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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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华星城市上空。
度攸坐在杨余元的飞行器上俯瞰中心城，向远处眺望，能看见蜿蜒在大地上的运输河，再远方的景色模糊，肉眼看不清楚。
据地理位置推测，中心城外是大片的极地雪原。
杨余元飚飞行器飚的乐在其中，转头一看度攸靠着窗户多愁善感:
“想什么呢，第一次出任务紧张？”
度攸:“你知道鹤望兰是什么吗？”
杨余元:“这花都灭绝了吧。”
度攸:“鹤望兰有毒吗？”
会发射螺旋大飞刀切断人的腿吗？
杨余元:“你想自杀？”
度攸：“我比较想杀你。”
“没毒！”杨余元气急，“这花没用，谁也杀不了。”
他神秘兮兮的扔给度攸一本养花指南，度攸以为杨余元要他在书里自己找，更要翻开，杨余元扣住书封，神秘兮兮道:“先别看，里面有秘密！”
“鹤望兰的秘密？”
杨余元：“去你的鹤望兰！”
飞行器在空中华丽的转了一圈，度攸坐得平稳，养花指南却颠簸书页张开，露出照片的一角。
度攸当没看见，伸手按了回去：“开稳点。”
再颠真看见了。
杨余元一听，开的更欢了：“呦呵，看我绝活。”
杨余元猛打操作杆，飞行器身盘旋爬高，顷刻俯冲下来！
书页哗啦一散，度攸准确捞中掉落书外的照片，趁着杨余元专心飚飞行器，仔细打量起照片
那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的削瘦背影，画面整体模糊不清，好像拍照的设备格外落后。
在这基础上，背景还做了虚化，只留下一片淡淡的蓝色。
像天空？又或者是大海？
杨余元惊叫一声:“啊！不是叫你等会再看吗！”
度攸目光像粘在照片里的那个背影上，耳边响起了海浪声，一声一声盖过了杨余元的惊呼。
是大海！
“照片的背景是大海！”度攸脱口而出。
杨余元不明就里:“你怎么知道，这照片奇怪，技术部的都没破解。不过……你这个猜想有点离谱了吧，咱们星系就没有海。”
“我……感觉？”度攸说不清，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杨余元没想到听到这么没凭没据的理由，他举起通讯器晃了晃，粉蓝色的星球图片一闪而过:“除非布吉尔星以前真有海。”
“星球的蓝色可能是冰川。”度攸分析，“如果布吉尔星曾经处于宜居带内，冰川融化成液态水，有形成大海的可能。”
“你别说，我还真分析了。布吉尔星的运行轨道有一段近恒星点，温度升高，但达不到完全融化冰川的程度，最多下大雪。”
度攸收起照片，问杨余元:“布吉尔星表面的粉色是什么？”
杨余元卡壳了:“不知道，星球不满足降落条件，我只天上看看，都是冰川，没看到粉色。这个星球成像可能太久没更新了，指不定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杨余元将飞行器停在热闹的商业街区，仔细交代:“从这里乘一号专线，两站，下去不远就是观华酒店。这酒店很有名，你不知道路就问问。”
“行了，失忆而已，又不是傻。”
度攸将照片掖回书页中，跳下飞行器前回头问杨余元，“照片从哪里得到的？”
杨余元:“客户提供的，但客户怎么拿到的不好说，有可能是情报线买的，也有可能他自己就是那检察官身边的人。”
度攸低声问:“那客户的信息？”
杨余元呵了一声:“不可能！就是老板亲自来也没办法知道 ”
度攸露出个疑惑的眼神。
杨余元:“交易系统双方保密，这个解释起来复杂，类似于交易系统是老板本人都没有权限的智脑。不然随随便便泄露信息，客户怎么可能信任咱们？”
“别想了，你要是真好奇那检察官长什么样子，不如祈祷祈祷在酒店偶遇他。”
杨余元催促度攸让他快点下飞行器，揶揄道，“我听说检察官长得国色天香，见到他真容的人无不为之倾倒，我虽然觉得夸张了些，但想来也不可能是胡编乱造……”
啪！
度攸面无表请关上飞行器门，将杨余元啰嗦的声音隔绝。
杨余元:“……”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度攸从后门进入酒店，登记替班记录，手续完成后然后来到了杨师傅负责的区域。
那是一片偏僻的玫瑰花圃，也是预定章淮的撤离路线。
度攸换上一身工装背带裤，在花圃里转圈浇花，这些花娇气，不能像他们公司温室里的那些草一样拿大水枪呲。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装模作样工作一会儿，度攸想的心累，盘坐在花坛边，专心打量起养花指南里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穿着一身熨帖笔挺的黑色西装，发丝随风扬起，海浪在脚边拍打。
“咔嚓！”
这一幕被定格在不足手掌大的一张照片上，作为开启当事人记忆的一方钥匙，而对于其他人，不过是一张使用过的相纸。
这张相纸在度攸手中灵活的转了一圈被放回书中。
的确没有信息量，他就算真的记住这个背影，也认不出来人。
过了一会儿，他把照片抽出来揣到衣服口袋中。
放在书中容易掉出来，不安全。
度攸在花坛沿上坐着转一圈，和花坛里的玫瑰花骨朵们大眼瞪小眼。
一朵朵鲜红娇艳的玫瑰花怒放，馨香沁鼻，放眼望去一片灿如云霞的红色。
度攸在花丛不起眼处看到一朵褐色的花骨朵，它最外层花瓣干瘪枯萎，花朵垂下枝头，快要埋进土里。
“你是不是要死了？”
度攸剪掉枯萎的花骨朵，随手揪掉最外层枯萎的花瓣，花骨朵一颤，小小的花苞抖落层层花瓣，一点一点绽开。
枯萎的花瓣里面竟然包裹着一朵完整的花芯。
度攸微微愣神，鲜艳的红色映在眼底:“抱歉啊，没想到你没死透。”
