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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次当人,神奇的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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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和,好柔软,不想出来了。
1970年2月14日,流星街,风云渐变,雷声震震。
夜倾降生,名字是自己取的,母亲被追杀至死,夜倾被刨腹取出。
睁眼的刹那,夜倾嫌弃的看着眼前的生灵,没毛没触手还不圆,真丑。
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但对方很有耐心。
夜倾被取名叫Thunder,但他嫌弃这个名字,所以废弃了。
收养他的人是个很倒霉的中年男人,肉眼可见的倒霉,经常背锅。
但那锅全部都是意外背上的。
还好男人实力强大,靠莽活到了现在。
男人叫金森。秃顶,用刀,肌肉大汉,身高190cm。
经对比,金森的相貌在人均水平中下。但夜倾很好看,水灵灵的,遗传了亲妈的银发蓝眸。
金森是夜倾的杀母仇人,也是夜倾的养父。
夜倾不是很懂人类这个种族的复杂情感以及关系,但夜倾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目的。
现在的夜倾已经三岁了,但他还是离不开金森,因为他还没习惯用腿走路。
每天链接一下这方世界的‘天道’,查找自己所需要的情报,但……机械就是机械,连最基本的搜索引擎都没有!垃圾!
夜倾很是嫌弃,这方世界连宇宙都没有,宇宙特马都是假的!
人类连脚下的星球都没探索完,啧啧!
要不要离开?
浪费了三年,根本不能提高智商啊~
可这里毕竟是第一个世界,就这么走了……会不会显得很怂?
唉,算了,人类的寿命区区百年,就算是强者也不会超过千年,不过眨眼的功夫罢了,就当度假好了。
于是,想开了的夜倾开始玩物丧志。
1975年。
金森死了,背锅后不敌,被群殴至死。
夜倾心里只是闪过一丝异样,那异样闪的太快,也不知是忽视了,还是压根就没发现。
失去了金森这个‘地头蛇’,一夜的功夫,夜倾就被人盯上了。
长的好看就是这点不好,敌人通常来的莫名其妙。
夜倾没有反抗,因为漠视。
漠视生命,漠视生死。
但夜倾失算了,抓他的人不是为了杀他,而是为了上他……
差点就失身了。
还好他百毒不侵,区区助兴药而已。
之后,脱困了的夜倾,将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
血液溅在脸上时,夜倾忽然笑了,头一回杀人,没想到却没有犯呕,这跟金森说的不一样,大概是因为种族不同……?
夜倾喜欢博览群书,但不喜欢与人交流,总觉得有代沟。
一次,他从垃圾堆里翻出一部漫画,正准备翻开,结果被人袭击了。
因为不想死就不会死……
‘无头骑士’夜倾淡定的弯腰捡起地上的头颅,重新按回自己的脖颈上。
场面十分惊悚,吓跑了一众拾荒人。
“你有病?”
夜倾半阖眼帘冷漠的看着对面傻眼的金发男孩。
“还真的不会死,神奇。”
男孩回过神后,向前一步伸出手:“我叫卡索,要不要加入我们?”
“你们……什么组织?”
沉吟了一下,夜倾问道。
卡索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回答夜倾:“教堂。”
教堂说是组织也不是,那就是一个闲得蛋疼的神父带着一群小孩子过家家,金森与他吐槽过。
什么主啊仁慈啊拯救啊……夜倾鄙夷。
靠信仰成神的废物,将生灵当作奴隶,从未下凡体验过人间,哪知人间疾苦,不过装装样子罢了。
源宇宙在孕育他与小白前,也有几个信仰成神的废物,整天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来前太匆忙,等他回去后,一定要将那几个废物清理干净,省的污了小白的眼睛。
思绪霎那回转,夜倾五指并刀,划过卡索的脖颈。
鲜血喷涌,再次溅了一脸。
夜倾舔了舔嘴角,味道还凑合。
“我的头掉了一次,你的头也掉了一次,扯平了,再见。”
话落,他踢开卡索的无头尸体,缓步离开。
1976年。
别看夜倾年纪小,但他在流星街也小有名气。
夜鸦,是夜倾的外号。
夜,是夜倾的夜。鸦,是乌鸦的鸦。
夜倾表示很无辜,他明明与世无争,只想博览群书,人类真是太奇怪了。
为了看书,夜倾成了七长老的实验品。
反正夜倾不会死,虽然疼了点,但对夜倾来说,什么都没有提高智商重要!
“什么感觉?”
“麻麻的,有点疼,有点涨。”
“现在呢?”
“不麻了,很疼,很涨。”
“嗯……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七长老指挥助手解开了夜倾的束缚,然后挥挥手,表示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注射药剂,电击,解刨,述说感受,解开束缚,恢复伤势……
每天反反复复,有些腻了,书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夜倾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找好角度。
长吐一口气,然后抬手,五指并刀,轻描淡写的转了一圈……
咔——轰!
实验室塌了!
也炸了!
一个没跑了,包括夜倾。
一个月后,实验室废墟遗址,夜倾满血复活。
由于炸的太碎,他费了好大劲才找回自己的肉沫,特别不容易。
日常链接‘天道’,唔,不妙,又出名了。
大雪纷飞,天灰蒙蒙的,雪花落在手心上黑了一小块。
夜倾平静的站在废墟最高处,一个倒塌了一半的烟囱上,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突然想念起金森,如果这时候金森还在,一定会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随后对他怒而呵斥。
可惜金森死了,夜倾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金森死掉,不哭不闹,不悲不愤。
孤独……?
大概是吧。
不多时,夜倾从高空跳下,从距离地面三十米的烟囱顶上跳下,落地后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迈了一步。
存在又不存在的身影,毫无气息,像个死人,夜倾漫步在雪地中,好似游离在世界之外,孤独前行。
穿着单薄的衣衫,苦涩挂在嘴角,也许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眸里闪过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