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斑斓色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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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首以盼的寒假就这样到来。
季郁大块的空白时间被尤蓁叶重新填充了斑斓的色块，一周下来，她难得在夹缝中里挤出了周日一整天的自主时间。
周六晚上，她提前在企鹅预约了时彗次日的时间，谁料第二天约好要出发的早上，好友销声匿迹，发的消息拨的电话一条都没回，像是传送到宇宙黑洞被吞噬了。
大约到中午饭点，此女才连滚带爬地在聊天框里狂刷“磕头谢罪”的表情包。
彗星撞地球：啊啊啊啊对不起！我有罪！
Tulipe：鸽子精！！！
Tulipe：上午的展都错过了！
彗星撞地球：呜呜呜sorry，我不是故意的，定了闹钟的！
随后发了张闹钟截图以证清白。
彗星撞地球：昨晚熬夜画画，困得要死，睡到中午才醒过来看见你的消息
Tulipe：画什么？
彗星撞地球：我报了美术课，在赶作业
Tulipe：兴趣班吗？
彗星撞地球：不是，就是很专业的那种美术课
彗星撞地球：我想清楚了！大学要学服装设计！
Tulipe：才蹲家里一个星期，你就想清楚以后读什么专业了？
彗星撞地球：我哥前几天发了个链接给我，是大学的专业目录，我看了下，高考能选的专业好像没有我特别喜欢的，但是往艺考的专业一看，好家伙，我看一个感兴趣一个
彗星撞地球：挑来挑去，我还是更喜欢服设，你也知道，我从小就爱画衣服裙子什么的
季郁看着好友的消息，陷入沉思。
的确如此，时彗的房间有一柜子芭比娃娃，从小沉迷于给她那群金发碧眼的辣妹们换装，最爱玩的游戏是暖暖，上课开小差被抓包几乎都是因为她在草稿本上给她的暖暖女儿画裙子。
那本收集了尤蓁叶废弃设计稿的作品集，季郁曾经给来家里做客的时彗看过。
时彗翻一页夸张地“哇塞”一页，那天本来要晚上回家的她，果断地打电话告诉爸妈要留宿在季郁家。于是整晚，她对着那本作品集的废稿虔诚观摩，安静伏在纸上细致涂涂画画，最后还真画出了一条像模像样的裙子。
Tulipe：所以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彗星撞地球：[图片]
季郁点开，一张寒假排课表满满当当，与她的日程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样子寒假是难约上了。
彗星撞地球：这个老师的课很有名的，而且只开寒假一期，我不可以随便请假
彗星撞地球：等开学了，我和你天天约啦！
Tulipe：约什么约！约食堂！约自习室！也能叫天天约！[撇嘴]
彗星撞地球：呜呜呜对不起[流泪]
Tulipe：[左哼哼]
彗星撞地球：[飞吻]
Tulipe：这次不和你计较了，好好学习吧～*
Tulipe：以后季郁的私人定制除了仰仗尤女士外，还要靠时大设计师了！
彗星撞地球：哈哈哈！包在我身上！
和好友出行的计划泡汤，季郁懒洋洋赖在沙发上，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悠闲时光，指尖不知疲倦地划动屏幕，浏览之前错过的动态。
页面停留在一条三天前的图片动态上，第一张是女生跳芭蕾滞空瞬间的抓拍，第二张是女生捧着奖杯明媚的笑脸。
她顺手点了个赞，评论了一个恭喜外加撒花表情，然后又继续漫无目的地往下刷，直到底部没有更新的内容后，她重新刷新页面。
屏幕上方弹出一条空间动态的消息提醒：智歆回复了你的评论。
@Sophia：谢啦！下次一起跳舞 [眨眼]
一句礼貌性的邀约而已，“下次”是张遥遥无期的空头支票，季郁礼尚往来地回了个OK。
下午没有别的安排，她打算用来写作业。计时刷了一套数学卷子，拿出学校发给他们的配套答案，一题题核对计算总分，最后看着卷面上恼人的数字 135，季郁不满地蹙起眉头。
还是不太行，数学没到140以上的话，分科之后毫无优势可言。
她叹了口气，分析了一遍错因，把所有错题重新做了一遍，而后掏出错题本，记下没有掌握好的知识点，再抄录几道典型的题目作为以后复习的例题。
