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家兴》一只小瓶子

11、府试一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后，云褚就跟林之礼他们一起离开了客栈，搬去云褚的住宅住了，不知道张伯是否已经安排好。
　　反正等云褚到了的时候就发现整个院落就只有袁婆子跟陈婆子两人，两人已经手巧的整理好几个院落了。
　　“老爷安好，少爷安好！”
　　打开院门，袁婆子一看是云褚他们立马俯首一礼，就大开中门迎主家进屋，云家父子到没什么，只有云父听着那句老爷脸上有点不自在之外，其他的都还好，只有林家父子跟李书父子却是一脸懵逼。
　　他们昨天都是已经来过这个院里的，昨天这里可是什么人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房子，进去之后更是惊讶。
　　里面的院落已经规整的干干净净，卧室里面也是床铺洗漱用品一应齐全，这哪像是昨天那般空荡荡的屋子，分明是久居的清新雅苑。
　　安排好林氏跟李氏父子后，云褚才在书房坐定，等待着下面来报告的人。
　　不出意外，云褚刚在书房坐下还没有拿起书房那聊了几本的书籍看，袁婆子就来了。
　　“见过少爷”这时的袁婆子才显现出不凡的出身来
　　“说说你的真实来历吧?”昨天再张牙子那里云褚就觉得袁婆子一身气度不像是她说的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婆子。
　　“启禀主子，我本是宫中良妃娘娘身边的二等麽麽，因为良妃娘娘被害，身边一应丫鬟全都进行了分配，老奴因为不得重用，被下面一位贪财的公公卖给了人牙子，奴婢后被一富裕人家买去做了粗事婆子，后因为教主家小姐规矩，不被主家小姐喜欢，趁老夫人不在就被发卖了，辗转才来了这，遇见了主子，还望主子收留，老奴必定感恩戴德”
　　袁婆子一点不漏的道明实情。
　　“嗯，我知道了，张伯他们事情处理的如何”
　　“张总管在今天辰时一刻就带着马先生和刘婆子等人去了郊外的山庄”
　　“嗯，一会张总管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是”云褚挥挥手就让袁婆子退下看。
　　袁婆子恭敬的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张伯礼直到戌时才回来。一回来得了吩咐后就去敲云褚的门了，这个时候的云褚已经是单独一个房间了，云有川住在他同一个院子的西边厢房。
　　“进来吧”
　　这会云褚也没有睡。
　　“少爷”张伯礼进去关好门后立马跟云褚行了一礼
　　“嗯嗯说说吧”
　　“是少爷，昨日回去，我就找张牙子那介绍，买了离府城大概有五里地的两户农庄，庄子一个有五百亩地，一个有八百亩地，里面还有一些农户，是直接过死契的，是原本上任主家的。
　　原来庄子一个是地主家的，一个是当地盐商家的，盐商家不知什么原因被抄家所以院子才空置，两个庄子总共花费二万三千三百两银钱，我在府城找到一位无儿无女的秀才老爷。
　　因为多年积蓄都被赶考花费了，所以只能在府城做一个教书先生，我单独请先生过去教学，马教练也过去教几个孩子练武了，刘婆子安排在那边给他们做些吃食”
　　张伯礼昨天离开府衙才发现自己抱着一箱金子，算下来有五万两银钱，他其实也是慌了一下神的，只是他是仆人有任何疑问都不会说出来的。
　　“嗯，这件事你安排的很好，从今日起，你每隔几天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一应生活你负责好，张牙子那边也去招呼一下，有好的苗子也直接送到庄子里去，你袁婆子我另有安排，你跟陈婆子守在这个地方，照看两房，剩余的银钱你可以看看外面的商铺有好的可以买下来，做些买卖，店铺都登记你的名字”
　　“是”
　　“帮我把书房填满”这个是云褚现在最迫切的，反正他也在空间拿了那么多银钱出来了，倒也不用缩手缩脚的。
　　“是少爷”云褚又安排了一下其他琐碎的事宜之后，就让张伯礼退出去了。
　　还有十几天就是府试了，最近靖远府肉眼可见的人多了起来，都是从各个县城赶来考试的学子，云褚这段时间只跟林之礼他们去了几次街上，后就没有出去过一心在家中备考。
　　偶尔深夜才会跟张伯礼一起去庄子上看看初岳几个，看看他们的学习进度，其实也慢慢的体现了一下他们的资质了。
　　论读书写字初岳，初渊，初枕三人学的最好初峙，初渟，初山，初栖四人功夫资质不错。看着几个慢慢进入状态的几人。
