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羁引》江河在

122、表明心意

　　邱引：“新事？”

　　“嗯，”夜遥继续说：“刚刚你秦师伯传信给我，他说发现无涯河有异动，还有无垢之地的封印，也有松动。”

　　邱引沉默片刻，“无涯河，无垢之地，还有飘渺云，这世界的漏洞还真多，那些红尘兽怕不是造物主创造这个世界时，用剩的污垢。三天两头跑来作乱，还真是精力旺盛。”

　　说起红尘兽他到现在都还疑惑，这种刁钻可疑又强的东西，他在五百年后硬是一个都没见到。

　　或许……

　　还是有的。

　　毕竟在五百年的今天，知道红尘兽的人也不多，而那些冒头的红尘兽又多被夜遥默默绞杀。也许五百年后，夜遥也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独自清理着作乱的红尘兽。

　　“师尊，”他突然开口，“你……真不知道红尘兽是什么？”

　　夜遥：“什么话，你师尊我看起来像是有话不说的人吗？凭咱俩这把子师徒关系，我要知道肯定早告诉你了。”

　　邱引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

　　可随后夜遥又补充道：“不过我可以确认一点，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和这个世界有所关联。”

　　邱引：“师尊觉得的关联，是指模仿现世中人记忆里的模样吗？”

　　夜遥：“若只是这样，还能称他们一声好学者。但我接触过最早的红尘兽，刚来修真界的他们并没有那样的智慧，只是无差别攻击。而后来的，明显是有人刻意引导。”

　　“那就是人为了，”邱引又说：“那人放这些红尘兽进来又是……”

　　他穆然住口，红尘兽若是被人有意放进来的，那就说明这片天地被人凿开了个洞，而夜遥甚至羽夜那些仙君，他们极有可能是为了堵住封印牺牲的。

　　可事实会是这样吗？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夜遥开口问他。

　　“没，我想的不一定对。”他果断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没有告诉过我，无垢之地的封印在那呢？”

　　夜遥神秘的笑了笑，“那个地方你去过。”

　　“我去过？”邱引反问：“难道还能在落仙处？”

　　“是银莲池。”
　　.
　　银莲池。
　　邱引第一次来这，还是夜遥带他来的，如今再次踏足此地……也是夜遥御剑带他来的。

　　“怎么，眼神这么怀念，是想再看一次银莲盛开？”夜遥拿手肘供了下他。

　　邱引：“我……”
　　他只是好奇无垢那种盛污之地的入口怎么会是这么纯灵的地方。
　　然而夜遥却自顾自的施灵让花盛开，还不忘埋汰他——

　　“口是心非的家伙，等着，师尊让你看花。”

　　说完夜遥再次重复那次的步骤，片刻后他们眼前的银莲再次绽放，还有那些飞舞的银莲蝶。

　　邱引看到这些不由得笑了，该说不说，这些美景光是看就让人赏心悦目，何况这还是夜遥专门为他弄的。

　　夜遥见他笑也跟着笑了，他这徒弟还真是越看越顺眼。

　　邱引的五官比起其他男修，算柔和的，但又不显女气。他平时若非总跟他反着来，一脸犟种。
　　其实邱引和他印象中的一样，笑起来……就感觉很甜。

　　“咳。”

　　“嗯？”邱引：“师尊，你生病了吗？”

　　“没……”

　　夜遥默默转过头去，邱引却总觉得他身上莫名有股欲盖弥彰味……

　　“师尊……”邱引笑得越发开朗，他有心逗弄夜遥，问：“你觉得弟子丑吗？”

　　“不丑，”夜遥当即回答：“我徒弟邱引天下第一好看！”

　　“那你讨厌弟子吗？”邱引又问。

　　夜遥：“当然不讨厌，我喜欢你超过其他弟子，超过所有人。”