做完这些，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时间已近下午四点半，她收到了尤蓁叶的电话，“宝贝，回家了吗？”
季郁：“我在家，今天没出门。”
“咦？”母亲发出一声温柔的疑惑音，“不是说要和时彗去看展么？”
她哼哼唧唧，“被放鸽子啦！”
“这样啊，”尤蓁叶听出了女儿语气里淡淡的幽怨，声音浸染同情的笑意，“还记得上次妈妈和你说要请你帮个忙吗？”
季郁歪着脑袋回想，貌似是有那么一回事，“我需要做什么呢？”
尤蓁叶那边沉默一会儿，“这样吧，等下我让方洁接你到我这里，帮妈妈拍几张照片就好。”
什么照片，还要专门去妈妈那里拍？季郁就这样顶着满头雾水到了尤蓁叶公司，茫然地一位被年轻的女员工带到一间梦幻置景的拍摄棚。
打光灯聚集的中央位置站着的人，好像是黎屿！
是最近人气很高女爱豆，热搜娱乐榜上出现她的名字，季郁也会点进去看看美照。
远远看着，她的目光再也移不开，真人比屏幕上看见的还要漂亮啊。
黎屿身穿马卡龙色系的少女风裙装，一头浅咖色的长发披在后背，富有光泽的发丝被烫成微卷的弧度，她正对着镜头不断变幻动作，每个姿态和表情都恰到好处，自然清新，俏皮可爱。
所以妈妈叫她来的目的是，见偶像？可她没说过自己喜欢哪个明星啊。
同龄人里很多女孩都是黎屿的粉丝，之前群里时彗和唐凌颖聊得火热的追星话题的主人公就是这位黎屿。
莫非是尤蓁叶以为她也喜欢？
这套造型拍摄完毕，造型师麻溜地在化妆台给黎屿换造型。季郁收回看美女的视线，在棚里扫了几圈，没见尤蓁叶半分踪迹。
正犯嘀咕，尤蓁叶出现在门边，笑着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等黎屿拍完，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最后一套妆造在黎屿优越表现力的加持下，很快便拍摄完毕，她鞠躬和工作人员说辛苦了，笑容洋溢地大家挥手再见，奔赴机场赶下一个行程。
“帮她做这几个发型。”尤蓁叶把她带到化妆镜前，将平板上她画的的发型图展示给化妆师看，对方放大研究了几下，点点头，拿起烫发工具开始动工。
尤蓁叶看着镜子里女儿的脸，又补充，“不用化妆，涂个口红就可以了。”
被安排得清清楚楚的季郁一脸懵：？？？
“妈妈，你要请我当你的代言人吗？我很贵的。”她问尤蓁叶。
尤蓁叶捏捏她的脸颊肉，“想得美！”
拍完黎屿，人都走得差不多，摄影棚里只有一两个负责打光的工作人员。尤蓁叶举着相机亲自给她拍照，现场可利用的道具很多，但尤蓁叶不知又从哪里变出个没出现的道具。
一只小熊玩偶，和季郁床边的那只很像。
面对母亲的镜头，季郁并不拘谨，小时候出去玩，父母就很爱给她拍照，所以不存在什么拍照尴尬症的情形。
很配合地拍完几组照片之后，母亲带她去电脑前选片。
不得不说，她和尤蓁叶的品味与默契极为相似，在照片的筛选上，竟然没有一张有争议。
尤蓁叶把选好的照片存到自己电脑上，删掉了相机的底片，确保全删干净没有遗漏后，将设备还给了摄影师。
回家路上，季郁追问尤蓁叶照片的用途，果不其然，母亲保持一贯的做派，勾起唇角，“保密！”
而季郁却因这句“保密”而心头甜滋滋的，满怀美妙憧憬，期盼惊喜揭开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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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喜乐的节日氛围在热腾腾的除夕年夜饭的饭菜香中升腾，一桌子的菜肴自然不是出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尤蓁叶之手，而是来自某家高级私房菜馆。
那盘白白胖胖的饺子除外，这是吴阿姨回家前包好放在冷冻柜的。
爸爸调料汁有一手，得意地将饺子盘摆放在桌中央，“蘸着我秘制的料汁吃，绝对香！”
尤蓁叶夹了个饺子，吐槽道：“年年都说新秘方，味道大差不差啊。”
季新南夹了只，在小碗里多蘸了些料汁，递给妻子，“细品，多感受舌尖味蕾那多一分的辛香。”
“你觉得有区别就有吧。”尤蓁叶吃完，如是说。
季新南有些急了，自己尝了个，皱着眉头道：“怎么会没区别呢？”
