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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是真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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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亲了一夜,但总觉得不对劲。

      大清早,南蔷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阳光从窗外透进来,薄薄笼着她的发丝。
      “不起床?”她问。

      江槐序坐在床上忽然抬手,打断她,表情显然是茫然的:“你等我一下,我现在有点懵。”

      他猛地掀起被子往里看,上衣是没有的,裤子也是没有的,什么都没有,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光溜溜得原始。

      ?
      他强装镇定地若有所思了一秒,实在装不下去了,难以置信地咆哮:“我衣服呢!?”

      南蔷靠在衣柜旁抱个手臂,指指地上一片狼藉皱成一团的布料:“都在这儿呢,没人偷你的。”

      她自己倒是穿戴得整整齐齐,换回了昨天来时的衣服,miumiu风,蓝色衬衫配个卡其色小短裙,简简单单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富家大小姐气十足。
      不能说满血复活,但眼神绝对是比起前几天多了不少清亮的活力。

      实在是太游刃有余又不屑一顾了,江槐序越看她越觉得,好像她下一秒就要玩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身上还一堆被人摧残过的“证据”,江槐序压着嗓音,说不出的憋屈:“南蔷你说清楚,昨晚到底对我做什么了?”

      南蔷无奈,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强迫他呢,呃,虽然也不能说完全没强迫吧。
      昨晚她被他亲着亲着来了感觉,觉得就这么把事儿全办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是两情相悦,情情爱爱嘛,又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大罪。

      结果他宁死不屈,非得说一些什么要慢慢来,要对她负责的屁话。
      她问他,你是想对我负责,还是想让我对你负责,他说,当然是都有。

      南蔷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过说男的喝醉了以后那个不起来之类的话,就觉得他是找借口,想确认于是伸着手往那边探,他当然不让。
      然后他俩就在床上“打”了一架,打了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亲到一起去了。
      跟磁铁一样,呃,像装了正负极的果冻一样,“piu”就吸在一起了。

      大夏天的没空调,又都是一点就着比烈火还烫的年轻身体,贴在一起当然热,热得发疯,然后她就趁他晕的不行的时候,“好心”地帮他把衣服都剥了。
      至于为什么连最后一层都不见了,南蔷就不知道了。

      她发誓,她连碰都没碰一下。
      也没好意思看。

      怕他吵着闹着觉得自己脏了。

      强迫没意思。
      这事还是得征求当事人同意才行。

      总结一下,就是除了亲,真,什么也没干。

      南蔷吞吞嗓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衣服是你自己脱的,你嫌热。”

      说完她突然觉得这家好像是真有点热,侧过头脸颊微红,欲盖弥彰地抬手,扇扇风。

      江槐序刚睡醒,脑子还发昏,真就信了她的鬼话。看她面色潮红目光躲闪的羞赧样子,江槐序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千刀万剐了。

      靠,他是真狗。

      不敢相信。
      他怎么会这么狗???

      -
      昨晚“战况”比较激烈,两人都没睡好,醒来就艳阳高照了。
      等江槐序洗完澡出来已经下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结果两人手机都没电,连外卖都点不了。

      都说接吻会消耗能量,每分钟接吻会消耗6.4卡,掐指一算,昨天那么一搞,两天的饭都白吃了。
      这都不是消耗了,简直是要掏空。

      江槐序凑近镜子拍了拍脸,仔仔细细确认了半天,脸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帅的,就是嘴角被她啃肿了一块。
      红得挺扎眼。

      他叹了口气准备换件上衣出门,顺便去买个饭回来,转头无比自然地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南蔷随口答道:“都行,我在家里等你,你快去快回,别让我等太久。”

      话说的太亲密自然,有那么一瞬间让人真以为他们是热恋中难舍难分的小情侣,江槐序愣了下,衣服掀到一半忽然停了动作。

      南蔷坐在床边晃着小腿,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他身上飘。

      第一次见他在人前换衣服。
      以前是别说碰一下了,瞟都不让人瞟一眼。

      昨晚天太黑看不清,如今光透过窗帘,朦朦胧胧映在他身上,落下些阴影。
      他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手臂线条流畅而结实,像是拉紧的弓弦。
      拽衣服时,他微躬着身,腰弯了个弧度,肌肉线条凸显出冷淡的力量,每一寸肌肤都绷紧。

      怪不得不让人看呢。
      真的让人有犯罪的欲望。

      “好看?”江槐序瞥她一眼,语气很欠,“擦擦口水。”

      “为什么给我看啊。”南蔷才不管他,眼神反而更直白,“不是最讨厌给人看了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答案。”他笑得懒散,“不想给别人看,只给你看?”