　　云褚也是满意的点点头，在看向几人慢慢对自己真正的展现出感激和忠诚之后，云褚也不吝啬的拿出了一点灵泉给到他们洗髓。
　　马龙是他们的教练，但是因为马龙之前在战场上伤了右手，所以云褚在请过大夫细看发现的右手筋脉震伤。
　　无法修复后，云褚也提供了一些灵泉让灵泉慢慢修复他的右手。给了一本五行拳法让他们偶尔修炼，云褚也趁几个小的年纪还小可以练一点内家功夫，就扔下了一本空间一本狼牙七杀剑法给他们。偶尔也会给他们演练一番。
　　几个小的也越发察觉自家主人的不同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也在这个时候慢慢渗进他们幼小的心灵之中很多东西都已经慢慢步入正轨。
　　云褚的府试也要开始了。
　　走完一应流程，收拾妥当后，趁着夜色云褚在云父的陪同之下跟林之礼李书他们一起往府城那边去了。
　　卯时一刻，云褚他们在考场的外面等待着贡院开门。进府试的考场规矩跟县试是差不多的，但是县试考五场。
　　府试三场，府试也是一天考完，隔天发榜，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府试的人数比县试的人数更多了，这次看着这贡院外密密麻麻的考生拥挤在一起，目测应该有数千考生吧！这些考生都不敢大声喧哗，但是每人一句，那耳朵也是没法清净的。
　　“云褚这得有快两千多人吧，府试只取五十人，我都觉得我没希望了”
　　林之礼觉的心理都有点发毛了，这府试的人太多了，而且还有各县的才子，他这会真的有点紧张了，这会一旁的林父跟李书三人也惊叹这科举真正的不易了。
　　“臭小子又没强求你一定过，没考过，爹也不会打你骂你的，你怕个什么劲”看着儿子那哈喇着一张哭脸的沮丧样，林父一个巴掌拍在儿子肩头怼道
　　“那没过也很没面子不是”林之礼小嘴一撅傲娇的说，脸上也带着不好意思。
　　一边李父也是看看儿子安抚道“没事尽力就好”
　　他也不希望儿子心理有负担。
　　“我知道了爹，我会尽力的”
　　李书心理也是有些慌张的，闻言，一颗乱跳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不怕，我们像往常一样即可，不管结果怎样，最起码我们曾经努力过不是吗”
　　云褚也安慰着。
　　这次府试是需要增加一名廪生作保的，因为之前云褚是县城的刘父子作保，林之礼他们是另一位尤父子作。
　　双方介绍之下，就由两位夫子共同结保了，两位夫子也在前天就到达府城了，还有另外两名学子，一个姓李一个姓尤。
　　在几人相互打气中，贡院的门终于开了，接着数千名考生依次接受检查。这次因为考生人多，云褚也终于发现自己的同龄人了，看着还有比自己还小的。
　　不由感叹这古代的科举果然人才辈出。在依次排队慢慢由几名执灯的差役带领下分别进入三个不同的考场，跟县试一样，需要接受全身检查，只是这次查的更加严格，从头发丝道脚底全部都检查了一边，发现没问题才可以走去下一关。
　　四月天气还是不错的，所以大家穿着单衣，检查的速度也更快了一些，当然因为考生比较多，所以安排检查的差役也更多了。
　　生按照考引寻找到自己的位子，这次考试除了考引考生是不可以携带任何东西入内的，笔墨纸砚等都是由考场提供。
　　头两场各考一天，唯有最后的策论是要考两天的，唯有那一天是需要留在号房过夜的。过夜的棉被饮食等都是由府城提供，云褚按照考引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天子第九号，考场号房名是由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依次排列的，每个带字的都有一百个号，方便查询。
　　各县的县案首都是坐在第一排的，位置都是随机抽取的。这次的主考官是靖远府的知府杨大人，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大叔。
　　收拾好心情，云褚等待着发考卷。
　　不多时就有差役先过来发了，纸墨笔砚清水等一应物品，云褚先是检查了一下这几样东西有没有问题，确认笔墨这些都没问题，就也不停的细细研磨墨锭。
　　待考卷发下来后，才去看自己的考卷，先简单的过了一下考题，看没有任何难的题目后，才铺开草稿纸，将答案书写在草稿纸上。
　　中间随意的吃了一点考场的发的馒头就着清水喝一点点，云褚就继续誊写着答案。
　　第一场考试考的也是贴经，内容主要还是《孝经》《左转》《礼记》《论语》等一些小传中摘选的，这些云褚都熟记于心，完全不用由任何负担。