　　抛开邱引那奇怪的前任师尊，以及他脑子里那莫名其妙的记忆，他和今生的邱引相识虽不久，但他们间发生的事太让人难以忘怀。
　　无论是道宗他为邱引抗下散魂，还是邱引独赴碧落黄泉寻他，他们的经历早已超越旁人，而他对邱引的感情也是最独特深沉的。
　　他敢说，这世上没有人会像邱引一样让他深爱了。

　　“这样吗……”邱引笑得更开心了，“师尊真好，我也像师尊喜欢我一样喜欢师尊。”

　　夜遥：“……”
　　他怎么会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他无奈的指了指邱引的额头，“你啊……”

　　说完的他手一顿，他记得那人的记忆中，他也常这样手指邱引的额头，动作很浅，毫无责怪，全是宠溺。
　　可那人分明是邱引的前任师尊。
　　似乎不对……

　　脑海中的记忆逐渐与他本人重叠起来，音、容、笑、貌，甚至除了性格比他现在稳点，其他的都大差不差。

　　他怎么感觉……那个人那么像他，也许……

　　那个人就是他。

　　夜遥被自己的这一想法给惊到了，他就算再不愿邱引去见那个前任师尊，可也不至于直接让自己强行替换他，而且还是……
　　可天底下真有那么像的两个人吗？

　　“师尊，你怎么了？”邱引不明觉厉的看着他。

　　夜遥收起手，难得义正言辞的开口：“那个……明晖我问你，你那位前师尊，是不是真的和我很像？他是什么来头？”

　　怎么他以前从未在修真界听过那号人？

　　邱引又是无语，感情夜遥还在纠结这事，他无奈的开口：
　　“师尊，你觉得照镜子的人和镜子里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夜遥：“照镜子……什么意思？”

　　邱引生无可恋的摇摇头，果真是木头不可生情。
　　亏他还以为刚刚夜遥开窍了。
　　他只得再开口：“我的意思是，照镜子的和镜子里的是一个人。”

　　他都这么说了，夜遥总该明白……吧？

　　夜遥：“嗯？”

　　邱引：“……”

　　好吧，他居然还不明白！

　　“师尊，”他按住夜遥的两肩，及其认真的建议，“你以后还是不要在意他了，你就当他不存在。你就是你，我最爱的师尊。”

　　夜遥：“……”

　　天地良心，他居然有点被邱引绕糊涂了，可真放任不管，两师一徒多奇怪？

　　好在邱引还记得他们来这的目的，他转向池子，“师尊，儒师伯已经来过了吗？这里面有他的气息。”

　　夜遥：“虽然先前你秦师伯给我的信中，有提到你儒师伯，不过儒世并没有来过这里，秦皓说他最近几日都在风陵渡闭关。你确定没感觉错？”

　　邱引：“他的功法很特别，错不了。”

　　儒世也是道修，按理说他的修为也应该跟夜遥一样是精纯灵力，可有次他硬是从儒世身上感受到一些属于鬼尸的混浊之力。
　　不过那段时间风陵渡闹了僵尸，儒世说辞也是那时候染上的，他们也就没当回事。
　　可那件事过了那么久，这里却再度出现儒世的气息。

　　夜遥拿灵力试了下，“还真是他，莫非秦皓加固封印的时候带了他？”

　　“不太像，”邱引说：“这里两道封印，秦师伯的那道明显属于加固阵法，可儒师伯的……感觉和秦师伯的相驳。”

　　仙界三门落仙处、风陵渡以及如常山，三家掌门合力能加固这里的封印，以往夜遥也是和秦皓他们这么做的。这次秦皓传信给夜遥，就是为了这事，不过秦皓忙于宗中事物，先行加了道封印后就离开了，至于儒世……

　　秦皓信中提到他，是要等几日出关后才来加固封印。

　　可现在这里居然提前有他的气息。

　　夜遥：“也可能是红尘兽复制了他的能力，回头我们去风陵渡确认确认。”

　　邱引：“也好，那我们现在是加固封印吗？”

