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旅人谣[DW/二进制]》宁占竹

12、句号还是问号

　　eleven看着死寂的地面，如他所料，没有weeping angel的任何痕迹，这便是他宿命的时间，来到这个宿命的地点。他叹了口气，关上了Tardis的门，走了出去，然后，迎面撞上了另一个Tardis。
　　“我的鼻子。”他捂住汹涌而出的鼻血，下一秒种就在哀悼自己鼻子的迷糊中撞到了一个人。
　　tenth伸手从自己的脸上摸到了一手血，不由得吓了一跳，自己是被时间撕裂了怎么的，抬起头，看见了eleven捂着鼻子，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你怎么找过来了。”
　　“如你所愿。”tenth从口袋里扯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看这个，可是不如直接看真人吧。”
　　eleven仿佛被家长抓住正在干坏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了起来，一丝薄红落在了脸颊上，然后迅速扩展，红到了耳朵尖。
　　“eleven，你，不是最后一任doctor。”tenth微笑着把用来探路的土耳其毡帽扣在头上。
　　”时间线混乱了。”ninth看着年老的eleven骤然消失，“我们居然可以自己说服自己啊，尤其eleven还是那么个一意孤行的家伙。”现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金色的时间裂痕割破了黑色的天空，蜿蜒纵横，他对着面前的大军，忍不住转瞬即逝地笑了一下，“doctor的把戏可是无穷无尽的。”
　　first的音速起子扫过Dalek旗舰的底板，third把音速起子放在耳边听了一下，“程序正在处理。”
　　“程序正在处理。”fifth说道。
　　“完成。”sixth，seventh，eighth，ninth的音速起子同时举起，将Dalek旗舰的底板整个切割了下来，无数Dalek落在地面上爆炸损坏。
　　“我们这边是不会有问题的，就看他们了。”war doctor说道，“但愿不要像我一样。。。”
　　“一切都混乱了，这才是时间领主的战争啊。”master看着不断出现的时间裂痕吞噬着因为时间差无法补充的weeping angel，这种没有未来时间的生灵是无法忍受时间的剧烈波动的，能打败weeping angel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扰动时间，普通的生物可以用未来时间弥补的差额对它们来说却是致命的消耗。
　　“最后这几只大概是刚刚享用过丰盛的猎物。”master说，只剩下了薄薄一圈的weeping angel还包围着它们，不过已经开始酸痛的眼睛预示着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那就试试这个方法吧。”眼睛开始模糊的Clara准备将自己疯狂不切实际的计划实现一下，“嗨，那个，master，这群东西是不是被彼此盯着也动不了啊。”
　　“那我们现在，1，2，3，蹲下。”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Clara喊道，三个人一下子伏在了地上，没来得及捂住眼睛的weeping angel看到了彼此，它们除了定在这里消耗完自己的时间之外再无出路。
　　“真的好像一个希腊神庙啊。”Clara笑着说，匍匐在地上爬出了包围圈，“Wilfred，我们也是从weeping angel那里捡回命的人类了。”
　　Tardis在时空中穿梭，回到他们从来没涉足过的遥远过去，tenth和eleven面对面坐着，难得生性活泼的两个人居然会如此沉默，eleven将土耳其毡帽拿了回来，放在控制台上，tenth看着eleven的眼睛，高眉骨下有一片阴影，仿佛如影随形的凋亡的命运。
　　“我们会成功的。”eleven抬起手，郑重地整了整领结，拉平了衬衫的领子，tenth将自己的领带理顺重新放进坎肩里面，脱掉了外套，将帆布鞋的鞋带绑紧。
　　“我相信我们自己，相信我们的同伴。”tenth说，Tardis要停下了，两个人同时取出了音速起子，两只手一起放在了Tardis的门上，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推开了门，走上了那个还没有他们存在过的Gallifrey。
　　Rassilon大概不会想到，他苦心经营的这盘大棋，居然会有这么不听话的棋子，不止不想按照规则选择道路，还要颠覆他这个傀儡师。他正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看着面前召集来的人们，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佼佼者中的最佼佼者，他们将和自己一起布局这个宏大的自救计划。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个时候联系Rassilon还是得靠电话的吧，所以把他的号码念给我。”eleven站在Tardis的外面，自己怎么总是忘记把电话内接呢。
　　“喂，这里是您的计划的执行者之一，我们从未来赶过来，为了告诉您，您已经不适合领导这个庞大的计划了。”一个声音清晰地从听筒传到Rassilon的耳朵里，“如果您肯于我们当面交流，不胜感激。”
　　“这些话讲的真成熟。”另一个声音说，“在您使我们可以穿越时间的时候，大概就可以知道，我们有朝一日可能回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吧。”
　　Rassilon骤然发现自己规划好的时间线受到了极为强悍的扰动，他已经无法判断哪个裂痕是自己需要的哪个空间是需要打通的了。他们做了什么，这些棋子做了什么，他们是如何发现自己身处棋局的呢？
　　“查清信号的来源，逮捕他们，立刻送到我的面前。”Rassilon狠狠扣掉手中的听筒。
　　“太聪明的人很容易犯不把别人当人的错误。”两个又高又瘦的年轻人以几乎一致的角度看着Rassilon的时候，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这是一个智慧不输任何一个在场的人的后生晚辈，“据我们所知，未来的时间领主将亡于傲慢自大，目中无人。”
　　“在场的诸位，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蔑视弱者的，因为他知道，弱者是不可以轻视的，自负基本上等于自杀。在我们怀着谦卑小心翼翼地观察维护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遭遇战争了吗，我们为什么被攻击，难道只是因为Dalek的脑子出了问题吗？”eleven高声说道，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我真的为出身于这样一个自私而愚蠢的种族而感到惭愧，我也为自己身上的自私和愚蠢感到惭愧，我真的憎恨自己的傲慢，我认为我只要不能战胜自己的傲慢，就不会有人喜欢留在我身边。”
　　“我会告诉你们，这个人，你们无比尊重相信的人，要做什么，为了自己的权势，为了哪怕一秒的苟延残喘，糟蹋数不清的生灵，毁灭数不清的星球。”tenth说，他转过身面对所有人，“我相信每一个时间领主都喜欢看星空，美好的东西就是要静静地放在那里才好，握到手里，星辰也会变成流沙。”
　　Rassilon发出了一阵大笑，“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能言善辩的后辈啊，我这个人不擅长长篇大论，我就问在场的诸位，你们谁赞同他们，赞同用自己的生命权利来换那些其他星球的小爬虫的生命。”
　　这句直中要害的话叫全场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