　　都是按照指定的段落依次默写的，这方面考的就是记忆和书法了，跟县试是一样的。
　　等到云褚将答案撰抄完到试卷上时，太阳也快要落山了，最后再检查了一遍无误后，云褚正准备拉响铃时，就发现已经有人拉响了响铃，见已经有人交卷了，云褚也立马拉起响铃了，没一会就有两个礼书过来给云褚的试卷糊名。
　　两人过来也是为了相互监督，由此可见古代科举的严格，因为一应物品都是考场的云褚倒是一身轻松的随着差役离开了贡院。
　　等到云褚走出贡院大门，外面等着的云有川也已经望眼欲穿了，看见他出来就急切的喊着：
　　“初儿爹在这”因为外面等着接考生的亲人也是很多，云有川只能一边招手一边对儿子呼唤着
　　等走到儿子面前，看着儿子有点发白的笑脸，云有川心疼坏了，立马拿起自己买的两个用油
　　纸包好的肉包递给儿子“饿了吧!先吃点垫垫肚子”
　　等儿子接过肉包小口的吃着，又打开一个竹筒装着的热水，这个竹筒还是在云家村云爷爷做
　　的“来喝点水，这个水时温的不烫的”
　　这是云有川看着时间花了五个铜板让一边茶馆的店家事先烧好，他看着时间慢慢晾好就为了让儿子喝口好的，就他这个举动，在一旁的跟着待了一整天的李父跟林父都是深受震动不已。
　　第一次看到一个父亲如此为儿子着想，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过的动作，也是因为看到云父这样做，他们才明白为什么云家父子关系会这么好，心中也是一阵激荡，后也跟着云父一样去买了几个包子装着一壶水等着自己儿子出来。
　　云褚喝完水舒服了很多，才开心的看向云父“谢谢爹爹”
　　云父只是笑笑也没有说话
　　云褚看林父跟李父那殷情等待着，就知道林之礼跟李书还没出来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李叔林叔不用急”
　　“哎哎好”两人连连回应，
　　不多时就看到林之礼先出来了，后面才是李书，两人一出来，吃着自己父亲买的包子，只觉得自己才活了下来，等两人缓了过来之后，几人才相携一起回去。
　　回到院落，远远的张伯就看到了几人连忙打开门迎了几人进了院落，中堂那边袁婆子跟陈婆子也早已经备好了吃食就等着几人回来了。
　　好好的吃了一顿晚饭，林之礼就跟李书跑去书房跟云褚对答案了，两人确定没有什么太大出入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后赶紧收好神思，跟云褚一起在温习了其他书籍，这个书房，也被张伯不知道通过什么法子把各种书籍都搜罗了一遍，对于在孙夫子那里连四书五经都有可能缺字少页的书籍，这里对于几人而言，那就是天堂了。
　　因为最后一场是策问，由云褚出题，三人都写篇文章，后又由三人相互推敲点出对方的不足，和对方的优点，这已经是他们从云家村那段时间练出的心得，李书跟林之礼也觉得自己收益颇丰，就连云褚每每都有新的感悟，所以每次也最喜欢这个时间的到来。
　　每日清晨云褚日行一遍的练字结束后，就在书房坐定，继续看着书，今天是初试发榜的日子，猜想李书他们估计没一会也是要早起的。
　　早上云褚安排张伯去看发案了，其他人都在院里等待着，没等多久李书他们等不及张伯的回应，还是跑去考场那边去看了公布的名次，云家夫子倒是安心的在家带着，云父其实也是很急的。
　　但是一路走来他对儿子也是比较信任的，也不想让儿子担心，所以索性就耐心在家等着，说是耐心，但是如果无视他那是不是跑去大门口张望的动作，这话还是比较由可信度的。看着这样可爱的父亲，云褚是又感动又好笑。
　　到了辰时末才看到张伯那跑过来的身影，只见张看到云父连连俯首行礼激荡的笑道;“回老爷，公子得了第一名”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闻言云父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激动的说着
　　“林师兄跟李师兄怎么样”云褚问
　　“林公司排到了一百七十位，李公司是一百九十一位”
　　“嗯也是过了的，让陈婆子他们中午安排一场好的饭食，就当庆祝一下吧”
　　“是公子，”说完就立马下午安排了
　　云父闻言也立马下去安排了，自己儿子爱吃什么没有什么比他这个父亲还清楚的了，他要赶紧去弄几个儿子爱吃的饭食。
　　一会李书他们也是一脸笑意的回来了。一行人开开心心的吃了顿饭好好的庆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