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旅人谣[DW/二进制]》宁占竹

2、咖啡馆里的吉普赛女人

　　“所以你现在是在独自旅行？”eleven看着空荡荡的Tardis。
　　“是啊，我独自旅行，嗯，独自旅行。”tenth似乎在努力保持微笑。“顺便结了个婚，拯救了几个星球。”
　　“你这么说话，很像一只活在南极的北极熊。”eleven说，“没有同伴真的很难熬的。”
　　“最大的问题是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回忆Gallifrey，回忆它燃烧一样的夜空，回忆它银色的叶子，说起来，你就从来没有抽出过一两秒偶尔回忆一下Gallifrey吗？”tenth说，看到满Tardis研究查看的eleven兔子似的背影停顿了一下。
　　“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我给自己找的事情足够新鲜也足够刺激。”eleven闷闷地说，“我怎么说呢，没有你那么多愁善感。”
　　Eleven将腋下夹着的《圣经》打开，想要翻看一下那个人究竟给自己留下了什么暗示，没想到这个人似乎也没怎么看过，似乎就是用它垫炸鱼条的碗了。
　　不过闻着还是很享受的，tenth真的不忍心提醒他他已经举着《圣经》闻了足足一分四十三秒了，但是他终于无法忍受地开口了，“我要去找Wilfred Mott。”
　　“好啊，这是你的Tardis不是吗？”eleven的声音从书背后传过来，然后下一秒他被突然发动的Tardis摔倒在地上。
　　“好像它启动越来越不平稳了。”tenth毫无歉意的说，“还是说我超速了。”
　　“呃，你为什么要坚持Tardis像汽车一样呢。”eleven抱着一个柱子，不管已经滑到另一边的角落里的圣经。“你坚持的东西都很没有品位好不好，比方说你的沙滩鞋。”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阻止tenth用锁汽车的方式锁Tardis。
　　Wilfred Mott，eleven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一个老兵，可敬的人，有蓝眼睛，他的记忆没有偏差，眼前这个带着一群老人到处游荡的老头就是他，但是这一群老人是怎么回事。
　　“doctor，我可是满世界地找你。”Mott热情地走上来，当他看到两个人从Tardis中走出来，而且两个人都是又高又瘦，又一种莫名的神似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
　　“所以，doctor。”他有些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两个一同伸手，一同从上衣侧袋中取出两个大同小异的因素起子，抛起来，在半空划过一个完美的圆形之后落回了手里。
　　“I’m the doctor.”tenth带着微笑说，而eleven的脸上是相同弧度的微笑，“I’m the doctor,too.”
　　“所以你的辛苦没有白费，你一下子就找到了两个。”tenth上前拍拍Wilfred的肩膀，eleven将毡帽扣到了头上，“这样好区分多了。”
　　“天呐，我想和他们合个影。”一个老太激动地说，“尤其是那个穿长外套的，他真英俊。”
　　Eleven有点吃味地踩了一脚tenth的帆布鞋，在快门按动之前迅速把毡帽扣在了tenth的脑袋上。
　　脑子中回放着ood 的警告的tenth是没有心情计较eleven的孩子气的，“所以现在和我讲讲那个噩梦。”
　　三个人坐在咖啡馆里之后，在等待东西端上来的时候，tenth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人在吸烟，顺着他的视线，Motto也注意到了，“这里是无烟区的，怎么会有人吸烟。”Mott说，而侍应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先生们，十分抱歉，这是我们咖啡馆里的占卜师，她实在很擅长占卜，因此她虽然不守规矩，店长还是容许她在这里，如果诸位不愿意在这种环境中享受咖啡，我可以为三位取消点的单。”
　　“占卜，似乎对我们来说真是个手到擒来的工作。”eleven伸出细长的手指，指了指tenth，“某些人还作弊买彩票来着。”
　　“说的好像某些人没有做过一样，”tenth说，“不对，我做过也就是你做过了，你沾沾自喜什么。”
　　“所以，我很想听听这位优秀的占卜师怎么讲。”和tenth坐在同侧的eleven已经观察了那个阴影中的人很久，他转头对侍应生说，“帮我请一下那位占卜师好吗？”
　　那个占卜师缓缓地从阴影中直立起来，晦暗的影子投在墙上，她是个年纪不小的女人了，按肤色来说是吉普赛女人，她带着刺绣反复的头巾，因此看不清面容，她身材很是单薄，但是由于民族服装的缘故，看上去有些臃肿。
　　她操着一口带有浓重大陆口音的英语示意两个人提出自己的问题。
　　“不如问问我们的结局。”tenth看了一眼eleven，两个人几乎同时抱起手臂。Eleven向他那边偏了偏，“你对这个问题简直有执念。”
　　“说起来我一共问过你多少遍。”tenth说，默默地看着对面的吉普赛女人开始洗一套破旧发白的塔罗牌。
　　“记不住了，简直比银河系的星星还多。”eleven说，看着对面的女人的目光却愈发认真了起来。“tenth，你重生过一次，然而却出现了一个有人类身体和时间领主大脑的生物。”
　　“是。”tenth深色的眼睛中清晰地映射出吉普赛女人的影像，“和我遇到一样情况的时间领主肯定不少。”
　　女人不动声色地向侍应生表示自己不舒服，收拾起东西转身离开，Mott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幕，tenth只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管。
　　女人从eleven身边走过准备坐到咖啡馆的另一边，就在她的刺绣手织斗篷拂过eleven的肩膀的时候，一张塔罗牌被塞进了eleven的掌心。
　　两个人都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端上的咖啡冉冉升起的热气，然后伸出手，将滚烫的杯子握在掌心。
　　对望一眼，神情很是复杂，是什么，eleven看见tenth用口型说，他低下头，在桌子下面看了一眼。
　　狮子，飞鹰，天使，神牛，阿努比斯，蛇，荷拉斯。
　　“命运之轮。”eleven知道tenth读懂了他的唇语，因为tenth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命运之轮代表的是一种轮回，一种个体的无力，无论是谁，在这个广阔的宇宙中流浪久了，最后的结局只有迷失。
　　而他们连母星都不在了，除了流浪，又能做什么呢？
　　难道迷失在无尽的宇宙中，一个人孤独的湮灭，就是那个结局了吗？
　　那这位神秘的族人何苦又要告知我们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