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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出现情敌 ...

  •   本次是中秋宫宴,不是家宴,朝中五品以上的京官都会受到请帖,家里有爵位的自然也能收到。

      托公主的福,谢微微这个七品小官也可以参宴。

      本朝男女大防较严,开宴正常来说是男女分席,中间会由主人家拉上屏风遮挡一二。

      当然,宫宴除外,宫宴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在皇帝面前表现,搏得皇帝一二眼球最好,总不能叫皇帝参加两次宴会吧?

      故而宫宴上是以家为单位,尊者往前座,靠近大殿过道,卑者往背后坐,人越多离过道越远,坐成井字形。

      以上,是谢微微按照常嬷嬷所说自己总结的话,果然是古代啊,皇宫尤其是尊卑重灾区,处处是尊卑规矩。

      君尊臣卑,父尊子卑,夫妻在外同席,这点倒是没变。

      谢微微在公主左手边跪下。

      对,跪下。

      这也是谢微微想吐槽的,时下也不是没有椅子,好好一个宴席非得跪着吃,说是遵循古礼。

      屁,说不得就是皇家故意搞歧视洗脑,正常情况大家都是坐着,唯独是在皇宫流行跪坐,可不就是高贵?

      关键是也没人头铁反驳,争相吹捧者倒是众多。

      稍微有点底蕴的世家也流行跪坐,并以此为荣。

      大概是她和古人之间总有一方有病吧,她理解无能。

      膝盖还是有些感觉,轻微刺痛,她也不头铁直身而跪,把重心放在屁股上,减轻膝盖骨的压力。

      皇帝未至,宫宴未正式开始。

      有一个新面孔锦衣公子起身,举杯走过来。

      端木桦身体一僵,微微偏头跟谢微微说话。

      谢微微没听清,疑惑看回去:“什么?”

      “你靠过来一点,快些。”端木桦面上带笑,神色温柔。

      谢微微听话挪动。

      她视线有些歪,落在公主耳朵上,哎?公主没有耳洞嗳?也没戴耳饰。

      刚才发呆的时候不经意瞄了一眼左边的夫人小姐,都带着各色形制的耳饰。

      所以时下是流行戴耳饰的,只是公主不喜欢罢了。

      “殿下金安,恕在下僭越,可否容在下讨杯酒喝?”声音带笑,是低低的气泡音。

      谢微微身子一抖,鸡皮疙瘩起立。

      耳朵觉得好听还想多听些,心底的羞耻感又瞬间叫她回到现实。

      她正偏着头跟公主说话,闻言斜斜抬眼,先看见了此人腰间挂着的玉,里面飘着几缕漂亮的红,她默默赞了一句,好玉。

      至少公主府给她佩戴的玉,里面的红絮就没眼前这块好看。

      再看到面容,五官俊朗,未语先笑,自是一股风流写意。

      见她看他,那人微微点头,示意道:“谢编修。”

      这是尊对卑礼,说明对方官位比她高,不用特别行礼。

      当然,也是因为本朝驸马只是口头称呼,本朝不限制驸马做官,同时,也不会给特意封一个驸马官职。

      各位公主可能为了面子上好看,会动动特权,给驸马谋个官职挂名,不至于是白身,但再高,就需要各种巧合以及驸马本身的能力了。

      ——常嬷嬷语。

      端木桦点头回礼,冷漠道:“不容,聂公子请回。”

      他侧过脸,温和给谢微微介绍:“聂清,聂芝远,清河聂氏,你们应该见过,他是你同届状元。”

      他转向聂清那边,双标冷脸:“本宫驸马,谢微微。”

      哦豁,公主搞事情。

      谢微微想了想自己的小白脸身份,决定跟金主同进退。

      她配合着公主演出,矜持地点点头,没说话。

      嗯,清河聂氏,有点耳熟,应该在哪里听过。

      “殿下还是这么冷淡啊,在下只是合理追求心悦之人,何错之有?殿下哪日厌烦了谢驸马,也可以考虑考虑在下,我愿做殿下的入幕之宾。”聂清风度翩翩,嗓音自带温柔效果。

      谢微微:??

      拉踩她,她没意见,她乐见其成。

      但入幕之宾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这是名分都不要了,做面首都行?

      清河聂家会不会打断他的狗腿?

      胆子真大,敢当着正主的面挖墙脚,是真的不怕她翻脸啊。

      恐怕也不是什么所谓真心吧?她一个外来者都知道时下女子重名节,公主再尊贵,也不能把旁人的舌头全拔了,阻止别人嚼舌根。

      聂清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不信这人真心不知。

      亦或者是,知道,却不在意,只一味以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追求。

      两者说不上谁比谁可怕,总之最后受伤的都是女子罢了,于他,至多不过是添笔风流韵事,严重点道一句年少荒唐也能轻松揭过。

      女子,有多少人是真的在意呢。

      端木桦依旧冷脸,拒绝得不怎么委婉,就差直说他花钱无度:“不劳你费心,驸马很好,公主府穷,养不起其他人。”

      谢微微沉下声,狐假虎威配合演出:“聂状元,慎言。”

      嗯,不清楚对方官职,索性称呼状元,也不算她错。

      今天也是个小机灵鬼儿。

      生平第一次跟情敌斗嘴,好稀奇。

      “殿下别怕我花钱多啊,我可以挣回来。”他挑挑眉,桃花眼潋滟生波,破坏了他身上世家养出来的正气,带着一丝丝轻佻意味,吐气如兰,“在下可以带嫁妆。”

      谢·一文没带·微微: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好在这人没完全抛掉面子,说得够小声,大概没什么别的人听见。

      端木桦没说话,伸手取了桌上茶具,兀自开始洗茶碗,灌茶沫,洗洗刷刷玩起了点茶。

      “倒水。”

      谢微微取了小茶壶倒水。

      “可以了。”

      端木桦又指使道:“左手边那个罐子,嗯对,拿过来,挑三匙放进来。”

      谢微微照做。

      明明罐子就放在桌子中线偏左,公主伸手就能够到。

      实在不想动手,常嬷嬷就在身旁候着,吩咐一声,绝对做得比谢微微好一万倍。

      这跟教导她点茶也没多大差别了。

      还能是什么?小情侣间的狗粮罢了。

      嗯,堂堂公主,赶个追求者赶不走,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撒狗粮,以求把人齁走。

      估计快气炸了吧?

      谢微微内视自己,暗骂了一声冷漠无情,公主与聂清斗法,她作为当事人,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其它的事。

      她琢磨着,古人的狗粮撒起来莫名有些些高雅,向来被迫吃狗粮的自己,居然也会有炫别人一嘴狗粮的日子,还有关注聂清幸灾乐祸的情绪,该,气死他。

      其中没有一条是她作为当事人,应该关注的信息。

      没有羞恼,没有难堪。

      谢微微默默想,我果然不适合恋爱脑。

      聂清拂袖离去,皇帝就位,宫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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