　　夜遥：“不着急，我要找一朵红色的莲心。”

　　“红莲心？”邱引问：“是传说中那个疏魔通鬼的灵药吗？”

　　自从那次夜遥带他来这里后，他特意去查了银莲池。银莲千年开一次花，其中上千朵花，会有一株能长出红莲心，那株红莲对魔修大补。
　　寻常它深藏在莲花包中，有人让其绽放它才会显露出来，所以夜遥方才的举动……只是为了拿那棵红莲心？

　　夜遥自然而然的回答：“是啊。”

　　他随手摘了藏在万千银莲中的一株红莲。

　　和邱引想的不一样，他其实是让这些花绽放后，才想起那株红莲心。秉持着不拿白不拿的心理，他这才想到顺带薅给南钟。
　　可想法偏离的邱引越看那株莲心越不对味，连带脸上表情也阴沉下来——

　　“所以你来这里都是为了我师弟？还有那些花，都是给他开的？”

　　夜遥：“？”
　　“这跟若缺有什么关系？”

　　邱引又是不服，他都还没说什么，夜遥就给护上了。
　　他想起在落仙处时，夜遥也总护着南钟。
　　越想越气的他说：“你就只会关心他，从不关心我，你的心全都偏到他那里去了。”

　　说完邱引转过身去，留下夜遥一脸懵，他很认真的辩解——
　　“徒弟，我觉得我没有偏心。”

　　“你偏没偏你自己不清楚？”

　　“嗯？”
　　原来我清楚？
　　他有偏心吗？他明明几天前才喂了邱引一颗极品灵丹。
　　不，偏心的肯定不是他。

　　这么想着他欲继续辩解，奈何天边突现一道黑红裂缝，那俨然是无垢之地破开封印的迹象。
　　邱引下意识的往上弄了道鬼力封印，夜遥却是一惊。

　　“别！”
　　“什么？”
　　邱引有些不理解，夜遥却是一脸着急。
　　“秦皓他的封印阵法很特别，它是万万不能碰到鬼魔一类的东西，若是碰到了，会逆转周围事物的属性。”

　　“啊？”听到这里他也懵了，“这些花全是清新淡雅之物，逆转它……”

　　“污俗混浊之欲。”
　　夜遥绝望的补完剩下的话。

　　两人默契的想离开这里，可这些花已经被逆转成功，弥漫在他们周围的不再是清晰花香，而是混杂着玲珑果的情.欲之香！

　　邱引暗道不妙，他和夜遥吸了太多，如今他俩显然都有了反应，而他的意识也在慢慢下沉。

　　可那些香味全然没有消停的意味。

　　他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紧急弄了个屏蔽阵法在亭子外，而亭子内夜遥已经缠上他的脖子，着急忙慌的吻上他的唇。

　　邱引已经不记得这次是谁先开始的，等他再次意识回笼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他和夜遥的衣衫都坏了又坏，身上自然也都是青紫情.欲痕迹。

　　只穿着身中衣的邱引坐在亭边，亭子周围的阵法还没散去，身处亭外的人看不见亭内的事物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可他却是能听见夜遥在他耳畔的呻.吟。

　　三天前他俩中了玲珑花粉后就情不自禁的滚到一起去，这次他做得很狂野。

　　大概两天前他们身上的玲珑花粉就解得差不多了，可他一想到夜遥带他来这儿，是为了那红心莲，他就在半梦半醒间拉着夜遥做了又做。

　　起初夜遥都还能保持一点克制，可到了后面，压抑不住的声音……以及后面忍无可忍的哭泣。可他就像疯魔似的，压根无视夜遥的讨饶，每次夜遥想往外逃时，他拽住他的脚踝拉到身下，继续新一轮的狂野。

　　直到现在夜遥的眼尾都还红红的。

　　他记得自己在夜遥沙哑到发不出什么声音的时候，还吻去他眼角的泪水，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你的眼泪是我的战利品。”