      “能说给我听吗。”

      “你觉得呢。”
      ……

      昨晚纯属被她亲迷糊了,江槐序这才想起问题重点,“我怎么记得我跟你说,没想好咱俩关系之前别和我说话吗。”

      话都说这么直接了,南蔷还不死心地凑上来:“不说话,可以亲你吗。”

      被她咬着下唇瓣,江槐序声音含糊,喉结滚动:“你不是已经在亲了吗……”

      “就是想确认一下。”

      “那可以摸你吗。”她又问。

      “……看你摸的位置判断。”

      “腹肌可以吗?”
      “嗯。”

      “再往下呢。”
      “不行。”

      “不伸进去就在外面也不行?”
      “不行!!!”

      某人震惊。
      你还想伸进去???

      -
      他头一次知道这事儿居然还他妈能讨价还价,真是他给的自由过了火。

      这衣服是没法换了。

      亲到火热门铃突然响了,南蔷吓得一颤,刚刚的大胆一秒抛之脑后。
      她压低声音,进入戒备状态:“不会是江爸或者你妈来了吧。”

      缩头乌龟说的就是她吧。
      江槐序看她这反应叹息一声,早就不该对她抱什么期待。

      “行,你在屋里躲着。”江槐序慢悠悠地出了卧室,再把她的鞋子收进鞋柜,确定家里没她的痕迹之后这才开门。

      “怎么开个门这么慢啊。”
      门口,彭愿等得着急,一开门,从屋里扑面而来一阵酒味,他嫌弃地扇扇味道,都懒得进去。
      客厅窗帘合得严丝合缝,黑漆漆一片,说不清是不见天日啊,还是世界末日啊。

      看他这副颓丧又乱七八糟的样子,彭愿心说,就知道南蔷肯定没来。

      可能是对他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即便他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甚至似乎还比前几天又帅上了一个高度,彭愿还是觉得他是一副被人甩了的死样。

      “怎么是你啊,找我有事?”门边,江槐序松松散散地站着,戴着个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双冷淡散漫的眉眼,也不知道在急什么,“有事说事没事快滚”的不耐烦就差写在脸上了。

      “你大白天在家带个口罩干嘛?”彭愿问。

      还不是为了遮她的吻痕。

      “怕太帅了晃着你眼。”江槐序不着调地回了一句,说完就准备关门,“没事我接着睡觉了。”

      “等下!”彭愿猛地抬手抵住了门,急匆匆说,“有事,你换身衣服跟我下楼。”

      “干嘛?”江槐序不明所以。

      “别那么多废话,快点,捯饬利索点。我在门口等你。”
      ……

      屋内南蔷听见彭愿的声音,长松了口气。

      “他找你什么事呀。”江槐序刚进屋她就问他。

      “不知道,八成没什么好事。”大概是被她刚刚那副藏着掖着的样子气着了,江槐序没什么好气儿,“不是你爸也不是我妈不就行了,还不放心?”

      卧室里,南蔷也不否认,就安安静静坐床上直勾勾看他,江槐序想换衣服都没法换。

      “真准备赖我家不走了?”他语气冷淡。

      南蔷也是莫名其妙,他刚还说要给她买饭,怎么开了个门就要赶她走了,别别扭扭耍什么脾气。
      不会是和彭愿密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贵人多忘事?”南蔷笑,“我昨晚跟你说了,这房子现在写的是我的名。”

      “行,那我走。”他倒是爽快。

      “你准备走去哪,你家城里所有的房产还有郊区所有的地皮已经全转到我名下了。”

      “我露宿街头总行吧。”

      她当然得拦下:“不行。”

      “那你想干嘛?”江槐序耐着性子。

      昨晚已经够狗的了。
      再不跟她保持点距离,真保不齐自己还能做出什么更狗的事。

      “没名没份的,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儿。”他轻笑一声,“还是说你准备说是异父异母的兄弟情?”

