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代炎柱在高专》贰鱼鱼

6、第 6 章

　　五条极是五条家的大长老，今年一百三十余岁。

　　平生最得意的事情是在他的时代，五条家出了个六眼，最失望的事情是这个六眼长大之后一点都不听话，天天做不靠谱的事情！

　　明明小的时候还是冰雪可爱的神子，到底哪里出错了，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握着龙头手杖，眯着眼回忆起五条悟小时候的样子——银发蓝眸，去哪里都乖乖的穿着和服，虽然眼睛里毫无波澜，让他们着实担心了一段时间这孩子是不是没有感情，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可爱的！

　　为什么一转眼就长大了呢？五条极绝望的想：长的好高好大一只！讲话没礼貌！做事随心所欲！

　　现在还要带个野孩子回家！

　　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

　　清晨，五条家的门口就黑压压的站满了一群人，为首的就是族里的五位大长老，

　　不靠谱却异常强大的六眼家主，今天就要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小杂种回来了。

　　出于“绝对不能让那个小杂种进门”的想法，族老们把能叫上的人都叫上了，妄想着一定要拦住五条悟。

　　老人家们是虎视眈眈充满敌意，年轻人们心里的想法却不一样，比起墨守陈规的老人们，他们当然更喜欢随性又强大的家主大人，更不乏有五条悟的铁杆粉丝。

　　其中纱织子就是迷妹中的迷妹。

　　她按耐住心中的激动，看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眼前。

　　车门推开，五条悟的大长腿率先迈出，同时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

　　“人好多诶。”

　　——？！！纱织子内心土拨鼠尖叫：

　　穿着纹付羽织袴的悟大人！

　　有一万年没见过了吧！！

　　这也太帅了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五条悟正穿着一套只有在祭典上才会穿的黑白和服，随意的站在车旁，平时牢牢绑起来的冰蓝色眼睛，此时完全露了出来。

　　他右手拿着一把折扇，在左掌心敲了敲，苍穹之眸漫不经心的扫了一圈周围，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们可真闲。”

　　接着，从车里下来一个穿着同款纹付羽织袴的少年。

　　沙织子又一次瞪大了双眼。

　　——那是一位像太阳一样耀眼的美少年，

　　少年的个子不高，站直了也才刚刚到悟大人的胸口。

　　头发的颜色不是常见的淡金色，而是像流动着的光火一样耀眼的鎏金。眼睛极大，眼尾稍稍吊起，瞳孔也是金红色的，整个人漂亮到耀目，让人不敢直视。

　　那双极大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就收回目光，乖乖站在五条悟身旁，不再往外看去。

　　但只刚刚一眼，就让沙织子忘了呼吸。

　　因为长时间接触人类的负面情绪，咒术师们是众所周知的全员疯批。

　　而也正是因此，作为心灵窗户的眼睛，都被咒术师们练就了成了铁壁铜墙绪——要不就用墨镜之类的将眼睛遮住，要不就是习惯性的一片冷漠。

　　但是，这个少年金红色瞳孔里的情绪却是未经任何遮掩的热烈，他眼底仿佛燃烧着火焰，带着周围的的温度似乎都在身高，热烈却温暖的烈火，好像能燃尽世间一切的阴霾。

　　非常非常温暖。

　　——看起来，是和咒术师完全不同的类型呢。

　　沙织子想道：

　　——这孩子，真的是咒术师么？

　　此时，五条极手中的龙头拐往地上一顿，沉重的金属和门口的青石板撞击，飞溅出四射的火花。

　　“家主大人，我们不会允许您把这个人带进来。”他沉声说道。

　　五条悟诶呀呀的笑了笑，刷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遮住了下半张脸，环视了一圈周围，待得众人皆在六眼的压迫下低下了头后，目光落到了身旁的炽寿郎身上：

　　“这些人说不让我们进呢。”银发蓝眸的少年说道：“怎么办呢，炽寿郎酱，爸爸很苦恼呢。”

　　“既然这样，”红金色头发的美少年抬起眼眸，冷静地说道：

　　“就让我把您苦恼的东西砍了吧。”

　　于是，五条家的家主欢快的点了点头，很没所谓的说道：

　　“说的有道理……那就都斩了吧。”

　　挡在大门口前的五条家族人闻言一惊，为首的大长老更是又惊又怒，迈前一步，准备呵斥两位黄口小儿。

　　而在听到五条悟的答复后，炼狱炽寿郎就拔刀出鞘，就在大长老往前的同时，他右手把刀抬至肩后，缓慢的做了一个斩的起式。

　　——等一下！众人惊骇：

　　不会真的要砍吧！！

　　虽然对新来的小鬼不了解，但是众人对五条悟非常了解，看五条悟这个态度，那小鬼十有八九真的有两把刷子。

　　大长老连忙开口，准备打个圆场，把这个事情过去再说。

　　而此时，炽寿郎左脚向外旁迈了一步，重心微微下沉。同时，左手也抬起，双手握剑！

　　——瞬间，烈焰轰鸣。

　　少年的身上爆炸出了一股庞大的能量，缠绕周身的斗气一瞬涨到满，化为实型的火焰火舌有三米多长，直接震的大长老后退两步。

　　“炎之呼吸 ，奥义————”少年口中轻吟，右脚顿地，青石板瞬间碎裂！

　　“九之型！”只见他腰腹收紧，身体像弓一样拉满！

　　“炼狱！”