　　邱引：“……”

　　他看着身边熟悉的人陷入沉思，夜遥晕过去有一会儿，他身上和自己身上，都被他用了清洁咒，而夜遥身上的衣服……是仅剩的一件完好。

　　夜遥的墨发自从弄散后就没束起，此时只散漫的落在夜遥的胸前。因着夜遥脖颈的痕迹以及眼尾的绯红，此时的他满是柔和。

　　他看着这宛如谪仙般的人，一改之前暴力，轻轻吻上他的唇，语气轻柔的说：
　　“夜遥，我喜欢上你了。”
　　.
　　五百年后的落仙处已经很少有外人去那，若是让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落仙处是座荒废已久的山头。不过自从夜遥收了邱引做徒后，那里又多了几分生气。

　　山门前时不时的会有其他仙门子弟，前来找邱引一起探讨修习之术，亦或是他曾经或重伤或镇压的邪祟找他讨架。

　　可那日登门落仙处的不是修士，也非邪祟，而是两个凡人。

　　那两人都和邱引有着五六分的像，夜遥一眼就看出他们是邱引的双亲，事实上他们的身份也确实如此，可他们说出口的话却让夜遥大吃一惊。

　　邱引那不修边幅的老爹吊儿郎当的开口：“我听说你就是带走我儿的那个老道吧。”
　　“邱引呢好歹是我们夫妻俩的种，你收他做徒弟，怎么着也得问问我们是吧？”

　　“你们！”尚且年少的邱引被他们气到了，“你们生而不养算什么父母？那家父母会像你们一样打骂孩子逼其上街乞讨？”

　　他这话其实算委婉了，这两人好赌成瘾，为了还赌债，好几次都把他卖去做奴，最后那次，若不是他逃出来碰到夜遥，早就被他们拖回去打死了。

　　而现在他们得知他拜入夜遥门下后，竟然有脸找来！

　　妇人理直气壮的说：“那又怎么样？反正你是我生的，你死了也改变不了这事。”

　　“你！”

　　邱引当即就要动用武力，却被夜遥拦下，他缓缓开口：“那依你们之见，我应该怎么处理？”

　　男人开口：“世间碎银解千愁，仙君不会连点钱都给不出来吧？”他比了个数字，“一百两，你给我们一百两金子，我们就绝不会来这。”

　　邱引：“你们别太离谱。”

　　俗尘的百两黄金对他们修道之人不算什么天价，若是想的话他们甚至可以直接用灵术变一些出来，可他就是觉得不平，凭什么这两人有脸来找他师尊要钱？

　　然而夜遥却是一口答应：“好，我给你们百万黄金，从此他就是我的人，以后你们再不能打扰他。”

　　“师尊……”

　　他不安的抓住夜遥，后者看着这个脸上还有些稚气的徒弟笑道：“放心，你师尊我还没穷到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最后他还是把钱给了那两人，他们也在那之后再没去落仙处找过邱引，只是邱引总是不开心。

　　一日傍晚，他再一次问：“师尊，你为什么要把钱给他们？我们直接弄个灵术把他们送走不就好了？”
　　“或者打一顿！”
　　他恶狠狠的开口。

　　夜遥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安慰道：“修道之人万不可如此行戾，何况为了他们脏了你的手，不值得。金子正好也是俗物，俗物配俗人，还能解决我徒之忧，几全其美。”
　　“而且自此以后，你就专是我夜遥一人的徒弟，世间人缘皆与你无关。”

　　邱引被他说得没了脾气，不免跟着调侃一句，“师尊，你说我好像被他们卖到落仙处了。”

　　“我们之间可不俗。”夜遥说：“何况凡人入道，基本就与俗尘斩断联系了。你以后不再是凡人，也不消困扰凡事。”

　　修士的寿命动辄百年起步，而凡人终其所有，也不过百年寿命，二者相断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邱引也明白这些，可他有时候还是气不过，但最终的最终，他还是被夜遥说服了。