他留下花芯，插在背带裤的口袋中做一个装饰，用玫瑰花悼念玫瑰花。
这时，花园的小径传来脚步声，度攸拎起剪子装作正在工作，余光观察。
来人一身酒店管理员的打扮，一边极速快走一遍打着电话，语气焦急：
“没有就去找啊？！干什么吃的！”
“怎么偏偏今天事故这么多？越忙越来添乱！！”
度攸假装自己正在辛勤工作，心里在想可不是嘛，今天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忙着往观华酒店塞人。
这位安检察官也是一位神人，说不定他就是知道各大酒店背后对应着各大势力集团，所以选择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店。
与其一家独大，不如干脆乱起来。
谁能趁乱喝到一口汤，算他厉害。
度攸想着想着，觉得这位检察官颇对自己的脾气。
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机，忽然脚步一转，朝着度攸走了过来。
度攸察觉到身后的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微微攥紧剪子。
身后响起经理的声音:“我似乎没见过你？”
度攸大惊，完了我被发现了？
他转过身，低头答着准备好的台词:“我师傅姓杨，今天我来替他的班，早就报备过的。”
经理摆摆手，似乎懒得听这一套说辞，对度攸讲:“我这里缺人手，你跟我走。”
“？？？”度攸道，“我只会修剪花。”
经理:“缺个应侍生，你就端着盘子在大厅里到处走，谁叫你你就去，盘子里的东西没有了补齐这还不会吗？替谁的班不是一样替？算你双倍工资。”
度攸还欲再说:“可我……”
经理却打断他:“你要是不去你就不用去了，直接走人，带着你师父一起。”
度攸:“……好。”
好杀招，他就算真的离开了，撤离路线还有别人，这要是再损失个暗线可就得不偿失了。
度攸跟着经理刚刚走出花园，经理就又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将他交给一个应侍生便离开了。
“你带着他去换衣服，顺便给他安排一个位置。”经理交代应侍生。
度攸看着他们交接自己。
应侍生惊讶的看着度攸:“你这是什么打扮？别说，胸前这朵花绝对是点睛之笔。”
度攸:“我这是工作服。”
“工作服？”的确，度攸的裤脚还沾着花泥和树叶，应侍生“哦”了一声，忽然震惊，“等等，你不会是后院的园丁吧。”
度攸点点头:“很聪明嘛。”
“哈哈，这边走吧。我以为你是领衔时尚，没想到你竟然是写实风。”
度攸也笑了两声。
很快，应侍生带着度攸来到了换衣间:“工作服都是新的，你直接换就行。”
度攸穿着工作服走出来的时候，应侍生看的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来，玫瑰花带上，这是灵魂。”
“不统一着装没问题吗？”
“没事，我们口袋这里也会放别的小装饰，是统一也为了区分。”应侍生距离近了才看清，度攸戴的竟然是一朵玫瑰花的花芯。
他默默想:“果然还是时尚。”
换完了衣服，应侍生给度攸指了路:“你的位置在大厅二楼通道左数第五根柱子，我的位置在你对面，就不和你一起走了，你自己找位置吧。”
度攸又被扔下了。
我一个杀手，大家为什么都这么放心我？
度攸一路走走问问，仔细的数第五颗柱子，端着餐盘站定在柱子旁。
这里没人，一定是我的坑！
度萝卜欢欢喜喜的蹲到自己的坑里，一转头就看到了刚刚的应侍生站在他身旁那根柱子旁。
还真是在他对面……
应试生显然也没想到，一见度攸脸上尴尬的不行。
他左右看看，小心的靠近过来悄声说:“给我指路的人和我说是从另一个通道口向左数第七根柱子，但是我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相邻的……”
度攸笑笑，看他这生疏的样子，便问:“你也是被临时抓来的？”
应侍生也笑笑:“我确实刚刚入职不久，哈哈，哈哈。那个，叫我小邓就好。
度攸:“叫我小……叫我度攸吧。”
两人说完，空气突然静谧下来。
这里的工作比花圃无聊，就只能站着大约一个半小时过后，宴会开始后大厅里才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从度攸的角度隐约能看见章淮已经就位。
章淮端着餐盘微笑着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大厅中，度攸一直盯着章淮，终于盯到他若有所感地抬头望向二楼。
他们眼神相交不过短短几秒，度攸疯狂眨眼，希望能传递信息:“你撤退的时候看不见我千万别慌，我只是被抓来当临时工了！”
章淮疑惑的一歪头，不知道理解了多少。
小邓嘀嘀咕咕的回来了，度攸收回视线，见他刚要和自己说话，又被人叫走去指路。
我可不认识这里的路，千万别叫我。
俗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度攸的想法还没落地，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清冷好听的声音。
“请问203休息间在哪里？”
度攸没敢回头，心中默念:“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记了后花园的地图，没记得大厅内部的地图。”
他想了想伸手指路，因为十分没底气，所以说话的声音十分小:“应该在那边。”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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