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的恋人长满刺》Iris不在

4、第 4 章

　　第四章
　　然而现实更加的荒诞，令他差点错愕于是他发了疯以至于将幻境当做了现实，还是——他终于疯癫到了出现幻听了地步了吗？
　　“你说什么？斯内普还活着？”赶回傲罗办公室的哈利抓住了好友罗恩的肩膀，猛地摇晃着他的身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想要听见罗恩说他听错的回复还是肯定地告诉他——是的，那个本该死去的老混蛋还活着。
　　不——斯内普本就该没有死去！他是眼睁睁地看见纳吉尼咬了他，但是魔药大师怎么会死于蛇毒呢？他根本就没有看见那个老混蛋的尸体啊！

　　“你冷静一下，哈利。”西蒙将手上的咖啡杯放下来，他的手按在哈利的肩膀上，“我们也是听说的……”

　　“有人看见了，斯内普那家伙出现在对角巷，在采买东西，这个时候说不定他都回家了——哈利，你一直都是对的，你并没有疯，所以冷静一点吧！”罗恩嚷嚷着，他打断了西蒙的话。

　　哈利松开了手，改为抚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发烧，他的精神也很正常，吃过早餐还喝了咖啡。
　　他并没有出现幻听，也没有妄想过剩。
　　“斯内普还活着，他回家了。”他喃喃自语，然后改为咬牙切齿，“他当然还活着！”

　　“是的，老蝙蝠并没有死，他活得好好的，谁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才跑出来。”罗恩说，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和西蒙你一句我一句猜想着斯内普现在才出现的原因。

　　“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就躲在某个角落观察？”西蒙猜测着。

　　“可能是怕被清算吧，幸好哈利给他平反了，否则确实很难证明他是我们这边的。”罗恩一副笃信的模样，他用眼睛朝哈利方向挤了挤，“瞧把我的兄弟吓得都做了那么多天噩梦了，连女友都分手了。如果老蝙蝠早点蹦出来，哈利也不用都快把自己折腾出病了。”

　　“我没事。”哈利扯了扯嘴角，他冲罗恩胸口锤了下，面色如常，看上去远没有罗恩说的那样夸张。
　　他冲西蒙笑了笑后便调整了表情去了主任办公室，不论如何既然斯内普回来了，也就是说昨天他见到了老混蛋就是活生生的斯内普，并不是他的幻觉。
　　他必须去见到那个男人——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这必然不是巧合，以及这段时间他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出现？
　　“主任，我想休假，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现在就要去做。”哈利推开了傲罗主任办公室的门，大声地说道。

　　于是，不出一个小时，哈利就站在了位于蜘蛛尾巷的斯内普家的门前，门正对着一条河流，听说原本是一条臭水沟，但因为近年麻瓜对环境的治理，以及这座城市的工厂搬迁去了东亚，只留下失业的工人和日渐清澈的河流。
　　环境肯定是比过去要好多了，但附近街道的萧条还是能够肉眼可见，住在附近的麻瓜大部分都开始上了年纪，哪怕现在是上午，阳光正好的时候，街道上毫无人影，连太阳都只照射到屋顶上，无法触及到他面前的这栋房屋。
　　他知道斯内普的住处在如此糟糕的地方，在第一次来访时就惊讶到他了，虽然这和油腻老蝙蝠的设定还算是符合，但和斯莱特林院长真的是不相称啊！
　　哈利清空了他的杂乱的思绪，他曲起手指扣了扣门，在毫无应答后，他毫无耐心地改为拍打着门，又大声喊，“斯内普，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

　　终于，在一分钟后，门被从内拉开一条缝，从那条缝中就能看见门后的那个高大瘦削的黑发男人，哈利猛地上前，想要推开门，和男人面对面。
　　亲眼所见这并不是虚幻——西弗勒斯·斯内普确实还活着，完好无损地活在这个世上。

　　“波特。”斯内普皱起眉，他的声音就和过去一样，轻柔地仿佛在耳语般，没有任何哈利想象中的嘶哑亦或者因为喉咙受伤说不出话来。
　　足以证明昨天那个人就是斯内普，他们昨天就见过！