看他俨然一副“我非得搞清楚问题出在哪里”的神态，尤蓁叶忙打断他的纠结，极为真诚地敷衍道：“好像是有点吧。”
季新南点头，“这才对嘛，具体区别在哪儿？”
尤蓁叶飞了个眼刀过去，“别得寸进尺，差不多得了啊。”
看着父母的笑闹，季郁低头偷笑。尤蓁叶照例给她夹了几只饺子到碗里，然后毫无新意的，季郁又吃出了有果粒馅的饺子。
吃到包裹着果粒的饺子，意味着来年充实有收获。
小时候她丝毫觉察不出父母假装吃惊时的浮夸演技，真以为是幸运之神眷顾，还天真地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其实哪有什么幸运之神，只不过是父母特意年年留给她祝福罢了。
后来年岁渐长，看见饺子上明显的记号，也懒得揭穿父母的拙劣演技。面对每年的如约而至的幸运饺，她的反应从惊喜变成会心一笑，父母的反应也随之变得自然平淡，笑着说着“祝宝贝女儿顺顺利利”。
三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延续这个每年的除夕仪式。
不过，今年季郁悄悄和吴阿姨说了，让她要多包两个有果粒的。她在盘子里翻找目标饺子，给父母一人夹了一个，咬到果粒的两人，惊讶挑起眉头。
季郁很满意自己看到的表情，这次换她夸张地“哇”了声，“恭喜你们也吃到了幸运的饺子呢！”
父母看向她，默契地相视而笑。
饭后，季新南给旅居德国的母亲打电话拜年，尤蓁叶打了声招呼，说了几句新年祝福和注意身体的套话后便把手机还给丈夫，拿回手机的季新南也没和母亲聊多久，因为手机被女儿抢走了。
“奶奶！”季郁亲昵喊人，乖巧讨喜地给老人家输出吉祥话。
屏幕里老人笑的眼纹堆叠，连声应好，语气格外慈祥，“吃饱了没？”
“吃了吃了，又吃到了果肉馅的饺子，”季郁忙回，“奶奶，我想吃你做的芋头排骨了。”
奶奶乐呵呵笑起来，看上去精神头不错，“等我回来给你做。”
“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你开学我就回来了。”
季郁走到客厅，盘着腿舒服地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和奶奶絮絮不休地聊起来，都是些细碎的生活琐事，汇报学习情况，分享好吃好玩的，以及和好朋友遇见的趣事。
聊了快两个小时，季新南打断她，说奶奶要午休了，季郁这才识趣地结束对话，和奶奶依依不舍告别。
电视上放着春晚当背景音，尤蓁叶在翻阅最新的时尚杂志，季新南则在浏览手机讯息，回复商业祝福。
季郁趿拉着毛茸茸的棉拖鞋上楼，窝进自己房间玩手机。
空间动态像被格式化，恢复到节假日的出厂设置模式，不用看都知道下一条是同样的内容，
每条晒红包晒年夜饭的动态里，即便是在抱怨红包没多少还被爸妈收走，亦或哭嚎寒假作业原封不动，都掩盖不住蔓延的热闹喜悦的春节氛围。大家总归在新的一年，有新的期盼。
时彗在忙着拍新年自拍，找她参谋选完图后，顺带通知季郁她要去发动态了。
季郁也尽职尽责地履行好友义务，在她动态发出的第一时间，自觉地上了点赞转发彩虹屁三件套。
除夕夜，全国中学生最活跃的线上阵地莫过于各大聊天群，「喵-612」旅者驿站群里，邓易安发了张物理卷。
易安居士：谁要一起连麦刷卷子？
糖衣炮弹：[地铁老人看手机]
糖衣炮弹：大过年的，别发这么吓人的东西
彗星撞地球：婉拒了哈
Drew：婉拒+1
彗星撞地球：[链接]
彗星撞地球：友友们，新鲜出炉的美照，快给我点赞！
糖衣炮弹：我火速赶到！
Drew：好看！[星星眼]
更宜春：真漂酿！
彗星撞地球：么么哒！
彗星撞地球：不知道放假前放的猫粮吃完了没，大过年的，可别饿着我们大橘二橘小橘
易安居士：这名字......哪个取名懒才取的
彗星撞地球：有意见？
易安居士：[闭嘴]
有bear而来：应该够，前几天我去添了点
有bear而来：[图片][图片]
是几个木制猫窝，隐匿在树丛间，猫粮盆里面余粮充足。
Drew：你寒假还去学校给它们搭了窝？
有bear而来：昂，和舟哥龙总一块去的
你怎么知道我一米九：位置藏得不错吧[墨镜]
更宜春：是挺难发现的[大拇指]
Tulipe：做得好[大拇指]
糖衣炮弹：孟彷舟嘞，咋不吱声？
你怎么知道我一米九：舟哥在度过孤独的刷题之夜
易安居士：@ARK你怎么背着我们偷学！？
糖衣炮弹：@ARK你怎么背着我们偷学！？
彗星撞地球：@ARK你怎么背着我们偷学！？
......
