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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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生，联欢晚会之后，意味着过完元旦就要考试。
岳辰陪母亲吃完跨年饭，几次摸了摸手机又放下了。
“小辰，你父亲走后，你这是第一次规规矩矩坐下在家里跨年。”
“妈，祝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岳夫人拿起手帕擦擦嘴，又擦擦眼角，笑笑说，“这是你会说话以来，第一次跟我说这四个字。”
外面一声烟花绽放的声响，引着母子二人一起抬头看向窗外。
烟花划破墨色长空，美轮美奂，可惜只是眨眼一瞬间。
“妈，怎么做才算对一个人好？”跨年之后，时间开始倒计时，岳辰这个问题渐渐问起了身边人。
岳夫人抿着红酒笑笑，“噢。那要看是什么人了。商人最讲究投其所好。”跟儿子还从来没聊过这么多。
高中男孩子，本来在家里就话不多，能跟她说出口，她没再诘问。
“如果是亲情，陪伴算是一种好。”岳夫人没看儿子，握着酒杯又抿了一口，“如果是喜欢的人，相依相靠默默守候也是一种好吧。”这是她真实感受到的温情。
注意到岳辰一直静静听着，默默点头没再说话，岳夫人向来开明，挥手说要回商务上的新年祝福，把时间留给儿子。
岳辰跟母亲道过晚安，才回到屋子里。
投其所好。他细品着这几个字。
打开手机，抬头看着夜空，随手敲进去一行字：【想一起看烟花吗？】
想想一直到日落他们才分开，也许霍项云也有家宴。
岳辰又发一条：【在干什么？】
刚发出去，掌心痣回了条语音，“想。明年后年都想。”
明年后年……岳辰怔了下，停在对话框里。
“在陪着家里老霍听他叨叨。你输入快两分钟了。”掌心痣声音有些沙哑。
岳辰顿了顿，【喝酒了就早点儿休息，我也困了。mua】
明年后年，这种事儿他没去触碰，只输了一句，【明天见】
元旦放假回去，虽然只多休了一天，心就散了一半。
天一冷，大家都懒得动弹。
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各个昏昏欲睡。
岳辰跟霍项云在整理辩论赛决赛资料，也是埋头不语。
姜玥琴敲着黑板，“来来，出去活动活动。”
没人响应。
“这样，郑力，你们几个体育生，下节自习改体活，组个篮球赛，班内对抗。”姜玥琴宣布，“胜者雪糕刺客，败者奶茶奖励。”
胜败不论，都有奖励，全班一下子瞬间清醒。
班级里体育生只有四个人，五人篮球还缺一个人。
人数少的队有选择权，队长郑力直接走到霍项云旁边敲敲桌子。
“这——谁能打的过啊。”沈卓第一个不乐意。
季栎代表女生们，自然愿意看到强强组合，笑着劝道，“你们剩下两队，一队十个人，随便换人，体力上有优势！”
“也不是长跑，这体力优势有什么用嘛。”又有人抗议。
岳辰放下书，抬眸笑笑望着霍项云，“真比比？”他还挺想看看这个想过职业篮球的霍项云是个什么技能。
“不然呢。”霍项云嘴角轻挑，也把书放下。
岳辰转过头拍拍沈卓，“放心。我们奔着雪糕刺客去。”
沈卓苦笑，“老岳，我也可以请你吃雪糕刺客，但就是给不了你那份荣誉。”
岳辰温声回道，“走。球场上见。”
二班聚在操场上的画面很快让全校还在自习的同学们羡慕起来，姜玥琴顶着锅盖，给二班争取了一节体活课。
“给我打出点儿精神来。”
大家都明白，怎么也得好看点儿，整个教学楼的窗上已经人头涌动。
25个男生一共三个队。
霍项云在的体育生队，没人替换，五个人先上。
五人对十人。
技能对体力。
画面好看，但比分实在悬殊。
女生们毫无保留地直接给校霸加油。
第一轮比赛下来，十个人大汗淋漓坐下吸着奶茶。
岳辰趁机走过去揪着霍项云的衣角，悄声问：“如果我们队赢了，怎么办呀？”
“你想怎么办？”虽然这种可能性没有，霍项云瑞凤眼一挑，“随你。”
岳辰一双杏花眸子里笑得流水潺潺，“我想亲亲你那里。你不许躲。”
霍项云半眯缝着眼睛：“哪里？”
“掌心。”
“恐怕你没机会。”
岳辰一队的人，平时打游戏的多，理论战术上不输人，但真正能跑起来跟体育生们抗衡的不多。
上场不到一分钟，场上已经10:0。
季栎场外喊着，“班长，找人先去准备十杯奶茶吧。”