　　“你真的还活着啊！”哈利说，他毫无察觉地突兀地留下了双泪。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是如此期待着再次见到这个老混蛋，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

　　“如果你想要确认这件事，那么现在你可以滚了。”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着，准备就这样关上门。

　　哈利立刻尽全力挤进门和门框之间，就像是要扑进门后的斯内普的怀中一样，迫使这个男人后退——于是得逞了的哈利就如此堂而皇之地钻进了斯内普的家。
　　“昨天真的是你！我他妈的还以为我出现了幻觉！”哈利揪着斯内普的衣领，大声地瞪着这个男人。

　　“看来救世主需要喝一杯茶来醒醒脑子。”斯内普冷淡地说着，哪怕被揪着衣领也毫无情绪波动，无形地嘲讽了哈利的一切都是他在无端的制造闹剧，仿佛他真的精神失常了——毕竟这个失踪了一年的男人看上去过得还算不错，远比一年前他们见到的最后一次面要好得多。

　　足以证明这一年遭受磨难的只有他自己，哈利这么一想又觉得胃疼了。
　　或许这就是斯内普所期望的吧，让波特受苦，对他心怀愧疚，然后终此一生——当然，现在是只过了一年，对比斯内普曾经做的一切，一年的精神折磨显然是无法偿还的。
　　哈利点了点头，跟随在斯内普的身后。
　　这里的一切都变了——这一年间他来过这里很多次，但这一次全然不同了，斯内普丢掉了很多旧家具，连沙发都焕然一新。
　　“我听说有人见到你在对角巷采买东西。”哈利坐在松软的沙发上。
　　看来斯内普是真的回来了，只有对未来生活抱有期望的人才会想到装饰自己的家。
　　哈利观察着这间屋子，餐厅的桌椅也换掉了，原本的桌子上满是油污，连斑驳的墙纸都撕掉了，换成了崭新的，地板上铺上了墨绿色的有着繁复花纹的地毯，看上去就像是经过精心挑选一般。

　　“我想我对我的屋子做任何事都和救世主毫无关系，还是说你觉得什么事都该向你禀报，让你插一脚？”斯内普拿来了煮好的茶壶，给哈利倒了一杯红茶。
　　冷漠地仿佛他就打算盯着哈利喝完这杯茶快点离开。

　　“不，我只是很高兴。”哈利紧张的捧着他的茶杯，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斯内普，仿佛他是易碎的茶杯，需要特别小心的对待。
　　“昨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哈利舔了舔嘴唇，他捧起红茶喝了一口，但茶水烫到了他的舌头，他喝下去后就咳嗽了，只觉得喉咙都火辣辣的，他不得不抽出魔杖，却发现抽错了——是斯内普的那根，他特地赶回家将斯内普的魔杖了，准备还给他。
　　“给，你的魔杖。我把它捡回来的，一直都在我这里。”哈利说着将魔杖递给了斯内普。
　　这根魔杖一直放在他的枕头底下，但依旧无法驱散他的梦魇。
　　他希望他梦境的结局是斯内普活着——终于现在成了现实。

　　斯内普拿走他的魔杖，他的手攥紧了魔杖，背在身后，袖子遮住了他的手，而后熟练地将魔杖单手收回他的袖套中。
　　这一过程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加上他的脸年轻了不少，连皱纹都少了些，更加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就像是毫无感情的石膏雕像。
　　“你最好忘掉昨天的事。”斯内普说，声音中带着威压，这并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和警告。

　　“我做了一个梦，醒来后全身都是花粉。还有这一朵玫瑰——这是你放在我的房间的吧。”哈利无视了斯内普的话，从口袋里取出那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经过一夜后略有些萎，香气宜人，颜色红到发黑，就像是盛装的美人。
　　“一夜之间那个集市，还有酒吧全都消失了，连前台都不记得你——但幸好你回来了，就站在我的面前，所以我需要一个解释。”他望着斯内普，眼神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