　　身披地狱烈火的金发少年猛的消失在原地，炎之气息却暴涨！一条烈焰凝结而成的恶龙在火海中窜出，直刺前行，向着府邸正门口袭来！而炼狱炽寿郎的身影又在下个刹，那出现在火焰恶龙口中，人未停下，已经挥剑斩下！

　　“轰——！！”

　　天摇地动、焰火炸开、火光崩裂！

　　瞬间烟雾和灰尘弥漫开，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当烟和火散去后，只见那座千年宅邸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不仅是房屋被劈成了两半，连同屋子下面的大地，也裂开一条深深的裂缝。

　　这裂缝甚至延伸到府邸后的青山上。

　　……？？怎么可能！！

　　当众人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后，却发现银发六眼的家主，和那个动手的金发少年，已经不见了身影。

　　五条家的府邸就建在东京的市中心，炽寿郎那一刀还没挥出，五条悟就觉得不对劲——

　　这家伙，搞不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很多啊！

　　但是他并没有拦住炽寿郎。

　　今天这个出场剧本，是两人昨天晚上就写好了的——

　　昨夜。

　　“明天我们穿上亲子装，那些老头子肯定会在外面挑衅啦，到时候炽寿郎酱就帅气的砍下一刀，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力量～”五条悟如此规划。

　　“伤到人怎么办？宅子破坏了也不好啊。”炽寿郎说着忧心忡忡的话，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见担心。

　　“没关系哦。”五条悟信誓旦旦的说道：

　　“建筑物外面有菅原道真千年前设下的结界术，会拦下一切攻击。所以，炽寿郎酱，把这一刀当作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亮相，放手去做吧。”

　　于是炎柱大人就真的放手去做了。

　　结果就是，五条整个府邸，连着菅原道真的结界，一起被劈开了。

　　五条悟是真的没想到，他一直以为炽寿郎只是体术极其强悍。

　　毕竟比起咒力啊结界术啊异能等，只有极少数被选择的人类能使用的天赋，鬼杀队的全集中呼吸，无论怎么看，都是激发人体潜能的一种呼吸术。

　　是普通的人类主动去选择，去努力而获得的力量。

　　哪怕是比一般人强大很多的炎柱，依旧不该超越“普通人”这个极限，不应该有火焰袭空这么不科学的画风。

　　但是在炽寿郎挥刀时，确实有真是的火海在翻腾。而六眼告诉他，这一切确确实实是人类本身的力量。

　　银发高专生迷茫了。

　　体术也能这样么？

　　因为怕老头子们太啰嗦，五条悟直接带着炽寿郎直接瞬移跑路了，他们来到山脚下的一家很有名的英式蛋糕店，五条悟开始兴致勃勃的选了一大包的蛋糕，然后拉着炽寿郎去结账。

　　拉了一下，竟然没拉动。

　　五条悟回头，发现炽寿郎正低着头，僵硬的站在那儿，从金红色头发中露出来的耳朵尖尖，已经全红了。

　　少年的嘴唇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张口道：

　　“抱歉，五条阁下。”他羞涩却清晰的说道：“宅邸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赔偿的。”

　　说完，清透的眸子飞快的瞅了他一眼，金红色的美少年深吸一口气，反手主动握住五条悟的手，再一次朗声说道：

　　“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的！”

　　……？？？

　　坦率而害羞的炽寿郎酱，也很可爱呢。五条悟眨眨眼想道。

　　“没关系哦，反正明天就能修好了。”

　　——这话倒是真的，因为后天禅院家和家茂家的人就来了，为了脸面，家里的老头子们哪怕亲自上阵也会把残垣修好。

　　“所以炽寿郎酱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就算扯平了。”五条悟笑眯眯的说道。

　　炽寿郎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壮举，还有五条家的惨状，心里对五条悟的说法微妙的产生了一丝怀疑，又很快的消失在无坚不摧的信任中。

　　“您问，一定知无不言。”炽寿郎回答。

　　“不是什么严肃的事情啦，”五条悟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为什么会有超越现实的力量么……？”炽寿郎略一沉吟，然后开口说道：

　　“炼狱是炎之呼吸的必杀技，我也不是随时都能用的出来的。使用的时候要有将心脏、骨头、灵魂都燃烧了的决意。也许是这样，所以看起来会有些不同。”

　　“但是，这应该不是五条阁下想要的答案。”少年鎏金一样的瞳孔看向五条悟冰蓝色的六眼，继续说道：

　　“阁下的疑惑，主要来源于普通人与被选择者之间的界限，似乎有些暧昧不清了。”

　　“其实不管是咒术师，还是异能者，还是其他什么已经脱离普通人范畴的人。但是说到底，大家是人类啊。”

　　“为什么要觉得普通人就要“普通”呢？”

　　炽寿郎说道：

　　“人类就是要创造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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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长老：五条悟好大一只！
五条悟：炽寿郎好小一只！
炽寿郎：中也怎么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