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痛痛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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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给左昭一个痛快，却被她的暴起吓到，慕容默忙不迭地收剑，然而手腕刚动，怀里突然一暖，身上陡然剧痛。
“唔——”慕容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万分后悔自己没有先系腰带。
尽管不明白左昭为什么没死，也不明白她为什么抓着他，但脆弱受制于人，慕容默顾不上多想，下意识想摆脱，却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容颜清丽的少女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仿佛随时会死掉，可是她的眼神执拗又冷酷，像首次猎杀的豹子，透着种残忍执着。
“听说，人害怕的时候力气很大，手里有东西就会死死抓着，捏碎也不放手。”
伤疼到麻木，呼吸间全是冰冷的气息，但左昭还是一字一句地问：“你要试试吗？”
脊背一僵，慕容默沉默了，半晌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不”字。
甚少说话的嗓音沙哑又低沉，无端露出些压抑。
“剑，拿走。”
声音很稳，手也很稳，只有左昭清楚她的心里翻江倒海。
原本空荡荡的丹田现在鼓胀滚烫，仿佛有什么正蓬勃生长，灵气正以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速度飞快涌进经脉。
即使没有查看，左昭也知道自己觉醒了先祖灵根。
左家先祖据说是上古凤凰后裔，由凤凰血淬炼出的火灵根暴烈无比，就连引来的灵气都像火一样，左昭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被煮沸的开水从外烫到里，从里烫到外。
好在掌心和呼吸间传来些许凉意，缓解了部分火灵力的暴躁，让她得以保持平静。
这种舒服的凉意来源于眼前这个神色冰冷的“邪修”，左昭记得奇怪的评论区里说过他叫慕容默，天生变异冰灵根。
她也记得自己是给邪修送金手指的炮灰女配，不得好死。
可是，她不想死，不但不想死，更想光复左家荣光，证道飞升，以慰祖先与父母在天之灵。
但在梦境中，天道并不站在她这一边，真正的主角是......
抬头看着慕容默，左昭抿了抿干涸的嘴唇。
“你，双修吗？”
慕容默以为自己听错了，皱起眉头，面露疑惑。
“要不要和我双修？”
见左昭神情认真，慕容默的眉头越拧越紧，收在背后的剑发出阵阵颤动，昭示着他主人此时心情极其糟糕。
“无！耻！”想把人推开，却牵扯到了自己的脆弱，慕容默咬牙切齿，紧紧合拢衣衫。
骂完犹觉不够，他又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恶狠狠瞪了左昭一眼，别开脸，恨恨地道：
“下流！”
一个姑娘家居然主动开口要双修，简直、简直不要脸！玄清门果然卑鄙无耻，邪门歪道！
“问问怎么了？”
又不会少块肉。
左昭神色平静，看见慕容默连脖颈都气红了，她心中嗤笑。
装什么正人君子，上一世他可是屠杀了玄清门满门。
互相鄙视的左昭和慕容默陷入僵持。
随着太阳的攀升，位于山谷洼地的黑渊渐渐有了光亮。喜阴暗的妖魔们溜走的溜走，遁地的遁地，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土拨鼠妖滋溜钻进地洞。
温度升高，左昭的火灵根被暑气一催发，愈发口干舌燥。
她难受，慕容默也不好受。
最脆弱的地方被异常的高温包围、裹挟，即使他意志力强大，也不免隐约有失控的迹象。
可父亲从小教诲他，剑修心中只有剑。若答应双修，不就等于背叛了父亲的教诲。
想到这里，慕容默强行压住战栗，打破僵持，冷声问左昭她到底想干什么。
得知左昭想离开禁地，慕容默冷笑：
“你以为黑渊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若是早知道她入了玄清门，昨夜他就不该帮她杀妖，更不该为了同她说句话追了几十里。
察觉到他的怒意，左昭目光坦然地瞪回去。
“不然呢？留这儿陪你？”
清楚地看见对方可疑地红了耳朵，左昭头一次发现，她总被师兄们诟病的个子太高似乎也不全是缺点。
起码从昨晚到现在，在慕容默咄咄逼人的气势之下，她没落下风。
看看天色，左昭又道：
“擅自闯进来是我不对，这一身伤和半条命便当做赔礼。”
“你送我到禁制入口，我放手。”
“怎么样？”
没料到她竟然道歉，慕容默有些跟不上左昭的思路，怔愣了一下。
左昭也没催，她知道慕容默和玄清门有仇，虽然不知道什么仇，但慕容默灭了玄清门，肯定不是普通的仇。
她是玄清门弟子，慕容默不愿护送她出黑渊也合情合理。
可是即便机会渺茫，她也得为自己争取。
这一世她不想再当炮灰，她要为自己而活。
慕容默思索片刻，咬咬牙，点头。
“你说的有点道理。”看在年少时的恩情，他便原谅她一次，但是：
“若再擅闯，杀无赦！”
“嗯。”
面对慕容默的威胁，左昭不置可否。
先出去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虽然觉得左昭在敷衍，但慕容默也快忍到了极限。
冷着一张脸，他扣住左昭肩胛，御剑而起。
很快，两人到达了禁制边缘。
两侧山峰高耸而立，犹如对峙的巨人，巨人脚下是一条狭窄小径，禁地的出入口便是这里。
剑光一闪，双脚落地，慕容默指指小径。
“你走吧。”
左昭谨慎地腾出一只手。
为什么要用两只手，因为会长大，握不下。
腾出手之后，左昭顶着慕容默的怒火，微微侧身，试探了下边缘。
实景，不是幻化出来的虚像，有浓厚的符咒之力，是真得出入口没错。
长了一张剑眉星目的聪明脸，没想到人挺老实的，左昭看向慕容默，手里使劲一掐。
“啊——”猝不及防的慕容默痛呼，眼前发黑。
左昭趁机飞速后退，逃出禁区。
掌心有些粘腻，她习惯性地用衣角擦擦手。
这一幕落在慕容默眼里，简直是明晃晃地嫌弃。
“你、你、你......”他气得说不出话。
左昭吝啬地撇了慕容默一眼，想起那穿心的一剑，她恶劣地补刀：“真快啊。”
“第一次吧。”
“闭嘴！”慕容默拔出剑，“砰”地一剑劈过去。力道之大，连透明的禁制被劈出紫色光弧。
无视滋啦作响的雷光，左昭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离开。
慕容默咬紧牙关盯着那道高挑纤细的背影，愤怒、不甘、连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潮水般涌上心头。
无耻！下流！可恶！
双修？哼！就算全天下的女子死绝了，他也绝不会看她一眼！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痛痛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