“等等。”岳辰轻声喊了一嗓子，“五杯奶茶。”
噗——不仅场下，场上的队友也笑了。
沈卓搓了把脸，喊起来，“咱们输球不输人，来来，不能输了气势。”
校队的五个人，抬起短袖校服擦把汗，都是一个班的，话不多说，各自笑笑，直接跑位。
岳辰在霍项云转来之前，一直平平凡凡存在简单；霍项云转来之后，他也是整天跟着霍项云，影子一样无处不在，除了看手相，很少跟大家主动说话。
他真喊出声，挺多人还挺惊讶。
“沈卓接球。”
“张琦上篮。”
“刘奕峰防守，抢篮板。”
“……”
岳辰喊地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就是可惜球没传起来，也都落地了。
“你们发现没，岳神声音很好听。”
“是啊，岳神跑起来很帅。”
两个人的确风格不一样，一个是羊脂玉温顺柔滑，一个是硬钻石耀眼闪耀；
但都是场上最惹人眼球的英姿飒爽。
“盯人，盯紧了，一个盯一个。”岳辰边打边给指示。
盯人比上篮容易，其他四个人点头照做。
“老岳，别喊了。先突破个零呗。”场下女生们开始拿他开起玩笑。
22:0
岳辰轻身一跃，拦住体育生们逐渐松懈的高空传球，中场一掷，3分球。
“哈哈，老岳不错呀。”
毕竟第一次得分，对手队友都过来贺喜。
比分悬殊，体育生们也是跑累了，并没全力阻拦，几个上篮，转眼追到18分。
体育生们逐渐脸上笑肌绷紧，重新站好位。
篮球不可能以一敌五，岳辰的球被断了下来。
队长郑力拿球，稳稳一个扣篮。
眼看着球体下落，岳辰一个腾空跃起，修长手指划过落下的球体，篮球在球框打转两圈，硬是被岳辰水中捞月一般捞进手里。
他手腕旋转轻盈迅敏，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儿，一个回传，这次沈卓接稳了。
等众人再次跑起来，岳辰已经从沈卓手里截下来落地的球体，重新中场起跳——3分！
这一次哗然的不只是场外的二班女生，整个教学楼的窗户也跟着打开，欢呼声迭起。
一分之差，体育生们可是正儿八经的校队，这个脸丢不起。
“郑力这里！”霍项云也不是善茬，本来就挺拔的身形，虎鲸一样一跃而起，比岳辰高了半个头。
霍项云控球稳如泰山，然而泰山前面空子也大，岳辰狸猫似的往他身前一钻，后背紧贴着霍项云前胸，回眸一笑，身子一扭，眨眼时间都不到的0.1秒之间，球被岳辰抢走了。
“季栎，吹哨，美人计犯规！”场上喊了起来。
“哪有这么一条犯规！”场下也不示弱。
“校霸，闭眼，别看他！”郑力冲着霍项云嚷。
“闭眼怎么打！”霍项云狡黠一笑，“给我。”浓烈气息呼在岳辰耳边。
众人肉眼可及，岳辰的耳朵一瞬红了。
球被霍项云夺下来。
“上篮，灌篮！”所有动作堪比职业选手。
岳辰猩红着眼睛，又一次飞身跃起。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硬是单拳顶上去，把眼看着要落入篮筐里的球给顶飞了。
“woc！这是漫画里的樱木花道吗？？”场下有人尖叫。
郑力再灌，岳辰又顶。
霍项云远投，岳辰直跃篮板，伸手堵住篮筐……
“天啊，这是我们可以看的吗？！”
“6，再不用看什么MBA，去他的老美日漫。”
“谁有岳辰帅！”
“岳辰，岳神！岳神——”全场一片欢声。
灌篮不成，霍项云把人贴身拉远总算投进一个三分球，但转眼被岳辰追上两个篮板球。
比分持平。
转眼岳辰投进，领先体育生两分。
岳辰不再说话，霍项云的确超力非人，论力量体能，他现在这身子已经体力预支到极限。
还有最后十秒。
岳辰后背紧紧贴着霍项云死活不离半寸。
手上一滑，球被夺走之后，他猛一转身，一双笑眼，紧紧抱上了霍项云的腰——
噗噗，这就是季栎想向着他也得吹哨了。
场下唏嘘。
平时几个跟季栎一起看书的腐女眼冒绿光，浑身带劲儿，“校霸真的被掰弯了！难以置信。”
“校霸这球投不进去，你们看着吧。”
然而，第一个罚球，稳稳入篮筐。
场下一位腐女之神热泪盈眶中不管不顾，“校霸，进了球，你就进不去了。想好再投。”
一旁，岳辰站在篮筐下，悄悄撅起嘴型，隔空送吻。
霍项云手腕一抖，嘴角一撇，球偏了。
他明亮眼眸含笑，“我请大家吃雪糕刺客。”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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