      “算了。”南蔷自知理亏,“我走,一会儿就走。保证你一到家就看不见我了总行吧?”

      -
      南蔷原本还好奇彭愿着急忙慌把江槐序叫下去有什么事,在楼下看到宋婉柔的那一刻她才明白。

      刚刚被他连推带赶,南蔷也不是没脾气,没想赖着,拍拍屁股就准备离开他家,只不过收拾东西耗了些时间。

      她下楼时,碰巧在楼外远远撞见了江槐序和宋婉柔,两人面对面在交谈什么。
      气氛略显郑重。

      其实说实话,夏风一吹,帅哥美女在绿树浓荫下,长裙飘飘衣袂纷飞地站在一起,还是莫名的相配。

      距离隔得有点远,她只听见了一句。

      宋婉柔说:“至少这些年,我一直都坚定地看着你,从没变过。”

      只听见这一句也能猜到是什么场合了,南蔷觉得再听不合适,现在出去的话又必然会打扰他们,没办法只能转头又回家了。
      ……

      半小时后,江槐序以为她走了,刚一回家推开卧室门,口罩都没来得及摘,就被南蔷推着腰直接按在了门板上。
      她隔着口罩吻上来,唇瓣循着位置往他的嘴唇上贴,隔着层无纺布料,她的温度依然灼热,烧得人心烫。

      “你答应她了吗。”她问。

      “咔嚓”一声锁上门。
      隔着层薄薄的卧室门板,彭愿还在外面滔滔不绝:“你就和她在一起呗,国外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照应多好啊。”

      雨停了,玻璃上还有些未消的水珠。

      他个子高,还往后躲,南蔷只能攀着他的脖子,仰着头,垫着脚尖去够他的嘴唇,在口罩外一下下蹭着他唇瓣。
      但无论怎样还是隔着层屏障,碰不到,远水救不了近火,更燎得人焦躁。

      他侧过头,“你看到了?”

      “答应了吗。”她又问了一遍。

      很少见到她这么执着。
      心里有些情绪在发酵,像是被泡发了的海棉,满溢酸胀,南蔷一直以为自己迟钝,如今才发现,她只是习惯了压抑。

      沉默了半晌,江槐序语调懒散,声音闷在布料里,尽数被她堵回去,“真答应了,还能站在这儿被你亲?”

      还被亲得束手无策的。

      听到这话,南蔷才终于敢肆无忌惮,她一把扯下他口罩,唇瓣相贴,舌尖直接探了进来。
      这一下激得江槐序头皮发麻,酥麻感顺着神经向上爬,浑身像过了电,突突地跳。

      他才明白她刚刚隔着口罩亲他的含义,就算他真答应人家了,真成别人男朋友了,只要她没碰到他,没真亲,就什么也不算。
      这种时候她倒是“有原则”得可气。

      门外彭愿越说越来劲儿:“我跟你说,就你自己还他妈跟这儿守贞洁牌坊。”
      “那天我都看到林落跟南蔷表白了,她还往他怀里倒,没准人家都已经答应了,现在正亲的火热呢。”
      “你听见没有啊?”

      屋内,温度越升越高,一切外部杂音尽数淹没在她铺天盖地的吻中。

      没什么章法,只是缠人。
      她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下探入,搅着他舌尖,生涩又莽撞。
      江槐序没忍住伸手揽过她的腰,低头回应了下,她的唇瓣又软又糯,像块刚出炉的年糕,甜到发腻。

      直到又一次亲到心跳发慌,眼神迷蒙乱作一团,彼此呼吸胶着在一起,紧紧缠绕。

      彭愿在屋外用力拍门,哐哐作响,“锁门干嘛?你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槐序终于拉门出来,头还是晕的,站都站不稳,靠在门边还故作镇定。
      ……

      “靠!江槐序,你什么情况。”

      彭愿眼睛瞪得发直,难以置信地指着他衣摆下撑起的一团,遮都遮不住的鼓包。
      有种直挺挺的坚毅。

      “升旗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是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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