　　“师尊你说什么都有理，现在我饿了，你给我做杏仁佛手好不好？”

　　“好啊，不过可能需要你搭把手。”

　　“没问题。”
　　.
　　画面最后是师徒俩有说有笑的同去厨房，看到这里的夜遥缓缓睁开双眼。

　　这段记忆其实还夹杂了很多，包括他前世如何收邱引入门，如何与他决裂，又如何把他带回夜寒宫复活。

　　但邱引不知道的是，其实在他重生到五百年的今天，他也跟着来了。不过他前世的魂魄太过稀薄，来到这具身体里后就一直昏睡。

　　原本若是没有他和邱引将他那团魂魄短暂封闭，他能融合得更快，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想起那些记忆。

　　可现在……

　　夜遥无语望天，什么前师尊现师尊，记忆中的那个人分明就是他，而且邱引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他竟然还能一本正经的疑惑那么久！

　　想到这些的他坐起身，却是后腰一酸。

　　“……”

　　一些不适合正面回忆的东西穆然出现在他脑海，比如他和邱引同去银莲池，再然后……衣带渐碎……抵死缠绵……
　　他是真和邱引睡了，还是两次！

　　他记得那三天，邱引断断续续的拉着他做，他最后直接受不了了晕过去。他还记得自己晕过去前，自己和邱引身上都是黏黏糊糊的不明液体，还是眼泪……他八百年没流过泪了！

　　他再一看周围，邱引已经把他带回了落仙处，此时他正在醉乾坤里。

　　“邱……”

　　他被自己的嗓音吓到了，那什么话本里的情节居然真的存在，他还以为只有男女会这样，男男不会……

　　他起身摸了旁边邱引为他准备的新衣服穿上，他身上的印子邱引已经用术法给他掩盖住了，但是声音根本没法伪装。

　　不过少说话总没错。

　　这么想着他快速穿衣术法，他等了一会儿邱引果然推门来了。

　　“师尊，你醒了？”

　　“嗯。”夜遥故作深沉的说：“你父母的事你不必介怀，他们已经拿钱走了，不会再来烦你。”

　　邱引一愣，他倒是听出了夜遥刻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的深沉，可他从未跟如今的夜遥详细说过他父母的事。何况夜遥体内的那团白光，今早他找赤渊问了，后者说大概是夜遥的魂魄。

　　所以……

　　他笑了笑，“师尊，你其实也重生了吧？”

　　“没有的事，”夜遥赶紧反驳，“我就是被你从碧落黄泉带回来了而已，这算哪门子重生？再说了，那不是你那师尊的记忆吗，我……”

　　他忽然住嘴，他若不是“那师尊”的话，他为什么会知道“那师尊”的记忆？

　　“……”

　　邱引认真的点头，“师尊，我知道的，他不是你，君长醉另有其人。”

　　“好了好了，这里就我们两人，我也装不下去了。”夜遥破罐子破摔的开口：“那个……前几天的事，我们……”

　　“不是意外。”邱引说：“师尊，我很喜欢你，不是对师长的喜欢，我……想做你的爱人。“
　　“师尊，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你也会喜欢上我的。”

　　“你……”夜遥有些意外，“你真喜欢我？”

　　邱引：“千真万确。”

　　夜遥笑了，“那我们算是心有灵犀。”

　　他对邱引也不是对徒弟的喜欢，既然都做完那三天了，他也不想在掩饰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

　　邱引惊喜的将他搂入怀中，“遥遥，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想到什么的他又松开夜遥严肃道：“以后你都不许提其他弟子，你只能爱我一个。”

　　“那当然，我又不是那种人。”

　　邱引：“师尊，我回来的时候跟他们说你身体不适，要闭关几天，这段时间你都在这里好好修养。”

　　“什么？”

　　他突然觉得不妙，果然，下一刻邱引就把他按到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