插科打诨间，时光不知不觉流逝，季郁瞄了眼屏幕左上角，二十三点五十八分。
因为对零点的在意，两分钟的时间流速在体感上比平常慢了一倍，她盯着时间，为即将遵循的惯例做准备——给时彗发零点祝福。
对话框的新年快乐早已严阵以待，楼下电视机传出倒计时的声音，天边绚烂烟花砰砰砰地炸响，时间跳到00:00的瞬间，她两的祝福随绽放的花火一同送到了彼此身边。
群里的祝福也在霎那间喷涌而出，文字像安上了自动发声的装置，在齐声高喊，共同祝愿新年好。
不知是谁开了群聊视频，季郁下意识点进去，龙竹茂灿烂的咧嘴笑僵在屏幕上。
龙竹茂：？
下一秒，屏幕里又出现了一张白皙立体的脸
看见她在，孟彷舟显然也有些错愕，“怎么回事？”
“哎哟！”龙竹茂拍拍脑门，“点错群聊了，问题不大！舟哥新年快乐，孤独的刷题之夜，有我的陪伴是不是温暖了许多？”
孟彷舟笑着切了声，“托你的福，正好卡在最后一题最后一问。”
“你美颜哪里开的？”龙竹茂凑近手机，研究怎么调试美颜。
“......”孟彷舟：“我没开。”
熊天加入视频聊天，“舟哥新年快乐，今晚吃啥？”
孟彷舟转着笔，“泡面。”
熊天：“太惨了吧。”
“可不是。”孟彷舟漫不经心回。
“我爸妈叫你明天来我家吃饭？”
“不用了，替我谢叔叔阿姨。”
季郁这时候可算明白了，这三人应该只是打算在他们小群里打视频。
离开还是留下？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中，思来想去，万一人家不好意思赶她走呢？还是自己识相点点默默离开吧。
正要退出视频聊天，手机传来一声大方问候，声线偏低，发音清晰，“新年快乐，季郁。”
偷溜的脚步打了个滑，季郁瞥向屏幕，呵呵一笑，“新年快乐啊。”
男生屈肘撑着头，另一只手闲散地转笔，深邃透亮的眼睛注视着聊天界面，目光却好像透过屏幕，直直望过来。
这让季郁产生一种错觉，看着屏幕里的眼睛，如同在对视。
其他人陆陆续续点进视频，邓易安劈头盖脸地谴责孟彷舟刷题不带他，唐凌颖和阮知汝以及时彗兴高采烈地打招呼，一时之间，视频聊天叽叽喳喳的，堪称混乱。
季郁保持缄默，听大家喋喋不休的闲聊，cue到她才开口说两句，中途因为他们实在是话又多又密，她拿着平板刷起了娱乐新闻。
这次突如其来的视频群聊，不知不觉持续到凌晨一点多，最终众人在“都洗洗睡吧”的散场声中退场。
季郁回过神瞥向屏幕，发现视频聊天竟然没有自动切断。
孟彷舟还在连线。
估计和她一样，把手机架在一边开小差去了，她拿起手机预备挂断，指尖却悬停在屏幕上方，迟迟未落下。
只剩两人的缘故，屏幕里的他们各自占了半壁江山，孟彷舟手机摆放的距离有点远，能看见桌面和完整的上半身。
宽大的蓝黑色连帽卫衣，领口处露出里面的白色打底衫，黑色头戴式耳机里不知流淌着什么音乐。
男生微微偏着头，台灯暖色的光晕描摹他的侧脸轮廓，长指握着笔尖在纸面游走，留下一行行力透纸背的字迹。
季郁盯了好一会儿，这件卫衣版型不错，找他要个链接？耳机很百搭，去年她差点要买同款的银色。手指瘦长，骨节分明，挺好看。卷面整齐，看得出写了一手好字。
还有......脸也挺好看的。
她为此刻目光的停驻找到了无可反驳的绝佳理由，谁让画面太养眼！
所以！真的不怪她不舍得关掉！
与此同时，晚上如流水般从耳边流过嘈杂对话，有一股却忽然回流，在脑中骤然盘旋成漩涡，抽走她的神思。
尤蓁叶提过，孟彷舟好像是住在他姑姑家，为什么年夜饭要吃泡面？
结合他的过往经历，季郁大脑无可避免开始脑补一些几分烂俗又几分残酷的现实剧情，离世的家人，刻薄的亲戚，寄人篱下少年，日子肯定不好过吧。
想到这，她的双眼沾染了几分同情的湿润，不自觉地长叹了口气。
“嗯？”对面的男生倏地抬起头，目光通过某种介质定格在她身上。
“诶！！”季郁心跳一慌，眼神和双手都失去控制，险些打翻手机，“你不是戴着耳机听歌吗？”
他忍俊不禁，“耳机连的手机蓝牙，听见了。”
还好刚才没有自言自语，季郁拍拍胸口。
她稳住心神，一本正经道：“看来学习的诱惑力很大嘛，这么沉浸。”
男生弯起唇角，反将她一军，“那你呢？看什么这么出神？”
季郁莞尔，“你可以猜一猜。”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斑斓色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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