      打开盒子,里面的确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与三十两银子,并没有被动过。

      沈镜收拾好之后,又取了巾帕把花猫擦干净,尽管如此,花猫腹部的白色毛这会也成了灰色。

      沈镜走到东间屋外,便听到了林氏与苏攸棠正在说话。

      林氏声音还有些虚弱:“阿棠,自从你与阿镜成亲后,先是阿镜病的卧床不起后又遭遇了贼人将家底抢劫一空……”

      林氏气息不足,说了这么几句话便喘个不停,苏攸棠听到这儿,给她顺背的手都有些僵硬。

      片刻后问道:“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觉得她是个祸星,都是因为娶了她,沈家才遭了这些难吧?

      难不成要赶她走?

      林氏咳了一会后,总算顺过了气:“阿棠不要误会,原先我想着你随时侯府的千金,但阿镜是个有前途的,你们也是相配的。

      可现在家中没了银钱,阿镜不知何时才能进京赶考,不若让阿镜放你走吧。”

      苏攸棠有些不明白,这逻辑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可细想起来太不对劲了。

      就算是沈镜一命呜呼了,以林氏这个古代妇人的想法,那也是要给她儿子守寡的。

      现在仅仅是银子被偷了,就让沈镜放她离开?

      站在外面的沈镜倒是明白了林氏的意思,苏攸棠虽然长在市井中,可也在侯府享受过荣华富贵。

      之前沈家虽说不富裕,但比起她养父一家,自然强上许多倍。

      于苏攸棠而言虽有落差,倒也比在陈家的日子富裕些。

      现在的沈家可谓是一穷二白,连陈家也比不上,林氏是怕苏攸棠吃不了苦,试探于她。

      沈镜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即便苏攸棠真的嫌贫爱富,以他娘的性子怕是也不会为难与她。

      苏攸棠此时与沈镜想到了一块,她也觉得林氏是在试探她。

      且不说她与沈镜定下契约,就是她现在身无分文的离开,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今天在陈家她可是看到了,连间空屋子都没有。

      想来原主没出嫁前,应是住在祖母屋里。

      所以不管林氏是否在试探她,她的答案都是不。
      “娘,你真的糊涂了。我瞧着让阿福把胡大夫请来吧,好好的竟说些糊话。

      这话让夫君听着了,当了真,娘让阿棠以后可怎么活呀?”
      一番声情并茂的话,差点没把林氏给说哭了。

      连在外面的沈镜都露出了犹豫之色。

      难道是他猜错了?

      林氏现在开口让她选择离开,是她最好的时机,寻个机会取走藏在灶房的银两,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还是做的到。

      她到底在想什么?

      里面林氏听了苏攸棠这么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倒是放心了。

      苏攸棠见她放松了神情,便知自己猜对了。

      若说对林氏这番行为一点不难过,显然是骗人的。

      她就算没有把林氏当做娘,那也是放在最重要的一位,可在林氏心中,沈镜永远是第一位。

      对她,也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只是这喜欢有七成是建立在她是沈镜的夫人这个身份上。

      至于苏攸棠为何觉得林氏有三成是因为她这个人而喜欢她?

      其实很简单,从她和林氏现在要好的样子让阿福和邻居们吃惊,就足以见得林氏与原主之间关系没她和林氏亲近。

      苏攸棠面对这样的林氏,任性的想,你和你儿子过去吧,本姑娘不乐意和你好呢!

      但转念一想,自己只有林氏相处这几日,她便开始替她说话。

      会不会在她离开前,她在林氏心中的地位比沈镜高?

      一想到能抢了沈镜在林氏心中的地位,抢了他唯一的亲人,他还不对她毕恭毕敬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阿棠:到了沈家之后我想明白一个道理。
    沈镜:哦?阿棠想明白了什么道理?
    阿棠:只有手里有银子,腰杆才能硬起来(握拳)!
    沈镜(认真脸):那家里的银子还是放在我这吧,毕竟阿棠腰软才……
    阿棠(脸红):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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